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证明你看过挪威的森林(挪威的森林那么黄)
成名以后,村上春树曾对媒体表示,要写一篇“让全国少男少女流干红泪的小说。”
他说的这本小说,实际上就是后来的《挪威的森林》。
翻开《挪威的森林》,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早春新生的草木一样令人愉悦,里面那群十几二十岁的少年少女,生命力蓬勃,他们的迷茫、追求、救赎、守望、孤独,实际上也是我们曾感受过的,他们的失落、奔走、感伤,但他们年轻,有的是时间去追寻。
美好的青春之外,是“黄色”和死亡。
村上春树毫不避讳地描写性,他写了年轻人的“自慰”,写了他们的“性爱”,有些地方的描写,尺度很大,完全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扭扭捏捏,女人的胸脯,男人的性欲,有时候越是遮掩,越显得龌龊,村上春树大大方方拿出来说,倒显得坦荡。
但这本书之所以是经典,不是因为性描写坦荡,不是因为场景描写让人脸红心跳,而是因为这本书目的是严肃的,是纯洁的。
读完之后,我觉得书中这5点,永远值得,并且将永远让人深思。
01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
这世间有些事情,从我们生下来,就开始纠缠着我们,死就是其中一件。
人的出生,是偶然事件,而人的死亡,则是必然事件,万事万物都在等待着一个终结,渡边唯一的朋友木月,十七岁那年,就选择让自己的生命永远定格。
而渡边原本纯真美好的世界,突然射进来无边阴影,那阴影就是死亡。
木月死后,他想逃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逃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实际上就是在逃避死亡,逃避木月的死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他去东京上大学,身边有了新的同学,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死亡的阴影,却一直不曾消散,他这才明白,“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后来,渡边和直子在一起,直子也告诉他,死的人一直死了,活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可是直子却因为某些“心理”问题,去了疗养院,一开始渡边觉得,直子一定能康复,两个人又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可是某些事情都发生,也让他意识到,直子可能永远也康复不了。
那时候的渡边,痛苦不堪。
与此同时,绿子对他的感情,又一次次打动着他,他想和绿子在一起,可是又无法放下对直子的责任。
他以为,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些问题,可是他虽然有时间,直子却不给任何人时间,更加不给自己时间了。
直子选择了死亡,让自己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二十一岁。
直子的死,让渡边彷徨无助,他出去流浪,一直走一直走,和孤独作伴,和死亡作伴,这时候他又明白,无论明白多少道理,也无法消除心爱的人离开的悲哀。
在我们的一生中,将不得不目送很多人离开,然而,死只是死者的结束,活着的人将带着已逝之人的期望,带着对已逝之人的回忆活下去。
最喜欢小说最后,玲子对渡边说的那句话:
祝你幸福地活下去,把我这份和直子那份都补偿回来。
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向死而生的态度,也是对待死亡最好的态度。
02 好好活着,才是真本事
我相信,任何想到了以死来解决问题的人,都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绝望,他们一定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一定对生活失望透顶,因为但凡还有一点希望,都不会想到死亡这个幽灵。
我也相信,在“剪不断,理还乱”的世事面前,死亡的确是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方式。
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从几十亿个精子里面赛跑赢了才拥有这生命的,要知道,当初稍微有点差错,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我们。
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对抗着孤独,对抗着人与人的隔阂,对抗着这个世界的侵袭。
所以,好好活着,才对得起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我不是恐惧死亡,也不是反对死亡,我内心赞成安乐死,也准备好迎接随时到来的死亡,并且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
但比起死亡,活着才是真正的勇气。
好好活着,才是真正的能力。
在经历了好友死亡、直子病发且康复期望渺茫的打击下,渡边也绝望过,或许他也想过一死了之。
因为人死了,所有烦恼都没有了,就算有烦恼,也让别人烦恼去吧,让父母去烦恼,让亲朋去烦恼,让爱人去烦恼。
但渡边决定好好活着,决定变得成熟并且强大。
“喂,木月,我和你不同,我决定了活下来,并决定尽力好好活下去。”
死亡令人敬畏,但有时候,选择去死并不会让人尊敬,而选择活着的人,才最令人尊敬。
时至今日,社会发展越来越迅猛,但人类的烦恼也越来越多,有很多人选择了自杀。
但我想告诉所有人,好好活着,若连死的勇气都有了,何妨好好活一场,不为给谁看,就为了让自己看看,一个自由而洒脱的生命,究竟有多美。
好好活着,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03 如何对待性这个严肃的存在
日本有人说《挪威的森林》色情,村上春树反唇相讥说,性场面本来就性感,“居然还有人说是色情。”
在谈到《挪威的森林》的创作时,他说:
我是想把他写得纯净些的,生殖器也好,性行为也好,越是如实地写,就越没有腥味,我是以这个想法写的,但不少意见认为并非如此,说是色情,说现代年轻人难道是那样不成?可若连那个都算色情,我倒想问那些人过的是怎样的性生活。
性与爱,是成年人最离不开的主题。
《挪威的森林》里写性的场面很多,不少场面让人看了脸红心跳,这在“谈性色变”的人看来,简直是“难以下咽”。
但就像王小波说的:对于成年人来说,性是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
可是对于这件事,很多人不仅闭口不谈,而且一旦有人开口谈,还要被口诛笔伐,所以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才有了房思琪的悲剧,才有了房思琪的感慨:我们的教育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性教育。
我之所以说性是严肃的存在,是因为这东西,稍不小心,确实就会变成淫荡,变得龌龊,而这些变得龌龊的东西,把性这严肃的存在搞脏了。
所以,性这玩意,不可不谈,因为不谈,所以会有房思琪的悲剧,被性侵而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说。
但也不可大谈特谈,大谈则近于乱,那时候,不脏也脏了。
所以,这中间,必然要有尺度,而且这尺度必然是基于爱。
04 谁的青春不迷茫
有句话说,谁的青春不迷茫?
人一辈子要追求的东西,一辈子要跟随的信念,大多不是一蹴而就的。
很多人不得不经过长期的迷茫,最后才于生活中确信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
木月是一个纯真的人,可是放眼望去,世界复杂,人生艰难,他那些纯真,和世界格格不入。
他在迷茫中走向了绝路。
渡边也是迷茫的,他考东京的大学,是想去一个新的环境,可是到了大学里,他看见那些学习,学习就是为了名利,他也曾感到荒谬。
所以对于室友“敢死队”,他虽然把敢死队的故事当成笑话来说,引直子发笑,引玲子发笑,但他是不愿意嘲笑“敢死队”那可怜的梦想的。
“敢死队”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他一心想绘地图,这是他可怜巴巴的人生中一点可怜巴巴的追求。
和敢死队的目标明确比起来,渡边也好,其他人也罢,大多都是在迷茫中前进、摸索。
他觉得教育无意义,只是教出一群卑劣的人,毕业了出去祸害社会。
因此,在学校里,渡边打定主意,把大学当成一种集训,训练自己对无聊的忍耐力。
此时的渡边,或许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他一直在对抗着自己不想要的。
可以说,青春期的渡边,那么拼命,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仅仅是为了不被世界改变。
事实上,对于很多人来说,努力的意义就是这样。
青春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青春的人啊,他们敢于反抗自己不喜欢的,他们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哪怕最终被证明是不自量力。
对于人生来说,最终做成了什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反而不是一群看得见的结果,而是那些迷茫中依旧不愿放弃的追求。
05 孤独的底色,爱情的画
歌德在《少年维特的烦恼》里说: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木月和直子,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在一起,足以对抗整个世界。
木月死后,渡边在和直子的相处之中,渐渐发现了直子的美,爱上了直子。
直子病发去疗养院,他期待着直子好起来,并努力让自己成长起来,可是爱情这东西,往往有些神秘的力量,他能解除孤独,也能让人感觉更孤独。
渡边和直子通信,表达着分别后的思念。
可是绿子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并且以热情、活力、健康,在渡边的心中很快占有一席之地。
和绿子待在一起,他觉得轻松美好,说话有人听,也有人能够理解,可以说,绿子为他带来的美好,已经不输于直子带来的美好。
当绿子生气不理渡边的时候,渡边才发现,原来绿子在自己生命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神奇,当你看见爱情的时候,你同时也窥见孤独,当你窥见孤独的时候,你同时也渴望爱情。
只是最后你会发现,孤独如同生命厚重的底色,爱情只是在这底色上泼墨的画作。
村上春树说:
所谓成长恰恰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人们同孤独抗争、受伤、失落、失去,却又要活下去。
直子离开了,玲子也离开了,渡边依旧还要活着。
带着曾经的爱情和往后的爱情,与孤独作伴,活下去。
06
记得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我还正青春,那时候读是什么感觉,大多已经忘了。
但如今再读,发现时隔多年,我的青春不是远去了,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就像是被锁在某个盒子里,需要一些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然后又能看见里面的某些东西,或哀伤,或幽怨,或美好,活明快,或迷茫,或是不知所谓的坚持,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抗。
那些东西,如今就在生命的某个部分,成了我们人生的一部分。
过去是不会过去的,他只是以某种方式完成你的成长,以某种方式帮助你领悟了一些东西。
青春是不会过去的,因为我们曾有过。
因为有过,所以永恒。
我们生活在过往种下的那片森林里,等待着未来,但未来是不会来的,他就是永远都期望,是不死不灭的浪漫,是不生不灭的想望。
文|不有趣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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