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了不起的城市江津(城市文脉18江津城市文化)
连载:《重塑精神地标 打造母城文化——寻找江津母城源点,延续群体精神信仰》之地理篇。
江津城市文化:六脉汇聚,两翼腾飞江津老城地理文化,从宏观上看,按照传统堪舆理论,结合《县志•形胜篇》及文人文章,可以用图表达得更直观一些。
图注:还原先贤历史文化现场,从传统堪舆文化审视江津老城人居环境学示意图。
读图可回到先贤历史文化现场,通过古人的思维来解读老城的人居环境学。人居环境科学是一门以人类聚居为研究对象,着重探讨人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科学,与中国传统风水学说极为内通,融入了一些现代理念。
清华教授、两院院士吴良庸先生提出“广义建筑学”概念,对建筑学如何发展以适应时代进行探索,从聚居论、地区论、文化论、科技论、政法论、业务论、教育论、艺术论、方法论和广义建筑学的构想等10个方面,系统建构了广义建筑学的体系内容。其核心的5大要素,“聚居 地区 科技 文化 艺术”符合传统风水学说和地域文化需求。
1993年8月,吴良庸先生提出了“人居环境学”这一学术观念和学术系统。
经历几十年的文化断层,我们还是希望用古人的思维来还原老城人居环境的历史现场,便于我们走进时光隧道,去看看古人眼中的老城气象,有利于我们今后去审辩,去弘扬,去舍弃。
所以不要把有争议的“风水”概念作为负面标签贴在地域文化研究的系列文章上,我们的目的是还原历史现场,续接那根已经断裂的文化脐带,让我们的后人能够从今天走回昨天,找到这个群体的根脉,然后规划未来,走向明天。
至于取与舍,留给后人。
整个老城座北朝南(偏西北,朝东南),大江环流,老城刚好处于江水转弯的紧要处,环抱无隙。以江水为靠山,头枕大江,有强大的北方玄武支撑。
东方青龙和西方白虎,均为江流。唯西方白虎处上流,水位略高。此乃唯一弱点。当然,前面讲过,有堪舆师认为几江半岛东方陆地高于西方,以山地形势来看,青龙高于白虎。如此,则完美无瑕。
图注:从半岛陆地来看,东边高于西边,则青龙高于白虎,完美矣。
南方朱雀要明堂宽阔,有曲水舞于前。从鼎山流下的砦溪,绕流向东北,从南安门旁进入城内太极河,过泮池,西行一圈后,从太极口注入长江。
砦溪在南门外曲曲折折的绕行,是难得的朱雀之舞。
堪舆界关于朱雀的口诀是:“朱雀层层高,代代出英豪。”只可惜这条“层层高”的溪流与太极河一样的命运,都变成了地下河。
老城“案山”是南门外山冈,如燕窝穴、滴水崖等,然后层层向上,进入石子山为“朝山”。
城市太极河,如挂在老城颈上的一条绿色项链,高贵优雅。砦溪曲折有致,欢快地跳着舞着。
老城龙脉发息于贵州遵义习水(此脉来自昆仑山脉,经横断山系南下,又绕到云贵高原北上),过四面山、嘉平、鹤山坪到达鼎山,从鼎山徐徐降落石子山,再由石子山落坪金钗井,完成了龙脉崇山峻岭的千里奔腾,到达历史性转折点。
落坪后的龙脉折而向西,行至县署,即现在老公安局位置,历来是唐宋明清官方政府要地。随后分两支,一支南折,到达文庙。一支继续西进缓降至重百步行街,然后折而向北,往长江边降落,最后落穴于“字圣路”,即现在七贤街到通泰门之间的位置,完成龙脉的最后胎息。
龙脉从小塔落坪金钗井,然后折而逆行到县衙,再南折为文庙。再西进到重百广场后,北折到字圣路,老城宫庙区
城内太极河,是江津风水师设置的阴阳锁龙术,可惜现在已经变成暗道,河上全部覆以石板,成为城市地下河。
一、城市中轴线:隐藏天机的堪舆手法中国城市设计都讲究中轴线,比如北京、长安、广州。
江津老城中轴线目前不好确定。如果以七贤街为起点,以小塔位置为终点,那么经天香街,武城大道,完美抵达,中间没有断路。
但这条线画出来,明显偏向东面,脱离中线。
如果以迎恩门为起点,向小塔划一条直接,则最接近中轴线。但可惜这条线没有实际的路面。
江津老城的城市中轴线,直达小塔。
或许是风水师担心泄露天机,故意作隐藏处理吧。
城市中轴线体现一种价值观。比如北京,有一条明晰的中轴线,但皇家最高等级的宫殿和城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午门等)直接建在中轴线上,体现居“天下之中”的哲学思想,将这一段中轴线的路面部分,完全隐藏。
毕竟,江津行政级别只是县级,连州郡都不是。而几江半岛这么强大的山川能量,如果被权力者或心地不良者占有,可能会引来灾难。
古代城建特别强调依山傍水,察形观势,因势就形,在不改变山川原貌基础上进行设计。
几江半岛有一个很重要特征,就是它不是标准的南北结构,而是偏西北,半岛头部象怒昂的生命抵挡着江水,展现了非常原始的山脉力量,所以老城一定要规划在这种力量的最前端。
这条中轴线自然就不能严格按照正南正北来划分,只能因城而定。
半岛偏西北,昂着头抵挡着江水冲击,张扬着半岛怒放的生命活力。
缙云山脉万里奔腾,最后栖息在半岛西北部,这使老城偏西北设计也符合靠水靠山的理念。
再换一个角度,“择天下之中而立国,择国之中而立宫”的古代建都思想(“国”指国都,“中”代表中心,指中轴),虽然中轴线让千里龙脉贯穿整个城市,城市能量更强大。但对于县城来说,建中轴线是不是一种僭越礼制?
方士(钦天监或风水师)能将“迎恩门”放在中轴线的起点,已经尽力了。
至少说明,他确实珍爱这一方难得的地理山势,就像一个爱玉的人得到和氏璧一样。
我们只有向当年竭尽心力的方士们致敬!
二、六龙团聚:万里绕行,分合有情民间经常有传说:风水师总要留两手,地脉时辰太真,风水师会被反噬。
换一个角度,真正通达堪舆的方士(钦天监或风水师),并不会着眼于一城一地短时的繁荣,而是计之长久。老城470年便遭肢解,这说明风水师已经知道此地六龙汇聚,必有一番反复,对龙穴的隐藏,也就理所当然。
这六条山龙均来自昆仑山脉。北岸两脉经秦岭、大巴山突然回首西南,神龙摆首,驻足江津长江边。南岸四龙,经横断山脉,从云贵高原,突然折向北进,千里飞腾,降落江津长江水界,看北岸双龙戏珠。
真是堪舆界的奇观。六条山龙从巴颜喀拉山末端告别,然后一南一东,仿佛永不交结。却又各自中途绕了一大圈,齐聚江津,饮水长江,这是一份怎样的灵界情谊?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老城龙脉,独得万里长江环绕拥抱,这是怎样的生死承诺,纠缠不舍?
江津这片土地,怎不让堪舆家期待奇迹诞生?
图注:发源于昆仑祖龙的山脉,行至巴颜喀拉山,一条向东,为大巴山,一条向南为横断山系。大巴山系一支,在盆地东北突然折向西南,横贯南北,直抵江津。横断山系一支越过金沙江,突然折而东进,跃上云贵高原,在遵义又兀自折身北上,刚好在江津与南下的华蓥龙脉会师,饮水长江,成为堪舆界奇观。引发历朝风水师关注,经久不息。
从人类发展来看,这条六脉汇聚的地理走向,很有意思。四川盆地经历了“海盆——湖盆——陆盆”的演变,当它处于前两种状态时,这些山脉就是海(湖)岸和伸向海洋(湖)的岛屿,成为盆地南北之间的岛链式交通大道。
图注:四川盆地处于海洋时期,华蓥山脉等成为海上横贯南北的岛桥。
二、三百万年,地壳再次发生构造运动,巫山两侧水系溯源侵蚀,共同切穿巫山,水源东泄,长江三峡形成,四川盆地才终于由水盆变成陆盆。
图注:四川盆地处于巴蜀湖前期示意图,华蓥山脉是湖上的南北大通道。
图注:四川盆地处于巴蜀湖后期示意图,华蓥山脉成为岸上文明与盆地和湖猎文明的交界处。
根据已发现的古猿和古人类化石材料显示,最早的人类可能出现在距今300万年或400万年之前。那么至少在“巴湖蜀”时期,人类已生活在盆地周围的森林里。相对于四川水盆,我们姑且称之为“岸上文明”,即狩猎文明。四川盆地是渔猎和兽猎同步进行,具备两种自然状态的人类智慧。这是其他地方的人类不一定具有的生存环境。
古猿化石发现的各个生存年代,可以推测从猿到人的过程,四川盆地不同时期与各种猿类生命之间的交流。
随着湖水消失,盆地蜕变成平原,最先从“岸上文明”走向丘陵和四川平原的远古史前人类,一定是逐级而下。先山脉,再丘陵,后平原,梯度不能太陡,跨界不能太急,否则以彼时的人类,很难适应。
如此,只有川东华蓥山脉为主的这条南北通道,更符合这一秩序。
根据巫山龙骨坡古人类遗址的考古发现,重庆三峡博物馆三峡古人类研究所所长魏光飚博士研究结论是:214万年前,人类就开始在重庆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并创造了自成体系的史前文化。重庆地区的古人类还制造了目前东亚地区发现的唯一一件骨制手斧,并创造出全球范围内独树一帜的旧石器工业技术。
因此这六条山脉形成的南北闭合结构,恰恰是远古史前人类踏入盆地平原的天然走廊。也就是说,这条南北走廊其实是中国远古人类,率先由狩猎采集文明向农耕文明过渡的文明线。
而江津,理所当然处在这条文明结合线上。
图注:根据已知的地理和人类学知识,推导出远古文明中轴线假设,这是狩猎文明与农耕文明最先交融碰撞的地方,理所当然成为一条具有文明内涵的通道线,封装在岁月的礼盒。礼盒上最大的广告图像,就是江津。
农耕文明,因为生产力低下,只能在冲积平原,土壤比较松软的地带进行劳动。
华北平原和四川平原,比较适合人类早期生产力水平下的农耕操作,所以中国巫文化最早诞生于四川盆地东部山区,正是狩猎文明与农耕文明的结合地。巫文化自然传承了人类“岸上文明”(狩猎文化)与农耕文明对世界的联合认知。
这种文明遗存,以三星堆、金沙、宝墩、羊子山祭祀台、巫山龙骨坡人等为代表的考古作证。
黄万波教授在长江流域陆续发现五处人类化石遗址,涵盖了200万年至5000年时段。从留下的大量原始遗存证明,古人在重庆地区的活动十分频繁。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黄万波提出“长江三峡是东亚人类的发源地”。
他认为在大约300万年前的长江三峡地区,出现了一种有思维能力的高等灵长类动物,他们在适应长江三峡半封闭的森林、河流环境中改变了遗传性质,获得了一套全新的技能,开始直立行走,自制石器生产,萌发了思维能力,本能地迈过了猿类门槛,来到文明世界,这就是最初的“东亚型”人——巫山人。
假设这个推论正确,那么“巫山人”中的一部分首先西进,往下踏入丘陵和平原,诞生东亚最早的盆地文明,继承了通天的人类想象力与原始宗教精华,成为修仙传道圣地。盆地近在咫尺的海湖土壤,较为适应早期石器耕作。
一部分东进,直到海岸,依靠河流和海洋留下的松软土地,在杭州湾宁绍平原,诞生了良渚为代表的海河文明。
一部分越过秦岭,行走在“关东——洛阳——华北”平原,依靠地域宽广的农耕文明带,创造了强大的中原文化,成为后来华夏民族的主体文明。
还有一部分继续北上,依靠欧亚大草原和肥壮的牛羊及奔跑的马匹,这样的生活方式与森林狩猎文明追逐野兽有更强的内通性,在与自然生物的争夺中,诞生了能征善战的游牧文明。
图注:假设“巫山人”为东亚最早的人类,那么推导他们分别向东、西、北挺进,诞生了四种文明形态:盆地文明、中原文明、海河文明、游牧文明。目前海河文明已经融入中原文明,并接受蓝色文明。游牧文明保留了一定的独立性。只有盆地文明被中原文明覆盖,却还有许多未解之谜,等待挖掘。比如三星堆。
从生命的野性活力来说,游牧文明更具有释放人类天性的体魄,同时与大自然中的兽类进行争夺,积累了丰富的作战智慧,所以上天创造出一条欧亚大草原带,供他们驰骋追杀,这条欧亚大草原,被历史学家称为人类暴乱的中心,即“一级世界”。
游牧民族依靠强大的战争力量,经常南下掠夺,以激活呆在农耕社会慢慢变得惰性的中原文明,每一次冲击,都让中原文化重新绽放光芒。
长城和铁制武器,成为中原文明的守护神。每一次游牧民族的战败或战胜,都让中亚、西亚和欧洲成为发泄对象。匈奴和它的阿提拉,让罗马帝国颤抖。蒙古黄金家族的铁蹄布满西亚和德国大草原……
但根据远古人类适应环境的顺序,他们最初还是从森林下到丘陵,再到平原,完成狩猎文明到农耕文明的过渡。那条远古时代的南北文明中轴线,便永远地印在盆地靠东的地方。
江津,成为这条远古文明中轴线的南部守护者。
六龙结合的南北连线,在四川盆地东部所形成的这条南北走廊,成为远古时代两大文明的碰撞地带,并最终将狩猎(包括渔猎和兽猎)文明与农耕文明结合,诞生了中国最早的巫文化,成为远古文明中轴线。
江津是不是很牛?
从北部的华蓥山脉到南部云贵高原降向江津的山脉,这条南北大通道,留下了多少远古人类的脚印?而山脉降至江津位置,又发生过多少狩猎文明与农耕文明的碰撞?
华北平原,没有这样的水上走廊,他们由高山走进盆地的时间,可能更漫长,平原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候原始人类来适应它。
以关中-晋南-豫西为中心的中原,诞生了西安、洛阳、郑州、开封等名城,它们离人类踏入平原更接近其他地方。陕西“上陈遗址”表明古人类活动遗迹约在212万年前,比目前世界上公认的德马尼斯古人类遗址要早27万年,远远超过170多万年前的元谋人。山西“西侯度遗址”发现180万年前的远古人类痕迹。河南仰韶文化距今大约7000年左右,是中国新石器时代彩陶最丰盛繁华的时期。
四川盆地,西部是横断山脉,北部是大巴山,东部是巫山山脉,南部是云贵高原。在盆地东部,有几条山脉沿“东北——西南”角度,插向云贵高原,将盆地切成两部分,其中直接面向四川平原的是华蓥山脉。
这条远古文明中轴线,也许还是远古人类穿越四川水盆的南北交通要道。
不过,“远古南北文明中轴线”只是根据现有考古成果和地理学进行的推论而已,文化作文课题组第一个提出这种假设,并不代表正确或错误,是基于已知的一种推导,可以权当日本的天照大神和欧洲的创世纪神话看待。
相对于神话,这条“远古南北文明中轴线”多了几分真实,虽然它可能仅仅局限于人类远古历史的某一时期,而非全部。深入研究,也许可以发现更多材料来证明它的合理性或错误性。
如果以人类遗传学,从分子人类学和基因测序的角度看,则以上推测纯属民科人士的错误想象。冰川时代让中国境内的猿人基本灭绝,包括元谋人、北京人、巫山人。中国大陆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古人类化石空白期,时间是从冰川时代的10万年前到5万年前。
1998年中国遗传学专家通过对中国人的DNA检测发现,中国现代人祖先大约在6万年前进入东南亚,后来陆续进入中国云南,形成沿海的百越、长江流域的苗蛮、青藏高原的古羌族三大支系。
遗传学家根据其他动物基因变异情况,推测人类是距今20万年前左右在东非形成,并向亚欧大陆扩散。
但非洲起源说也不断被质疑,中国人西来说面临中国新考古发现的挑战,历史教科书省去了“现代人起源于非洲”的观点,中国学者不承认非洲起源说。
从不断发现的考古成果,又有现代人起源湖南说。全国考古发现的水稻加起来,都没有湖南一地的多,湖南是农耕文明的中心。湖南“会同县”是炎帝故里,“会同”在古汉语里特指天下诸侯拜见君王。”会同“还有个连山乡。古籍记载炎帝创制了《连山易》等等。不一而足,乱象纷呈。
2019年11月,中国人类学核心权威期刊《人类学学报》上发表了中国分子人类学学家、中南大学教授黄石和中南大学博士后张野等人的研究成果——《古DNA的新发现支持现代人东亚起源说》,用古代DNA推翻了非洲起源说,证明了现代人类亚洲起源说的正确性。
所以,我们适当保留中国“巫山人”的亚洲起源说,并以此推导狩猎文明与农耕文明过渡时的“远古南北文明中轴线”假设,希望未来更有说服力的科学证据,来证明我们错得很离谱。
对于地域文化的探讨与重建来说,等待被证伪,也是一种选择。
三、两翼腾飞:堪舆文化下的江津未来旧城涅槃,新城已生,人居环境格局已有一定变化,不过老城这一线龙脉依然存在,只是能量扩展到更宽广的地方,受益人群更多。
以地理文化来看,江津目前的新城规划,从几江老城到滨江新城到双福新区的“一轴”已经完成。这“一轴”只涉及到南部老城龙脉。北部新城到双福,仅仅是缙云龙脉的侧翼。
长江南部还有支坪龙脉、周望山龙脉、白沙龙脉,北部还有缙云龙脉和云雾山龙脉。
所以,江津的东西“两翼”,必然腾飞。
东南部的支坪新城,江津最早的江州县人民政府位置,承载着经珞璜衔接主城的使命。也是未来西部科学城的科学大道跨江抵达的最南端,是科学城唯一的江景区,它会成为科学城最强大的吸粉池。
这条龙脉沉睡一千多年后,也许就要醒来。从齐永明五年(公元487年),江州县人民政府迁至顺江僰溪口,种下两江四岸的愿景,到北周孝文帝元年(557 年),县治迁至几江,作为人民政府所在地仅仅只有70年时间,距今却近1500年左右。
希望在支坪新城建一个地方史馆,把这段失落的历史串联起来,包括这条龙脉涵盖的“七门郡”治所,让后人知道,顺江口为原点的支坪新城,它的历史比几江半岛老城更为久远。
支坪新城的修建,不过是回到历史原点。
周望山龙脉带动的龙华镇和白沙芳阴一线,虽然不能成为江津主城的一部分,但会以其他方式成长。比如空港产业区的南部物资汇聚地。
图注:江津未来发展规划。“一轴”已基本成型,坐等两翼腾飞。
白沙龙脉,则自成格局,未来的发展机遇很难估测。
西北部的油溪-吴滩新城,江津最早的乐城县人民政府位置,承载着机港大道物流中心和高新科技中心的希望,是空港产业发展园。打穿缙云隧道,直接连接德感新城,可实现北翼片区的连片发展。
从缙云到云雾,短短几十余公里沿岸,竟然存在两条北部巨龙的能量,它的腾飞只是时间问题。从松溉经朱扬溪到油溪一线,值得期待。
如此,以江津老城为中心,延伸至双福的一轴,带动南部支坪东翼和德感-油溪西翼,率先实现四龙腾飞。
江津的未来,一半天赐,一半人为。
四、老城记忆:1500年悲欢演绎现在少数江津人回乡买房,还有买老城的习惯,其实买的是一种心情,一种愿景,一种 传说。特别是要求中介循园丁大厦——云鼎阳光——名豪步行街——奎星广场——重百步行街——大土地街——怡然街这一线小区,大约是想买一种缘分,一种造化吧,毕竟这一线小区的房龄已经很老了。
这一线也是江津人的城市记忆。相对西成门、来庆门,这一方可能承载了更多历史文化。
比如园丁大厦所代表的石子山,除了文塔之外,还有江津历史上遭遇大洪水时,全城人民在此避水的苦难记载。
比如燕窝穴,杨氏家族的传奇故事,曾经让全县人民艳羡不已。
比如县署,北周以来近800位进士、举人出生的官员,携家带眷生活于此,每一粒尘土都见证了他们的喜怒哀乐与生活日常。仅仅清代290多年就有132人任过江津知县。
比如遗爱祠,为每一位上任的江津县长营造了勤政爱民,留芳百世的廉官氛围。
比如四牌坊,比如文庙,比如相府,比如大通桥,比如城隍庙,比如清廉祠,比如万寿宫,比如迎恩门等等。
曾经有多少名人、伟人和丽人及凡人的影子,在大通桥的清波下流过?有多少男女老少,曾经虔诚跪伏在城隍庙、龙王庙、文昌官前,祈求的眼神刺痛了多少善良的灵魂?
当然,更多江津人求新求变,新城新盘新小区,更能满足人民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支坪设计为江南文化康养城以后,长江和綦江形成的两江四岸,会成为新的宜居城市。
文化断层下成长的这几代人,已经没有城市记忆和城市文化的意识了。
所以,我们必须讨论城市地标问题:哪里才是江津人的城市LOGO,能够唤醒江津人的城市意识,承载江津人的城市记忆,传递江津人的价值认同,留住江津乡愁。
城史,是一个区域群体的集体记忆。失落了源头,区域群体就陷入失忆。
作者:谭蘅君 谭云籍 地域文化研究与文化教学,还原先贤历史文化现场,重建城市精神文化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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