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大劫之路(灭世之劫)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肆意挥洒在屋中,照着丁仪那已经几个月紧锁着,到现在都不曾分开的眉头,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灭世大劫之路?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灭世大劫之路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肆意挥洒在屋中,照着丁仪那已经几个月紧锁着,到现在都不曾分开的眉头。
“长官,计划准备开始了,我们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了。人类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了!”下属的声音传来,将丁仪从思考中拉入现实。他刚想表示同意,心中却不明地出现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无比强烈。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又迸发出灿烂的光芒,坚定地回复下属:“再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回来!”
早在半年前,天文局发现了一个让他们惊恐万分的现象:宇宙中的天体正集体向地球运动!起初他们以为是自己的观察错误,可当他们经过多次观察,并且与世界各位天文界的精英交流后得知,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真相。一时间,此发现在世界上的知情人士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表面上,这似乎是说明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又再次证实了古代那些被人们推翻的论证。可是这些天上星星移动得越久,它们就越接近地球,引力就越大,地球会被它们撕碎的!世界即将被毁灭了。我们必须抛弃地球逃亡了!经过计算,我们只有,一百五十年时间准备……
丁仪来到这片被称作“世界屋脊”的草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那冥冥中的指引告诉他,这里,有他想要的一切答案。
随着内心中的指引,他没有走任何弯路,直直地向目的地走去。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翠绿草原,无边无际的辽远天空,以及天上的几只小鸟和草丛中的几只小兔子。风吹动着丁仪的衣襟,轻柔如母亲的手在抚摸着。如果说这里还有什么的话,就只有自己和另外一些走过来的人,以及,前方的那个少年了。
少年头戴一顶草帽,做工不很优良,明显是那种简陋的手工制品,但充斥着一种朴素自然的美。他身材中等,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是黄金比例。样貌并不十分出众,但看久了却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一身粗布衣服,上面还有补丁,没有任何高贵的气质可言,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孩子罢了。“你们都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在丁仪脑中响起,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没有没有任何征兆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从心中的万分思绪中奋力挣脱出来,丁仪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他距离少年仅有几十米的距离了。看看别人,他们的脸上也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一段时间的沉默,耳中仅有几声虫鸣以及鸟啼。丁仪犹豫许久,直到他认为不能再拖下去了,在心中细细打磨了一会儿语言,独自率先发言:”你是谁?”丁仪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分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别人似乎也是这样这样地惊讶。丁仪心中对眼前少年又多了一份猜测,以及一份——恐惧。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不就是因为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可以了解我身份的人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少年回答了他。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面部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仍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太准确了反而不真实。蒙娜丽莎的微笑也不及眼前这位少年的虚幻,不可捉摸他心中的想法。
“我们的世界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干了什么!?你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人类吧,你这个外星怪物,来我们这里到底要干什么?!”丁仪脑中又出现了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呐喊。丁仪为这个人的莽撞感到略微气氛,但在这种全世界生死存亡的大事件面前,也不能过多要求什么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少年想要做什么。
“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游戏。你们人类在这段时间里只能造出供极少的一部分人离开的星际飞船。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情况下,你们的道德有多么坚强。有资格分配名额的人为了活命,会怎样分配名额哪呢?剩余的人为了活命,会怎么做呢?他们是反叛呢,还是逆来顺受?反叛若成功,他们自己又如何分配呢?或者,你们要一直瞒着他们到结束吗?这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不是吗?”又是那种调侃般语气,可,越听越心中越是发凉。
”你的心中没有一点仁慈的心肠吗?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起,就要毁灭这么多生灵,毁灭这样一个世界!你太残忍了,究竟是怎样的文明才能造就你这样生灵?!”不知是谁,又发出了一阵倾注着满腔激情的控告。
“你们有何资格说我呢?你们不也是杀一些生灵来供自己生存吗?我仅仅是让你们提早走向归宿,你们甚至还要将它们分尸,我可比你们仁慈多了。而且,我们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少年笑容不减,乐呵呵地轻松回应着这仿佛要吃人一般愤怒的嘶吼。“好了,我们的见面会该结束了。我们各回各家,各干去做属于各自的事情吧。”
已经一百三十年过去了,飞船的制造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再不走,地球受到的引力就太大了,足已影响飞船的正常飞行了。这一百多年里,发生了许多事,甚至原本计划的那一点人数都远远没有达到。少年依旧是那副模样,整日和一群不明他身份的人做死前的最后几年疯狂娱乐,谁也摸不准他还要干什么。丁仪却是十分的年老了,即使他时不时就通过人体冬眠延缓衰老,他的身体也有不小岁的年龄了,毕竟,飞船的制造难以离开他这位世界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今天,少年做了一个令人诧异的举动。少年主动约丁仪去他的住处去做客。
他准时来到了少年家,却发现少年已等候多时。客厅里,纯粹是由黑白两色装饰的,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特殊的排列,充斥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桌子上的茶杯中,装有早已准备好的茶水,那茶水一直保持在最适宜饮用的温度。丁仪缓缓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却见少年笑着说:“你也敢来,不怕我杀了你吗?”丁仪发现,少年是真正的在出声说话,但他仍然十分镇定,百年时光可以改变许多事,他心性的变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怕什么?只有两种糟糕情况罢了;死与生不如死。死了,我至少不用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我至少还活着,仍有那么一丝细微的不能在细微的希望。”“你倒是十分豁达。说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都会回答你。不过你们古人既然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很是认同。你怕是不能走出这里。但我想,你并不会太后悔。”少年也端起茶杯,也细细品了一口茶,再次笑着回应。
丁仪缓缓点点头,缓缓闭上双眸。突然,又猛地睁开,眼中是无与伦比的尖锐与光芒,让人难以直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活着。我拥有无限的寿命,但我的思维不能支撑这么长久的时间。我必须不断为我寻找活着的理由,让我有一个理由支撑着我,使我不至于疯。”
“你从何而来?”
“我自宇宙诞生之时便已出现,我的最终来历,我至今也未搞懂。”
“你有多少的本领?”
“在这个宇宙我是不可战胜的,我了解一切知识,我甚至可以改变你们所理解的宇宙,改变你们所认为的物理常数。”
“你可能比我们更强大,更具知识,更智慧。但你不能否认,你没有李白的潇洒,陆游的忧愁,苏轼的豪情……我们唯一有机会胜过你的仅有个性了,但在这方面,你不及我们中的许多人。”
“对此,我无法否认,我一直没有胆量放起对世界的眷恋,即使这是一种病态的感情。”
“你也是这个世界中的一个可怜人啊,像那位苏菲一样,超脱又在拘束中。”
“是啊,是啊。我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我将你们当做观察的对象,我自己或许也是这么一位被观察者。但就像你们观察的蚂蚁无法发现你们的目的一样,你们无法直接发现我一样,观察者不直接现身,我又能怎么发现他?是的,比起你,我更加悲哀,你至少还见到了我这位观察者,我有什么办法找到那位观察者呢?如你所说,我也是个可怜人啊。”
“我有一个办法,兴许可以。”
“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将这份负担给予我,我想,在这么一个人面前,你对死亡的恐惧想必就不再这么强烈了吧?而且,当观察对象改变的时候,观察者无论如何都会关注的。这是我们见到观察者唯一的机会。”
“你在开什么不可思议的玩笑!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很欣赏你,你没必要做这种事。这是永远无法摆脱对重担,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梦魇,最无法逃脱的深渊!”
”我可不是这么一个这么‘大公无私’的人。我是这个民族,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我必须尽自己所能为其出力!接替你的负担时,我也能终止这一切的运行,人类也不必逃亡。对于那位观察者,我也是十分好奇呢。”
“你保护的这些人,他们只会在贪得无厌的向你求索 ,而你不能给予这么一个婴儿般的文明,他们没有能力获得更多!你反而不会得到任何感激,反而是一片骂名的!愚不可及,你这可不是什么聪明之举,这是最大愚若智的表现!”
“我意已决。”
“好,随你。”
开始了
……
结束了
……
丁仪看着满天星辰,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不必再用眼睛看,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他发现,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在掌控之内的。他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惆怅与苦闷。一挥手,在一刹那间,那些困扰丁仪近百年时光的天体,被他像小孩子玩积木一样又摆到了原来的位置。自顾自地取出一瓶烈酒,苦笑着对着眼前的空气举杯:“来,干了。哈哈哈哈……”笑声中,隐约间可以见到那张黯然神伤的面容……
地球上。
人们沸腾了。他们发现天体根本就没有出现变化,他们仍然乖乖地在原本的轨道上运行,一点想要逃离的想法也没有。世界从未有什么劫难,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他们对当权者发起了质问,可当权者也在对天文学家们发起质问。最终,这成了天文学家疯狂的一个阴谋,他们是为了毁灭世界,害人害己。
丁仪站了出来,告诉了世界上的人们,是他阻止了这些,天体原本的确是要毁灭世界的,与天文学家毫无关系。人们为他欢呼,为他庆祝,又将这一天设为“丁仪日”,应当普天同庆。不久,有人来找丁仪了:“博学的教授,请问您是否存在平行宇宙?请给出论证.。”
丁仪能怎么说呢?结果是可以说的,但论证是万万不可以的。人类还未经受到足够的考验,怎么能让一个婴儿拿着核爆遥控器呢?他什么也不懂,拔苗助长式的帮助断然不可取。丁仪摇摇头,拒绝了他。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每天都有科学家来到这里。
网上开始出现了一些负面的文章,他们说,丁仪太吝啬了,他的担忧是杞人忧天,人类经过了这么多的考验仍然存在,这本身就是实力的证明,他们不会有任何事的。
可丁仪仍然不为所动。
网上又出现了更多负面文章,他们说,丁仪独占着知识却不与人类分享,世界上从未有过如此之人。倘若爱因斯坦、牛顿他们都这样,世界还会不会向前发展!?
可丁仪依旧不为所动。
网上又出现了太多负面文章。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丁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戏的目的是为了获得人们的感激,丁仪实在罪深恶疾。
丁仪始终不为所动。
网上开始了信息潮流。有人提出疑问:“对于一个随时能毁灭世界的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很快就有人回答了他:“他也是人,也想获得普通人想要的东西。不要把这个恶魔想的太好了,他这个一个恶魔!”
是的,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感情……
丁仪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初步体会到了少年所说的痛苦。他苦笑一声,接着是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少年与观察者会面了。
你好的,观察者。
……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
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只有两种糟糕情况罢了;死与生不如死。死了,我至少不用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我至少还活着,仍有那么一丝细微的不能在细微的希望。
……
在心性方面,你似乎还不如我。
……
你甚至没有发觉吗,你,或许也是被观察的一部分。
……
是的,再见,我已心满意足,作为交换,我已经可以承受一切后果了。
……
常山精神治疗专门医院243病房。
臣殊看着眼前的少年,为他感到惋惜。好好地一个少年,这么早就得了精神疾病。当时他父母把他送来时,哭得可真是天昏地暗,那场面是那么惨绝人寰,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得感到一股心酸,只有那少年还在咬着手指,自顾自地痴痴笑。少年在众多精神病人之间还算比较好管的类型,十分听话,只是有时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这也正常,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在精神病院中,那才叫奇怪。“乖,张嘴,吃药了。”臣殊温和地微笑着对少年说。“好。”少年憨憨笑着。突然,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喃喃说了一句话,仅有紧挨着少年的臣殊才听到了。他耳语般说着:”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就当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吧。灭世之劫,从未有过。不过可惜的是,这心中的天,到底是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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