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娃传三十四（乖娃传二十一）

班主任喝了一口水，换了一幅面孔对我说：你不是个调皮捣蛋的娃。现在也不学好了啊-----

你不是张弛，我哄他的----只要不打锤就行，从秦阳市来的人啊。谈恋爱啦、唱情歌啦、留长发啦……流里流气的。都是精神污染啊。唉。他就那样了。你不要和他来往了。上课影响不好啊。

我想申辩几句：觉得张弛没有什么呀，人挺好多才多艺的。但老师没有停顿的意思。我就耐着性子听他啰嗦：

这些话我给我孩子也同样讲过，我老大比你们大好多，原来认识不到位，回来给我讲英语老师老师上课如何如何很搞笑，又说老师吃中国饭、放洋屁呵呵呵呵。我就很反感她的言论：老师是有人格尊严和职业修养的，是受法律保护的，不是“臭老九”；不是给你教授知识的还挨骂的还被嘲笑 “瓜怂”？

他感觉自己有些失态，顿了顿：

你不仅花了自己的时间和家里的钱不好好学习荒废自己，而且不尊重老师的劳动，浪费了老师的时间。春夏秋冬，年复一年，老师教的学生一批一批，为什么有人出息了，有人回家了？有人进城了，有人继续修地球了？“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这话你懂吗？

我说，我懂。

班主任深情的跟我说：我女子听了我的话好好学习，每天十二点才睡觉，终于考上大学了啊。现在上班了，钱赚的比我多……讲到此，他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我说，老师。我其实很爱学习的，但我认为现行考试制度不好。唉。我们应届生第一年能考上大学的有几个人？都是补习生的天下。暑假时我自学《通俗哲学》感觉太好了，还读了《美的历程》《第三帝国的覆灭》……

那些都是闲书。

他气愤的打断我的话：你还没说你看，看，看看《射雕英雄传》《烟雨濛濛》《情深深意蒙蒙》……。考试考那些吗？我给你讲了半夜，你啊，你比他们都不可救药。

我分辨说：我么看过言情武打的，都是正规书，不是……

他摆摆手：你还强辩？你还强辩！

我心里想肖明上次还说他看了日本的推理小说《罪恶公式》，讲用妓女挣死人的犯罪过程的。还有同学看过《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老师气得气喘吁吁，站起来又坐下：

你还不服管教？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平静的回答：

“老师讲的都对，我服从老师管教。今后好好学习好好学习……”

“这就对了嘛。”他起身站起来。

我连忙起来。

他摇摇手：“别急，老师先上个厕所。你等等啊，一小会就好。”

我只得等他。

屋子里做作业的小伙子转身望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没言语。看样子是班主任的儿子。

我忙搭讪：老师一直是这样吗？

他苦笑一下。

影响你学习了吧？

他摇摇头，继续学习。

班主任回来了。

我急忙说：“老师我打搅你了，让哥哥晚上没有上好自习。”

他猛地醒悟：“好好好，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希望你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

我嘴上答应着，兴奋的跑出班主任的办公室，有种莫名其妙快感涌上心头：我也成了坏学生了。

两只一百五十瓦的灯泡在三间大教室里像两只游魂，我很讨厌这让人一天天近视的家伙。我大步走进教室，正在埋头写作业同学们齐刷刷的抬头望着我，张弛和雨田向我竖起大拇指，瞬间我竖起大拇指，对着张弛和雨田。

晚上，大象说他不去农机站，要夹在我和晓峰之间睡了。

三个人用两床被子，咋么睡？正常睡，中间的盖不住；横着睡，上下又不行啊。

大象到简单，直接抱了晓峰的被子躺下，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大象，你是啥意思？”我们两个没好气的说。

大象说，“说不成咧，说不成咧。”蒙头睡去。

晓峰和我面面相觑，钻到被窝。

晓峰说，咱两个那就弯弯套弯弯。他睡一头我睡一头，两个人分别侧睡双腿弯曲套在一起。

我以为是什么办法。我一愣神，他就占了先机，和大象一头睡了，让我睡在他们的下边。

我大声警告他们：晚上不准放屁啊。

大象没忍住放了一个，臭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说放屁就放屁啊。”

晓峰乐了，“扑、扑”连放两个小屁。

大象笑出了：屁都放不响……

“把被子还给我。”晓峰要自己的被子。我顺势把被子一扯，晓峰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短裤把那东西包的紧紧的。

和合去抓晓峰的短裤。

晓峰“呀”的一声，曝光了。

大象笑得咯咯咯宣布：晓峰的牛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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