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和董仲舒的对白(两汉时纯纯的爱恋流传千年)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芸芸世间,花有重开日,月有再圆时,就连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也可重聚,唯有错过的人,再无相逢。人与人的缘分,见一次少一次,甚至有的人,百年光阴,也只得一次擦肩,匆匆一瞥就过了,不会回来。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很多年前,江南游历时,读到了这句诗,被诗中意境吸引。那时,心中尚有对爱情的向往,至真至纯,至善至美。三月江南,柳丝垂岸,有女子打湖畔走过,有扁舟自湖中摇曳而来,微微一笑,默默不语,荡漾波光映照着她的如花笑腼,羞涩含蓄,目之所及,尽是温柔。
年轻真好,可以把所有的美丽,都想做自己未来的重逢。老了,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青春只有一次,挥霍完了,就与你再无瓜葛。只好安慰自己,谁不曾年轻过。是的,世人皆有青春,却不是每个人的青春都能无悔。一个人把当下拽得越紧,越是证明过往的遗憾越多,不愿再重蹈覆辙。
古语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但真正以史为诫的很少,大多人选择以血肉之躯,将诸错犯尽,诸苦历遍,尝尽相思的味道,尝尽分离的凄楚。殊不知,有些苦可以吃,有些错却不能犯,犯了便要以命相赎,拿一生的命运作为赎金。再也不能问,值不值得!
可织女值得,以云间千年的清寂换得牛郎一往情深。一年一度,鹊桥相会,银河相隔,虽苦亦甜。凡人寻仙访道,苦修自渡,想要羽化成仙,脱离苦海红尘,免受七情六欲,生离死别。仙家厌倦了莲台寂寞,又只想要一份匆匆年轮,与相爱之人,碧水青山,茅田篱舍,清茶淡饭,麻布素衣,男耕女织。而我们守着朝朝暮暮,沧海桑田,人间至美,却连连叫苦,为几句争吵,几段隔阂,嚷着分手。
都说,爱情是婚姻的坟墓,当初有多深情,往后就有多绝情。但爱情若不能走向婚姻,终归是不完美的。牛郎与织女,董永与七仙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都是由爱情走向婚姻而可歌可泣,千古传唱。
一段缘份,太过轰轰烈烈,易分道扬镳,反而是柴米油盐让彼此维系得更久。只是这柴米油盐中还应有诗酒年华,茶香氤氲,不至于太过枯燥,让人心生厌倦。李清照与赵明诚赌书消得泼茶香,林黛玉与贾宝玉亦有木石前缘,陆游与唐婉则是芊芊词客。生活缺了诗情画意,枯燥乏味;婚姻缺了柴米油盐,亦是单调索然。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在织女眼中,织布烧饭,打扫陋室,白天在阡陌上望着牛郎耕田翻土,黄昏守着他肩抗犁轭赶牛归来、共进晚餐,便是诗情画意。和相爱的人做快乐事,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简单。
既然选择与她相守,也认定她是自己一生的良人,就应当让所作的一切成为快乐,如此方能幸福,方能长久。
很多年以后,再读这句诗,方才知道,并不是我当初心想的美好。它写的是分别之人再见的思念,写的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嘶声;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莫可奈何;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的萧瑟。
银河虽清浅,隔断了牛郎织女;小河弯弯,蒹葭苍苍,我也只能顺着溪流,一路跟着你走,直到你消失在河的尽头。寤寐思服,转辗反侧。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血染江山,不敌你眉间一点朱砂,纵然负了天下,也不过一场繁华。
喜欢这句“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有一种果断与无悔。人生一世,浮华一秋,宁可多花费一些时间去寻觅与等待,也莫轻易将白头许诺。一旦过早,所选之人受不起这一江春水,会将你心中向往的美好摔得支离破碎,再相遇,破镜难圆,如何再续良缘?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一生,旅途中相遇的情缘,从未有过打扰,连一句问好,一张合影亦没有。深知,海市蜃楼,云烟幻境,只可远远观看,不可走进触碰。她在彼岸,我在此岸,那座青石拱桥,那叶笩木青舟,遙过奈何桥,又飘过忘川河畔,不是我近,就是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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