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邱清泉孙元良胡琏告别(蒋介石里外不是人)
电影《八佰》原定于2019年7月21日,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上进行开幕片放映,没想到突然因为“技术原因”,临时取消放映。为什么呢?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些人说的那叫一个难听,几乎把“八百壮士”当成“阶级敌人”。经过一番风波之后,《八佰》终于获准全国公映,期间历时一年有余。
电影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所谓“改编”,顾名思义就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重新编写。电影作为一种构建形象以塑造印象的综合艺术,尤其是战争电影,导演、编剧为了突出英雄人物,往往喜欢夸张营造战斗惨烈氛围,实在不必大惊小怪。再说咱也不是艺术专业出身,就不指点江山了。电影一波三折,真实的历史事件呢?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同样不是一帆风顺。
电影《八佰》剧照
蒋介石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1937年10月26日,上海闸北北郊边缘大场镇失守,使我中央作战集团的侧背受到严重威胁。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顾祝同秉承蒋介石指示,放弃上海北站至江湾间阵地,部署大军转移至苏州河南岸继续抵抗。此时,九国公约签字国代表云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准备开会讨论中日问题,为了在国际舞台上“长脸”,蒋介石要求嫡系精锐第88师留守闸北,拼到底!
为什么不留下杂牌军垫背呢?呵呵,还不是怕现在有些喷子叽叽歪歪,“日记救国,地图开疆那位,只知道保存嫡系实力,专门牺牲杂牌”。蒋介石没想到,留下中央军也要被骂,“日记救国,地图开疆那位,对啊,就是运输大队长常凯申,一心盼着帝国主义调停中,竟然牺牲无辜士兵”。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言归正传。蒋介石的命令,第72军军长兼第88师师长孙元良拒绝执行,“战术”为什么非要迁就“政略”?我是军长,不懂政治。“如果我们死一人,敌人也死一人,甚至我们死十人,敌人死一人,我就愿意留在闸北,死守上海。最可虑的是,我们孤立在这里,于激战之后,干部伤亡了,联络隔绝了,在组织解体,粮弹不继,混乱而无指挥的状态下,被敌军任意屠杀,那才不值,更不光荣啊!”
孙元良,四川华阳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
顾祝同重申:“委员长有意要贵师留在闸北作战,把一连一排一班分散,守备市区坚固建筑物及郊区大小村落,寸土必争,要敌人付出血的代价,尽量争取时间,唤起友邦同情。”最后还是孙元良说服了顾祝同,顶多留下一个团意思一下(实际只留了420人,加强两挺高射机枪)坚守四行仓库,为了壮大声势,迷惑日军(也包括洋人),对外号称“八百壮士”。
这支部队主要由第88师第262旅第524团第1营组成,中校团附谢晋元、少校营长杨瑞符负责指挥。10月27日,第1、第3连就像一对触角往外延伸,占领仓库两翼阵地,第2连摆放中央担任仓库外围守备。谢晋元很快发现效果不理想,“我警戒部队与之血战后,便放弃外围阵地,安然撤回仓库”。下午,杨瑞符亲自指挥战斗,第3连上尉连长石美豪负伤不退,“但敌攻势仍猛”,“蝟集西南墙根下有七八十名之多”,资深排长尹求成急中生智,带人登上屋顶猛掷迫击炮弹、手榴弹,当场炸毙7人。
电影《八佰》,李晨饰演“山东兵”
湖北通山籍3连战士焦友三提供了另一种说法,日军潜入墙根死角,试图坑道爆破,顶楼的壮士们“一个个身捆炸药包、手榴弹争先跳下,与敌人同归于尽,像班长陈树生、战友张秋民(武昌人)、杨顺广(四川人)等就是这样献身祖国,壮烈牺牲的”。由此可见,电影《八佰》中的悲壮一幕却非空穴来风。
四行仓库很快引起全球媒体关注,蒋介石接见英、美记者:“我军留守闸北之谢晋元团,孤军奋斗,中外人士均受感动,且表示崇高之敬意。以与敌军野蛮残忍,受世人之唾弃,两相比较,则不啻有天壤之别,此战虽退,犹有荣焉。”消息传开,无数市民涌向苏州河南岸,兴奋地遥望英勇的“八百壮士”和日军作殊死搏斗,甚至打手势通报敌人动向。还有许多人踊跃捐赠物资帮助“孤军”,据说附近的烧饼店生意就很火爆。
上海四行仓库抗战纪念馆仿真场景
孙元良遗愿,想要“归葬南京”
日军主攻部队为上海特别陆战队第10大队,平素主要担任基地警戒,尽管临时调来炮兵增援,终因顾忌仓库旁边的两个巨型煤气储存罐,招惹租界势力,不敢放手使用。基于相同原因,敌机虽然一次次盘旋在苏州河上空,但也只是威胁侦察,未见真面目投弹扫射。10月28日15时,杨瑞符日记形容“敌火力猛烈”,“仓库各楼中,枪弹横飞,烟焰蔽目”。机枪连战士王文川当年只有19岁,70年后有记者提问:“国军是不是伤亡很大?”他说:“伤亡不是很大,但……很悲壮。”
10月29日10时,谢晋元致书孙元良:“二十七日敌军再次来攻,结果,据瞭望哨兵报告,毙敌在八十人以上。昨晨(二十八)六时许,职亲手狙击,毙敌一名。河南岸同胞望见,咸拍掌欢呼。”就在几个小时前,四行仓库升起一面当时的国旗“青天白日满地红”。这面国旗从何而来?女童子军杨惠敏冒险送旗的事迹曾经广为流传。近年有人研究指出,杨惠敏献旗不假,但尺寸偏小,只适合窗口悬挂,屋顶之旗实由市商会提供。不多说了,电影为了能够公映,升旗那段删改的有些凌乱。
后期上色的四行仓库老照片
租界当局忧心忡忡,一河之隔,谁能担保擦枪不走火,再说日军正在加大使用重兵器的力度。各国领事照会国民政府,基于人道主义立场,建议撤退“孤军”。国内部分群众团体,认为任务业已达成,应当“保全八百爱国将士之生命,俾为长期抗战之用”。10月30日,蒋介石同意撤军,“为主帅者,爱惜所部与牺牲所部皆应有一定限度,今谢晋元死守闸北一隅,任务与目的已达,故令其为荣誉之撤退,不必再作无谓之牺牲矣”。
这回轮到谢晋元不同意了:“全体将士早已立下遗嘱,誓与四行最后阵地共存亡,但求死得其所!请报告师长,转请蒋委员长成全我们!”第88师参谋主任张柏亭耐心劝说:“你们成仁取义的决心,固然十分钦佩,但军人应以服从为天职。”10月31日凌晨,“八百壮士”撤离四行仓库,在通过新垃圾时遇到日军阻击,两名战士牺牲,杨瑞符等20多人负伤。第524团第2营第1连第1排少尉排长杨养正回忆说:‘’日本人的坦克封锁了出路,我趴在一挺轻机枪前面,装上钢性弹,一梭子弹还没打完,楼顶被炸开,弹片飞进我的左眼。”从此,一颗陶瓷做的假眼珠伴随杨养正走完漫长一生。
谢晋元,广东梅州人,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
1941年4月24日,谢晋元遇刺身亡,追赠陆军少将。蒋介石通令全国悼念,给予极高评价:“谢团长留驻孤军营中,为时三年以上,历受种种威逼利诱、艰危困辱,卒能强毅不移,始终一致,保持我国民革命军独立自强之人格。此种长期奋斗,实较之前线官兵在炮火炸弹下浴血作战,慷慨牺牲,尤为坚苦卓绝,难能可贵。”
2007年6月12日,《钱江晚报》刊布一则新闻:在抗日战争“八一三”淞沪会战中誓死抵抗,并命令“八百壮士”继续抗敌的抗日名将孙元良,5月25日在台过世,享年103岁。遗体9日火化,骨灰暂厝林口。其家属10日在报纸刊登启事宣布,将依孙元良遗愿,未来选择适当时机迁葬南京。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变”发生时,孙元良担任国民党第八十八师二五九旅旅长,是国民党军队少数在抗战爆发前即与日军作战的部队。抗日战争爆发时,孙元良担任国民党第八十八师师长,坚守上海闸北阵地长达一个半月,粉碎了日军“三月亡华”的迷梦”。这篇报道最后注明“据新华社”。
时过境迁,孙元良归葬南京的遗愿是否还能实现呢?
《钱江晚报》报道“抗日名将孙元良在台去世”
参考文献:
1、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八一三淞沪抗战: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中国文史出版社1987年版。
2、上海淞沪抗战纪念馆编:《口述淞沪抗战》,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3、余子道、张云著:《八一三淞沪抗战》,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4、《民国二十六年之蒋介石先生》,台北,“国立政治大学人文中心”201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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