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尔冬升兄弟(黑色童话背后无解的真相)

最近看了一个特别让我开心的“喜剧”节目《演员请就位》,大家如果抱着审慎严谨的心态,这是一个可以让你捶胸顿足的节目,但是抱着看喜剧的心情还是足够精彩的。一些不知名的鲜肉小花贡献了年度最精彩的滑稽表演,导师们也深谙综艺之道,撕逼抱团,双标站队,热热闹闹好不精彩。如果最近的生活缺乏了乐趣,大可以去看看,比一般的喜剧电影都要可乐。

真实的尔冬升兄弟(黑色童话背后无解的真相)(1)

节目自有热度,流量粉丝护体,我自是不敢多说。只是上周他们的一段《门徒》片段,令我有些惆怅。作为导师出场的尔冬升鲜少参加综艺,所以“纯真尚存”,真刀真枪的评论,许是这个节目里唯一可以和“诚实”的李诚儒老师相配的。他在评论《门徒》片段时,提及电影拍摄之前和之后,他多番与毒枭接触的印象:“他们在生活中是非常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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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说的即是他电影中,刘德华饰演的大毒枭“坤哥”。这恐怕是“华仔”扮演过最朴实的“大佬”。小市民的穿着,最多不过干净,老式汽车,住院住多人间,活动场所也是一般小市民进出的场所。这样平民化的大毒枭颠覆了港片固有的“江湖登场,气焰嚣张”的形象。是坤哥,引起了我对于门徒的兴趣。

再看这部尔冬升的经典港剧,穿梭在虚幻和现实之间,尽是令人怀疑人性的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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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地狱无间,善与恶的彼岸

潜伏多年的卧底阿力,一直兢兢业业地扮演着“毒贩”这个角色,替香港制毒工厂的神秘人物坤哥散毒。这条线,警方布置了多年,阿力一步一步地接近着坤哥,希望得到他的信任。

阿力并没有因为在毒枭身边卧底的身份得到什么实惠,行事低调的大哥身边的小弟,日子并不好过。阿力住在破旧的公寓里。这样的老旧公寓里,住着香港各行各业的底层人士。现实的赤贫与香港这个纸醉金迷的名利场格格不入,却又真实地相融合,这就使人间变成了赤裸裸的欲念的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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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对他,利用多于关怀。他的上司平日里对他极尽安抚的能事,不管阿力已经潜伏了多少年,在他眼里只有升职加薪。对警司的谄媚,对嫌疑人的妥协,从各种细节告诉我们他不是《无间道》里和卧底亦师亦友的联络人。

坤哥倒是真心,只可惜他自己隔着心,内心自然是拉开距离的。卧底就是一个这样分裂且孤独的职业,抱着善心做着恶事,演着演着自己就分不清了善恶,所谓行走于善与恶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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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坤哥,他贩毒,自己却连烟都不碰,爱老婆孩子,关心兄弟。毒品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生意。对于毒品给他人社会带来的影响,对于他人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选择视而不见,不见就好像可以当它不存在似的。他与善恶遥遥相望,却不置身其中,他是欲望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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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中的人物塑造很有意思,毒贩坤哥干着害人的勾当却是爱家的男人。抓走私的警察,碰到了毒品工厂,为了抢功,甚至可以忽略阿力是警察的信息,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几乎丧命。泰国毒王从种罂粟的农民身上吸血盘剥,却为了村民们的出路日夜忧心。

这世上有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鬼有时也会穿上人的衣裳,做出和人相同的慈悲怜悯,日子长了,竟然分不出人皮下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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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嫂,只露出一角就可取人性命的修罗

最让我觉得有趣的,是袁咏仪饰演的坤嫂。这是一个非常形象的母亲角色,不仅是神似,当时正身怀六甲的袁咏仪形体也是十分真实。坤嫂给坤哥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叛逆,一个稚嫩。坤哥发际,照顾着这个一心一意护着全家的老婆,和老婆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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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坤嫂的复杂最后才开始疑惑。看前面,她朴实的模样,真挚的眼神,真的毫无破绽,也无暇细想。直到看了结尾,坤哥被阿力送到了警察手里,他要求见老婆最后一面,因为担心这个孕妇知道他是毒贩的消息,支撑不住,在他眼中,这女人软弱无能,需要他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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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阿力的上司带来了步履蹒跚的孕妇,她搂着他说出千万不要说,钱我弄好了,你要说我和孩子都完了的时候,我真的从脊背凉了上来。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她知道他是提着头在挣钱,她知道稍有差池他就会命丧黄泉。爱他么,肯定是爱的,但如果可以得到优渥的生活,让她和她的孩子活在富贵里,他是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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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是阴谋论,但仔细品品她的话,不要说,说什么,无论是坦白罪行还是交代金三角的毒品交易链条,对于他肯定都是有减刑轻判的好处的,而这女人叫他不要说。

还有人说她才是真的毒枭,推坤哥去死是怕他供出交易链条。我倒是无法从这只言片语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表面上看来,也只是想要保住金钱和现有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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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意为何,和我们一样震惊冲击的坤哥还是接收到了她的意图,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爱她爱孩子,两句话就让他下定自戕的决心。

只在结尾漏出一点端倪的她,非人,非神,非鬼,是夺人性命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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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一场风花雪月,褪去后尽是空虚

阿芬,是个瘾君子。每日政府发放的一口戒毒药水,是她与毒品抗衡的最大武器。她带着女儿住在阿力对面。面黄肌瘦也遮掩不住这个女人美丽的容貌,并不是健康的美,眼窝深陷,形销骨立的她有一种病态的美。阿力刚开始帮她可能并不是出于爱情,更多的是同情,日子久了,这对母女的相伴,竟然成为他孤独的卧底生涯里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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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答应阿力戒毒,她告诉阿力自己吸毒是因为前夫吸毒将整个家庭拖进了地狱,她想证明给老公看,毒是可以戒掉的,于是自己开始吸毒。事实证明了她的可笑,吸毒一旦成瘾就很难戒掉。为了能让女儿活下来,她离开了前夫,逃了出来。她找到了阿力就好像救命的稻草,即使这样的纠缠并不体面,她还是扒着他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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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古天乐饰演的前夫并没有放过这个想要重新开始的女人。趁着阿力出门,前夫将阿芬拖了回了地狱。这对沉迷于毒品的男女,让我想到《人间失格》,软弱,自私,行尸走肉一般的生。前夫为了能维系自己的毒品供应,不惜让阿芬出卖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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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空虚就如同贪得无厌的黑洞,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肉体吸进去,又张开了贪婪的嘴。

最后阿芬在向阿力求救无果后,留下一个信封。和前夫共同吸毒,一心求死的她让前夫在她颈部血管注射过量海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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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再次见到她那曾经美丽的躯体时,正爬满了还在啃咬的老鼠。阿芬留给阿力的是女儿的抚养权变更书,这个女人最后残存的一点不舍,就是她活在垃圾堆里的女儿。

阿力找到阿芬的前夫,设计让他在内地带毒,捆了一身的毒品肯定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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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前夫讲了一个和阿芬一模一样的故事,就是他为了让吸毒多年的老婆戒毒才染上了毒瘾。第一遍看时,鉴于古天乐饰演的前夫过于渣,想都没想就认为阿芬说的是真实情况。

可这次细想,发现这也并不算是罗生门。阿芬第一次毒瘾发作,是在大腿根部注射,而前夫打的是手臂。一般手臂的血管要好找也好扎,年头儿短的吸毒者都是先扎手臂,长期穿刺,血管破损严重,找不到血管了才扎大腿。所以,阿芬上来腿部注射已经说明了她是吸毒时间更长的那个。前夫虽然渣,吸毒戒毒这件事上,阿芬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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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导营造了这个非黑非白的混沌世界,这个关于人间地狱的故事。阿力最后在这世界里迷失。他穿着警服,躺在阿芬说最舒服的沙发上,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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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吸毒?

是因为空虚,

到底是空虚可怕,还是毒品可怕?

有回答么?每个人心中自有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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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间感悟生命,痴嗔里皆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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