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恋爱智慧（诗经里的草木与爱情）

摘要：《诗经》里所歌咏的草木种类繁多，缤彩纷呈，可以想象在那个充满诗意的生活的时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上古先民们每天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对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产生了欣赏，友爱，依赖等很多感情，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和对美的追求通过对植物的低吟浅唱得以最完美的表达。这些草木不再是一群简单的植物，它们是情感的精灵，寄托着主人公情和爱。《诗经》中的爱情诗常以一种或几种草木植物起兴，这些草木植物主要有：观赏类的桃花，舜华（木槿花），芍药，兰花，荷；还有可以吃的荇菜，木瓜，梅子，花椒，可以织布的葛，观赏性的茅，蓬，蒹葭，蔓草，》……本文将这些植物分为以下四类来论述：一、花之爱，二、草之爱，三、树之爱，四、果之爱。

关键词：《诗经》草木爱情

一、花之爱1.桃花《诗经》中描写桃花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当是《诗经、周南、桃夭》一首：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桃花开放时节，姹紫嫣红，李渔在《闲情偶寄》中写道：“桃色为红之极纯…桃之未经接者，其色极娇，酷似美人之面，所谓‘桃腮’，‘桃餍’者，皆指天然未接之桃。”【1】（p185）可见以花比喻女子，从古至今皆如此。来看《桃夭》，全诗三章,分别以桃花起兴,通过对桃花的色泽，芳香和美丽，桃叶的繁茂，果实丰硕饱满的描写，来比喻人面桃花的新娘，象征出嫁女子天真烂漫，正当风华正茂的花样年华。宋朱熹《诗集传》曰：“周礼，仲春另会男女，然则，桃之有华，正婚之时也。”【2】（p5）桃花被看成是爱情婚姻的时令之花，表明婚礼举行的时间是桃花盛开的阳春时节。全诗通过对桃花美好形态的描写，渲染女子出嫁时的喜庆场面，更反映了先民对美好爱情和婚姻的热爱。2、兰与芍药、荷花在《诗经》中兰、芍药、荷花都是常见的草木意象，有其各自的象征意义。《郑风·溱洧》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蕑”，香草名，生长在水边的泽兰。当时先民的习俗：以手执兰草，可祓除不祥，《后汉书》薛君注：“郑国之俗，三月上巳，桃花水下之时，于湊洧两水岸上，招魂续魄，秉兰草祓除不祥。”【3】（p58）三月三上巳节，男男女女手执兰草，相聚在溱河、洧河岸边，古老的风俗在“赠之以芍药”的男女心里转换成了爱情。芍药：多年生草本植物，花大而美丽，供观赏，古诗词“药”读yue“约”，此处芍药应有“约会之意”，他们在生机盎然的春天里，散发着青春的活力，满是激情，千年之后的我们仿佛听见了他们欢乐的笑语声。他们手中的兰，芍药，正是那个时代人们爱情的见证。再看《陈风·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全诗三章，分别以香蒲，兰，荷花起兴，蓬勃生长的植物，衬托女子思念的那个人身材高大端庄，气质不凡。女子目暏眼前之景，自然想到心中思恋之人，而“彼泽之陂”的距离，使女子成了相思悲情的主人公，长夜难眠，忧心忡忡，倍受煎熬。3.其他的花《诗经》中以花喻人的作品还有很多，如《郑风·有女同车》：“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行，颜如舜英。”“舜”：《毛传》云：“木槿也。”男子将这位与其同车的女子容颜比喻成娇艳绽放的木槿花。《陈风·东门之枌》：“视尔如荍，贻我握椒。”“荍”即荊葵花。此句男子将心仪的女子比喻成盛开的荆葵花。

二、草之爱。《诗经》中常见的草意象有蒹葭、荇菜、葛、飞蓬、蔓草、白茅等。下面将结合具体篇目对草意进行浅析。1.荇菜的纯洁之爱。《周南·关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荇菜：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别名水荷花，茎细长柔软，节上生根，漂浮于水面或泥土中，叶片形睡莲，小巧别致，鲜黄色花朵，挺出水面，花期长，根茎可食用，耐寒又耐热，喜静水，适应性极强。传污浊之地不生长。在《诗经》古老的时代，先民们对植物荇菜的自然属性县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和审美意识，他们欣赏，喜爱着和今天我们所熟悉的莲有些相似的荇菜，不枝不蔓，不妖不染，高洁美好。以荇菜自身的特佂喻沉静的淑女品行；以“荇菜左右流之”兴君子思之求之，却爱而不得；但他没有放弃，又以“荇菜采之）芼之”兴君子执著追求，报着纯洁坚定的信念，想像着在求得佳配之后“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幸福美满。2.彼岸蒹葭《诗经·兼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蒹葭》一诗抒发了一位男子对“在水一方”的美丽女子的深切相思之情。表现一种若即若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朦胧美意境。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中说“三章只一意，特换韵耳。其实首章已成绝唱。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迭，所谓一唱三叹，佳者多有余音。玩其词虽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实求之而不远。”【4】“蒹葭”，《说文解字》：“雚之未秀者，从艸兼声，古恬切。”现代翻译指初生的芦苇，草本植物，又名荻。全诗以蒹葭起兴，从蒹葭，白露两种物象的色泽，形态与特征点明了时候是秋天，初秋白露时节，芦苇己经开花。“在水一方”点明环境。主人公倾慕的那位富有魅力的伊人形象被白露迷茫，蒹葭苍青，秋水澄明的景致暄染出来，情和境融为一体。读此诗之心情正应钱钟书《管锥篇》“企慕情境”【5】（p1）一句。可以想象很美的一副画中人景，却因距离之远、崎岖，变得朦胧、神秘。而正是因为这种时空的距离感，说明主人公与伊人情感心理的距离是不可即的。诗人无论“溯游”还是“溯洄从之”，终究难觅伊人芳踪。但诗人的情感是至真至深的，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评价：“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6】

3.相思之葛与飞蓬葛在《诗经》中是常见的草本意象。葛，多年生藤本植物，蔓长而轫，在男耕女织《诗经》时代，它与人们的生活息相关。《王风·釆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诗中女子对心上人的相思之情跃然纸上。葛是女子釆来织布的原料，所以她们最了解葛的习性，女子边采葛边思念，他过得好吗，穿得暖吗，要为他织一件衣裳，把深厚的相思之情寄寓葛中。葛的生命形态在直观上是蔓长延绵又有韧性，多情的女子目睹在山野间漫延的长长葛藤，便想到了自己绵延悠长的相思之情，把情写得具体化，物化，看似痴语，却能引起不同时代读者情感的共鸣。与《采葛》所表达的别后相思之情相同的典型作品还有《卫风·伯兮》：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这是一首思念久役在外夫君的闺怨诗。首章是妻子赞美自己的丈夫，德才兼备。第二章，开头“首如飞蓬”，女子的头发如同在风中飞舞的蓬草，有些凌乱，却无心梳理，“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笔锋已转，爱人不在身边，心情是黯然失落，通过女子妆容来表达对爱人的思念之情。此句与“懒起画额眉，弄妆梳洗迟”可谓异曲同功。写情至深，正应那句“女为悦己者容”。第三章，思念之情更进一步，甘愿生病。第四章，开头问哪里有忘忧草啊，《笺》云：“忧以生疾，恐将危身，欲忘之。”其实内心却是不忍忘的，宁愿相思成疾，再次地倾诉出她对丈夫的深切思念。4.蔓草、白茅、薪的浪漫之爱《郑风·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是一首浪漫而自由的爱情诗。清晨，莹莹露珠点缀在如茵蔓草上，青年男女在如此美丽的田野间不期而遇，姑娘眉清目秀，婉转间流盼传情，另男子一见钟情，携手同行，表现出内心的无限喜悦。诗以零露漙兮的蔓草起兴，象征男女情长意浓。先写草木之景，再引出人物，很自然的把客观物象与主观情感结合起来，成就天真烂漫的美好爱情之作。当然与才子佳人的美好爱情相得益彰。《诗经》中另一篇《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诗里的“彤管”，通过对全文理解此处应作草木植物解，有人认为是一种红色通心草。“荑”，即春天初生的柔嫩的白茅草。静女约男子相会，没有直接表白心意，赠给他一束白茅草，而这草就成了代表爱情的信物。在今天看来再普通不过的茅草，古代却是洁白柔顺的象征，表达了两层含义：一是以白茅喻女子纯洁温婉，二是白茅成了静女爱情的寄托，白茅草是她跋涉远处郊野亲手采来的，物微而意深，男子欣然接受，想到的是恋人姣好的面容，感受到普通的小草也“洵美且异”，因为是恋人所赠送的，有着特定内容的白茅代表着浪漫的爱情。初生的白茅荑在《邶风·静女》中可作为爱情的信物，而在《卫风·硕人》里又直接比喻美人玉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以赞美新嫁娘的美好。《诗经》中的一些草木意象出现在特定的场合便有了特别的意义。如《诗经·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绸缪，紧紧捆缚在一起，本文取“缠绵”之意。薪，即柴薪；楚，即黄荆；刍，刍草。三者都是用来作燃料的柴草，在先秦的婚礼中它们都是重要的聘礼，新婚时用以烹饪祭祀神灵来祈福。并且古代的婚礼都在黄昏时举行，必须烧柴火以照明，可见柴薪在古代婚礼中起着重要作用。【7】（p111）诗人以清淡之语，叙常见的婚礼习俗，却使人感到仿佛身临其境，亲见其人，见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丽新娘，陶醉在幸福之中的新郎。《诗经·绸缪》在我们今天读来也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彼此陌生的两个人突然邂逅相遇了，欣喜感叹之余，想表达的应该就是这句“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可见浪漫爱情的邂逅千古不变。

三、树之爱。

1.竹子、樛木与男子形象《诗经》中的高大树木形象多与男子有关，如《卫风·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这是一首赞美男子形象的诗歌。以竹子来象征风流倜傥，高风亮节，宽和幽默的君子气质。此诗共有三章，每章九句。采用借物起兴的手法，每章均以“绿竹”起兴，借绿竹的挺拔、青翠、浓密来赞颂君子的神态，学问，地位，品德，修养等。全诗运用大量的比喻，“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圭如璧，宽兮绰兮”，说明君子意志坚定，忠贞纯厚，心胸宽广，平易近人，是令人仰慕尊重的。再如《穋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诗歌三章均以穋木起兴，反复强调葛藤缠附于穋木这一草木相依的意象，阴柔的葛藤和阳刚的穋木使人联想到了夫妻间的刚柔相济。作品以重复咏叹的笔调表达对他们相濡以沫，琴瑟和鸣的幸福美满生活的祝愿。2.桑树与女子的爱情婚姻桑树在《诗经》时代，对解决先民的穿衣问题起着重要作用，在桑林养蚕纺织多是妇女的工作，因此桑树更多的与女性联系紧密。如《卫风·十亩之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注释描绘的是一群采桑女的田园生活图景。结束了一天的桑林劳作之后，在回家途中，采桑女甜蜜的和热恋中的男子携手同行，桑林成了他们自由恋爱的伊甸园。同样是描写桑树，《卫风·氓》却不再是和谐甜蜜的氛围，而是一位女子嫁人后的叹婉悲伤曲调。诗作同样取桑树作为比兴意象，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这句是形容女子年轻貌美，爱情甜蜜和谐；〝桑之落矣，其黄而陨”是比同样是描写桑树，《卫风·氓》却不再是和谐甜蜜的氛围，而是一位女子嫁人后的叹婉悲伤曲调。诗作同样取桑树作为比兴意象，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这句是形容女子年轻貌美，爱情甜蜜和谐；〝桑之落矣，其黄而陨”是比喻女子年老色衰，爱情亦复存在。以桑树叶子生长状态的变化来形容女子在不同时期的生命状态和情感体验的变化：恋爱―结婚―被抛弃，这种变化给女主人公的爱情婚姻人生带来的伤痛和磨难是无法愈合的，她的情感生命历程如同那凋零的桑叶一样，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四、果之爱1.木瓜《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首诗是描写青年男女互赠定情信物，表达爱慕之情的恋歌。他们互赠礼物，不是为了答谢对方的好意，而是“永以为好也”。可以假设当时互赠礼物的场景，当途中遇到心仪的对象，没有刻意准备礼物，正在摘木瓜的女子便将自己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实送给了男子，而男子在欣喜之余立刻解下随身玉佩作为回应，来自大自然的木瓜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这样的赠答率真自然，更显得他们之间爱情的可贵。2.梅子先秦时代梅树的种植已经很普遍，《诗经》中有好几篇作品提到了梅，如《秦风·终南》：“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召南·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梅”与“媒”字刚好是谐音，暗指婚姻。如青梅煮马，指的就是爱情。闻一多先生在《类钞》中说“在某种节令的聚会里，女子用成熟的果子掷向她所属意的男子，对方如果同意，并在一定期间里送上礼物来，二人便可结为夫妇。”【8】这首诗通过对梅子“其实七兮，其实三兮，顷筐塈之”的描写表现梅子逐渐成熟的过程，象征着女子已到该嫁年龄，又以梅子果实由多变少生命力由盛转衰来象征女子青春年华的逐渐消逝，从而表现诗中女子求偶心切的心理和大胆追求爱情的勇气，把纯真质朴的爱情寄托在梅子这有灵性的植物中，层层递进的感情，如陈子展先生《诗经直解》中评论：“一章言女盛年未嫁而始衰，已有急意。二章言女思嫁而有急词。三章言女求男，急不暇择矣，一层紧一层。”【9】3.花椒花椒在我们今天柴米油盐的日子里只剩下调味品这个作用了，但在古代它生长开花结果的自然属性被赋予了特定的内容，因此也变得更有诗意。西汉时期都城长安皇后居住的正殿名叫椒房殿，之所以叫此名的原因之一是宫殿的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粉刷，颜色呈粉色，有芳香的味道，可防蛀虫，保护木制结构的宫殿。另一个原因是花椒多籽，取其“多子，多福”之意，故曰“椒房殿”。然而花椒“多子多福”寓意的源头应追溯到《诗经·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椒聊之实，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对于这首诗历来说法不同，一种解释是“在当时男女新婚的时候，由主持祈福的巫师，对着一张新人的大床，边撒着椒籽边大声吟唱这首《椒聊》之歌，以便让存在未知空间里的神灵来引导这对夫妻，既身心愉悦，又多子多福”。而另一种解释说这是一首女子大胆的示爱诗。女子向她喜欢的男子暗示她不仅丰满漂亮，而且还能像山椒一样有旺盛的生育能力。【10】（p179）一定可以让男子家庭多子多福。不管是哪种解释，都说明花椒与先民的爱情婚姻生活联系密切。《诗经》里还有一首描写花椒的诗歌，《陈风·东门之枌》诗里写到：“视尔如莜，贻我握椒”在男子眼里心上人就像盛开的荆葵花一样美丽，女子送给男子一把花椒，这里赠椒与“赠之以芍药”意思相同，表结恩情，代表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参考文献：[1]李渔.闲情偶寄【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7.[2]朱熹．诗集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58．[3]郝爽.从“秉兰赠芍”看《溱洧》中的古朴爱情【J】.群文天地，2012（6）.

[4]方玉润．诗经原始[M]．北京：中华书局，2011．[5]李友益.钱钟书管锥篇.毛诗正义导读【M】.湖北：湖北人民出版社，2014.[6]王国维.人间词话【M】.北京：中华书局，2009.[7]张扬.《诗经》植物意象的情爱内涵【J】.清远职业技术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8]《诗经》婚恋诗中的馈赠【D】.中国论文网.http//www.xzbu.com/5/view-3769938.htm.[9]陈子展．诗经直解【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10]秦菲.《诗经》中的植物与上古的爱情生活【J】.新课程(教育学术).2013

后记今天刚把论文写完，开始动笔在8月中旬，列了一个简要提纲，之前我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把《诗经》中描写草木的作品仔细反复读了并且认真查阅了相关资料，正准备动笔写作时，由于个人私事耽误了大概一个月，9月中旬才开始着手写论文，直到今天算是初步完成。没有按规定时间交论文，在这里我要对论文指导教师权锦绘老师说声抱歉，同时也非常感谢权老师指导我定下关于写《诗经》方面的论文，因为回想这段时间写论文的过程，虽然有辛苦，但更多的是从中受益匪浅：浅研《诗经》让我在原本乏味的工作之余得到了别样的趣味，也增长了知识，使我浮躁不安的心变得沉静下来，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诗经》对我的影响，那就是“修炼”，接触《诗经》是对我个人内在气质的修炼和提升，我会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