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迷茫的时候说过的话(给希望保鲜的明星们一个忠告)
古今读书之人,恐怕极少不知道“囊莹映雪”这个故事的。故事中有两个主人公,一个叫车胤,一个叫孙康,他们都曾经是晋代的穷书生。
车胤因为家里穷,夜里读书,用不起油灯,就捉萤火虫装在纱袋里照明。
孙康因为家里穷,晚上苦读没有钱买油灯,便常常站在雪地里,利用白雪的反光读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车胤由于博学知名,成为东晋的中书侍郎,爵关内侯。孙康由于学有大成,成为东晋很有名望的御史大夫。
于是,他们俩人都成了晋代的苦学达人,成了家喻户晓的励志明星,被人们到处传颂。“囊萤”和“映雪”,遂成了千古传颂的苦学代名词。
然而,出名后的孙康和车胤,由于太过爱惜自己的羽毛,也留下了一些笑料。《笑林广记》里有其中的一个笑话:
话说有一天,孙康去拜访车胤,正好车胤不在。孙康问他的家人:“车先生到哪儿去了?”家人回答:“他现在正在河边捉萤火虫呢!”
过了几天,车胤回访孙康,只见孙康背着双手闲站在庭院中。车胤问:“你怎么不读书呢?”孙康仰头看天说:“我看今日这个天气,不像要下雪的样子。”
雪乡夜晚
这则笑话的可信度,姑且按下不表。但其中蕴含着的道理却很有醒人意义。世上任何事物,都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内容决定形式,同时形式也反作用于内容。车胤的“囊萤”和孙康的“映雪”,本来是他们夜读照明的方式,是他们刻苦学习的体现,然而一旦出了名,他们反而为“名”所误、所累,只顾追求表现形式,不管其承载的内容是否真实,到了无萤火不读、无雪不读的地步,这就使形式成了内容的桎梏,因此也就构成了笑料。
由此“对号入座”,很自然地想到了一些现代明星的种种类似的自我“保鲜”。
首先说说大名鼎鼎的刘晓庆。 她是中国大陆演员中的传奇式人物。从第一部电影《南海长城》演民兵排长甜女开始初露头角,到电影《小花》何翠姑一角名声大噪、跻身当红花旦;由电影《婚礼》《小花》两次提名第三届百花奖最佳女主角、《瞧这一家子》斩获第三届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到籍电影《原野》和《春桃》连续三年夺得百花奖最佳女主角,以致20世纪80年代的电影被称为“刘晓庆的时代”。尤其值得提及的是,人到中年的刘晓庆,1995年在历史古装电视剧《武则天》剧中,一人力演从少女武则天一直到老年武则天,更登上了职业生涯的顶峰,站在了影视女明星最闪耀的C位。
一个影视演员,煌煌如是,能有几人?按说,足矣!然而,临近古稀之年,女神仍不消停、偏不服老,除了在种种场合逮住机会扮嫩之外,眼下还刻意在网络空间广发其“先前阔”的青春照片。这种“永不言老”的精神固然可嘉,但毕竟时无鲁阳,故作青春状“保嫩”毕竟难掩“花落去”的无奈,令人唏嘘伤感之余,倒感觉出了几分可怜和滑稽,忍不住叹一息:唉……
刘晓庆在日照大剧院
再说一下大名鼎鼎的赵雅芝。赵女士人的确生得美,送上一句“一顾倾城,一瞥惊鸿”、“惊为天人”并不为过。除了在《乘风破浪》《倚天屠龙记》《楚留香传奇》《上海滩》《飞鹰》等影视剧中大放异彩之外,一出《新白娘子传奇》电视剧,她扮演的白娘子,更美得让女人眼红得要死,让男人眼馋得要命,遂成了若干人心中的美的女神,走到哪里都有拥趸万千。按理说,人生能够如此,亦足矣。
然而,为了落个“不老女神”的形象,她也拼了,执拗于白娘子行头不说,奔七的老人了,也总是扮嫩不休,从其每每嗲嗲作仙女状“保鲜”却难掩老相的图片中,让人唏嘘感叹“岁月是一把杀猪刀”的无情之外,同时也每每为“白娘子”形象受损感到一种心痛。
白娘子传奇剧照
其实,青春的白娘子令人倾倒,年老平实的赵雅芝也未尝不令人羡慕。因为时光可以示人以理智的思考:人生没有不落的太阳!只要真实就美。真实远比虚幻更动人!
这里再说一下因演小品更加著名的影星蔡明、演《人民的名义》反腐大片火爆的大明星吴刚。若说演技和扮相,示人的形象都是丰满的赢人的。但或许是为了演出需要,或许为了获得更多的回头率和曝光度,近两年业已青春不再了的两位老戏骨,模样让“硅胶酸”鼓捣得看着就让人感觉滑稽,僵硬的不敢笑不说,就连说话的动静也令人听起来像“天外来客”。
每每从电视或网络上看到其镜头、图片之后,抑制不住想摸起电话交流一番。可惜没有他们的手机号码。
不过,我还是要向他们奉劝一句:年轻有年轻的优势,老了有老的仪态。以并不年轻的年龄去扮演符合自己仪态的人物,角色照样可以深入人心。谁能不说当年赵子岳扮演的“老解决”、曲云扮演的“冯大妈”不恰如其分呢?其实,这也是一种“保鲜”生命力。
最后,想说一下大衣哥朱之文,这是眼下一个仍然很火很热闹的“大明星”。按说,这里真不该对一个草根、一个农民兄弟说三道四。自从朱之文凭借在《我是大明星》舞台上模仿杨洪基的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发际,到今天走到哪儿都有保镖开路、形同“领导人”“大老板”,一路火下来,个中几多辛苦,也的确几多不易,良知上感觉应当给予大度的宽容。
可是,最近几年,从网络空间几乎日日、天天都可以看到他的种种“保鲜”神操作、神表演:时而光着膀子在田地里劳作,时而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自得;时而挥狼毫书法为人题词,时而端起架式亮刀武术;时而与粉丝在玉米地研歌、在妻子面前抛媚眼,时而大雄鸡一般在众星捧月般出巡、大领导一样在某地视察……
一会儿间,大衣哥真农民本色;一会儿间,大衣哥乃大书法家;一会儿间,大衣哥是武术家;一会儿间,大衣哥是舞蹈家、表演艺术家……
这里当然并不排除有人或机构在抓住人们对明星的好奇心理刻意策划、故意操控,但就朱之文本人而言,显然也是乐见其成、乐在其中、乐此不疲的。就其实际意义而言,除了赚流量、滋养一大堆“娱记”“小编”之外,而由是引出的社会冲击波,我个人以为,也并不是励志的,或者说已经渐渐背离了“只要有梦想,人人了不起”的励志初衷。更多的倒像是一种为了出名、为了出名后“保鲜”的杂耍,或曰“左门旁道”,不仅没有什么正能量,倒有一种不可言状的负面影响。
看一看时下网络空间,那些为了吸人眼球穿着高跟鞋、旗袍并露大长腿的“佛媛”、“农媛”们,那些上树、躺玉米地、翻跟头、弄丑搞怪的大姑娘、小媳妇包括数量众多的“马大姐”“余诗人”一般的老头老太太,让人不能不惊叹这种实存有一种超乎异常的力量!
虽然这绝非是“大衣哥”的本意,也不管这种力量是否来自于“大衣哥流量”的种种导向影响,但从社会文明风尚营造滋养的角度,“朱之文现象”恐怕真需要我们认真想一想了。
说了以上几位大明星,这里绝无什么蹭流量之意。而是认为,明星们爱惜自己的羽毛、希望“保鲜”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在具体操作上应谨防太过。任何事物都有度的限制,不能过度。过了度的界限,事情就走向了反面,不仅会成为笑料、损害既往的好形象,还会在“老铁”们向好的心灵上捅刀子,这或许是大明星主体所始料不及的。
走笔至此,想起了《笑林广记》中一个类似的古代笑话:一个人当上了幕僚助理,虽然他对什么事都一窍不通,但为了显示自己有能耐,每次集会,凡有演奏声乐唱歌跳舞之类的活动,他都要去凑热闹,生怕别人说他不懂。歌伎一出场,他就喝彩,和别人一样的表示仰慕,端得有点样子。
一次,轮到他做东请客。客人未到,他便把歌伎叫到自己跟前,细问曲牌歌名,并一一记下,放进装药方的箱子。客人到了,开始点歌要曲,他取出事先记好的纸条,想靠点歌名露一手,不想错拿成了药方,照本宣科念道:“且作苻子当归,以效客人!”在坐的客人听了他牛唇不对马嘴的曲名,笑得前仰后合。
大家都笑了
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局限,圣人孔子也有“不辨日”的时候。不懂得、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可笑的却在于“打肿脸充胖子”,图虚名、不懂装懂。正所谓:为图虚名耍聪明,为名所累终成累。
因此,我非常欣赏古代大名人赵简子的明智。赵简子是赵国的宰相,不仅家世名望,人长得好,本事也大。登上大位之后,为了博取人们赞其“心善”的好评,他喜欢高价买鸠放生。《列子·说符》记,每逢元旦这天,他都要将买到的斑鸠统统放生。消息不胫而走,传得很远。于是,每年元旦临近,邯郸一带百姓便四处捕捉斑鸠,尔后又成群结队将捕到的斑鸠送至赵府。
看着一笼笼活蹦乱跳的斑鸠,赵简子非常高兴,命人取出银子,厚赏给那些献斑鸠的人。这情景,一连热闹了好几年。
有一年元旦,一个朋友到赵简子家做客,见他收了大量的斑鸠感到很奇怪,问他要这些鸟儿干什么。赵简子回答说:“你难道不知道吗?每一个小生命都是宝贵的啊!每年元旦这天,我都要放生,以表示我对生灵的爱护。”
友人听了,噗哧一声笑了,说:“你这样做就是爱护生灵吗?老百姓知道您喜欢放生,献鸠能得到厚赏。大家都争先恐后去捕捉斑鸠,有的下铁铗,有的用箭射,捕到的固然不少,可打死的也一定很多。您如果真的可怜这些小生命,还不如下个通令,禁止捕捉斑鸠。不然的话,抓了又放,你的恩德还抵不上你的罪过哩!”
一向自以为是的赵简子听了,红着脸点头称是。于是,他不仅取消了自己的“善举”,还真的下了一道命令不准再捉斑鸠。
赵简子的放生“善举”,显然也是一种图虚名,但他知错能改,却使故事出现了新的亮光。也对今天在图各式各样虚名的明星们一个忠告:在名与实的问题上,应关照其统一性,不能就形式而追求形式。
类似以放生斑鸠作“善举”,由于违背了事物的客观内容,善举便成了谬误,或者说成了客观上的“伪善”,这样的“善举”越热闹,负面影响越大;而从实际出发,停止这种“善举”,并下令保护斑鸠,形式上对保护斑鸠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这样的“善举”则成了真正的善举。由此而创造的行为美,就更有了意义。
放飞的鸽子
我们时常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话对于爱图虚名的明星们来说,实在大有必要经常咀嚼一下、思考一番,以保持头脑和行为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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