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良知(都市-良知)
昨晚看到唐山施暴的视频,内心感到燥郁,离开案头,闭目思索,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市民良知?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市民良知
昨晚看到唐山施暴的视频,内心感到燥郁,离开案头,闭目思索。
单独观察施暴者的人格,我们很容易发现,那是一群心灵与人格还处在儿童水平,甚至婴儿水平的一群人,需求被满足无比开心,需求被拒绝后陷入彻底无助羞愧和全能性暴怒,这份暴怒无法化解,就成了施暴的行为。如同一个婴孩吃到奶水无比开心,吃不到奶水就要哇哇大哭。
不同的是那是一群有着成年人躯壳,婴儿心智的一群人,这也将会是最危险的一群人。
荣格说,一个人有显人格和人格阴影。这群人在阳光下人畜无害,酗酒时平日里的“文明”,在思维的松动下,都化为了齑粉。是酒的过错?是阳光的无能?都不是,显然是这群人内心早已压抑无比的阴暗与自卑作祟。
一个集体的人格同样有显性与阴影,如果社会集体抽象出一个人格,那么纯正健全的群体便是人格的心,而野蛮强暴的群体便是人格的阴影。
阴影是整个集体压抑扭曲的部分,如同一个伤疤,它时时刻刻提醒着集体反思和觉知,以求发现点什么。人格阴影需要人格觉知,不断扩大集体觉知,照亮并驯服集体内心压抑的扭曲的抱怨的愤怒的挣扎的野蛮。
圣经里说,他人即我们的可能性,禅宗会讲众生平等。基础都在于你们,我们,他们没有一条明显的界限来提示着你是你我是我。事情发生后,我们不能保持一种清白感和抽离感去看待事实,因为施暴者,被施暴者,观察者,评论者乃至所有人,我们都处在一个共同的集体意识与无意识的房间。
人手手持一盏蜡烛,才能完全照亮这间房间,这间房间里的光点与阴影会不断扣问着我们的人格是否足以强健?我们是否会成为另一意义上的施暴者?我们所构建的文明如何驯服内心的蒙昧和强蛮?
蒙昧——野蛮——文明,这实在是一个老而又老的话题。人类学家常常把它们作为人类早期演进的三大阶段,那么,我们当然早已进入文明,而且千万年下来,早已进入一种充分成熟的文明。我们的一切举止作为,好像应该都有一些心照不宣的公认前提。
然而看来,事实并非如此,蒙昧和野蛮不仅依然存在,而且时时滋生。它们理所当然地把嘲谑和消解文明作为自己的生存本能。没想到文明对此毫无警觉,它太相信那个所谓心照不宣的公认前提,对周围的世界仍然一往情深。
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把并不存在的文明前提当作存在。文明的伤心处,不在于与蒙昧和野蛮的搏斗中伤痕累累,而在于把蒙昧和野蛮错看成文明。
被殴打的女性她们原以为在人性边界上的还有一个文明的前提,是酗酒者们还可以冠以一个人字,事实上这里已没有这个前提。
这里有一个最原始的主题:什么是蒙昧和野蛮,什么是它们的对手——文明?每一次搏斗,文明都未必战胜,它是如此脆弱,因此我们要远远近近为它呼喊几声,获得一些内心的踏实。由此看来强蛮与文明的冲突发生在我们每个人心里。
剥除文明的最后结果,就是容忍邪恶,无视暴虐,文明被撕成了碎片,任人搓捏和踩踏。人类历史上一切由人类自己造成的悲剧,大半由此而生。
人类经历重重的智性迁移,每一次人格的强健,都会进入到人性的新阶段,蒙昧,野蛮,文明。但我们始终在做着一个梦,有一天,有一个救世主般的事或人发生,将我们强蛮成分洗净。可是救世主拿什么水挽什么风,能洗净强蛮保留文明?
最强大的哲人也无力宣称,他可以从整体上营造一种文明。人们能做的极致,也就是为社会和历史提供一些约定俗成的起码前提。这些前提是人性的公理、道义的基石、文化的共识、理性的入门,也就是世俗社会所谓的常情常理。没有这一切,社会无以构成,人类无以自存,因此,所有良知未泯的文化人都应该来参与构建文明前提的事业。
文明可能产生于野蛮,却绝不喜欢野蛮。我们能熬过苦难,却绝不赞美苦难。我们不怕迫害,却绝不肯定迫害。人格自身的完整和强健以及对生命情感的领悟还需要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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