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精神生活质量的建议(丰富精神生活促进学术发展)
《安徽大学文学院文典学术论丛》是安徽大学文学院几位教授的专题论文集,包括王达敏的《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论》、赵凯的《马克思主义文论与当代文艺批评》、欧阳友权的《走进网络文学批评》、刘飞的《中国文学批评散论》、周志雄的《批评之途》、王泽庆的《文学的跨界诠释》、丁放的《中国词学论集》、陈道贵的《六朝唐代文学论丛》、吴怀东的《杜甫与唐代文学论稿》、方盛良的《清代文献文学探微》、耿传友的《徽学与明清文学论稿》、杨军的《汉语音韵丛考》、曾良的《俗写与历史词汇丛札》、吴早生的《汉语的信息结构与主观表达研究》等《论丛》总序,由安徽大学文学院教授吴怀东撰写,全文如下:,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提升精神生活质量的建议?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提升精神生活质量的建议
《安徽大学文学院文典学术论丛》是安徽大学文学院几位教授的专题论文集,包括王达敏的《中国当代长篇小说论》、赵凯的《马克思主义文论与当代文艺批评》、欧阳友权的《走进网络文学批评》、刘飞的《中国文学批评散论》、周志雄的《批评之途》、王泽庆的《文学的跨界诠释》、丁放的《中国词学论集》、陈道贵的《六朝唐代文学论丛》、吴怀东的《杜甫与唐代文学论稿》、方盛良的《清代文献文学探微》、耿传友的《徽学与明清文学论稿》、杨军的《汉语音韵丛考》、曾良的《俗写与历史词汇丛札》、吴早生的《汉语的信息结构与主观表达研究》等。《论丛》总序,由安徽大学文学院教授吴怀东撰写,全文如下:
作者:吴怀东
《安徽大学文学院文典学术论丛》是安徽大学文学院一批在岗教授各自的专题论文集,内容涵盖文艺学、现当代文学、古代文学、古代汉语、现代汉语等学科,是诸位专家多年研究心血的沉淀,其学术质量、学术贡献都得到各自学术领域同行专家的认可,对此读者自有公论,无需辞费。我们集中推出,既是学术积累的需要,也是对我们这个团队多年科学研究和学科建设工作的一个小结,在此我们郑重感谢诸位专家的辛苦劳动,感谢凤凰出版社的大力支持!这套丛书以刘文典先生的名讳命名,至关这套丛书的撰述动机乃至我们学院的学术追求,值得郑重说明。
如果将民国时期建立于当时安徽省会安庆的安徽大学算作1958年重建于今天省会合肥的安徽大学的前身,安徽大学的校史已近百年。出生于合肥的刘文典与安徽大学及安徽大学文学院有着深刻的渊源:早在1927年,刘文典就受邀主持安徽大学的筹建工作;1928年,安徽大学正式成立并招生,刘文典任预科主任兼文学院院长,并实际主持校政。刘文典主政安徽大学,是安徽大学的荣幸和精彩开始,而刘文典主政文学院,更给文学院的建设、发展奠定了崇高的起点和正确的方向。
刘文典,原名文聪,字叔雅。原籍安徽怀宁,1889年出生于合肥。1906年入芜湖安徽公学学习,为该校教师陈独秀、刘师培所欣赏。1907年加入中国同盟会,1909年赴日本留学。辛亥革命爆发后,他于1912年回国,在上海于右任、邵力子等主办的《民立报》担任编辑。1913年再度赴日本,1914年加入中华革命党,任孙中山先生秘书。1916年,刘文典回国,一直在北京大学任教,研究诸子著作。1923年出版专著《淮南鸿烈集解》,后从事《庄子》、《说苑》等书的校勘,撰写了《三余札记》。1927年参与筹建安徽大学;1928年11月,安徽发生学潮,刘文典被迫离开安徽大学,回到北京,就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教授、主任。1939年,刘文典完成《庄子补正》、《说苑斠补》等著述,著名学者陈寅恪为《庄子补正》作序,云:“先生此书之刊布,盖将一匡当世之学风,而示人以准则,岂供治《庄子》者必读而已哉!”抗战期间,刘文典任教于昆明西南联合大学;抗战结束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他一直在云南大学任教,直至1958年突发急症,病逝于昆明。
简单而庄重地回顾刘文典的经历是要说明,他从革命家实现华丽转身而成为杰出学者。乍看起来,这两种身份似乎没有什么相关性,其实,革命是改造社会最激烈的方式,而在大学进行学术研究、培养优秀人才、开启民智,何尝不是改造社会的重要而有效的方式?放眼刘文典做出选择的那个时代,他的选择并非特例、孤例。同样是同盟会会员出身的蔡元培,于1916年受命出任北京大学校长,其就职演说明确提出“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坚持“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办学思路。1915年,自由革命家陈独秀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因其于1916年受聘为北京大学文科学长而进入高等教育领域,这份杂志也随之迁到北京并易名为“新青年”出版,幷立即产生轰动效应。正是在刘文典所处的北大时代,开放的学术孕育了伟大的思想文化,影响中国百年命运的新文化运动因此而蓬勃展开;也正是在这种自由而激进的氛围里,推动近代以来中国实现变革、真正改变中国国运民心的伟大组织——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
刘文典及其并世知识人,遭遇了中华民族“亡国灭种”的巨大危机。其时,传统文化面临断裂,中外交流、对撞剧烈,工具理性严重冲击价值理性。他们做出了艰难选择。他们以学术报国,努力开启民智,在学术方法上实现了古典与现代、中与西的融汇,从而走在时代前列,建构了百年来中国学术乃至思想的基本框架,这种学术精神、学术品格和学术方法具有超越时空的意义。我们不排除学术研究对于个人具有劳动交换而谋生的性质与功能——“著书都为稻粱谋”(龚自珍《咏史》),但是,社会之所以需要知识和思想,需要我们知识分子这个群体,根本上需要我们像马克思那样“为人类而工作”(《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正因如此,马克思才说“在科学的入口处,正像地狱的入口处一样”(《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在英国伦敦海格特公墓马克思的墓碑上,便镌刻着马克思的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知识者正是通过科学地研究自然界和人类社会,“解释世界”,发现真理以影响大众从而“改变世界”。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孔子两千多年前就倡导“为己之学”,反对“为人之学”(《论语•宪问》)。宋代著名思想家张载说,知识者应该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横渠语录》)作为自己的信仰。
1919年,现代学术大师马克斯•韦伯说:“今天,作为‘职业’的科学,不是派发神圣价值和神启的通灵者或先知送来的神赐之物,而是通过专业化学科的操作,服务于有关自我和事实间关系的知识思考。”(《以学术为业》)这也正是二十世纪中国最杰出的学者、一生追求“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的陈寅恪在1927年所说的“吾侪所学关天意”(《挽王静安先生》)的核心内涵。现代大学是现代社会生产知识与思想的专业“工厂”,是“研究高深学问”的地方,决定现代大学地位的就是其卓越知识与思想的生产能力。“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大学》)大学的知识者应该具有最纯粹的学术信仰,是人类文明的研究者、创造者和守护者、传播者。学术信仰、学术精神,就是深入地研究世界、勇敢地发现真理并追求真理。清代著名学者章学诚对堪称“乾嘉学术第一人”的戴震学术特点的评论,其实可为今日学界之镜鉴:“戴君学术……戒人以凿空言理,其说深探本原,不可易矣!”(《文史通义•内篇•书<朱陆>篇后》)在“地球村”的时代,中国亟需面对真问题的真学术,因为,没有严格的“实事求是”(《汉书•河间献王传》),必然不会有方向正确且真正有效的“经世致用”。
时间已经走到二十一世纪,可是,从人类文明发展史和中西关系史来看,我们仍然面对刘文典所面对的时代命题——国家要强大,民族要复兴,人民要幸福,人类文明要交流互鉴。如今,人类科技发展到了一个产生颠覆性突破的关键时刻,世界上的国家关系到了数百年来最大转折的十字路口,中国的发展、中国文化的发展也迎来一个重新审视的历史机遇期,创新能力的竞争更加激烈。虽然我们研究的不是现代科学技术,也不是实用的经济学、法学、社会学等,可是,我们研究的学问至关民族精神的塑造和每个人的精神生活,至关中国的“软实力”提升和中国之崛起:如果没有汉语,中国人必然无法沟通、交流,文化必然无法传承;如果缺少文学的滋养,中国人的心灵将无处安顿,人将因为单纯追求物质利益而沦落。在此背景下,研究中国语言文学,责任重大,使命崇高,任重道远,这也是我们时代所有中国语言文学研究者共同的责任和使命。
奠定刘文典在现代学术史上地位的就是《淮南鸿烈集解》,此书已被公认为《淮南子》研究的学术经典;刘文典当初受命负责筹建安徽大学,社会各界看重的正是其超卓的见识、杰出的学术成就和重要的学界地位。安徽大学文学院既然是国学大师刘文典亲手开创的学院,理当继承前辈高尚的学术品格,弘扬前辈执着的学术精神,开展“高深学问”之研究以丰富时代精神生活,甚至引领社会进步,并在此过程中确立我们学院的研究特色甚至优势,彰显我们的贡献。应该说,曾经在非常艰难的环境里,在资源严重不足的条件下,经过多年的卧薪尝胆,我们在某些研究领域所取得的成就与特色已得到学术界认可,但我们学院的整体研究特色还不够鲜明,学科的综合实力还有待于提升。如今,在伟大的新时代里,我们文学院的全体同仁必将进一步“澡雪精神”,坚守“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的态度,“衣带渐宽终不悔”,努力创造出能够引领学术发展、不负先贤的学术成就、思想成果。(吴怀东)
(注:此文为《安徽大学文学院文典学术论丛》总序,标题为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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