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市各个县排名(话说山西人文长治之三)
上海世博那年,和同事老常等候在中国馆外,望着长长的队伍在无聊中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忽然背后一老者问:“山西过来的?” “嗯,山西长治的”我回道。 “长治的?知道针漳不?我是长治县针漳的”。老者忽然兴奋的说。“针漳?现在是郊区啊”。交谈中了解到老人已经八十多岁,年轻时候在跟着解放长治后的部队南下打到长江后一直在武汉生活。只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回来过一次,由于村中再没有什么亲戚,就没有再回来过。和老人一路攀谈到进入中国馆后,才各自道别。
多年后,不时想起老者那时而兴奋时而黯然的眼神,可能碰到家乡人勾起老人对村中那大庙或儿时伙伴的记忆,或对由于岁月消失的一些人和物的伤神。
老人记的没错,针漳曾经属于长治县管辖,曾经的长治市区也属于长治县的一部分。也许,之所以能叫长治市,也可能与驻地长治县的割舍和人文传承有关吧。
明嘉靖1529年,潞州升格为潞安府,从壶关县邑分设了长治县治,长治县和潞安府就开始了长达将近五百年的府县同治。直到解放后的1972年,长治县才南迁韩店,开始作为一个独立的县城存在。
长治县和潞安府谁先于谁不好评说,毕竟,上党门那块石碑记载了置府设县的经过。长治,寓意长治久安,在风波劫后潞州更需要那份府县治下的长久与安宁。
尽管县名始称于明朝,但这块土地的人文历史底蕴深厚。从上郝无影冈女娲补天的传说和新石器时代的遗留,可以追溯到远古母氏社会就有人类在此活动;从羊头岭古黎的传说和典籍记载的呼应,可以知道商周时候先民就在此的涉足。
曾经顺着长治城南的古潞泽驿道,沿路南下,经司马、过黎岭走韩店穿过狗湾官道村,在八义村驻留,最后来到南宋村看上党南界一路风光;人文潞泽。也曾经从五龙山经那车辗深入石板的贾掌古商路,前往寺峪最后在那老雄山上追忆那雄山书院的岁月沧桑,寻找上党松烟的蛛丝马迹。人文潞泽。
长治县历来南部山区比北部平原发达富裕。由于地处咽喉,坐守丰富的黑金,当苏店、韩店还只是商贾路上的一个个车马店的时候,荫城的铁货已经行销海内,八义镇的瓷器遍布天下。无论是恢宏如排云的五凤楼、还是雕梁画柱的天下都城隍,都地处于南部山区。追本溯源,都得益于得天独厚的煤铁资源,财力的雄厚让那座座古建的气势张扬而不低调。
上党重镇八义老街的斑驳,两边林立的店铺的痕迹透露着往日的繁华,街中长巷还似有驼铃顺官道穿村而来。无论是信差传递还是商旅往来,都从豫西西上太行由泽州曲折而来,风餐雨露穿山过岭一路劳顿,到八义镇后方能心如石头落地停留休憩向北一马平川进入潞安府。
“千里荫城,日进斗金”的民谚,透露着铁府荫城曾经的荣光。行走在荫城大街小巷,沿途那条石做基、方砖封檐的鳞次栉比的曾经作坊和商铺,夕阳下的窗棂间似乎映射出煤火熋熋,铁花四溢,仿佛夹带着那千锤百击的声音,恍如隔世。人文潞泽,如不是汽车的喇叭惊醒,在这青砖灰瓦、旧貌俨然的长街,恐怕迷失在岁月尘嚣中。人文潞泽。望着那空寂的长巷,难觅的铁花和禁闭的门扉,不由得一声叹息,空来一阵惆怅。
如果说荫城、八义是商贾路上的的经济园区,那南宋和琚寨就是潞商富裕后购地置房建设家园的一个缩影。走进村中的那大小庙堂和一个个古老的青砖灰瓦高墙大院,那种时空的错位迎面而来,如同一个不速之客闯入,骤然间带来一种不合时宜的画面。一砖一瓦,一院一落,叠叠重重间的布局,都反映了潞商鼎盛时期上党地区的民俗风情和历史文化。
闯荡于黄河两岸或大江南北的潞商,用铁器、潞绸、砂锅、布匹、盐巴等换来的金银,汇聚到太行山上这个盆地里的村落,富裕的人家购田地置房产,铺路架桥修庙办私塾造福桑梓,这是潞商最本质的回归,也是一代代乡土中国的农耕文化的生生息息传承基础。头条号人文潞泽。富裕的商贾士子回归乡土大兴土木,带动处于原生态农村的医、匠、乐、农的发展,使千年间的农村充满生机,久经不衰,让耕读传家这一最朴素的理念在乡村成为现实。于是就有了近代那一个个藏于山间平原村落中的深宅大院和寄予着的曾经不灭的精神和凝聚着信仰的一座座庙宇以及在世代流传不息的人文传说故事。
无论是洛阳城外的潞泽会馆,还是江南苏州的三晋会会馆甚至关外的秦晋会馆都有长治县商人捐资留名。也许在异省他乡忙碌一天后,在冬日的长夜里,总会想起太行山上家乡的那树、那人、那村中世代拜揭的古庙,想那世代居住的乡土。
昔日潞商的精神,在今日长治县依然可寻。在改革开放以后,率先引入新技术,践行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打造了至诚通天的海棠品牌,让海棠洗衣机畅销大江南北,曾经的辉煌即使落幕多年让提起者都羡慕不已。长治市域第一个上市民企、第一个涉足现代汽车工业都出现在这块土地,出于煤而胜于煤,这是未来上党区的出路,更是长治市的出路。重点产煤县区的标签注定摆脱不了煤,以煤为基础,以现代装备制造为延伸,以高新技术为保障,这是未来上党区的发展的趋势,更是上党区的潜力所在。
成于煤,败也于煤。历史上陶清河从南部山区由长子进入琚村向北贯穿全境汇合于长子门黑水河,自古柳林一带湖沼遍地、芦苇丛生,鱼肥水美,就出现了上党特产潞麻,后来由于陶清河径流减少,湖泊消失,潞麻这一特产也绝迹。然而,在本世纪初,在柳林北部司马一带的地平水浅的村庄,竟然又出现新的水面,面积达两千多亩,而并且每年还在扩大,这就是长治著名的司马沉陷区。现有沉陷区涉及八村五千亩良田,让长治县城北部和市区之间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的风景不再枯燥,充满山水气息和江南的灵动。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相信多年后会有一个类似西湖的上党湖出现在这里。
无论是县城里的经坊煤业还是与市区接壤间的司马煤业的存在,相信未来的上党区注定有太多的产业要调整,毕竟当县城转身为城市,规划区的功能定位与煤矿的存在在长期注定是矛与盾的存在,否则,骨子里还是那个依旧的长治县。
发迹于煤,转型于文旅;煤炭为基,深耕于人文。特色小镇的出现、人文故事的挖掘、名胜古建的修缮开发,也是以透支未来为代价的煤炭产业对当今的补偿,更是未雨绸缪,先行一步的尝试。这一切都逐渐成为上党区一张张新的文旅名片,环区游览的连片让市域旅游的逐渐成为一个风气。
在改革开放四十周年之际,由长治县华丽转身为上党区,“归来上党,依旧长治”,不变的是传承,提升的是曾经长治县的那份精、神、气。历史渐行渐远,
上党从来天下脊,作为上党区,肩负历史继往开来,让上党成为太行之巅的一颗明珠,是传承,更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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