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被称为周族史诗的诗歌(诗经蟋蟀此诗是诗)

作者:袁老师

来源:星陪伴(xinghuivip)

诗经中被称为周族史诗的诗歌(诗经蟋蟀此诗是诗)(1)

这首诗主要写诗人感物伤时,劝诫自己和别人勤勉,或说有劝人及时行乐之意。全诗三章,每章八句。诗人有感脱口而出,直吐心曲,坦率真挚,以重章反复抒发,语言自然中节,不加修饰。经考证,此诗是诗、乐、舞三位一体的艺术形式。它不仅有其独特的乐舞意象,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也是对当时晋国时代特征的反映。

《诗经》就整体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神鬼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

《诗经》现存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诗经》中的精华部分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常用复沓的手法来反复咏叹,一首诗中的各章往往只有几个字不同,表现了民歌的特色。

《雅》分《大雅》、《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大雅》的作者是贵族文人,但对现实政治有所不满,除了宴会乐歌、祭祀乐歌和史诗而外,也写出了一些反映人民愿望的讽刺诗。《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雅》、《颂》中的诗歌对于考察早期历史、宗教与社会有很大价值。

以上三部分,《颂》有40篇,《雅》有105篇(《小雅》中有6篇有目无诗,不计算在内),《风》的数量最多,共160篇,合起来是305篇。古人取其整数,常说“诗三百”。

《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包括今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间乐歌。多半经过润色后的民间歌谣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

十五国风分别是:周南11篇、召南十四篇、邶(bèi)风19篇、鄘(yōng)风10篇、卫风10篇、王风10篇、郑风21篇、齐风11篇、魏风7篇、唐风10篇、秦风10篇、陈风10篇、桧风4篇(桧即“郐”kuài)、曹风4篇、豳(bīn)风7篇。周南中的《关雎》、《桃夭》,魏风中的《伐檀》、《硕鼠》,秦风中的《蒹葭》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国风·唐风》是《诗经》十五国风之一。为先秦时代唐国(晋国)民歌,有些诗以冷嘲热讽的笔调形象地揭示出奴隶主贪婪成性、不劳而获的寄生本性;有些诗写征夫思家恋土和对战争的哀怨;有些诗记叙了奴隶一年四季的劳动生活,还有不少诗表现了青年男女的爱情生活。《国风·唐风》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西周时期不合理的兵役制度和战争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无穷痛苦和灾难。这些诗都是有感脱口而出,直吐心曲,坦率真挚,语言自然中节,不加修饰。

这是一首岁末述怀诗。《毛诗序》说:“《蟋蟀》,刺晋僖公也。俭不中礼,故作是诗以闵(悯)之,欲其及时以礼自虞(娱)乐也。此晋也,而谓之唐,本其风俗,忧深思远,俭而用礼,乃有尧之遗风焉。”南宋王质对《毛诗序》说进行了反驳,其《诗总闻》指出“此大夫之相警戒者也”,而“警戒”的内容则是“为乐无害,而不已则过甚。勿至太康,常思其职所主;勿至于荒,常有良士之态,然后为善也”。蒋立甫《诗经选注》受王质说启发,定此篇为“劝人勤勉的诗”。

《诗经·蟋蟀》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

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无已大康,职思其居。

好乐无荒,良士瞿瞿。

蟋蟀在堂,岁聿其逝。

今我不乐,日月其迈。

无已大康,职思其外。

好乐无荒,良士蹶蹶。

蟋蟀在堂,役车其休。

今我不乐,日月其慆。

无已大康,职思其忧。

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聿(yù):作语助。


莫:古“暮”字。


除:过去。


无:勿。


已:甚。


大(tài)康:过于享乐。


职:相当于口语“得”。


居:处,指所处职位。


瞿(jù)瞿:警惕瞻顾貌;一说敛也。


逝:去。


迈:义同“逝”,去,流逝。


外:本职之外的事。


蹶(jué)蹶:勤奋状。


役车:服役出差的车子。


慆(tāo):逝去。


休休:安闲自得,乐而有节貌。


大意: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

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留不住。

行乐不可太过度,本职事情莫耽误。

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多警悟。

天寒蟋蟀进堂屋,一年匆匆临岁暮。

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停不住。

行乐不可太过度,分外之事也不误。

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敏事务。

天寒蟋蟀进堂屋,行役车辆也息休。

今不及时去寻乐,日月如梭不停留。

行乐不可太过度,还有国事让人忧。

正业不废又娱乐,贤良之士乐悠悠。

诗经中被称为周族史诗的诗歌(诗经蟋蟀此诗是诗)(2)

就诗论诗,此篇劝人勤勉的意思非常明显。此篇三章意思相同,头两句感物伤时。诗人从蟋蟀由野外迁至屋内,天气渐渐寒凉,想到“时节忽复易”,这一年已到了岁暮。古人常用候虫对气候变化的反应来表示时序更易,《诗经·豳风·七月》写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九月在户”与此诗“蟋蟀在堂”说的当是同一时间。《七月》用夏历,此诗则是用周历,夏历的九月为周历十一月。此篇诗人正有感于十一月蟋蟀入室而叹惋“岁聿其莫”。首句丰坊《诗说》以为“兴”,朱熹《诗集传》定为“赋”,理解角度不同,实际各有道理。作为“兴”看,与《诗经》中一些含有“比”的“兴”不同,它与下文没有直接的意义联系,但在深层情感上却是密不可分的,即起情作用。所以从“直陈其事”说则是“赋”。从触发情感说则是“兴”。

诗的三、四句是直接导入述怀:诗人由“岁莫”引起对时光流逝的感慨,他宣称要抓紧时机好好行乐,不然便是浪费了光阴。其实这不过是欲进故退,着一虚笔罢了,后四句即针对三、四句而发。三章诗五、六句合起来意思是说:不要过分地追求享乐,应当好好想想自己承当的工作,对分外事务也不能漠不关心,尤其是不可只顾眼前,还要想到今后可能出现的忧患。可见“思”字是全诗的主眼,“三戒”意味深长。这反覆的叮嘱,包含着诗人宝贵的人生经验,是自儆也是儆人。最后两句三章联系起来是说:喜欢玩乐,可不要荒废事业,要像贤士那样,时刻提醒自己,做到勤奋向上。后四句虽是说教,却很有分寸,诗人肯定“好乐”,但要求节制在限度内,即“好乐无荒”。这一告诫,至今仍有意义。

此诗作者,有人根据“役车其休”一句遂断为农民,其实是误解,诗人并非说自己“役车其休”,只是借所见物起情而已,因“役车休息,是农工毕无事也”(孔颖达《毛诗正义》),故借以表示时序移易,同“岁聿其莫”意思一样。此诗作者身份难具体确定,姚际恒说:“观诗中‘良士’二字,既非君上,亦不必尽是细民,乃士大夫之诗也。”(《诗经通论》)可备一说。

全诗是有感脱口而出,直吐心曲,坦率真挚,以重章反覆抒发,语言自然中节,不加修饰。押韵与《诗经》多数篇目不同,采用一章中两韵交错,各章一、五、七句同韵;二、四、六、八句同韵,后者是规则的间句韵。

诗经中被称为周族史诗的诗歌(诗经蟋蟀此诗是诗)(3)

名家点评

郑玄《毛诗笺》:“忧深思远’谓‘宛其死矣’、‘百岁之后’之类也。”

欧阳修《诗本义》:“考《序》及诗,但刺僖公不能以礼自娱乐尔。”

方玉润《诗经原始》:“此真唐风也。其人素本勤俭,强作旷达,而又不敢过放其怀,恐耽逸乐,致荒本业,……今观诗意,无所谓‘刺’,亦无所谓‘俭不中袍’,安见其必为僖公发哉?《序》好附会,而又无理,往往如是,断不可从。”

钱钟书《管锥篇》:“按每章皆申‘好乐无荒’之戒,而宗旨归于及时行乐。”

祝敏彻《诗经译注》:“这是一首宣扬及时行乐的诗。诗人一方面说要抓紧时光享受,另一方面又要告戒自己不要享受过分,这样才能长期保持享乐生活。”

高亨《诗经今注》:“这是统治阶级的作品。宣扬人生及时行乐的思想,但又自警不要享乐太过,以免自取灭亡。”

陈子展《诗经直解》:“《蟋蟀》盖士大夫忧思深远,相乐相警,勉为良士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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