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同居8年后结婚(婚礼前一周撞见男友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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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周,我决定换个新郎。
花两千块,既可以顾全父母的脸面,又能止损,这是我能想到的性价比最高的处理方法了。至于封立威他们家怎么处理,我没想。从我撞破他丑事的那天开始,他这辈子就只能在我的黑名单上安度晚年了。
韩灵给我发过来七八张coser的照片,“来来来,你挑一个,这都是我策展多年交下的朋友。这几个价位都差不多,且都不介意演新郎假结婚,但都是外地人,你得报销往返路费和食宿啊。”
我划拉着照片,在一个眉清目秀的coser照片上停了下来。我问韩灵:“他是不是前年国庆来过咱们这儿的第一届漫展?看着眼熟,好像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角色。”
“他就来过一次,你就记住了啊。他叫许人枫,那次cos的是古剑中百里屠苏。”
我当然记得。在那次漫展上,我穿着汉服,遇到了陪朋友逛漫展的封立威。
我是汉服爱好者,平时有自己的小圈子,隔三差五便会和朋友们穿着汉服逛个街、看个展。都说汉服、洛丽塔和JK是三坑,我的工资也基本都折进去了,只要遇到喜欢的汉服和配饰,我都会入手,从未想过回报。唯一算得上收获的,就是得到一段爱情。
起初,封立威要加微信,我没同意。我说,我在T城上班,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加了和没加也没区别。没想到封立威也在T城。他说,这是缘分,将来回到T城也好有个照应。
回到T城,我们约着见了几次,见着见着,就谈起了朋友,谈着谈着,就谈婚论嫁了。
“就这个许人枫吧,看着顺眼。”我刚回复了韩灵,就听到有敲门声。从猫儿眼里一看,变了形的封立威黑着脸,旁边还有个行李箱,看样子是刚下飞机。
“林溪,你开门,咱俩好好谈谈。”封立威说。
我打开门,隔着防盗链,冷眼看着他。“T城房子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随便扔。钥匙我没拿走,你回头把指纹锁的信息一删就行了。还有半年的房租,也不用给我,还有什么要谈的么?”
“婚礼就在下周,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你现在和我说取消,是不是开玩笑?”封立威说。
“婚礼就在下周,你带着狐朋狗友到家里来,穿着我的汉服和人乱搞,你说我是不是开玩笑?”我说。
“他们只是来给我开个结婚前的派对,玩得有点疯,你误会了。你先回来筹备婚礼,不要太敏感。”封立威解释道。
我晃了晃手机,“我给你发过去的只是个片段,我没发全部的是害怕警察会以传播不当视频把我抓了。”
“林溪,我错了。”封立威口气软了几分,“我就是架不住他们起哄,才玩了一次的。”
我冷笑着摇头,“封立威啊封立威,你该不会以为我装摄像头是心血来潮吧?刚装上,哎,就发现你和那女人,哦,错了,是你和那群女人们乱搞吧?”
在家里安装摄像头纯粹是“第六感”。我有一个衣柜是专门存放汉服的,因为忙着筹备婚礼的事,许久没碰过。
某一天,我收拾家,发现有几件汉服上不知道蹭上了什么东西。我一件件翻出来,有的裙子被撕破了,还有的上衣扣子不见了的。
我问封立威,他说从没碰过,毫不知情。我只好偷偷装了摄像头。装了一段时间都没事情发生。没想到结婚前,我提早回家了,一直清清白白的摄像头终于污了我的眼睛。
我叹了口气,“这事我不怪你,你有特殊需求,我小心眼、没脑子,咱俩各挨五十大板。婚礼取消,和平分手,永不相见。”
我“啪”一声把门关了。封立威“咣咣”砸门,“婚礼是两家的事,你说取消就取消了?”
“不好意思,咱俩还没领证呢,这就是你我两个人的事。”
“我爸妈都告诉亲戚朋友了,饭店定金都付了。你取消了,我家的脸往哪里放?赔偿怎么算?”封立威吼道。
“那我爸妈的脸面呢?我家的损失呢?”我拉开门,恶狠狠地对他说:“趁早滚,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把门摔上,回头就看见了红了眼圈的爸妈。坐在沙发上的他们像两棵在暴风中飘摇的小苗,无所适从。我妈抹了把眼泪,“小溪,要不婚礼还是取消了吧。”
“饭店那边咋说的?”
“定金不能退了,有的菜都备好了,这些钱可能也得咱们掏。算下来得赔个一两万吧。”我爸轻咳了一声,清清喉咙,“没事,都是小钱。”
“亲戚朋友没告呢?”我又问。
“告诉了,早几周就都告诉了。”我爸安慰我说,“咱小门小户的,也就告了20桌。有好多都是亲戚,单位上的人没告了几个,不用担心我们。”
我爸妈都是这个城市最普通的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买了这一套房,养了我这一个姑娘。他们过得平平淡淡、不喜不悲,最高兴的事就是我考上重点大学的时候摆酒请客,他们说我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可曾经的那份荣耀很快就会变成耻辱,婚礼取消,解释不解释都会成为别人的谈资。我无所谓,本来结婚就只告诉了几个闺蜜,她们得知来龙去脉后,恨不得手撕了封立威。
我还可以在这个城市继续上班,没有人会知道这段过往。可他们不一样,他们还在工厂工作,会在这座城市终老,会被人指指点点,我做不到让我老实巴交的父母蒙上这样的阴影。
“婚礼照旧,没事。”我坐到爸妈中间,拉起我妈的手,靠在我爸的肩膀上,沉默了许久后说,“我不光要把婚礼办下去,还得办得漂漂亮亮、风风光光。”
“那你以后怎么办?还怎么嫁人?”我妈急了。
“结婚了都能再离呢,何况我连证都没领,在法律上还是初婚呢。”我说,“你们参加过那么多婚礼,记住几个新郎新娘的模样?都是看个热闹。跟你说妈,等结婚那天我一打扮,你都认不出的。”
我妈破涕为笑,随即又叹气,“你不在乎,将来再找个对象,人家还能不在乎?”
“那我找个二婚的。”我笑着说。
我爸“啪”地打了我一下,“瞎说什么?”
我展开双臂把他们搂进怀里,“没关系的。你们就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准备参加就行了。”
我早封立威一周回到家,就是为了联系婚庆操办回门宴。因为我俩在同一座城市,婚宴办两场。他家喜欢西式的,我则主张搞个中国传统的宋明式婚礼。我喜欢汉服,又因汉服结缘,再来一场汉服婚礼就完美了,没想到汉服还让我看清了一个人。
婚庆公司一直催着我去试礼服,我没着急,直到我在酒店门前见到许人枫后,才相约一起去试。
穿着一身便装的许人枫没有在漫展和照片上看得那么高岭之花,反而有点邻家弟弟的感觉,个子不高,很清瘦。韩灵应该把我的事七七八八地都和他说了,他见到我面的第一句就是:“姐姐,我保证在婚礼上漂漂亮亮的,气死那个渣男。”
婚礼前一天,我和许人枫带着我爸妈走流程,忙乎了半天,吃饭的时候,许人枫嘴甜得很,叔叔阿姨叫个不停,一会夹菜一会倒酒的,把老两口哄了个高兴。
婚礼前一周撞见男友变心,我花两千块,换了个帅弟弟做新郎
结账的时候,我妈拉住我,问:“这孩子哪里来的?不明不白就跟你办了婚礼,人家小伙以后结婚怎么办?人家女朋友知道了怎么办?你不是耽误人家么?”
“雇来的,人家专门干这个的。”
“你确定?”我妈一脸狐疑,“别把人家孩子坑了啊。哎,你跟婚庆说好了,别拍照录像啥的,不能留下证据。”
我哈哈大笑起来,“放心,都安排好了。”
因为是回门宴,就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流程。我俩约好提前一小时在饭店门前集合,各自化妆换衣。我本来给他找了一个化妆师,但许人枫不用。“身为一个coser要是连妆都不会化,那就太不专业了。”
饶是我已经见过了他穿礼服的样子,见过他当coser时的模样,但是当他从化妆间走出来时,我还是被惊艳到了。
许人枫穿着青绿色的官服,翩然而至,精致的妆容,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间有着世家公子的雍容华贵,一笑一颦间有着少年才俊的器宇不凡。
就只是从化妆间到礼堂门口短短的一段路程,许人枫就惹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这钱花的真值!我心里暗想。
“溪姐,怎么样?”许人枫问我。
“挺好,就是化得太漂亮了。”我回答。
“哎?是么?哎呀,估计是我最近扮女装太多了,手法生疏了。”许人枫就着礼堂对面的玻璃镜子端详了半天说道。
“你是女装大佬?”我惊讶地问。
许人枫甩了个媚眼给我,“以后有扮新娘的活儿也可以找我呦,我给姐姐优惠价。”
婚礼正常进行,我和许人枫像所有新人们一样,挨桌敬酒,我爸妈也乐得喜上眉梢。许人枫假扮新郎非常职业,全程都很护着我。我,似乎真的结婚了。
等所有人走了之后,我们换了便服,许人枫早早站在饭店门前,旁边立着行李箱。
“这么快就退房了?不多玩两天么?”我问许人枫。
许人枫笑着摇头,“回去还得上班呢。”
我递给他一个大红包,“这两天辛苦了。”
许人枫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我郑重地对他鞠了一躬,“太谢谢你了。”
许人枫扶了下我的胳膊,“姐,以后要幸福。加油!”
婚礼结束第二天,我就开始找新工作,我没留在家乡,而是在T城40公里外的D市找了份新的工作。
D市,我没有同学也没有朋友,但是和T城的环境又很像,不用我重新适应,很适合重新开始。
爸妈担心我在新城市里不适应,常打电话、发微信。我常常在接通视频通话的一瞬间,能感到他们的如释重负,可能封立威的事情对他们影响太大了。
我尽可能地和他们分享我的新生活、新朋友,好让他们放心。有时候看到我晒穿着汉服去看展的照片,他们会问我有没有和许人枫联系。我回答:朋友圈点赞算不算?
我没和爸妈说,我和许人枫居然都在D市。他是一家剧本杀公司的编剧,在某次公司团建偶遇之后,他把我拉进了汉服圈。虽然线下也见过几面,但关系始终维持在点赞之交上,且仅限于点赞女装照片上。
不得不说,许人枫的女装真的是雌雄莫辨,以至于我把和他线下活动的合影发给我爸妈,他们都打过电话来,说这姑娘长得真漂亮,有没有对象。
我妈今天心情很好,没有了往日的心事重重,甚至还隐约听到了歌声。
“这是有啥喜事么?”我问。
“呃……”妈妈在那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了一句,“封立威结婚了。”
半年后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和消息时,我波澜不惊。只是好奇,他结婚,我爸妈为啥会开心。
“这和咱家有啥关系么?”我问。
“也没啥事。”我妈在视频里扭捏道,“哎呀,我还有事,先挂了。”话音未落,视频被挂掉。
我在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打过来。不说清楚,我现在就买动车票回家。
信息刚发出去,我妈就打过电话来了。听完她老人家的讲述后,我真的,很想立马买动车票回家去。
“小溪,你别回来,没啥事。”我妈在视频里柔声安慰我。
“被封立威他家敲诈了六七万了,还叫没事吗?”我在手机这边吼道。
“只要你没事就行。他们家说了,只要封立威结了婚,这事就算了了。”
“我没事?我从来就没有有事过!”我被爸妈气昏了头,“我的照片?那玩意P一张都不用花钱,现在连视频都能换脸,一张照片就能把你们骗了啊。”
“他爸妈找上门来了呀,在咱家小区大吼大叫,还说是你出轨在先,所以才办的婚礼。”
我要是先出轨,封立威还能求着我结婚?他是绿帽控么?不过这家人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家风。
“所以你们就给钱了?为什么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和我说一句?”
“他们说了,要是让你知道了,就把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不能把你毁了呀,小溪。”我妈在视频那边红着眼圈,哽咽着说,“他家就是想要点赔偿费,我和你爸也想息事宁人,就给了钱了。”
“赔偿?呸!真不要脸了!”我调整了两下呼吸,平复平复心情,“你和我爸留啥证据了么?他们家要钱的,录音、视频、欠条,银行流水也行,哪怕你们看过的照片也算。”
我妈想了半天,“照片我们就扫了一眼,其他的也都没有。他们家都是上门来的,每次要钱都要现金。微信转账都不行。”
我真想骂人,真他妈想骂人!
挂了手机,我找相熟的律师朋友问了问,像这种事,什么证据都没有,光凭一面之词,警察都没办法给你撑腰!
我把躺在黑名单里的封立威拉了出来,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居然还敢接。
“你老子娘敲诈了我爸妈七万块,是你还,还是找他们?”我没工夫和他废话。
“是你爸妈有良心非要补偿我家的,自愿行为,哪来的敲诈一说?”封立威也不恼。
“你P我的照片,还不是敲诈?”
“是么?你见到照片了?我可没见过。这事我不知道啊。”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想到封立威现在洋洋得意的样子。这是他们家早就预谋好的。
“林溪,”封立威接着说,“我觉得你爸妈还是没把你教育好,他们那么善良,发现你背着我和别人好上了,解除了婚约,主动对我家进行了经济补偿。你看看你,要不是听说你办了婚礼,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男人。”
“我呸!封立威,你少狗血喷人。”我说,“你连一张p过的照片都敢拿出来。忘了我这里有你实实在在的视频了么?你不怕我把这个给你老婆看么?”
“我怕,我好怕呀。”封立威在那边笑出声来,“她已经怀孕了,都说头三个月最容易出流产,你说她要是因为这事有个闪失,你好心的爸妈会不会继续补偿我家呢?”
我千百句骂人的话哽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只能听见心越跳越快,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终于把手机摔了出去。
“所以,溪姐,你这次是要雇我演女人了?”许人枫喝了口咖啡,笑着问坐在对面的我。
“是!”
“你怎么敢保证封立威就会上钩呢?”许人枫不解地问,“他都已经结婚了,而且快当爹了,说不好上次栽了跟头,知道回头是岸了呢。”
“我也不敢保证。半年以后再说吧。”
“半年?”许人枫皱眉,“这么久的么?”
“因为那个时候,他老婆就快生了。”我把见底的咖啡一饮而尽,被苦涩惹地皱了皱眉头,“那时候,她没办法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就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让韩灵帮我留意半年以后在D市的展会和活动,韩灵不解,“在T城不是更容易么?D市他万一不来呢?”
“他以前就趁着我出差的时候乱搞,他老婆怀孕了,同城我觉得他有顾虑。到D市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吃顿快餐也够了。”
“你既然都盘算好了,我就只操心专业的事了。说吧,要哪种类型的展会策划?”
“古风。”
韩灵笑了,“就算没有,我也给你策一个出来。”
我再也没和爸妈提敲诈的事,他们松了口气。我也没再联系封立威,只是把他微博和抖音列表关注的人一一关注了一遍,他真的很长情,腰细腿长的清纯脸妹子一直都是他的最爱,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同样腰细腿长的许人枫穿着胡袖飘飘的曲裾,对着我来了个百媚生的微笑,问:“姐姐,我好看么?”
该说不说,许人枫是有当女装大佬的条件,身量瘦削修长,五官清秀柔和,偏偏还有一副好嗓子。扮上女装说话,也不让人难受。
“哎,我当时差点就让你演个哑女。”我说,“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拜托,学了这么多年播音主持,声线要不多变点,对得起我老师么?”许人枫坐在我面前,“你要觉得行,我那天就这么扮上了啊。”
“妆再淡点,”我说:“你这妆太欲了,把人吓跑了。”我掏出手机来,点出封立威常关注的几个美女,“他喜欢这种的。他老婆也这种款。”
许人枫翻了视频两下,对我说:“姐姐,知道为啥你们都是清纯脸,他还要找别人么?”
“因为你内外都纯,她们清纯的外表下面比你们多了一种勾人的欲望。”
许人枫说:“她们表现出来的是‘我可爱吗’,而潜台词是‘我这么可爱,不来抱抱吗’。他喜欢古装女子,也是一样。在你眼里,她们是端庄典雅、古色古香。在他眼里,她们是欲求不满、活色生香。她们都是被束缚了欲望的女人,等着他解放呢。溪姐,你不懂男人。他,我手到擒来。但是你保证他来吗?”
“他肯定来。给他邀请函的是他的大客户,他不会拂了面子的。”我回答。
他的大客户也是韩灵这次策展的客户。大老板开了个三层的茶社,说是茶社,其实就是个会友谈事吃饭聚会的地方。
韩灵以权谋私,做了个茶文化流变的主题,把各色的美人儿都放进了PPT里,以此为开业庆典。大老板拍案叫绝,让韩灵把这些美人儿都要请来,无论出场费如何。
封立威本来不在邀请名单上,他还没到那个层级。但韩灵公器私用,把他的名字加了进去。
“又是客户给的,又有美女;又有面子,又有里子;借着办公事的机会饱私欲,傻子才不来,”
开业当天,当我盛装出现在茶社门前看到许人枫时,我俩都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许人枫脸色不悦。
“你怎么穿这么一身?”我问许人枫。
还没等我俩再多说一句话,韩灵从茶社走了出来,一手各搂一个把我俩带了进去,说:“亲,你俩没带手机么?有什么话非要站在大门口说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一伙的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茶社门前陆陆续续来的人,远远就看到了封立威,我俩没对上眼,他正低头看请柬。
不会真被他看见了吧。
活动开始,大老板领着众人按照朝代参观着茶文化的流变,时不时驻足看看美人、品品香茗、说说茶艺,封立威也人五人六地混迹在人群中。
我看了他两眼,又去看许人枫,登时觉得我这计划要失败。
许人枫穿了一身缟素,长发松散地在脑后系着,只有腰上系了一条艳红的腰带。妆极淡,眼眉微垂,脸色极差,只有嘴唇艳红。此时正站在人群中,无所适从,一双眼睛左看右看,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兔子。
我叹了口气,给许人枫发个信息:你为啥这身打扮?跟个寡妇一样。
许人枫抬头看了我一眼,回了条信息:姐姐有眼光,就是寡妇妆,禁欲系最高妆容,百试百灵。你为啥来?还搞这么好看?你不会对他旧情复燃了吧?你还喜欢那个渣男?
我:淡定,少年,我是怕你搞不定,助攻一下。
许人枫给了我一个白眼:你没机会了。
我刚想回信,就看到封立威从楼上转下来,他目光扫视,和我对了个眼,他嘴角一挑,眼睛看向许人枫,看了片刻,又转向我。封立威轻蔑一笑,目不斜视地从许人枫面前走过。
完了,我心一沉,他果然看到我们了。
洗手池边,我开着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水,镜子里的我略显狼狈。我今天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我甚至专门去找了一套第一次见到封立威时穿着的裙子。
我掬起一把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甚至连脸都不想擦一下。
门被推开,我忙把头低下。
“就是她,让我去找你的。”一个女声说。
我循声望去,许人枫挽着封立威的胳膊,受了惊似的躲在封立威身后。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封立威的笑声,“没想到吧,你的人主动投诚了。”
“她说你喜欢我这样的,只要能拍到我们俩在一起亲热的照片或者视频,就行了。”许人枫怯生生地说。
“林溪,你这人对偷窥有瘾啊。”封立威说,“我在大门口就看到你俩嘀咕了,还说你俩能给我演出什么好戏呢。她就直接来找我,直接把剧本都给我了。好可惜啊,没看上你的表演。”
“封立威,你……”我指着封立威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封立威探过身来,低头对我耳语道,“不过不得不说,你对我喜欢什么样的,真的是了如指掌。她很对我胃口,你也是。”
我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你有病!”
巴掌没落到他脸上,我的手腕落入了他的手中。封立威挑着眉说:“没惦记我,你穿着咱俩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没惦记我,你想着找人勾引我?是你悔婚在前,现在想复合,晚了!”
封立威猛地推我,我一下撞在了洗手台上,冰凉的大理石棱角撞得我瞬间落泪。我捂着腰一步步地挪出洗手间。
门关闭的一瞬间,我的电话响了,接通的同时,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哥哥,我不想出去。害怕她找人堵我,她那个朋友很厉害的,认识很多我们这个圈里的人。”
“你是说韩灵?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没关系。这里的老板和我很熟。我护着你。”
“我还是再等一会再出去吧。”
“我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要不,你陪我进来厕所躲一会?就等一会,一会就好,行么?”
“行!”
“哥哥,你好厉害。你刚才看我一眼,我就吓得腿软了,原来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你就是单纯,被林溪骗了。我当年也被她骗过,那个女人手腕可硬了,我当时真的是人财两空,十几万都打了水漂了……你的手好漂亮,又长又软呀。”
“别这么摸嘛,弄得我好痒。你真是个好人,要是我被人骗了,我一定会找人报复她的。怎么也得把钱拿回来,拿不回来揍她一顿也是好的。”
“我当然把钱拿回来了。”
“不可能吧。她那么精明那么能算计。哎,哥哥,你要有事你先吧。我再躲会儿。”
“我就搞不懂了,你为什么那么怕她?”
“哎呀,她手里有我的把柄呀,我这次帮她也是因为这个。可是我太害怕了,就和你说了。这次帮了你,我还得想想以后怎么办。”
“什么把柄?”
“呃……就那种,这里说不定也有摄像头的。哎呀,我都吃过一次亏了,不能再这样了……哥哥,真不行,你走吧。我真的怕林溪。”
“她有什么可怕的!我告诉你,林溪被我拿捏地死死的。我告诉你怎么弄她,之前就成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再三确定通话正在录音,离开了洗手间门口。
茶社里依旧人声鼎沸,我吹开浮沫,看着嫩绿的茶叶舒展着。我把通话记录的录音仔细地听了一遍,他和他老子娘如何P照片、如何去找我父母闹事,如何收钱、收了多少钱都说的清清楚楚。我隔着屏幕都能想到封立威那张嘴脸,和呼之欲出的得意。
我挑了一部分录音发给律师,问她能当证据么?片刻后,收到一个字“妥”。我收拾好东西,刚准备离开茶社,却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吵嚷声。
许人枫跑了出来,假发也掉了,半露着肩膀,“怎么?女孩子的手就能随便摸?女孩子的胸就能随便碰么?”这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不少人已经把手机掏出来对着拍了。
封立威面红耳赤地从洗手间走出来,“你穿成这样,我TM怎么知道你是男的?”
“我都进了男厕所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许人枫恢复了男声,“我就喜欢这么穿,”随之嗓子一捏,换了个女声,“我就喜欢这么说话,但这也不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理由啊。”
许人枫对几个正在拍视频的人说,“还好我是个男的,有点力气,我要是个女的,怎么办?”
封立威气恼地抓了一把头发,他指着众人,“拍什么拍?侵犯我肖像权。你……拍什么,把你手机砸了……”
“哈,你砸啊,我马上报警,破坏私人财产。”许人枫挡在拍视频的女孩面前,“就你懂法啊?”
封立威咬着后槽牙,撇着嘴,食指在空中指指点点,眼神一扫,看到了人群之后的我。
封立威眼睛突然睁大,“你陷害我……”他像一只疯狗一样,龇牙咧嘴地朝我冲了过来。
茶社的保安听到动静后,早已赶了过来,在他冲到我面前的一瞬,紧紧拦住了他。
“林溪,你好狠……”封立威被保安拉扯着衣服,咬牙切齿地说。
我笑了笑,“你俩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人这么不懂事?茶社今天开业,就今天闹事?”大老板的声音从二楼楼梯上传来。
封立威忙把撩起外套,把脸一遮,左脚绊着右脚就往门口跑。看热闹的人陆续散了,大家纷纷分享着刚刚拍摄的视频,女装大佬、洗手间骚扰、封立威说的每句话都够炒爆网上的热点。
“感觉本地的营销号,今天就能把这个月的KPI提前完成了。各个朋友圈、视频号,都能被这段刷屏了。”许人枫换下衣服,白色的POLO衫,蓝色的牛仔裤,格外清爽。“你说他家人能看到么?”
“管他呢,反正我证据到手了,先找警察叔叔报案去。哎,少年,戏演得不错。”我说,“红包已经给你转账过去了,等我爸妈的钱拿回来,再请你吃大餐。”
“是姐姐预判的准。”许人枫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助攻的?”
“只是想保证他能上钩而已,在新欢面前,旧爱越落魄他越得意,就越容易炫耀。”我看向许人枫,“但是后半截你俩这段,我可没想到。还以为套话结束,你就原形毕露了呢。”
“那不能够,我好歹也写剧本,怎么可以那么没有戏剧性的结束呢?”许人枫说。
我抿着嘴,笑问:“他要真动真格了怎么办?要亲你怎么办?”
“不行!我可是喜欢妹子的。”许人枫快步跟上我,“更爱漂亮聪明的姐姐。哎,姐姐,你这疗情伤也快一年了,渣男的事也了结了,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反正咱俩也办了喜事了,我能补个流程么?”
我嘴角一挑,“你是女装大佬,扮女人比我还漂亮,我可不要和你在一起。”
“你不喜欢,我就不扮了嘛,为你金盆洗手了。”许人枫拉住我的胳膊,“考虑考虑我,认真的。”
我笑着,没说话,也没推开他,任由他拉着我、跟着我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正午的阳光,晒得刚好,绿叶闪烁着,花儿艳艳的,前路一片光明。(原标题:《婚礼前一周,我决定换个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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