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十面埋伏全剧(霸王别姬的艺术指导陈怀皑)
陈怀皑
陈怀皑(1920-1994年)在1949年后相继独立导演了《山里的人》(1958)、《生活的浪花》(1958)、《百凤朝阳》(1959)、《双雄会》 (1984)等片。
歌舞片《百凤朝阳》(1959)中的影像
但他的拍片履历中最多的“头衔”是“联合导演”,如与崔嵬(1912-1979)导演合作的《青春之歌》(1959)、《北大荒人》(1961)、《野猪林》(1962)、《平原作战》(1974),与谢铁骊(1925-2015)合导的《大河奔流》(1978)、《知音》(1981)等。
京剧艺术片《杨门女将》(1960)中的影像
1960年与崔嵬执导的京剧艺术片《杨门女将》(1960)获第一届“百花奖”的“最佳戏曲片奖”。
1979年,陈怀皑独立执导的戏曲片《铁弓缘》(1979)获第三届“百花奖”的“最佳戏曲片奖”。
但最能体现陈怀皑导演最高水平的戏曲片则是《三岔口》(1976)。无论你对京剧艺术了解的层次有多少,你都能够看得懂。
张云溪和张春华在戏曲片《三岔口》(1976)中的影像
无念白,无唱腔,只有最简单的肢体动作。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你都能明白其中的意味。所有人都能乐在其中。
到后来,陈怀皑最为人所知的“成就”是在儿子陈凯歌执导的电影《霸王别姬》(1993)中担任艺术指导,该片获得了第4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
电影《霸王别姬》(1993)中演职人员中打头的艺术指导为陈怀皑
据《霸王别姬》的工作人员回忆,在片场,陈怀皑不会仗着自己的权威现场发话,而是拍戏下来后做很多细致的修补协调工作。
【民间艺术的熏陶】
陈怀皑原名原名郑衍贤,1920年9月23日生于福州一个贫苦木匠的家中。小学,他是在同盟会办的贫民小学念的,由于学校中有些老师是艺术界人士兼课,因而,这里有较浓的音乐、戏剧和美术的气氛。
学校也很重视“天才”教育,注意按照学生个人的兴趣爱好发展其特长。有着广泛爱好的陈怀皑被吸收参加学校的业余文娱活动,登台演出过《小小画家》和《麻雀与小孩》等戏剧。
课余时间,他也常到书场去听评话。在一盏水月灯光里,著名评书艺人筱和尚、陈春生等站在一张长条桌后边,时而敲响惊堂木,时而拿起半个饶钹,用一根筷子敲一声。
艺人通过音容笑貌则把故事中的人物传神地表达出来。一个捋胡子动作,就让人看到了髯须长垂的关羽形象,几声冷笑,又勾出个白脸曹操,凭那三寸灵活善变的舌头,可以把战马嘶吼、金鼓催阵、刀枪对砍、箭簇飞鸣的威武壮阔的古战场,活灵活现地摆到观众的眼前。
正是从评话中,他听到了《三国演义》、《水浒传》等许多故事和民间传说,熟悉了许多豪杰英雄。
杨静在电影《生活的浪花》(1958)中的影像
他又从七个铜板的小唱本中,接触了传奇故事和笔记小说。
当然,他更爱看福建的一些地方戏:闽剧、莆仙戏、高甲戏、木偶戏……
这一切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使他对戏剧的爱好与修养不断地增长。
他刚13岁的时候却已能说戏,同时,他自己也粉墨登场,以壮阵容。每到演出,双方叫阵,气势红火,吸引了大量观众。
歌舞片《百凤朝阳》(1959)中的影像
他那整年干木匠活的父亲,虽然文化不高,但也很喜爱看演出,对于儿子登台颇感荣耀,一悦之下,特为儿子买了一双美观的钟牌球鞋作为奖励,这使他搞戏剧的兴趣更浓了。
不久,父亲去世,陈怀皑只得辍学,并到民众夜校去讲课,借以谋生。后来又到儿童教育馆去教课。
电影《霸王别姬》(1993)片场,左起:陈怀皑、张国荣、陈凯歌
【从民众教育团到剧专】
随着抗日形势的发展,陈怀皑参加了一个专业化的剧团——民众教育团,到闽西北和闽东北去巡回演出,活跃在20几个县。
团长是他小学时的校长,他则为导演兼演员。
他们演出话剧《李四爷》、《顺民》、《夜光杯》、《歼灭》等。还带了影片《共赴国难》(1932),放映时,由陈怀皑将国语翻成福建方言。
电影《霸王别姬》(1993)片场,陈怀皑和陈凯歌
他们也搞画展和卫生及兵器展览,还到处写抗日标语。此外,也说评话和演唱。
随着福建抗战的发展,外省剧团纷纷来闽演出,陈怀铠在看了欧阳予倩(1889-1962)的怒潮剧社的演出后,深有感触,觉得自已的演技比人家低一截,原因是人家受过专门训练。
对照之下,觉悟到土打土闹是成不了大气候的,他产生了要追求正规训练的念头。
陈怀皑在电影《青春之歌》(1959)外景地指挥群众演员
正巧,1941年有个机会。那年国立剧专通过省教育厅来闽招生,他得到周围的支持。大家集资为他筹备路费。
赶到四川,终于考入剧专,愿望得以实现。当时的教师有余上沅(1897-1970)、曹禺(1910-1996)、洪深(1894-1955)、焦菊隐(1905-1975)、章泯(1906-1975)、马彦祥(1907-1988)、陈鲤庭(1910-2013)等。
三年后毕业时,他被留校任职。当抗战胜利,剧专迁回南京时,陈怀皑已成为助教,并担任学校的演出总干事。
周森冠和于洋在电影《山里的人》(1958)中的影像
在剧专,他与地下党开始有了接触,后来又编印了与地下党有联系的文艺研究会的刊物《里外》。
正是由于这个刊物被人告密,以及他传送地下党南方局机关报《华山报》,加之参加了进步学生运动,终于招至国民党的迫害,被学校解聘。嗣后,经张骏祥(1910-1996)的介绍,他进入香港永华影业公司,不料,他早已上了黑名单,一到北京拍片,又遭通缉,这才有了化妆过封锁线一场戏。
马勉之(中)采访著名导演谢添、陈怀皑(右)
【乔装打扮奔解放区】
1948年10月中旬,静海县的唐官屯来了三个人:男的光头,身着黑裤褂,小买卖人打扮;两个年轻姑娘都是农村妇女打扮。唐官屯紧靠南运河畔,河东便是解放区,南运河成了国统区与解放区的天然分界线。
三个人从容走进镇上唯一的小饭铺。吃饭中,两个女人偶而交谈几句,那个男的,只顾低头吃饭,从不搭腔,仿佛她们讲的事他全然不懂。
1993年8月17日,陈怀皑(中)、陈凯歌(左)父子与张善国合影
当晚,他们住到只有一间大屋子的客店里,男女过客全都睡在地铺上。
第二天刚蒙蒙亮,开始过河了。在闸口边,国民党兵以“防范经济流失”为名,命令过渡的行人,按男女分别排成两队,逐一搜查。
河对岸就是解放区,扮成小买卖人的陈怀皑陷入了回忆之中。8月中,他作为香港永华影业公司的副导演,随影片《火葬》(1948)摄制组来北平拍外景。
8月19日国民党《中央日报》刊登“特别刑事法庭”通告:公布了嫌疑学生名单,并规定“匪谍学生嫌疑限期自首,否则予以通缉……”
陈怀皑与两个同行者都在这个黑名单中。当时,他并不是地下党员,但同地下党有着密切联系。
电影《霸王别姬》(1993)片场,陈怀皑和巩俐
很快,他在住地接到了一封信,里边用暗语写道“你既然身体不好,愿不愿意到我舅舅家休息。”
他立即回复一信表示同意。因为他知道“舅舅家”是指解放区。
随后,通过地下党城市工作部的关系,他搬来北京大学红楼408号居住。
由于陈怀皑是福建人,他的未婚妻殷春贞是山东人,凌翠是湖南人,南腔北调扮为一家人,容易出漏洞,便让他装成小买卖人。
陈怀皑
不久,华北城工部的同志来了,握着这男青年的手,热情地说:“郑衍贤同志,你好啊!”
后来华北城工部负责接待的曾平要他们都更名换姓,以便今后工作方便。于是,郑衍贤改为陈怀皑,山东姑娘殷春贞改为刘燕驰,湖南姑娘凌翠改为文乐。
陈怀皑与妻子刘燕驰
【搞戏剧也是革命需要】
陈怀皑来到解放区,正式参加革命了。他进入华北联合大学一部学习,胡华是他的班主任。
这时,解放战争正向南方发展,新解放区迅猛扩大,急需大批各类干部,陈怀皑为这一日千里的大发展所鼓舞,心中作好南下的准备。
他已经放弃了再搞戏剧的打算,因为他觉得只有参加建立新政权,搞群众工作,才是革命最需要的。
陈怀皑在戏剧电影的片场和演员交流
因而,在两次成立文工团,动员学员报名参加时,他都沉默不语。
到成立文工三团时,他还是不表态,副校长成仿吾亲自找他谈话,弄清了他不愿再搞老本行的原因后,指出:“搞戏剧也是革命需要。”
戏剧电影《杨门女将》(1960)的片头影像
戏剧电影《野猪林》(1962)的片头影像
他这才报了名。参加文工三团后,他又被任命为戏剧队长,很快就接受了创作任务。
为了迎接全国解放,领导决定创作一部反映工人生活的话剧。
周扬(1908-1989)在布置任务时深有感触地说:“人家说共产党只会演秧歌,你们去写个话剧来。”
由刘沧浪、鲁煤、陈怀皑、陈淼、辛大明和刘木铎六个人组成了创作组,演员也随同,一起到新解放的石家庄大兴纱厂去体验生活。
6个人集体讨论,由鲁煤执笔写出了话剧《红旗歌》。边写边排练,导演的任务就落到陈怀皑身上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排练,终于达到了周扬提出的“进城等着看戏”的要求。
左起:谢添、陈怀皑、金迪、周恩来
1949年5月,《红旗歌》在北京六部口的首都影院为第一次文代会演出。这个戏第一次反映了解放后工人的新生活,塑造了先进工人的形象,引起了强烈反响。
【反对戏曲抱残守旧】
1949年秋,陈怀皑被调到文化部电影局,开始了影坛的新历程。对于搞电影,他早就有兴趣,远在1943年,他在重庆时,便有机会看了大量电影。
张云溪在戏曲片《三岔口》(1976)中的影像
因为,那时话剧和电影是在同一影院上演,总是先演完电影之后,才演话剧,此外,重庆的影院也较多且集中,他和谢晋(1923-2008)等同学常常是从朝天门的影院一直看到两路口,整整一天的时间全耗在影院中,那时主要是美国故事片,也有我国1930年代的进步影片。
他感到电影比戏剧天地广阔,时间和空间更自由,能调动的手段也特别丰富,因而,表现力强。
张雁在电影《山里的人》(1958)中的影像
1950年,北影拍故事片《陕北牧歌》(1951),凌子风(1917-1999)是导演,陈怀皑当副导演,到延安拍外景时,正逢放映大型彩色文献纪录片《解放了的中国》(1950)。
那里的观众达四万人次,他们看到一些反映延安生活和毛主席的镜头恋恋不舍大喊:“太短!”“太快!——“演慢点!”“再演一回!”
魏鹤龄和于洋在电影《生活的浪花》(1958)中的影像
当时延安地委书记说:“电影的力量太大了,以后开会,我光放电影就行了!”
在担任了《虎穴追踪》(1956)、《祝福》(1956)等片的副导演之后,从1957年起,陈怀皑开始独立拍片,接着被安排与崔嵬合作,拍摄了故事片《青春之歌》、《天山的红花》(1964)等及戏曲艺术片《杨门女将》、《野猪林》(1962)和《穆挂英大战洪州》(1963)等片。
戏剧电影《平原作战》(1974)中的影像
其中,《杨门女将》在1961年获“电影百花奖”的“最佳戏曲片奖”,并成为1961年香港十大名片之首,被誉称为“百看不厌的片王”。
他还与钱江(1919-2001)、王好为等合作拍过故事片《海霞》(1975)等。
他自己拍摄的戏曲艺术片,有《斩黄袍》(1976)、《辛安驿》(1976)、《宝莲灯》(1976)、《刘海砍樵》(1976)、《诸葛亮吊孝》(1980)等。
袁世海在戏剧电影《野猪林》(1962)中的影像
其中《铁弓缘》在1980年再获“电影百花奖”的“最佳戏曲片奖”,这显示了他在拍摄戏曲艺术片上的独到之处。
对戏曲,他自幼有着浓烈兴趣,建国后,他看到广大农民群众对戏曲艺术的渴求,由于条件的限制,看不到许多著名戏曲老艺人的表演,这使陈怀皑感慨、遗憾,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拍好戏曲片的责任感,尤其当《杨门女将》收到强烈反响后,更增强了陈怀皑拍戏曲艺术片的信心。
李维康和高玉倩在戏剧电影《平原作战》(1974)中的影像
他拍戏曲艺术片,结构严谨,虚实统一,热情流畅。他要求发曲艺术片,既是戏曲,又是电影,提出首先保有戏曲,后发展电影的信条。
在尊重戏曲规律的前提下,充分运用电影的特点,努力使二者谐和统一起来。
当然,两种艺术各自的局限,使这种结合受到一定的影响,很难尽善尽美,成败共存。
杨秋玲在戏剧电影《杨门女将》(1960)中的影像
但他认为,只要成比败多,就是成功的,就应肯定,就要大胆坚持下去。
他认为戏曲艺术将长期存在下去,不会消亡,但他反对抱残守旧的态度,而对剧本和表演大胆进行改革,扬其精华,弃其糟粕。
在拍《杨门女将》时,他与崔嵬在保留原剧中唱做念打融为一体的特点下,充分发择电影手段之长,突出重要人物和重要情节,使英雄形象鲜明、丰满,结构严谨,矛盾尖锐。
张春孝在戏剧电影《穆挂英大战洪州》(1963)中的影像
在《穆桂英大战洪州》中,他大胆地吸取喜剧和豫剧中生活气息浓厚的特点。
《铁弓缘》是著名京剧演员关肃霜(1928-1992)的拿手好戏,为了使观众对她的表演留下完整的印象,对原剧本作了较大改编,删繁就简,腾出篇幅,加强主角的戏,又在原“西皮”唱腔上加进了“二黄”。
关肃霜和关肃娟在戏剧电影《铁弓缘》(1979)中的影像
袁世海(1916-2002)看后,叹服地说:“我原想看看你们怎么选了这出戏来拍?看过我服了,解决了我头脑中的一个大问题:无戏不可改。”
陈怀皑的戏曲艺术片拍得好,还同他尊重戏曲演员的意见,互相配合得好有关系。
关肃霜在戏剧电影《铁弓缘》(1979)中的影像
【悉心照料患病妻子】
陈怀皑曾对别人问他为什么喜欢拍戏剧片有过一次“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他说电影《英雄儿女》(1964)里的演“王芳”的刘尚娴后来改行做了场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戏可演啊!”
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归为历史原因,但人在时代的洪流中,要不被动接受事实,要不就改变自己去面对。
左起:水华、崔嵬、凌子风、成荫
陈怀皑既有接受组织上的任务安排,也有想为自己找一条出路的心思,毕竟在北影四大导演——水华(1916-1995)、崔嵬、凌子风和成荫(1917-1984)的盛名之下,要想冲出来的希望很渺茫。
1958年年底,北影的四个创作集体才算尘埃落定——由水华、崔嵬、凌子风和成荫牵头组织——实际上相当于现在的工作室的结构。
左起:陈怀皑、李少春、崔嵬在讨论戏剧电影《野猪林》(1962)拍摄台本
按照既定规划,第一集体领头人是水华。第二集体由于金山(1911-1982)决定留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取而代之的是大明星崔嵬。
崔嵬是放弃了中南文化局领导和中南艺术剧院院长的官职改当演员的,在接连主演了《宋景诗》(1955)和《海魂》(1958)之后,他以导演和演员的双重身份进入北影。
崔嵬在电影《宋景诗》(1955)中的影像
崔嵬以其在整个文艺界的威望,足以挑起创作集体领头人的大梁,这一集体的摄影师是聂晶,美工师是秦威,陈怀皑则甘愿做崔嵬的副手。
建国后,陈怀皑与夫人刘燕驰都有工作,凯歌、凯燕兄妹二人无人带,尤其出外景离开北京,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有一段时间,他把儿子陈凯歌寄托在梅兰芳(1894-1961)家。
左起:刘燕驰、陈凯燕、陈凯歌、陈怀皑
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了陈凯歌今后要拍摄电影《梅兰芳》(2008)似的,预先让他体验了生活。
陈怀皑的夫人晚年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常年卧床休息。他们夫妇相敬如宾,陈怀皑悉心照料着妻子,而且每当他出远门时,都必须把女儿陈凯燕叫回来照顾母亲。
陈怀皑和儿子陈凯歌
《霸王别姬》电影开拍前,陈怀皑出事了,被查出来患有癌症,陈凯歌和妹妹陈凯燕心脏像被拿锤子敲了一下,不顾得忙事业,只想盼着父亲好起来。
可是陈怀皑对陈凯歌说:“凯歌,咱们有传统,不能忘了历史。”陈凯歌点了点头。陈凯歌知道父亲想说什么,电影才是他一辈子最关心的事。
电影《霸王别姬》(1993)片场,左起:陈怀皑、张国荣、陈凯歌
陈凯歌在电影《霸王别姬》最后的结尾处,给父亲陈怀皑写了个艺术指导,这也是陈凯歌想让父亲看到的,他继承了父亲的风格特点。
1994年11月28日,陈怀皑卒于北京医院,享年75岁,葬于八宝山公墓。
《北影画报》1986年第6期内页介绍导演陈怀皑
- “一代名导”史东山自杀,为何毛主席周总理要亲自过问?
- 中国第三代导演的领军人物谢铁骊,八个样板戏他拍了六部
- 大器晚成的崔嵬弃官从艺,42岁进影坛,48岁成首位百花影帝
- 不赔钱导演严寄洲,37岁拍首部电影,接二连三被关却自得其乐
- 世界级电影宗师之一的蔡楚生,创影史多个之最,含冤死在医院走廊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