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我可爱的家乡(巢湖我的第二故乡)
作者:柳叶眉
蝶恋花 · 忆别巢湖
离恨只因春夜雨,又忆巢湖,烟水茫茫雾。往事依稀寒酷暑,茅檐低小风长住。
野草萋萋乡下路,遍野春花,扑蝶田间度。翠鸟秋虫鸣柳渡,天涯童伴无寻处。
“弯弯的小河,青青的山岗,依偎着小村庄,蓝蓝的天空,阵阵的花香,怎不教人为你神往……”这是邓丽君的经典歌曲《小村之恋》,每当听到这首歌,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巢湖,一个遥远的小村庄。
1970年春,我们全家下放到巢湖柘皋赵集公社山曹大队(可能是因为出身不好吧,几个舅舅在文革中也深受迫害)。
三间茅草房,其中一间是大队的豆腐店,后面有一个山坡,开了一块自留地,前面有棵树,旁边种了些扁豆和菊花,紧挨着一条路,通向公社的必经之路,坡下有条小河,连着村里的大部分房屋。家里有口水缸,早晨在水塘挑水,用明矾沉淀后烧开能喝了。
小时候也没觉得有多苦,可能是有小伙伴的原因吧,跟在姐姐后面,好小就上学了。学校的条件很差,老师大多住在附近,人都很和气,亲切。
四舅在回忆录中关于我母亲的介绍
在那个张铁生交白卷的时代,也不知父母整天叫我看书练字是为了什么,一点也不喜欢。最高兴的是爸爸从县城带些小画书回来,字不认识,主要看图。
在那个物质条件极其匮乏的年代,好吃的东西莫过于晚上能炒两个鸡蛋,放在稀饭上,三两口就吃完了,剩下的就只有白米饭。
和农村的孩子一样,我也爬树,拾稻穗喂鸭子,还和大人一起去刨花生,干点农活。屋后菜地种点西红柿黄瓜,可以生吃。饭量小,长得也瘦小,很少吃肉,要等到赶集时才能买点。我和姐姐很少起争执,她大些,总是让着我,可有一次为了抢一块肥肉吵了起来,母亲心疼得直掉眼泪。
那时候电影都是样板戏,《红灯记》看了一遍又一遍,家里的年画也是李铁梅的剧照。
母亲身体不好,常常因为起煤炉,屋里漏雨灌风愁眉紧锁。记忆中她很少笑过,有时候稀饭都能做成夹生饭。
有次母亲病危住院,我在旁边陪着她,又想玩,就拿了个红樱枪(孩子们都有),学着《红色娘子军》的战士们,边跳边唱: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过后多少天,母亲悄悄告诉我说我救了她的命,我不太理解。母亲说我唱的娘子军让她心头一震,可能是生活不如意吧,身体又极差,看不到什么希望,觉得生活没什么乐趣,几乎丧失活下去的勇气,我的无心之举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兵时的美好岁月,可能在那一刻改变了她的想法。
父母亲和四舅(中)合影
1975年,我上四年级时,随着邓小平重新出来主持工作,政策有所改变,我们家又被调回了马鞍山,乡亲们挑着行李送了三里路到了赵集,多么朴实善良的村民!因母亲身体的原因,家里主动要求到郊区霍里镇,镇的旁边就是园林场,有很多果园和茶园,空气清新,对母亲的体弱多病有利一些。
这段在巢湖的艰苦经历让我对物质追求没什么感觉,反而让我拥有了面对一株野菊花时的怦然心动的情怀,看着蚂蚱蹦来跳去也能让我开心半天,我就像山岗上的一朵野百合,傲骄地开放在寂寞的春天。
八十年代初,我遇见了来自山曹的曹道成同学,他小时候成绩就好,上学时总带着弟弟妹妹,后来考上了皖南医学院,在马鞍山实习。我见到他就说,你回去从我家门口过了吗?他笑着说,你家在哪儿?我猛然意识到这世界发生了改变,昔日刻在脑海里的山山水水只能在梦中依稀相见了。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巢湖,一个亲切的名字,我的第二故乡!
1995年我和朱阿姨、徐叔叔合影。
图片说明:朱阿姨和徐叔叔是南京人,也是我父母的好朋友,他们下放在张岗,离山曹不远,我小时候喜欢去他们家玩。朱阿姨会做南京菜,徐叔叔整天在家纺纱,纱线可以织成纱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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