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好可爱的小狗豆豆 奇妙的狗狗写给我的豆豆
我知道我还没有能够从失去豆豆的阴影中走出来,看毛毛和我一样形单影只,心中莫名悸动,豆豆,不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
然而圣诞迫在眉睫,于是容不下太多的伤心给自己,匆匆的,像一个追赶日暮的归人。圣诞快到了,主的生日,2001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主降生于风雨的马槽,圣诞总会有赶着鹿车的老头,大把的胡子,红的靴红的衣红的帽,今年,在老人的鹿车前后,会不会有我叫我豆豆的老友?会的,我告诉自己会,因为豆豆那么灵活那么聪明,那么惹人爱。相信主也会喜欢它。
豆豆出世28天的时候我就开始养它,给它喝牛奶,那个时候天气还不冷,可是它也总往我怀里钻。后来,它开始吃鸡蛋,我也开始煮肉松它吃,每天它就在我脚后一步不落,常常我站住了,它撞到了我腿上,它很喜欢给我解鞋带,而我喜欢穿系鞋带的大头鞋,正好迎和了它的爱好,它解鞋带可不分场合地点,常常我在会友,它双爪搭在我腿上,歪着头,寻找可以拉动的绳头,如果你恼了,扮出要打它的模样吓唬它,它可不会信这个邪,放下鞋带,瞪着你,汪地叫唤一声,然后在你腿间磨磨蹭蹭,用细牙浅浅地咬你的手指,痒痒的,蛮舒服的,它就这样可气又可爱,任你奈何不得。
记得有一次,同事帮我送鸽食回家,我一边开门一边告诉他我家有狗呢,他退一好大一步,说“不会吧!”我说真的,狗出来了,他连连躲到我身后,豆豆走着小碎步,像在T型台上的模特儿,一晃一晃的摇出来,我的同事看看豆豆,又看看我,大叫“不会吧!——这么大的狗?”是时,豆豆才满月三天,还是一个小不点。
豆豆是一只雄性牧养犬,刚到我家来的时候是黑色,慢慢大了,就换毛成深灰,而左侧腹部有铁币般大小的黑点,毛色比周身有异,刚来的时候我就用运海鲜的泡沫盒给它做了一个小屋,垫的是我的旧棉袄,那时它还不足两公斤,矮矮的,胖胖的,长长的尾巴,耳朵耷拉着,体长不过尺余,豆豆老是生病,我常剥仙人掌给它吃。后来父亲买了注射器,我们也常给它注射葡萄糖、抗生素、清热解毒类的针剂,它不肯吃的时候,我就敲碎了鸡蛋灌给它,我还炒花饭给它吃,它却不领情。后来有了毛毛,一只黑背白腹的小狗,是它的女朋友,它们很快乐。其间它还病过一次,打了三天的点滴,挂吊瓶的时候,它就静静地趴着,毛毛舔着豆豆的头,样子很安祥。它不肯吃东西,我把医生给我开的朴血口服液、人参蜂王浆、还有健胃消食片一鼓脑全喂给了它,害它闹了好长时间的肚子。
再后来,们开始吃生肉肉了,常常为了一块骨头,疯赶好长时间,其实也不是为了骨头,我知道家人很少陪它们,它们给自己找找乐子罢了,这个时候,他们常常一前一后扑进邻居的花坛,闹得一片狼藉,等着我们回家给人家道歉,骂它几句,它就低着头,俯在你脚下,委屈的呜咽,常常是我刚转身,它便忽地起来,追逐一个从它头顶上飘过的塑料袋。
我也带过它们到我工作的地方,早上跑步时,它们一前一后跟着我,毛毛不紧不慢地跑在我身后,豆豆则常冲到我的前面,在不远处等着我,等我跑过的时候,它就轻轻咬一下毛毛的耳朵,惹毛毛去追它,又是一场混战。最要命的是下班的时候,人流窜动的高峰,它们也左突右窜地给我添乱,真让我担心不少,我不得不到皮革摊上为它们定做了两个项圈,买了一条不锈钢的细链,再后来上街,特别是礼拜天,会有这样一幕场景,我拉着狗在前面跑,后面有两三个小孩哭着闹着伸着手在后面追,再后面是几个着急追孩子的妈妈,连我常常上网的那个网吧老板也说“慕童啊,礼拜天带毛毛豆豆出来玩吧,我女儿一个劲不上幼儿园,我说周末让你的毛毛豆豆陪她玩,她才去上学,她记性很好,每天起床都会问我:妈妈,今天星期几啊?快到周末了吧,毛毛和豆豆要来了吧!”……
我莫名感动,有时也会有人拉住我问“这狗卖吗?我出XX钱”。我总是很肯定很坚决地否认,“不,我的狗不卖”。在家里,我们从不把它俩当狗,它们是我家的成员,虽然他们也很淘气,但这并不妨碍邻居对它们的喜欢,于是邻居家的孩童常在我家门口逗它们,我也常分糖果给孩子们,他们的父母也常常会给毛毛豆豆送些骨头什么的,还有人给豆豆做过一件坎肩,可惜没穿几日就被毛毛撕破了,想来毛毛一定心理不平衡吧:哼,凭什么,为什么豆豆有,我没有?其实在怪它自己的毛那么长那么厚,想来不怕冷的。
毛毛和豆豆最喜欢吃鸭架,毛毛和豆豆都长大了好多,我都快抱不动豆豆了,它牧养犬的特征出明显起来,修长、高大、腿很粗很长很结实,耳朵直立,喜欢跳跃,现在带它们出去,都是它们拉着我走了,毛毛也很好,膘肥体壮、虎背熊腰,但是,我常常几天几天的不回家,我在外面告诉每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家养了毛毛和豆豆,豆豆是牧养犬,毛毛是小熊犬,可我却没有分出一点点时间陪陪它们,每一次回家,都只呆上十分钟,每一次回家,都可以看到它们又大了许多,然而我也敏感的发现,它俩注视我的那专注虔诚的目光中,流露着丝丝缕缕的惊恐和陌生。
也许,它们一直忍受着没有我照看的日子并且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虽然我每天晚上都有去给它们买狗食,托人家捎回家给它们,虽然我常常给家里打电话询问它们的情况,然而这,并不足够,它们的要求并不高,恐怕只希望我可以在它们身边稍作停留,抚摸它们的头,让它们有机会吻吻我的手,豆豆恐怕好多天都没有解过我的鞋带了。
太阳落下去,明天还会再升起来,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什么不同,昨天、今天、明天的一切是否依然,那些曾经以为明天可以再做的事,那些曾经以为明天还可以再见的人……没有机会了,一瞬间,就在转过身的一瞬间,一切都改变了,那些明天可以再做的事,那些明天可以再见的人,没有机会了,豆豆再也不会俯于我的膝下咬我的皮鞋带,再也不会弄乱邻居的花莆,再也不会低头向你认错,再也不会追逐着红色飘乎的塑料袋,再也不会在不远的前方,等着我。
我们找了它一个晚上,在12月18日半夜零时左右,毛毛挣脱了铁链,在一个绿化带的角落里找到了豆豆僵硬的尸体,毛毛低沉的呜咽,舔着豆豆的皮毛,像在叫醒它,豆豆,很晚了,该回家了……
听妈妈说,豆豆睁着眼睛,埋它的时候抹合了它又睁开了,给它戴了项圈,按着它的眼帘好久,它才再没睁开,妈妈在电话里说,你回来住吧,毛毛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鸭架也不吃,呆呆傻傻的。
豆豆,豆豆你还好吗?豆豆,豆豆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就搬回去了,我一定常常的陪伴毛毛。
豆豆,对不起,现在,我还在我的单位,今天,恐怕是我住的最后一晚了,莫名的冲动,我写下了以上不知所言的文字,豆豆,我很想你,我很愧疚。
豆豆,即使在那一边,你依然是我的一个朋友,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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