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我的兄弟(想起我身边的兄弟)

草桥夜话2011.7.22北京

想念我的兄弟(想起我身边的兄弟)(1)

不抛弃 不放弃

今年北京多雨,还都是夜里头下,大清早的出门,不留神会摔个跟头。如果没摔呢,说明你还是个年轻的银儿,如果摔了,不一定是老了,也可能是喝高了。最悲催的,是身后头有人给你来了个脚绊儿——假如刘大忽悠或者大脑门子躲在你的身后。


刘大忽悠又驻进兵营了。咳,他这一辈子算是搁在那儿了,干别的没精打采,穿上迷彩服就亢奋,不是正规军,不是预备役,也不是穿红裤着绿袄黑靴子大粗腿的时尚女,可他依旧亢奋。

昨儿,在拥挤的二环路上,给刘大忽悠打了个电话,回答了三个字:在兵营。


大脑门子好久杳无音信了。隔得太远,电话费也贵,重要地,是没什么可说,无非,喝补肉汤了,烤羊腰子了,造驴三件儿了,这都是大脑门子的最爱,最重要地,还要有啤酒,必须冰镇的,嘎嘎凉,那就美了美了!

前儿,小克来电,捎带着让俺想起了大脑门子,和罗大秘。


小克终于出走朝歌了。和俺一样,也没找好下家(不是夏家胡同的夏家,那儿好找极了),俺于是忙了起来,把近期想要猎俺头的刀客们寻了个遍,主旨是把俺的头放一边,把小克的头塞过去,因为他的头比俺更需要猎,更遑论形状也好,三扁四不圆的,红烧清炖做片汤儿都中。话说很多人要跑路以前,都要先找好下家的,这是军事家孙(武)子说的:找好下家,百战不殆。不过,俺确实做不了孙(武)子的门生,隔八万年也不成。俺胡思了一下,俺只想做尉缭子,赢政来了也不开门。

当然,最牛的人不是俺,是张团副。


还是昨儿,张团副来电约酒。那会儿,俺正歇在二环主路上跟刘大忽悠电话里沟通,目光中看着薄雾弥漫,耳朵里听着“一路畅通”,俺明白,今晚儿张团副的酒是喝不上了,只能想一想张团副的容颜了。

话说自从张团副转业到了某联社团,再不以嗷嗷叫的野战部队的身板儿为荣,反倒幽幽南山孜孜斯干起来了,这话鲁先生说的,就是弃武从文了。

上个月的某一天,俺电了他,结果电话被迅速挂断,稍顷,来了个短信:我在德国学习呢!发短信成吗?天爷呀,这让俺不由不想起当年北京人在纽约,俺和钱铁人合住宾馆一室,半夜突然机叫,老钱立马跟让什么东西掐了似的,睁起睡眼大叫:在美国呢,在美国呢,发短信成吗?——美梦被搅,心生烦恼,真想一把夺过手机扔太平洋里,张团副的也一样。


今儿,在线见到了树上齐个猴。他明显有些话痨,得不得得说了半天,俺方才明白,原来这厮在河南卖呢,有些寂寞,并孤单。虽然很值得垂涎,但毕竟抵不过补肉汤、羊腰子、驴三件儿,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卖虽然很拉风,但终究抵不过颜如玉、葛世昌、杨二嫂、花差花差的诱惑。

就这样,聊啊聊,说呀说,天色便昏暗起来,有雨在天空酝酿,俺开始收拾东西。蓦然想起王老五昨儿夜半时分打来电话,说他家娘子要去大同省亲,嗯,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风吹过来,又吹过去,仿佛思绪,有时一星,有时万千。

是的,有时候,会想起他们——我的这些兄弟。

有时候,笑一笑。有时候,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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