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海拾珍书欣赏(读蔡家园書之書)
这世上但凡有爱书之人,就有爱书成痴者。形形色色,就算他们各自发痴的程度不同,《書之書》上说,无不令人称奇、令人喷饭、亦或是令人感慨。
书呆子型就在朱自清结婚当天,迎亲的花轿就快到家时,新郎竟然不见了。亲朋好友把家里找了个遍,原来他在书房里看书正看得入迷,把结婚的事给忘了。就连新娘都比不过书的魅力,朱自清这爱书的痴劲儿,可真有些不一般呀。
1932 年8 月4 日,游欧归来的朱自清与陈竹隐在上海结婚。
温柔型作家安妮·法迪曼(Anne Fadiman)有一个书痴朋友克拉克,这位老兄每天不到太阳落山,绝不允许妻子打开百叶窗,不过是为了防止紫外线使书籍褪色。
所有他喜欢的书都会买两本,一本阅读一本收藏。有一次,丈母娘无意间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克拉克竟然悄悄跟在身后,生怕丈母娘对书做出什么事来,比如把书倒扣在桌上。
疯狂型
巴黎曾有一位叫布拉尔的藏书家,穷尽一生购书不止。为了节省空间,他撤掉了书架,全是书箱和壁柜,阁楼、地窖、储藏室也都统统装满了书,塞得满满当当,地板上也堆得到处都是。终于,他的房子不堪重负,他只好又另外买了6栋房子,专门用于藏书。
布拉尔究竟有多少书?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据估计,总数当在60万本到80万本之间。这么多书,光是数一遍,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更何况去读了。
理性型
民国时期出版界的“霸才”、资深出版家、民国出版史上重大事件亲历者张静庐先生,曾先后创办光华书局、上海联合书店、现代书局,而他本人也是“爱书成痴”。
他说:“所谓爱,并不是想将它珍藏在玻璃书柜里,而是买来看,看了就随便放在枕边、案头或书架上。无论这本书有多好,贵不贵,想看就要把它买回来。有时候看不下去,或明明知道没时间再看它,也还是要花一笔钱把它买回来,翻翻目录,就抛在枕边,等到想起来再去翻一下。”
俭朴型
还有一类人省吃俭用,一有钱就往书店里送。法国书虫阿兰·罗布-格里耶(Alain Robbe-Grillet)一套衣服穿了整整20年也不换,就为了省钱买书。
神学家伊拉斯谟(Erasmus)也说:“吾一旦得金乃先购书,若尚有余,方添衫若干。”
@哒哒小书局
1998年,格里耶与妻子卡特琳娜第二次访问中国时在漓江船上
恋物癖型福楼拜(Flaubert)在《恋书狂》中写道:“他爱书的气味、书的形状、书的标题。/他爱手抄本,是爱手抄本陈旧无法辨识的日期。/抄本里怪异难解的歌德体书写字。/还有手抄本插图旁繁复烫金的镶边。/他爱的是盖满灰尘的书页-/他欢喜地嗅出那甜美而温柔的香。”
对书如此倾情投入,貌似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洒脱型
《世说新语》中有一段记载:七月七艳阳天,郝隆见到富裕人家暴晒绫罗绸缎,他就在院子里仰卧,露出腹部。有人问他:“你在干吗?”他回答:“我晒我腹中书。”这就是典故“坦腹晒书”的由来。郝隆应该算得上是,古代最潇洒不羁的书痴了。
柏拉图型
半世风流半世空,世间再无李叔同。弘一法师李叔同,临终前给弟子交代后事,他说开追悼会、建塔之类的事就都不要做了。就印2000册《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此书可为余出家以后最大之著作,故宜流通,以为纪念也。”“悲欣交集”后的大法师可以放下一切,却怎么都放不下那一份书缘。
视书如命型
宁波府有座名扬天下的藏书楼——天一阁,但很少对外人开放。清代才女钱绣芸生于书香世家,自幼酷爱诗书。钱绣芸为了能进到天一阁读书,竟把自己嫁到了范家。遗憾的是,她始终没能冲破条规的束缚,被允许进入天一阁。
后来,无比失望的钱绣芸思书成疾,不由得悲叹:“我为嫁书人笑痴,冰雪葬奴有谁知。”弥留之际她喃喃叹道:“我看见天一阁了,好多的书啊…..”痴心爱书,却以幸福和生命作为代价,古今大概也不多见吧!
这世上的每一本书,就像这世上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感觉是那样相近,看仔细后又那么不同。能遇到喜欢的书,就像遇到喜欢的人,有的书你现在喜欢,却不一定能一直留在你心上。有的书你可能忘记了,忽然有一天有被你想起。
这顽皮的书啊,怎能让我们不喜欢,真善美、人情味,悲欢离合全在里面了。一生倾听、一生陪伴、一生求索、一生痴迷。#我要上##读书##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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