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灯的传说真实故事(故事七星灯之谜)
1928年震惊世界的“东陵盗墓”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风平浪静。
话说北平城内,琉璃厂西头有一家古玩店,字号是“瑞宝斋”。瑞宝斋的二掌柜,人称金钢眼。在北平古玩行业无人不晓。实际他姓孙名福贵,当时已五十出头。
金钢眼的由来,那是在1929年冬天。
鹅毛大雪下得对面不见人。就见铺门面的棉门帘一撩,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国人。手提一个长二尺多,宽半尺的黑牛皮箱,小皮箱做工精细。
外国人来到柜台前,把小提箱往柜台上一放。两个伙计一看赶忙过来招呼。外国人说:“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伙计那敢怠慢,赶紧到柜房把掌柜的请来。掌柜的姓王,比孙福贵小两岁,两人是师兄弟。
外国人把小提箱打开,只见里边卧放着一尊二尺高的象牙雕像。外国人双手轻轻把雕像取出,原来是尊“观音大士”。
外国人说,“东陵出土的,我卖,你们要吗?”
王掌柜接过雕像,仔细看了一番说:“您要多少钱?”
外国人说:“五千块,要现金,不要银票。”
王掌柜一听心中暗喜,真便宜,一转手就能卖它个万二八千。可,暗喜之中心里又犯了嘀咕。回头冲柜台里说:“小春子,快给先生倒茶。”一抱拳说:“请稍候,我去去就来。”
工夫不大,王掌柜领出一个干巴老头来,外国人一言不发,打开箱子,取出牙雕给干巴老头。干巴老头由怀中拿出老花镜,把个牙雕左看右看,掂了又掂,双手捧着牙雕冲伙计说:“春子,天太冷了,去把柜房的大火盆搬来,给客人暖和暖和。”
伙计把火盆搬来,放在八仙桌前。干巴老头也落坐在八仙桌另一边的太师椅子上。他并没把牙雕放回箱中,而是把牙雕平放在桌上,把半个“观音大士”身子探在桌子外边。下边是熊熊的木炭火苗,直往上窜。
外国人傲气的叼着烟,仰头望着天花板,静等着听价。
千巴老头一直两眼盯着观音大士说:“能少点吗?”外国人:“少多少?”干巴老头说看话,把观音大士翻了个个儿,右手按着观音大士的腿,左手中指在观音大士的后脑勺上用力悄悄一捺。
干巴老头说:“看来先生这货并非出之南洋!”
外国人说:“你说出在哪?”
“可能出在北平,并确切一些说,是阁下的杰作。”
外国人一惊,低头一看,牙雕让人家给捺了一个坑。外国人急忙一把夺过牙雕,连箱都没装,一手拎箱,一手握像,夺门而出。
王掌柜和柜台里的伙计不知怎么回事,愣在那里。千巴老头隔窗看着冒雪逃遁的外国人哈哈大笑。
王掌柜忙过来说:“福贵哥,你笑么?”
干巴老头停住笑声说:“二斤黄蜡要五千块,我孙福贵的钱是那么好骗的。”
王掌柜和伙计们都惊奇地说:“黄蜡?”
孙福贵说:“对,是黄蜡,在洋药铺里,有一种叫硬脂酸的白蜡块,跟黄蜡熬在一起,灌在模子里,凉了以后,再用手工找细。”
王掌柜说:“哎呀,老哥,你真是金钢眼哪!”从此金钢眼在古玩行业中就传开了。
转眼已是1937年。
这天晚间结过账后,王掌柜没回后宅,坐在柜房与孙福贵闲聊。老哥俩天南地北一直聊到直奉大战,又谈到东陵盗墓。这可触动了孙福贵的灵机。王掌柜说:“福贵哥,么想法?你就说说。”金钢眼孙福贵说:“我总这么想,大宗的宝物,当然都归国家收回去了。我想进到墓里那么多人,大物件留不下,小物件不可能一点都带不出来。这类东西一定有。而且还散落在民间。”
王掌拒说:“你是说那星星点点?”
孙福贵说:“对,你别看不起这星星点点,可到了咱平民百姓手里,就成了稀世珍宝,可就值了银子喽!”
孙福贵从鼻子眼喷出一股烟,又说,“孙殿英的十二军,大部都是冀鲁豫的人。人都有个乡土想法,发了财,做了官,总忘不了老家。前几年国民政府追查东陵被盗宝物,追的那么紧,谁手里有点么敢露呢!就得避避风头。要保住手里的点东西,就得离开队伍。”兵荒马乱的那里去?只有回老家躲躲。”
王掌柜听了孙福贵这一套理论,连连点头说,“嗯!有道理,有道理,依福贵哥之见?”
孙福贵把水烟袋桌上一放,顺手拿过地图说:“你看。”王掌柜急忙半个身子趴在桌上,伸着脖子,盯着孙福贵手中的地图。
孙福贵说:“我打算顺着平汉路沿途的小城镇到郑州。由郑州顺陇海路到徐州,再坐火车回天津北平。转这一圈,哪里挖着宝,我就由哪直回北平。我就不信点么也挖不着。”
王掌柜慢慢睁开眼睛说:“这一趟,你看得多久?”孙福贵胸有成竹的说,“多着半年,少说三四个月就行。”
孙福贵强打精神依墙而坐。回想自三月由北平出来,到现在三个多月,一无所获,
空手回到北平,岂不被人传为笑话?一路上风餐露宿,疲惫不堪,再加上前天淋了一天的雨,得了感冒,差点把老命搭上,不由一阵凄凉,悔不该此行,他慢慢转过头来,见墙洞放着一盏油灯,这盏造型奇特的油灯吸引了孙福贵。
孙福贵爬过去,一把抓过油灯,他顾不得灯上多年的油污、泥垢,把油灯座反过来一看,只有厚厚的油泥。他忙掏出白纺绸手绢,把油泥用力擦、擦,擦呀!终于擦出“赤龙年冬”四个字。
“天哪!这是梦吧!”他不由得双手握住灯盏,坐在床沿上思索起来:如果真像宫内府的“谱”上所说,就不是一盏。那就还有六盏,这六盏在什么地方呢?看来这主家还不知道这灯盏的奥秘。
孙福贵下地出了客房,这才看清这个店房的全貌。
店东老俩口不在家,屋门锁着,厨房门开着。孙福贵来到厨房,用眼把全屋打量了一番,一眼看到锅台后的墙洞里,放着一盏灯。孙福贵一见喜出望外,上前把灯拿出来,把灯座反过,擦去油泥也是“赤龙年冬”四个字。
孙福贵高兴地把灯举起,一步一跳地就往院里跑。“砰”,头撞在门框顶上,痛的他直咧嘴。
孙福贵这才想起:不行,店东没在家,不能拿,只好把油倒回灯内,灯放回原处,拿着客房那盏灯回到自己住处,坐在床上思索起来。
傍响午,店房东老俩口回来了。老太太就进厨房忙活午饭。孙福贵走出屋门,来到店房东跟前。
店东老汉说:“看样子,李掌柜,病有些见轻。”
孙福贵说:“哎!多亏老哥和老嫂子,要不然,这场病我早就完了。”
店东老汉说:“可别那么说。可又说回来了,那天晚上,要不是我碰上,也够呛!”
孙福贵说:“是啊!所以说老哥教命之恩,可,我无一可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块大洋。说“明天再来个睛天,我就走了,还得赶紧回去。要说这十块钱给老哥当救命钱,是拿不出手。我想给老哥、老嫂子添点穿的吧!”
店东老汉说:“李掌柜,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你把钱收起来,再这样就是寒碜我。”
两个人把十块钱推让了一番,孙富贵也就顺梯下了。
孙福贵说:“这样吧,您拿几块钱买点菜,今晚咱老哥俩喝几盅,总可以吧!”
店东老汉说:“要买东西,方圆最近的也得四十多里地。这样吧,我那酒嘟噜里还有一些。菜么,炒点鸡蛋,宰只鸡吃饭。你看怎么样?”
孙福贵忙说:“好,好,那就客随主便吧,我就讨扰啦!”
晚上老哥俩边喝边聊,孙福贵一个劲的给店东老汉劝酒。只喝得店老汉,头上的青筋崩起多高,脖子也粗了。
只要店东老汉说好,孙福贵就连连喊好。
老汉说:“当初我进京给皇上家抹锅台,小皇帝光着腚,带着金布做的小红兜兜,围着我捣乱,皇娘娘就吓唬小皇帝,快过来吧!再闹老爷爷就抹你一腚沟泥。”
孙富贵跟着吹:“对。听老人们讲过,有这么回事,赶情是您老哥。您给砌的那锅台,直到现在张大帅还用着哪!”
店东老汉大笑着说:“只要他张大帅派人来接我,别看我老啦,我也去给他砌个好锅台。”
孙福贵话转正题说:“老哥,我住的那屋那个灯盏,您是在那买的?”
店东老汉说,“哪是买的!那是一位过路老客的。八年前吧,也是个连阴雨天,一天晚上来了一位客人,跟您一样淋了一天雨,晃晃悠悠地进来。可他一连三天病得水、米不沾牙,第四天夜里就死了。我赶紧找来地方,经过验尸,确是病死的,他来时只背着一个旧麻袋,地方打开一看,里边用草裹着七盏灯,已经坏了一盏,我们一折腾又坏了一盏。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出他家住哪里,姓字名谁来。”
店东大娘说:几盏灯要它干么,他要扔,我说总比咱拿小碗当灯强。这不,你那屋里一盏,院里天地堂两盏,厨房两盏。”
孙福贵听罢,心中好不高兴。虽是如此,只能喜在心中,遂说:“老哥,你知道我是开盆窑的,我看这灯的样子新鲜,我准备弄两个回去做样子,我求您老哥,再赶集看着有这样的给我捎几盏。”
店东老汉说:“李掌柜,别说还不是花钱买的,就是花钱买的,你老哥看着好,你尽管拿,干脆你都拿走。”孙富贵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可嘴上却说:“那哪行,要不我留钱,要么我不拿。”
店东老汉可急了:“吆,留钱?难得咱坐这儿喝了这半天酒,你不是成心寒碜我吆。”
孙福贵来了个欲擒故纵说:“既然这样,我拿一个,你老哥,再碰到卖的,给我买几个,我再路过这时,我捎上。”
店东老汉说,“老哥,你不知道,我这个人说一不二,叫你全拿上,你就都拿上!”
孙福贵心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好,好,既然老哥一定要我全拿上,我也就不客气。明天如果再有个晴天,我就走了,明天老哥送我一程,到插花庙集上,我雇个架子车上徐州,我那匹骡子您就牵回来家里用。”
店东大娘还真看着这是个便宜,忙接话茬说:“既然李掌柜诚心诚意,你就留下,也是,人家能拉着骡子上火车吗?在那卖的话又得耽误几天,你就留下吧。”
孙福贵提着一个三号柳条箱走进瑞宝斋的门,王掌柜一见忙双手抱拳,“福贵哥回来啦,辛苦、辛苦。”孙福贵急不可奈地说:“你看看这是么?”说着打开箱子。只见用白布裹着五个物件。王掌柜不解。
孙富贵狡笑神密的说:“七——星——灯。”说着拿起一个,把白布打开,里边垫的棉花也拿掉。王掌柜说,“七星灯?”
孙福贵把灯拿起,把灯座倒转过来:“你看赤龙年冬”。王掌柜按过灯看了看。他只知赤龙乃三国东吴年号。
孙福贵说:“听过马连良的借东风吧。”
王掌柜说:“这跟马连良有什么关系?”
孙富贵说:“它跟马连良是没关系,可它就是借东风的那七星灯啊!”
王掌柜这才明白,只“啊!”了一声,就呆愣在那里,半天才说出话来,“七星灯,为什么叫七星灯?”
孙福贵说:“它是按四方五行,加上紫微,文曲共为七星,”说着拿起一盏:一个乌龟背上驮一条盘在一起的蛇。乌龟头顶灯碗,蛇头翘起,恰好成了油灯的端手。孙福贵说,“按宫内府的《文物谱》记载:玄武天之四灵,正四方。《史记天衣书》云北宫玄武,北方之神,其形为龟蛇合体,蛇为玄,龟为武。因而北方为玄武,这盏灯就叫玄武。”
王掌柜听罢又顺手拿起一盏灯,这盏灯是个坐虎头顶灯碗。
孙福贵说:“此乃白虎灯:白虎为四神之一,主西方。”说着指一指那盏展翅欲飞,头顶灯碗的灯说:“那是朱雀灯,主南方。那盏是苍龙主东方,总称为四灵或四神。这盏一个厉鬼单腿跪着,头顶灯碗的是中央。那两盏,是紫微,文曲被打碎了,现在就这五盏。”
王掌柜听的入了神,沉了一阵才说:“这怎么开价呢?”
孙福贵说,“宋磁,汉瓦有价,就拿五大窑的珍品说吧,在咱北平城的收藏家手中,找他个三、五件毫不费力。可这七星灯,就不然了,当初就为借东风特制了七盏灯,坏一个就少一个,物稀为贵,这不单纯是珍宝,而是稀世国宝啊!”顿了顿反问王掌柜,“你给个价吧!”
王掌柜把个水烟袋咕噜,噜噜吸了半天才说,“照你这一说,还真没法给价。”
孙福贵说:“这,我一道早合计了,在国内的买家,一盏灯,咱开它三万,如果外国人,加一倍。”
隔不久,瑞宝斋有一套七星灯,传遍古城。每盏灯由原来的估价三万,已被中外收藏家们抬高到每盏八万,引起了中外收藏家的争宝战,其中有中国的官僚,日本特务机关长,有英国大使馆武官,正在明争暗夺之机,一日夜晚,瑞宝斋突遭大火,把个瑞宝斋烧得片瓦无存,只在灰烬中找到几具白骨,而七星灯却其说不一,有的说被日特劫后焚店,有的说已被运往海外,有的说由国人所得,也有人说被孙福贵从火中抢出,隐遁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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