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小城市的人有出路吗(这座东北小城凭什么)
在中国东北,有一座很少有人知道的小城,叫七台河,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东北小城市的人有出路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东北小城市的人有出路吗
在中国东北,有一座很少有人知道的小城,叫七台河。
七台河虽然也是一个地级市,但总人口不过70万人。这里虽然也有资源,但却是传统得不能更传统的煤炭。
外人也许很难想象,这样一座地处东北边陲、贴着煤炭标签的资源型小城,会和冬奥产生什么关联。
但就在几天前的2月5日,在北京冬奥会的赛场,来自七台河的范可新和队友,一起获得了北京冬奥会短道速滑混合团体接力冠军,这是中国代表团在本届冬奥会上的首金。
但也许让更多人意外的是,这并不是七台河第一次在冬奥会中亮相。截至2022年2月11日14时,中国在历届冬奥会获得的16枚金牌中,7枚和七台河有关。除了范可新,杨扬、王濛,孙琳琳等中国冰雪体育名将,都从这里走出。
包括冬奥会在内,目前为止,从七台河走出来的运动员,累计获得国家级金牌500余枚,世界级金牌170余枚,10余次打破世界纪录。
这些惊人的成就,为七台河赢得了“冬奥冠军之乡”的美誉。
01. 7块冬奥金牌,这座东北小城凭什么?七台河长成“冬奥冠军之乡”的种子,是一个叫作孟庆余的人种下的。
孟庆余从小酷爱滑冰。1969年,他作为上山下乡知青来到七台河,在煤矿当井下采煤工人。当时,他不管下井多么累,休息时只要有空,随便找个水泡子,就去滑几圈。随着滑冰水平越来越高,他多次代表七台河市参加滑冰比赛,拿过不少冠军。
1974年5月,孟庆余调入七台河市体委组建速滑队,凭着娴熟的滑冰技巧,他担任速滑队教练员。尽管七台河地处偏远,条件艰苦,但孟庆余凭着一腔热情坚持了下来,而且自创一套高效的速滑运动员培养方法。
在30多年的教练生涯中,他先后为国家和黑龙江省输送近百名优秀短道速滑运动员,其中包括冬奥冠军杨扬和王濛。
2002年,杨扬在盐湖城冬奥会上获得两枚金牌,实现了我国在冬奥会上金牌零的突破;2006年,王濛在都灵冬奥会上获得1枚金牌;2010年,她又在温哥华冬奥会独揽三金。
但冠军种子,仍然需要社会土壤的滋养。自从培养出了杨扬等第一批冬奥冠军,七台河可以说是举全市之力在支持短道速滑。
如果有机会去七台河,你会发现,这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速滑运动元素。不仅路灯上、街边的雕塑是速滑运动形象,七台河还把道路命名为杨扬街、庆余路,去年通车的一座桥也起名为“冠军桥”。
七台河并不富裕,但肯在短道速滑上花钱。室内冰场不够用,七台河就鼓励在湖面上浇冰场,鼓励学校浇冰场,学校每浇一块能获得3万元补助。
七台河共有11所短道速滑特色学校,是中国短道速滑项目后备人才储备最充裕的城市。在七台河学习滑冰是免费的,除了需自费购买必备的装备器材,冰场与教练培训都不需要花一分钱。
就在今年范可新和队友获得金牌的同时,七台河市委书记和市长,带着100万的奖金,共同前往范可新家中,看望慰问范可新的家属,向他们表示祝贺。
一座城市,如此将它的荣誉与一项运动绑定,在这样的氛围中,出冬奥冠军是不是也就不意外了?
02. 为什么小城市更容易出体育明星?事实上,七台河的故事并非孤例,比如中山。
中山市位于珠江口西侧,常住人口400多万,相比七台河自然不少,但相对临近的广州、深圳、东莞,则是小巫见大巫。
大多数人知道中山,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孙中山先生的故里,但少有人知道的是,中山也是中国的乒乓球之乡之一, 从容国团到江嘉良,中山一直是世界乒乓球人才辈出之地。
跟七台河不一样,中山体育之强,不只在一个项目上。在田径方面,亚洲飞人苏炳添成长于中山古镇古一村。未来,这里也很可能还会出现棒球巨星。因为就在中山的东升镇,就有两座国际级棒球场,12 座简易球场,一共有 20 多支棒球队,经常举办世界级青少年棒球赛,中山东升镇的棒球学院甚至有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教练。
为什么小城市,甚至县镇,反而能出体育明星呢?何帆老师分析,可能是因为很多团体体育项目需要团队精神,需要有训练场地。县镇的社群认同凝聚了团队精神,县镇也有更多的土地,可以拿来做训练场地。和大城市里早已 “躺平”的年轻人相比,小镇青年更有闯天下的雄心。
当然,职业体育运动还需要开放和流动性,但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在这个全球人才流动的时代,县镇曾经的封闭,不再成为障碍。
03. 县城崛起:中国值得关注的新变量在广东东部沿海,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叫海丰县。这里既不在富庶的珠三角,也没什么特色的产业。整座县城的主要街道,只需要40分钟,你就能全部走完。
这样的小县城,放在中国任何地方,其实都平平无奇。但是,就是在这里,诞生了一个北上广的青年在追的乐队——“五条人”。
说“五条人”诞生在“海丰”,不仅是因为两位主创,阿茂和仁科,是海丰人,更是因为他们的歌讲的是海丰故事,甚至唱也是用海丰方言。外地青年听不懂,却听得如痴如醉。
“五条人”也不是孤例。最近几年,广东还出现了好几支这样的乐队。在《乐队的夏天》第一季中,连平县的九连真人乐队用客家话演唱,观众眼前一亮。来自潮汕的六甲番乐队用外人听不懂的潮州古语,把家乡的祭祀民俗记录在歌词中,成了许多广州青年的“宝藏乐队”。
这样的乐队也不只出现在广东。四川宜宾有衣湿乐队,陕西西安有黑撒乐队,贵州有尧十三,宁夏有苏阳。全国各地,陆陆续续,本地特色的方言乐队都流行起来。
为什么这些小地方的方言乐队,会突然走红?
这就要说到中国值得关注的一个新变量:县城崛起。
在过去40多年的大多数时间,大城市是中国发展的绝对核心。大城市聚集资源,聚集人才,聚集发展机会,它们不仅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也绑定我们事业,透支我们的生活。但最近几年,情况在发生变化。
一方面,大城市越来越激烈的竞争,越来越高的生活成本,明明白白地劝退了不少年轻人。另一方面,几十年的基础设施建设,让小城市以及县城的生活条件大为改善,偏远的小县城,也能生活得舒舒服服。
与此同时,互联网的发展让边缘的县城不再孤立。跟以前相比,边缘更容易得到来自中心的信息和知识。边缘和中心形成了某种程度的平等关系。小县城慢慢有了文化底气和生活底气,可以明目张胆跟大城市“抢”人了。
这就是县城崛起的底层逻辑。
04. 了解真实的中国:未来中国最稀缺的能力当然,讲县城崛起并非要劝北上广的青年都赶紧回去。真实的中国正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当我们眼里只有大城市的内卷的时候,在我们看不到的边缘,有人“腾挪”出了另一种可能。
中国太大,变化太快,更多的偏见、价值观分歧,干扰我们看到真实的中国。何帆老师说,他写“变量”系列,就是尽可能地跨越不同圈子的界限,去理解社会的全貌、历史的端倪。
未来中国最稀缺的能力,不是任何具体的技能,而是了解真实的中国、基层的中国的能力。未来中国最成功的政治家、企业家、学者,都拥有这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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