一家三口外出旅游游记(有幸游钓了一圈儿大西南)
3月24日上午10时,我乘高铁前往哈尔滨西站,转太平机场,登上飞往成都的航班。
五个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成都双流机场。
出发时,北方冰雪尚未消融
第二天,春意盎然的成都天降细雨,当地友人陈经理按约定开车带我去200多公里外的雅仙湖野钓。
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四川的真实写照。
一路上,车辆爬山越岭,冒雨前进,走错了一段路,以至于花了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大家换上水靴,从一农家民宿的后院的旅游小路进入松树林,走了1里多崎岖小路最终来到湖边。
成都春意盎然
我们在湖湾内侧选择两个钓点。陈经理和我在左侧,另外两个渔友在右侧,相距十几米。
打过窝子后,大家开始静待佳音。
雨后的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连条闹标的小鱼都没有。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标讯。
陈经理说,湖里大鱼不少,只是最近落水,水位降低十几米,鱼都不靠边了。
两位渔友见近处无鱼,便打了三支海竿,可是鱼儿好像欺生,仍不给面子。
渔友解释说,这边鱼类资源少,承包者打鱼多,放养少,密度欠佳。
湾右侧是进水口,涨大水时,在那能钓到很多大鲫鱼。
陈经理首开纪录
手机报时4点,我正计算着晚车的时间。
陈经理那边中鱼了,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他甩到岸上,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也许是窗口期到了,渔友先后钓了三尾白鲦和一尾鲫鱼。
鱼获如此惨淡,是否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当地鱼类资源的现状?这令人深思。
鲫鱼入护
环湖云雾飘渺,天色逐渐暗淡。我要乘坐当晚9点的直通成都双流机场航站楼的一班火车赶往下一站,不得不收竿返程,结果却因晚餐和交通原因而误了火车,不得不改变线路,于午夜赶到双流机场,入住附近宾馆。
次日6点,我准时起床,直奔航站楼,经过各种繁杂的安检后,登上飞往云南大理的航班。
记得上一次去大理还是20年前。
大理夜市人流如织
上午10点,飞机降落大理。
下午我补了一觉,晚上在朋友的陪同下逛夜市。
次日清晨,我迫不及待地去洱海边寻找钓点,打动我的不是那里的鱼,而是那里的景色。
洱海风平浪静,清澈见底,苍山像青黛色的画屏挡住了西来的风,使大理形成了独特的有风无沙,四季如春的小气候。
我一边寻找钓点,一边欣赏当地的无尽春色。
山上的杜鹃斑斓璀璨,城中的樱花尽显娇艳,方格式的蔬菜田野整齐分布,湖中的游船徐徐环绕,空中的燕鸥自由翱翔,湖边长椅上老翁恬淡闲谈,环湖公路上徒步者健步如飞,唯独没发现有钓鱼的。
一位老者告诉我,在洱海的出水口可以钓鱼,其他湖面彻底禁渔。
我只好上公路,坐公交车去下关码头。下关码头果然有一条通往洱海的河道,两岸坐了不少垂钓者。
我立刻兴奋起来,向他们打探水情和鱼情,被告知里面的鱼并不多,大多是白鲦和小鲫鱼,连巴掌大的都很罕见。
我选了一个钓者少,无水草的位置作钓点,抛下便携的短节4.5米竿子,静观标相,期待鱼儿光顾。
想来鱼儿也喜欢美女,我身边来了几位观钓的美女,不久就有五六条白鲦咬钩,还有两条一拃长的鲫鱼。
要是在乌苏里江钓到这等小鱼,我都不会多看它们一眼,在这里却引起了附近钓友的关注,他们有时几天都钓不到一条。
当听说我用蚯蚓笨钓时,他们都不相信。我告诉他们,其实想钓得多,钓得大,最好的法宝就是保护好自然资源。
如果去贝加尔湖,小孩子都能钓上大鱼来!
一谈起钓鱼,渔友们的距离就立刻拉近了。
中午,各位渔友盛情招待了我,各种特色的菜肴让我回味至今,真乃天下钓友一家人。
热情的渔友为我准备的丰盛午餐
午后斜阳,我继续垂钓,偶有小鱼儿斗钩,并无大鱼造访。
下午4时,我辞别大家,回去打点行囊,准备赶赴昆明。
在去往昆明的列车上,我计划到滇池一试身手。
虽然滇池也禁渔,但养殖者要经常捕捞一部分鱼供应市场。经朋友介绍,我或许可以短暂垂钓滇池,所钓之鱼直接送往市场。
然而,到达昆明当天下午,瑞丽出现了疫情,计划全被打乱了。
次日早晨,我迅速离开昆明,直奔广西。
桂林山水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大自然鬼斧神工般地雕琢出一幅奇特壮丽的山水画卷。
我漫步十几里江面,除了有人表演鱼鹰捉鱼外,不见一个钓鱼人,更没有捕鱼的。
桂林山水
心有不甘的我下午又去了象鼻山一带,只背了一个小渔包。
这一次,我竟在肤色各异的众多游客中间看到几位七旬老者在垂钓,他们用的是自制的“轮儿竿”,挂商品饵或蚯蚓施钓。
钓鱼人自来熟,几番交谈后,一位老哥主动把钓位让给我,教我用他的“轮儿竿”。
河汊有10多米宽,河中有很多绿草,偶有几条小鱼在水面东游西荡。
我底钩挂蚯蚓,上钩挂面食,虽然鱼口很慢,但内心富足——毕竟是在世界级旅游景点垂钓。
鱼鹰表演
一个顶标出现了,我一手提竿,一手拨轮,动作略显笨拙,一拃长的白鲦被我拎上岸。
老哥小心翼翼地摘下鱼放入小水桶,又检查了鱼饵,鱼咬的是挂蚯蚓的钩子。
我重新挂饵抛竿,希望能钓条大的,可是换了三次饵,浮标皆无动作。
老哥在一旁开始抱怨鱼少,接着痛斥那些电鱼的,下绝户网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浮标这时竟然黑了下去。
我迅速提竿拨轮,鱼在水中掀起浪花。
“鲤鱼,荷包鲤!”老哥这一嗓子引得附近几个老钓友全都围拢过来。
当地钓友自制的“轮儿竿”
我遛着这条鲤鱼,凭经验判断它不到1斤。
几位钓友竟然伸出三个抄网等候抄鱼。
看来这条鲤鱼的分量和意义远远超出了钓鱼本身。
很快,鱼被抄上岸。
他们口中的这种“荷包鲤”长不大,斤八两的就算很大的了,他们已经很久没钓过这么大的了,看来我很幸运。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钓漓江?
老哥说,漓江禁钓了,为了子孙后代,我们赞同。
荷包鲤鱼
鱼情不佳,我无心留恋。次日,我告别桂林,前往梧州。
梧州钓友老关等人盛情接待了我,并向我介绍了当地的鱼情和水情。
梧州水资源丰富,浔江和桂江在此地汇合后流入西江,奔腾几百公里后汇入南海。
而浔江的上游是黔江和柳江,桂江的上游就是漓江。
此外,在离梧州不远的封开县还有贺江汇入西江。梧州除四大家鱼外,还有著名的军鱼和鲮鱼,鲮鱼又分为石鲮、土鲮、麦鲮、泰鲮,这可真是钓鱼人梦寐以求的垂钓胜地。
钓友们在江边蹲守大鱼
清晨,薄雾尚未散尽,我们驱车前往贺江上游的大洲镇。
路过著名的贺江第一湾时,许多垂钓者在岸边摆好餐桌,等候美味的鱼宴。
我们停车查看鱼情,顺手试一下运气,刚钓了两条小鲫鱼,旁边的女钓手就钓到一条大鲮鱼。
更令我大看眼界的是,一位四川钓手竟钓到一条“米级”翘嘴。
他得意得很,竟然操着四川口音来了一段贯口:“江水起雾闹腾腾,我是一个钓鱼人。水中鱼儿请听清,我不钓十斤钓八斤!今日来到江边走,小鱼大鱼样样有。麻条我不钓,小鱼你快走,专钓大鱼来下酒!吉时已到,开竿就有!”
真是个有才华的钓鱼人!
女钓手的鲮鱼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们快速赶到大洲镇。
江岸停了一大排渔船,江湾处青山绿水,扁舟往来,休渔季节,无人捕捞,只见一个光脊梁的娃娃站在其中的一条船上用虾钓鲮鱼,他的父母则划船在江中取水饮用。
渔民常年居住在船上,还养了小鸭子,一些贝类被装在网篓里,吊在水中养殖。
水上居住的船家
我们挣得光脊梁娃娃的同意,登上他的船,甩竿施钓。
老关在船中,水深4米,我在船尾,水深2米,小小的渔船之下,水深差别竟如此之大。
江中有流,不宜打窝,于是用搓饵耐心等候,许久没有鱼讯。
光脊梁娃娃告知:江水回落,鱼不咬钩。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还蛮有经验。
煮熟的江虾
我们坚持钓到中午,船家送来一大盘煮熟的虾。
老关调侃道:鱼不吃,咱们吃!
午后,我们来到船尾。
老关向岸边抛钩,他认为岸边的水被晒热之后,更易钓到喜温的鲮鱼,我则钓到一尾筷子长的白鲦,虽不是目标鱼,但也算开张了。
我一连钓了五条,老关也开张了,如愿钓到一条鲮鱼,虽然不大,却很厚实。
我可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鱼,端详了好一阵。
紧接着,他又连续钓上两条鲮鱼,看来他的策略是对的。
我如法炮制,也向浅水抛钩,很快钓到一条石鲮鱼,它两头尖,中间宽,体长不足1尺,却很肥硕。
成功解锁新鱼种,我欣喜不已,拿在手里又是好一阵端详。
我的鱼获
老关钓的大鲮鱼
到了鱼的傍晚窗口期,我俩交替上鱼,引得娃娃全家来看热闹。
到太阳落山时,我们共钓了十几条石鲮,二十多条白鲦,从中选了四条大石鲮送给船家,其余的放生。
当余晖涂满大地,鸟儿鸣叫归林时,我们离开了大洲镇,车开出不到5公里,便在一片荒滩前停下。
江边有个十几亩大的水泡子,因为落水,出水口干涸。
老关介绍说,这里涨水时进来许多大鱼,落水时留在里面,他曾在此钓过20多斤重的大草鱼。
老关钓的鲫鱼
既然这样,那就试试。我择了一个荒僻的拐角处,到处都是干枯的荒草,水边没有任何人走过的足迹。
按照经验来看,这种地方有可能藏大鱼。
老关则选择了一个开阔的水面。我们均用11号大钩,我搓饵带散炮,他拉饵加玉米。
二十分钟下来,他连续钓了七八条半斤重的鲫鱼,我颗粒无收。
直到夜幕降临,视线模糊时,黑标出现了。
我抖腕提竿,6号主线嗡嗡作响,竿子瞬间大弯。几番搏斗后,一条六七斤重的大鲤鱼被我俩联手擒上岸。
乘胜即收,回到梧州时已是灯火辉煌。
喜获7斤左右的大鲤鱼
次日天还没亮,我们即出发奔赴贺江口下游,西江封开县江段。
那里有一个百十亩大的沙坑,位于怀郁高速公路大桥的上游,一涨水就与西江连成一片。
我们选择在一块陡坡地带摆开阵势,周围已有几十名钓友正在钓鱼,看来这是渔友经常光顾的鱼窝子。
我们各用不同长度的竿子,饵料味型也各不相同,可是钓了一上午,皆无口。
这时,货轮开始列队通过桥下,大的、高的、矮的、长的,千帆竞渡,汽笛声震得水面起皱,颇为壮观。
暮色中的梧州
老关竟在这时中鱼了,随即我也中鱼了。
一番逗遛过后,一条1斤多的标准的土鲮鱼上岸了。
土鲮与石鲮有什么区别?老关指着鱼鳃后的一道绿色鳞片条纹说:“这是土鲮鱼的‘名片’,别的鱼没有。”
我仔细观察一下,它形似北方的鲫花,嘴稍尖,鲫花身上有蓝色的斑点。
据说,大的土鲮鱼可达四五斤重,是广西水域中的主要鱼类。
老关调侃道,你运气很不错,已经钓到两种鲮鱼了,军鱼正向你招手呢!
我倒真想钓一条军鱼,若能如愿,游钓西南之旅无疑圆满。
江面停泊的货轮
正在这时,桥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许多,原来是当地渔政部门例行检查。
工作人员将飞锚抛入水中,拖上一条条地笼和挂网,垂钓者们拍手称快。
对于打击非法网鱼、挂鱼、炸鱼、电鱼的执法行动,钓鱼人向来是举双手赞同的。
我们又先后钓了几条鲫鱼,突然乌云聚集,狂风大作,似有大雨随时倾泻的可能。
周围的渔友和我们一样,纷纷收竿,陆续撤离,豆大的雨滴很快倾盆而下。我的军鱼计划宣告落空。
我钓的土鲮鱼
告别了广西钓友,我乘飞机前往天津参加一年一度的春季渔具展会。
此行西南风光无限好,只是资源匮乏鱼儿少,保护水生生物资源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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