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量身定制的规则(第156-160节假戏真做)
第一百五十六节 假戏真做第一百五十六节假戏真做,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第一百六十一章量身定制的规则?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量身定制的规则
第一百五十六节 假戏真做
第一百五十六节假戏真做
这宗买卖完成之后,阿贾克巴等人志得意满地租了三条大船,满载而归。
而小卢库鲁斯则隐隐感到有些后悔了,他曾在加拉提亚一带掳获了好几千名奴隶,但提前就在亚细亚行省内拍卖掉了,再加上给某些战功卓著的士兵们赏赐了一部分,还要给亚细亚行省的显贵打点,这样一来,也就只能卖给这些角斗士主人五百名奴隶。
小卢库鲁斯没有想到这一批从罗马赶来的奴隶商人能出这么高的价钱,因此,他除了后悔这场买卖做得太小之外,别无其他感想。
阿贾克巴等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出手如此大方,这曾一度令小卢库鲁斯心中起了疑虑。但随着亚细亚局势的稳定,士兵和军官们都是赚得钵满盆满,全军上下士气高昂,他们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极其渴求地期待下一次大战。因此,小卢库鲁斯忙于军务,心中也就不再起疑,他也没有时间起疑。
他把全部的精力投注在了军务上,倾心倾力地为下一场大战作准备,亚细亚的形势就是这样,全军上下沉浸在胜利和财富之中。
比提尼亚自从战败以后,不再主动出击,而是仔细谨慎地把一部分军队布置在了东部与本都毗邻的各个关隘和市镇里,大部分军队则驻扎在首都尼克米迪亚和拜占庭,以求稳固现有的状况。
在色雷斯,大卢库鲁斯的军队以令人赞叹的热情在塞斯波里斯城南部要道上修筑了极其浩大的工事,以期长期围困城中守军,似乎已经胜利在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罗马做出了一个决定:鉴于大卢库鲁斯对色雷斯的征服已达到顶峰,派克拉苏去马其顿行省驻防,稳固大卢库鲁斯的后方基地,以求迅速取得最后胜利!
为了照顾克拉苏的情绪,元老院给了他一个官衔——军事保民官。
当大卢库鲁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克拉苏已经在马其顿四处征集卫戍军队,整个行省内搞的是沸沸扬扬,他惊的是浑身冷汗!
“在罗马名望不亚于庞培,拥有不低于整个国家一年财政收入的资产,罗马首富——克拉苏怎么看得上这个小小的官衔,给别人打下手的职务?!”这是大卢库鲁斯得到克拉苏赴任消息后,情不自禁地对身边随从说得第一句话。
“将军,隆基努斯也来了。”随从补充道。
“隆基努斯?!他怎么会和克拉苏混在一起?他们在搞什么鬼?”这是大卢库鲁斯提出的第二个质疑。
“他们已经聚集了所有卫戍部队,而且仍在马其顿人里大肆招募士兵,说是为了防备伊里利亚人和培西人的袭击。”随从如实相告。
“该死!是谁允许他们这么做的?!培西人一直是我们的朋友,伊里利亚人一直给罗马进贡,提防他们干什么?!”大卢库鲁斯除了疑问,得不到任何肯定的猜测。
“这是元老院的决定。”随从思索了一下,转而一笑,“将军,这不是很好么?他们替您稳固后方,您在前线打胜仗,收缴战利品,而且克拉苏也归您节制。”
“归我节制?你愿意,克拉苏倒不愿意啊!”大卢库鲁斯瞅了瞅他的心腹,“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克拉苏等人必有阴谋,有隆基努斯的帮助,他的一切会进展得非常顺利••••••我就是猜不出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属下斗胆一言。”大卢库鲁斯的心腹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他名义上归您节制,您不妨顺水推舟,成全克拉苏的‘美意’,让他把军队全部带过来参加战斗,看他有什么反应••••••只要他的把柄被我们捉住,一切就好办得多了。”
大卢库鲁斯却是犹豫不决,这个办法固然是好,但是,他不愿让克拉苏的军队和自己分享胜利的果实,不想拿出自己辛辛苦苦奋斗来的成果和外人分享。
“好了,我再考虑吧。”
大卢库鲁斯打发了自己的心腹,又来到塞斯波里斯南部的高山上,向北眺望起来,他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攻城计划,找到突破点一举成功。
虽然,他修筑的工事切断了塞斯波里斯和南部地区的联系,但北方的门户仍然大开。这就意味着,只要北方的部落源源不断地支援塞斯波里斯,那么,围困的计划将会变得更困难,甚至会泡汤。
可是,自己的军队又无法控制北方要道,因为塞斯波里斯城本身就像一个关隘一样,死死地挡住了去路,除非绕一个大圈子,而且还要随时受到当地部落的袭击,大卢库鲁斯冒不起这个险,因此,他急于找到破城的办法。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卢库鲁斯兄弟二人的军事艺术完全不同,大卢库鲁斯乐于稳中求胜,而小卢库鲁斯善于冒险,奇袭。
这不同的性格和手段,注定使二人的功绩大相径庭。
塞斯波里斯城内戒备森严,旗帜鲜明,号令一致,上万名守军准备与塞斯波里斯共存亡,他竟一时难以找出任何破绽••••••
但是很快,他的嘴角挤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笑容是那么地诡异,阴险。
克拉苏的指挥所,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军队已经初成规模,行省内的秩序也得到了大幅的提升,克拉苏的事迹在短时期内就得到了元老院的褒奖。
然而,克拉苏的表情却是严肃的,他急急地召集部将召开了一次会议。
这里说是部将,而不是指挥官,原因在于他们都是克拉苏的亲信,平时受到克拉苏经济上的资助,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这种关系在其他将军的军队里是很难见到的。
“马尔库斯•卢库鲁斯刚才派来了使者,让我们速速到前线参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克拉苏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厉之色。
“我们可以轻易拒绝他,在这里,我们是合法的,是元老院赋予了我们征集军队的权利!”克拉苏的小儿子年轻气盛,他今年才十六岁,刚刚行了成人礼,便随父亲来参战了。
“但是我们名义上归他节制,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一名老成持重的部将摇头叹道。
隆基努斯却一言不发,这段时间他和克拉苏产生了亲密的友谊,两人在对国家的态度上却有极其相似的看法,因此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他是克拉苏的得力助手。
克拉苏见他不发言,便忍不住问道:
“你有什么看法,隆基努斯?我希望你能表达自己的意见。”
隆基努斯看到众人皆面露难色,他猛地站起身来,那话语如同西班牙短剑一般锋利。
“马尔库斯•卢库鲁斯的命令绝不能违背,但我们也不能任由他来摆布,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什么理由?”部将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战争!”隆基努斯不以为然地说。
“哪里有战争?”
“我们和谁开战?”
“难道你的意思是?”
一时众说纷纭,胡乱猜测着。
“我的意思是,开辟新战场!”隆基努斯淡定地说,“如果我们被敌人缠住,大卢库鲁斯也就无法调动我们了。”
“各位,我必须揭穿大卢库鲁斯的险恶用心。”克拉苏朝隆基努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铿锵有力,愤愤不平地说,“据我们的细作告知,大卢库鲁斯一直不信任我们,甚至时刻防范着我们窃取他在色雷斯的功劳,因此,准备发动对塞斯波里斯的攻城战,我们可以推断,他是想让我们当炮灰,如果我们去了,那肯定是第一批攻城部队!”
“卑鄙!”
“既不能落下我们违令的口实,也不能眼睁睁地望火坑里跳,那么,我觉得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隆基努斯的提议!”克拉苏说着,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隆基努斯,你就告诉我们详细的计划吧,这里都是自己人。”
在克拉苏的一再鼓励下,隆基努斯离开席位,在会场上来回走动着,如同导师一样阐述着精妙的讲义。
“我们就在这几日出发,向北进驻贝拉索拉要塞,暂避风头,如果大卢库鲁斯再催促的话,我们就对培西人展开攻势,这不就是战争么?”
在座的都是克拉苏的亲信,他们也都知道关于“伊里利亚人和培西人入侵马其顿行省”这则消息实际上是个谣言,正是由于隆基努斯在马其顿的威信,才骗过了元老院。但他们不知道克拉苏此行的真正动机(只有凯撒、隆基努斯和克拉苏三人知道),也从来在思想上没有做好远征的准备。
听到隆基努斯提出和培西人作战,他们一时大惊失色。
“培西人并没有进攻我们啊?”
“我们的兵力有限,多半是卫戍部队••••••”
“我们是来防御马其顿,不是进攻其他部落的。”
瞬时,各种各样的拒战借口呈现在了克拉苏面前,他们没有想到竟会“假戏真做”。
“我知道各位都没有做好战斗准备,但是,我请大家放心,这次战斗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为此我准备了大量的战争经费。”克拉苏说着,瞅了瞅部将们。
这些人给克拉苏卖命是冲着他的金钱来的,但也因此被其他罗马将军排斥在外,所以,他们已经别无选择,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冲着克拉苏的“战争经费”大干一场。
部将们都是这样打算的,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记住,我们就是为了抵抗培西人的入侵而来的!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伊里利亚人!一切只是为了共和国!”克拉苏诡异地对部将们笑了笑,义正言辞地喊道。
部将们自然会意,也都戏谑地跟着呐喊起来。
这气势,一时竟显得“庄严神圣”。
“各位没有异议的话,我们的两千名骑兵先头部队就可以在今晚向贝拉索拉进发了,五千名步兵次日清早出动!”
“好的,我们就暂且答应大卢库鲁斯的要求,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使者!哈哈哈哈~~~~”克拉苏阴谋得逞般地大笑起来。
借着隆基努斯在马其顿的声望和口碑,克拉苏迅速地拥有了七千人的军队,这都是元老院和两位卢库鲁斯所始料不及的。
而一切阴谋的策划者,就是发誓要报复卢库鲁斯家族的凯撒!他的目的就是颠覆卢库鲁斯家族的荣耀,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我们都知道,当时的通讯速度有限,即使罗马的修路技术处于当时领先水平,但从马其顿的塞萨洛尼基到塞斯波里斯,快马昼夜不停也需三天三夜。
而在这个时间段内,没等大卢库鲁斯的使者回去复命,克拉苏的军队已经朝着贝拉索拉要塞进发了。
这是变相的“先斩后奏”,一切行动迅速而隐蔽,当马尔库斯•卢库鲁斯和元老院知道克拉苏的军队进发至贝拉索拉要塞之时,克拉苏实际上已经在和培西人作战了。
一道消息接着一道消息,战报也随之纷沓而来。
克拉苏澄明的原因是:敌人行动太过突然,因此他只好果断采取行动予以回击,一切为了共和国的利益!
再加上,元老院中有凯撒和他的朋友从中斡旋,就连一向公正的格拉古议员也无法扭转局势,只能任凭克拉苏对外挑起战争。
大卢库鲁斯简直肺都气炸了,他始终不相信培西人能选择与罗马人为敌,而且他深信这一切都是克拉苏阴谋的开始,但他却无能为力。
在小卢库鲁斯主持色雷斯战事的时候,就采取了相当程度的“怀柔”政策,只要能用金钱稳住的部落一概视为罗马的朋友,对那些“冥顽不灵”的部落,诸如梅迪人,格里西亚人,巴斯塔尼人就必须迅速“剿灭”。
培西人作为罗多帕山区北部的一个极大的部落,一直保持着中立状态,而罗马人也对他们礼敬有加,双方的关系不说是“如胶似漆”,却是“两小无猜”。
大卢库鲁斯接手色雷斯战事以后,也继续加强和培西人之间的友谊,从没把他们当敌人看待••••••
经克拉苏这么一掺合,所谓的什么“友谊”,全都毁于一旦,一向以色雷斯大部落自居的培西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他们有着不亚于马其顿行省的广袤的领土,数万名战士,称雄于中东欧一带,就连毗邻达契亚王国和盖塔王国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这样一来,愤怒的培西人立刻向罗马宣战了!
他们不但和克拉苏交战,而且还联系了很多部落,甚至和塞斯波里斯签订了盟约。
卢库鲁斯经营多年的“睦邻友好”关系被一瞬间破坏了。
而克拉苏是怎么应对这场战争的呢?
很简单,侵入培西人的领地,占据优势地形,修筑牢固的工事,时而防守,时而进击,在边境一带进行着反复的拉锯战。
看起来似乎在前线奋力御敌,实质上就是在消磨时间。
大卢库鲁斯一时分心乏力,再无精力和心思花费在攻打塞斯波里斯的艰巨战役上,后院起火怎能让人安生?
他消极地把大军带到工事里,一面和敌人消耗,一面送信至亚细亚和罗马,希望元老院出面制止克拉苏“不合法”的行动以及他弟弟的帮助。
大卢库鲁斯认为,在这个问题上,他弟弟应该和他能达成共识,因为克拉苏的做法无异于向卢库鲁斯家族挑衅。
祸不单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信使离开军营五天后,却又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同时还带着比提尼亚的使者。
“怎么回事?!”大卢库鲁斯没好气地问。
“本都!本都的海军占据了波斯佛鲁斯海峡!”
“他们的船中还载着大量的军队!色雷斯人和本都人正在围困拜占庭,几乎守不住了!”比提尼亚使者脸色苍白地喊叫着。
“不可能!不可能!”大卢库鲁斯一时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怎么会来得这么突然,我们的侦察部队,比提尼亚沿海的岗哨怎么没有消息呢?!”
“将军,那却是真的。”比提尼亚使者严肃地说,“本都的舰队在一个夜晚忽然出现,我们的舰队力量单薄,无法抵抗,只是短暂的一阵海战,他们就控制了波斯佛鲁斯海峡,而盟军舰队依旧停留在萨迪斯,一时也难以援救,况且本都人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势••••••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是绕道克里米亚,然后顺着色雷斯海岸行进的,避开了我们沿海的哨站和瞭望塔。”
“他们的将军是谁?”大卢库鲁斯心有余悸地想了想,又问道,“怎么还有色雷斯人?”
“本都海军大将据说是阿里赞巴萨尼斯,而那色雷斯人的情况,我们还不太明了。”
“怎么会这样?!”大卢库鲁斯咬着嘴唇,想起最近接二连三的不幸,不禁仰天长叹起来。
他或许心里在记恨克拉苏,咒骂本都人,抱怨自己命运的不公;但他哪里知道,小卢库鲁斯的境地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自己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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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节 元老院的讯息
第一百五十七节元老院的讯息
“你们知道么?本都的第一批奴隶已经在帕拉丁街区市场上拍卖了?”一个退役老兵挤在一个穷人堆里,仿佛在宣布一个重大发现一样,神秘而自豪地说。
“去你的!你的消息太过时了,就像‘苏拉’这个名字一样!”
“是的,难道你也想去买么?哈哈哈~~~~”
“如果你的旧主子还在,你倒可以去碰碰运气,或许能碰个低价钱!”
“据我所知,三天前拍卖就结束了,这些本都奴隶竟被贵族们一扫而空,那价格却是吓死人,一个长相稍微好点的女人竟值6000个赛斯退斯!”
几个在罗马城内转悠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工作的破产农民,推了推那名退役老兵,不屑地瞟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疤,言语中充满讥讽。
“6000赛斯退斯?一名色雷斯角斗士都卖不了这个价!”老兵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勉强地伸出了两只手才勉强组成了“六”这个数字,不禁咋舌,“我跟随苏拉参加了与米特拉达提斯的第一次战争,继而又参加了内战,我很清楚当时奴隶的价格和行情,这个价足以买到两个希腊奴隶。”
“你给我滚一边去!”说话的是一个操着浓重的蛮族口音和极不熟练的拉丁语的年老的条顿角斗士,他一边喝着廉价的劣质酒,一边不住地挥手,“自从我被马略俘虏到罗马来,在竞技场当了二十多年的角斗士,这个价格算什么?值得你如此震惊!当我恢复自由那一年,被转卖给了第五位老板,而在那一次我的身价是多少,你绝对想不到。”
“那倒是真的,我就知道曾经有一名高卢角斗士卖到了一万贰仟赛斯退斯!”一名老乞丐也来凑个热闹。
“你说的是传奇的‘丛林杀手’么?很久以前的事了!老家伙。”
“现在高卢角斗士的价格普遍低于新近的色雷斯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色雷斯人?那也不过平均四千赛斯退斯的价,怎能和这次本都奴隶相提并论?”
那几个破产者争先恐后地卖弄着自己的“博学多识”。
“先生,我这里有新的传闻,你们想知道么?”一个手里攥着几个铜子儿的小流浪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人群,脸上自然地流露出一副得意而又悲哀的表情,并伸出他那细小、又黑又脏的手,“只要你们愿意给我几个阿斯就行。”
“去去去,滚开,去找那些贵妇人要去,我们没有,也不愿知道这些消息!”除了那名释放角斗士独自饮酒,其他人一律在赶他走。
“六千赛斯退斯!哈哈哈~~~~都可以买一个罗马女人了!”年老的条顿角斗士粗狂地笑道,“哼,我获得自由又能得到什么呢?没有女人,没有孩子,没有家庭,倒不如继续关在角斗士训练营,如果表现好的话,主人会慷慨地赏给我一个女子陪我过夜,可是现在••••••唉,喝,为了奥丁(日耳曼民族的雷神)!”
“你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残废老兵似乎找到了“知心人”,蹲在他的跟前,同样哀叹道,“我年轻时有个妻子,后来随苏拉征战,听说她给我生了个女儿,唉,当我回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还是邻居那个好心的瞎老太婆告诉我——那个该死的女人已经嫁给了其他男子,我的女儿受尽了虐待,最终••••••唉,沦为了娼妓••••••唉,要是苏拉还活着就好了,至少会领到救济金,独裁者万岁!”
说着,他也夺过角斗士的酒杯猛砸了一口。
“要我说,你这个条顿人,真是个蠢家伙。”这时,一名妖艳的妓女走进了人群,时不时地故意裸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娇声娇气地说,“你要是有六千个赛斯退斯,就没必要买个罗马女人了,这些钱足够你剩下的岁月天天去我们那里做客了,你这老不死的••••••”
“哈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连少不更事的小流浪也跟着不明就里地憨笑起来,那声音却被西班牙短剑撞击在敌人的头盔上更加清脆。
街道的拐角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两名男子将这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他们笑得这么快乐,还欢呼独裁者,真是不可理喻。”
“不,他们是最聪明的人,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彻,或许独裁者正是共和国的解药。”另一名男子表情悲哀地说。
“罗马自从驱逐了最后一个国王,就没有人欢迎独裁者了,事实证明共和政体有着绝对的优越性••••••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凯撒。”
“但这是人民的声音,拉比努斯,罗马需要一名迪克推多。”凯撒按住拉比努斯的肩头严肃地说。
“就像苏拉,他还害得罗马不够惨么?那样一位迪克推多就已经足够了,罗马不会需要也不会欢迎第二个!”拉比努斯倔强地吼道,“元老院才是最合法的机构,迪克推多是应该受到诅咒的。”
“不是苏拉那种。”凯撒微微地摇了摇头,独自哀叹。
“那是哪种?”
“提比略•格拉古!”凯撒毫不犹豫地说。
“没有马略么?你的姑父。”拉比努斯嘲笑着拍了拍凯撒的肩,“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下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凯撒,这些想法都是不合法的!”
“很多人说塞多留是罗马的叛徒,但我看到他建立的新罗马远胜过我们现在这个罗马,而马略却做不到这一点,元老院更是做不到!他们把‘罗马’这个神圣的名字已经玷污了很久了,把我们伟大的母亲当作娼妓一般肆意蹂-躏,当人民提出异议的时候,他们就会把‘罗马’这个伟大的母亲拉出来当作他们的盾牌;当人民不再质疑的时候,他们又把伟大母亲拽出来当作西班牙短剑狠狠地刺向曾经反对过他们的人••••••这难道不是真正的亵渎么?”凯撒激动地眼圈都红了,这些话几乎是他一口气说出来的。
“看来,你什么都不相信了,凯撒。”拉比努斯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相信什么,罗马离不开元老院的领导。”
“人民的声音!”凯撒斩钉截铁地压低声音吼道。
“我明白了,你始终站在民主派一边,可是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和克拉苏,庞培,甚至以前和卢库鲁斯兄弟走得更近呢,反而不经常和雷必达、喀提林、西塞罗他们在一起。”拉比努斯郁闷地问道。
“随你怎么认为吧,我是不会站在任何党派一边的,为了某些目的,我不得不和他们打成一片。”凯撒随意地丢了一句,有意地转移了话题,“卢库鲁斯兄弟的战事都很顺利嘛。”
“嗯,的确如此,马尔库斯•卢库鲁斯在色雷斯的征服已经达到了顶峰,而他的弟弟卢奇乌斯•卢库鲁斯却在佩西努斯打败了本都大军。”拉比努斯钦佩地说,“卢库鲁斯家族可是人才辈出啊••••••”
“如果给我三个军团,我就会征服全世界!”凯撒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嫉妒,他的声调几乎是颤抖的,那犀利的眼神竟令拉比努斯不敢直视,对于凯撒这种看见别人举行凯旋式,自己就会暗中流泪,整个夜晚睡不着觉的人来说,这句话是他脱口而出的。
“凯撒,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的眼神真的比苏拉还可怕。”
“如果我有机会获得兵权,我希望你伴随在我的左右,我们一起追寻荣耀和胜利!”凯撒却越说越认真,不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反而像是一种承诺。
“但愿有那么一天咯,呵呵~~”拉比努斯不相信地笑了笑。
拉比努斯自然没有想到,这些话后来一一实现,他也将伴随着凯撒征服整个高卢,驱逐日耳曼人,打击不列颠人••••••把共和国的疆域扩大了一倍,当然,这是后话。
“唉,我真担心卢库鲁斯兄弟归来之日啊,手握重兵,携载着胜利和荣耀,就像当年苏拉一样。”凯撒有意继续将话题转到卢库鲁斯头上。“尤其是小卢库鲁斯,肯定发了大财了,一个本都奴隶竟能在罗马卖到6000赛斯退斯••••••”
“噢,对了,你要不说,我还忘了。”拉比努斯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他转过身面对凯撒,小声说道,“这几天罗马都传开了,但我相信这是一个谣言,是另有居心者的一个阴谋。”
“什么谣言?”凯撒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小卢库鲁斯在佩西努斯一战大败本都人(这是一个被夸大了的事实),他手里肯定有大量的战俘和奴隶,但是怎么卖到罗马才五百人?很多贵族没有买得及,都在纷纷抱怨••••••因为这些奴隶成了体现时髦的装饰品。”拉比努斯顿了顿,失望地说,“因此,有流言说是小卢库鲁斯在亚细亚收买人心,另有图谋!”
“为什么这样说?”凯撒似乎来了兴趣,但拉比努斯没有发现他嘴角一丝浅浅的微笑。
“有许多中推测,一部分贵族认为他是因为上次职位被调一事而心生不满,将这些奴隶低价卖给,甚至是赠送给了当地的亚细亚显贵,以此收买人心,准备仿效塞多留;另一种流行的猜测就更离谱了,有人说,他暗自和本都王签订了合约,把战俘都送回去了,居心不良啊••••••”
“那你怎么看呢?拉比努斯。”
“我相信小卢库鲁斯是忠于共和国的。”拉比努斯淡定地答道。
“小亚细亚的形势最起码还算稳定,色雷斯就不同了。”凯撒气定神闲地说,“本都的舰队忽然控制了波斯佛鲁斯海峡,此刻正在与色雷斯人一起围攻拜占庭,大卢库鲁斯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呀,据说克拉苏也正在和培西人作战,色雷斯战局瞬间扩大了,而且还在向不利于罗马的方向发展••••••前途堪忧啊!”
“元老院不久或许就要采取新的决策了,我们必须改变一下战略,否则罗马会以失败告终。”拉比努斯忧心忡忡道。
“嗯,我们走吧,随意地散散步••••••”凯撒心里却是非常高兴,拽着拉比努斯朝元老院广场走去。
亚细亚行省,萨迪斯的总督府,小卢库鲁斯正一筹莫展地坐在军事会议厅内。
在凯撒和拉比努斯那段谈话发生后的第十五天,元老院派出了两个使团,一个使团头戴橄榄枝,前往了锡若普,另一个使团则来到了萨迪斯。
元老院做出了决议,鉴于形势的恶化,为了稳固既得利益,罗马愿意和本都签订休战协议,并撤除卢奇乌斯•卢库鲁斯的职务,交还加拉提亚地区的一部分。
同时提出愿意交还拜占庭,但是希望本都归还波斯佛鲁斯海峡的控制权于比提尼亚人。
当另一个使团赶往锡若普的时候,小卢库鲁斯已经接到了要求他立刻返回罗马,并解散兵权的书面命令。
这个协议看似公平,其中却漏洞百出,罗马不罢休的意思昭然流露在字里行间。
问题就在拜占庭这里!
既然要归还,那就应该还给色雷斯人,而罗马却有意还给本都人,这是明显挑拨两国的关系。
另一个漏洞就是,既然同意归还拜占庭,但又要求本都的舰队撤出波斯佛鲁斯海峡,这明显是个缓兵之计。
失去了海峡的控制权,本都又怎么能有效地控制拜占庭呢?
至于加拉提亚这个地区,本来以前既不属于本都,也不属于罗马,而元老院“慷慨”地让出这个地区,明摆着也是希望本都与当地部落发生冲突。
整个协议没有一丝诚意可言,完全是一个缓兵之计的手段而已。当然,协议多半是用于这个目的的。
小卢库鲁斯此时心里凉了大半截,他或许知道是他的政敌在背后作怪,但也是无能为力,既然一切尽在不言中,还是不点破为好。
小卢库鲁斯唯一伤心的就是共和国对他的不信任,以及人情的冷漠,这位优秀的罗马将军也难免背着众人暗自流泪。
但他却没有立刻执行元老院的命令,而是以处理完拖延的公务为由,暂时停留在了亚细亚行省之内。
在色雷斯,塞斯波里斯城外,大卢库鲁斯前有强敌,后有联军,他的处境由一个捕猎者变成了猎物,他想撤回马其顿,但又不甘心,而且没有元老院的命令,他也不能擅自撤退。
因此,他焦躁不安地修筑起了坚固的营垒,以求自保,全无心思围攻塞斯波里斯城。
克拉苏的战况又是如何呢?
与其说,他是在作战,倒不如说是在作秀!
他对亚细亚形势和大卢库鲁斯的处境的关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对培西人行动的关注,他的目的很简单,一旦小卢库鲁斯被调走,拜占庭一失守,他就立刻用重金和培西人握手言和。
他和凯撒抱着同一个目的,就是不能让卢库鲁斯兄弟遂愿,不然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
这就是公元前76年,罗马在小亚细亚和色雷斯的战况。
由于内部的勾心斗角,使得战局急速扭转,罗马人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地位,现在开始祈求和平女神的护佑。
拜占庭城外,本都与色雷斯人已经攻打了超过半个月时间,攻破了外城,此刻,仅有内城的守军在负隅顽抗。
阿里赞巴萨尼斯和斯巴达克斯两人一起来的城墙上观看起来。
“斯巴达克斯,这里局势已定,不久就会攻破!你可以迅速驰援塞斯波里斯了,不要在这里耽误下去了。”阿里赞巴萨尼斯语重心长地说。
“大卢库鲁斯已经停止了攻城,塞斯波里斯的形势已经不再紧张,还是等到攻克拜占庭再走吧。”斯巴达克斯不愿看到本都人为了色雷斯的城市再付出生命,于是谢绝了阿里赞巴萨尼斯的好意。
“罗马已经派出使团和吾王求和,但他们的协议毫无诚意可言,想要以拜占庭的归属权挑起我们双方的内斗。”阿里赞巴萨尼斯一语道破,“可是,吾王有更深的打算,他在拖延谈判时间,等到我们攻克了拜占庭,在向罗马提出要求。”
“到那时候,他们就必须重新提出新的条件来苟合了,对么?”
“是的,吾王的条件就是让大卢库鲁斯的军队彻底撤离色雷斯,还有克拉苏的军队撤出培西人的领地。但是这件事也要慎重处理,如果你继续插手围攻拜占庭的话,就会给罗马人落下口实,他们会以‘色雷斯人破坏协议为由’而讨价还价!你懂吗,斯巴达克斯?”
“我明白!”斯巴达克斯反复思考了一番,点头应道。
“记住,你一旦回到塞斯波里斯,千万不要随意和大卢库鲁斯的军队交战,等我们攻克拜占庭再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国王会重新和罗马谈判。”阿里赞巴萨尼斯微微一笑,“在这个期间,你完全可以去重新组织西部色雷斯诸部落,把仅存的力量联合起来,对大卢库鲁斯造成一种威胁,那么,到时候谈判会容易许多••••••”
“嗯,我明白了,我决定明天就出发。”斯巴达克斯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一直惦记族人的安危,大祭司的情况,还有苦苦支撑的格里西亚人••••••
第二天一早,斯巴达克斯就带着色雷斯人离开了拜占庭,朝着西部色雷斯浩浩荡荡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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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节 拒不受命!
第一百五十八节拒不受命!
“卢奇乌斯•卢库鲁斯将军,共和国的雄鹰,元老院感激你对祖国做出的贡献,但鉴于当前严峻的形势,罗马必须和本都休战。”使者一本正经地说,“因此,你必须在亚细亚解散当地的盟军,留下一定的驻军后,迅速带着罗马军团返回意大利,在布隆迪希恩港口登陆后立即解散所有武装成员,回到元老院述职!”
“但是,本都对亚细亚行省的威胁并没有完全解除,军队不能••••••”小卢库鲁斯面对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不禁冷汗直流,更是义愤填膺。
但他正要辩解,却被使者生硬地打断了。
“这是命令,将军!”
“好吧,什么时候?”小卢库鲁斯不得不忍住怒气,他知道争论也无济于事,还是自己想办法的好。
“越快越好!”
“虽然我不知道元老院为什么做出这样令我难以理解的决定,但我仍会毫无异议地遵守。”小卢库鲁斯谦虚地说,“我现在只有唯一的请求。”
使者们面面相觑,沉默了许久之后,勉强地点了点头。
“为了共和国的利益着想,我准备在前往本都的使团返回萨迪斯之后,再和他们一起回到罗马,这样我才可以放心得离去。”小卢库鲁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悲哀,脸上也毫不保留地写满了忧虑,“顺便我还要处理一下未尽的事务。”
“那好吧,等另一支使团从锡若普返回之后,你必须返回罗马。”这似乎已经碰触到了使者的容忍底线,他们好似忍痛割爱一般答道。
“我向来言出必行的。”
“好!”
堪堪地打发走了如幽灵一般难缠的使团,小卢库鲁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和使者交谈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始终没有离开使者的脸,那生硬、迫不及待的语气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艰难的处境。
“肯定是有人在罗马捣鬼,如果我轻易地妥协,那正好随了施阴者的阴谋,不行,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才行。”小卢库鲁斯静下心捋了捋思绪,反复地推敲起来。
•••••••
终于,在第二天的早晨,小卢库鲁斯下定了决心。
他召集了几名能言善辩的心腹手下,带了份厚礼,一一拜访了出身高贵的使者们。
虽说是代表着罗马无上的尊严,但总会有那一两个名不副实的爱财之人喜欢把尊严抛在一边。
小卢库鲁斯终于弄清楚了罗马元老院和本都休战协议中的具体内容。
“不行!绝不能归还拜占庭!”小卢库鲁斯攥紧拳头猛砸着自己的办公桌,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直到目前还不了解大卢库鲁斯确切的处境,但他心里有明显的不祥预感,情急之下,派人请来了瓦利尼乌斯。
“元老院竟然要和本都签订这样一个协议•••••••”
瓦利尼乌斯一到,小卢库鲁斯就对他和盘托出,可见他确实心急如焚。
“我总感觉这是有人在元老院捣鬼。”瓦利尼乌斯一向对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他不喜欢反复推敲,只要第一感觉认定,他就不再迟疑,这是多年在战场上练就的如同野狼一般灵敏的直觉,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往往还很准。“这个协议一签,亚细亚和色雷斯的联系就被阻隔了,两大战场无法相互支援••••••很明显,是有人针对卢库鲁斯家族!”
“对,对!”小卢库鲁斯本来就这样怀疑,经瓦利尼乌斯一肯定,他更加坚信不移,“在这个世界里,敌人无处不在,即使元老院也不例外,不说是敌对党派对我们虎视眈眈,就是昔日的同僚现在也揪着我们的胜利不放,眼睛里都把血丝盯出来了••••••不,我绝不急着按元老院说的去做,我必须粉碎这个可耻的阴谋,最好让那个我别揪出这个施阴者,否则••••••”
“否则怎么样?”瓦利尼乌斯小心翼翼地问道,“杀了他们?如果他们权力也很大怎么办?比如庞培,克拉苏。”
“庞培,克拉苏倒不是什么大患。”小卢库鲁斯想起了另一个令他寝食难安的人,他极力地驱散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和猜测,叹息道,“现在,妄加猜测没有什么意义,必须采取实际行动才行!你立刻挑选一百名经验老道的侦查人员,务必让他们亲临色雷斯,打听色雷斯的确切战况。”
“遵命!”
“等等,还有一件事。”小卢库鲁斯从书桌下取出一封新,郑重地递给瓦利尼乌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他们把这封信送到我兄长那里。”
“那还是我亲自去吧。”瓦利尼乌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主动请缨道。
“好吧,一切小心!”
•••••••••••••••••••••
小卢库鲁斯自然舍不得让副将去冒险,但他很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肯定有很多要道被封锁了,但为了获得一些消息,他不得不舍弃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一百名经过挑选的间谍,如果有一个能顺利打探到有价值的消息,小卢库鲁斯也都谢天谢地了。
熬过一个星期充满危险的“旅途”之后,瓦利尼乌斯不负众望地找到了大卢库鲁斯的军营,未经休息片刻,就把信递了上去。
大卢库鲁斯正苦于无法和自己的弟弟取得联系,一听到瓦利尼乌斯来了,他差点没高兴地跳起来。
现在,敌人在暗中,形势所迫,兄弟俩个不得不暂且抛弃前嫌,再度联手。
他一边派人邀请瓦利尼乌斯,一边兴奋地拆开了信封,兴高采烈地默念起来:
•••••••••••••
亲爱的兄长,您的弟弟卢奇乌斯•卢库鲁斯请问一切安好!
就在前不久,两支罗马使团来到了小亚细亚的土地上,一支使团来到萨迪斯,带来了元老院的命令,要求我解散兵权,回到罗马述职;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另一支使团前往了锡若普,意欲和本都求和,经过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有关休战的具体协议内容。
不是我做事逾矩,而是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令人匪夷所思。
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
•••••••••••
所以,我觉得这绝对是一场阴谋,有人在暗中对我们不断地下黑手,准备颠覆卢库鲁斯家族的荣耀。
我们绝不能束手就擒,甘心服输,一起战斗吧,我亲爱的兄长!
由于道路阻隔,无法得到色雷斯战局的具体消息,如果您有幸受到这封信,那就请速速回复吧。
我需要知道色雷斯的战况,好采取行动粉碎敌人的阴谋。
您的弟弟,卢奇乌斯正在亚细亚行省翘首以盼!
•••••••••
“太好了!终于有消息了!”大卢库鲁斯兴奋之余,竟忘记了招呼瓦利尼乌斯,而是急忙提笔写起了回信,全然没有注意到瓦利尼乌斯已经进入了他的军帐。
看到大卢库鲁斯如此雅兴,副将自然不会干扰,他默默地端起了酒杯,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着大卢库鲁斯的可怜相。
“哼,竟然落得如此狼狈,修起了坚固的工事把自己藏在里面不敢出来,专等我家将军是哦昂消息,自己却不敢派人冒险,勾心斗角有一套,正事上怎么这么不够看?!看他现在那表情,就像落水之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唉,同是一个祖先,怎么就差得这么多呢?”
瓦利尼乌斯一边暗骂,一边咧嘴偷笑,唏嘘不已。
其实,大卢库鲁斯也是那个时代的罗马名将,并不是个窝囊废,只是瓦利尼乌斯硬是要把他拉着和小卢库鲁斯这个出类拔萃者比,相较之下,前者自然逊色多了。
瓦利尼乌斯还没有吃喝完毕,大卢库鲁斯已经把信封收拾好了,他抬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解脱一样。
“瓦利尼乌斯副将来了没••••••”他正要问,却猛地看见瓦利尼乌斯就在军帐里独自饮酒,他急忙满脸微笑地迎了上去,“多亏你舍生忘死把消息送到这里,卢库鲁斯家族将对你感激不尽!瓦利尼乌斯副将阁下。”
“哦,这倒不用,我只是奉命办事。”瓦利尼乌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将军,可写好回信了?”
“嗯,已经写好了!”
“给我吧,我必须立刻带回去。”瓦利尼乌斯准备走过去自己去拿。
“副将阁下,你还是休息一夜,明天再走吧。”
“不用了,形势万分紧迫,我们将军可是一天也不愿意多等了呀!”瓦利尼乌斯拿起信揣在怀里,告辞道,当他走到大卢库鲁斯身边的时候,忽然小声问道,“冒昧问一句,您有没有写关于另一支色雷斯军队的消息?”
“哪一支?”大卢库鲁斯不解其意。
“围攻拜占庭的那一支,和本都大军在一块。”瓦利尼乌斯神秘地笑了笑。
“哦,那里确实有一股色雷斯武装力量。”大卢库鲁斯故作镇定地说。
“已故武装力量,将军说得轻巧啊。”瓦利尼乌斯把声音压到最低,恶狠狠地说,“要不要我提醒将军,斯巴达克斯曾经率领一支三千人的色雷斯军队临阵倒戈了,加入到了本都的阵营。”
“什么?!”大卢库鲁斯顿时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斯••斯巴达克斯?他还活着?”
“反正我们没看见他的尸首!”瓦利尼乌斯没好气地说。
“因此,你推测那支色雷斯军队正是由斯巴达克斯率领的?”
“是!所以,我想从将军这里得到应证,没想到••••••唉,您也不清楚。”瓦利尼乌斯故意把最后一句的语气拉得很重,有意羞辱他。
“那就是说,斯巴达克斯又回来了,而且在色雷斯地区活动!”大卢库鲁斯心魂不定地自言自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军队就会腹背受敌。”
“好好想想吧,将军,我们现在都没有退路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元老院,远水不解近渴啊!”瓦利尼乌斯语重心长地说,“但是,我家将军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您只要通力配合,我们定能化险为夷,双方绝不能再相互有所隐瞒啊••••••”
想到斯巴达克斯有可能回到了色雷斯,大卢库鲁斯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极度严重性,抛开斯巴达克斯作战的狡猾和凶猛来说,仅是他在色雷斯的影响力就足以令人头疼了!
借此机会,瓦利尼乌斯给大卢库鲁斯狠狠地将了一军,一来作为警告,二来提醒他不要再暗中相互掣肘,一致对敌。
“你说得对,那么,我弟弟的意思是怎么做呢?”
“他到时侯会通知您的,请敬候佳音。”瓦利尼乌斯说完,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罗马军礼,转过身扬长而去。
瓦利尼乌斯自知时间紧迫,因此每日风餐露宿,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停止行进,同样经过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又平安地返回了萨迪斯。
他立刻受到了小卢库鲁斯的接见,两人在密室里私下商议起来。
“将军,您自己看吧。”瓦利尼乌斯还未定下神,就把信递给了他的将军。
“你这路上估计耽误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份情报即使再准确,也是想当过时了。”小卢库鲁斯神色严峻地打开了信件,“不过仍然有参考的价值。”
小卢库鲁斯反复地看了好几遍,叹了口气道:
“几乎没有什么具有价值的消息,除了关于克拉苏的事••••••”
接下来,他把关于克拉苏在色雷斯的活动一五一十地详叙给了瓦利尼乌斯。
“克拉苏?他想干什么?肯定不怀好意!”
“这是肯定的,但我现在并不在意这些。”小卢库鲁斯忧心忡忡地说,“自打本都海军控制了波斯佛鲁斯海峡之后,色雷斯与亚细亚的联系几乎就像被切断了一样。即使躲过海洋上的危险,踏上了色雷斯的土地,我们的情报人员还是无法互通消息••••••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也正验证了我心中最大的忧虑,有一支力量在控制着色雷斯沿海一带,而且把守地非常严密••••••”
“莫非是••••••”
瓦利尼乌斯话说到一半,小卢库鲁斯就替他说了出来:“是斯巴达克斯!”
“自从佩西努斯一战,他带着色雷斯人倒戈之后,在混战中,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呀,或许他已经死了,又或者是其他的蛮族领袖在色雷斯沿海一带设暗卡••••••”
瓦利尼乌斯故意这样试探将军的意思。
“权且就当是斯巴达克斯做的这一切,我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那,将军,我们怎么做?!”将军的想法和自己一致,瓦利尼乌斯就放开心畅所欲言了,他立刻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们立刻动身,进军拜占庭!”小卢库鲁斯更是痛快,将自己筹划已久的计策和盘托出,“解了拜占庭之围,本都的谈判筹码就会更小,这不但符合共和国的利益,我们更会受益无穷••••••我看得出来,本都王故意拖延谈判时间,等的就是他的军队攻下拜占庭,以提高谈判筹码,而我们必须破坏他这个计划,赶走本都的军队••••••即使元老院不领情,罗马人民会感激我们的!”
“因此••••••”瓦利尼乌斯思考了一会儿,一改常态,慢条斯理地说,“拜占庭成了天平上的砝码了,也成了整个战争的关键了!”
“嗯,是的。”小卢库鲁斯笑着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很好嘛,你现在喜欢冷静的思考问题了,不像以前那么粗鲁了!”
“全是我在拜占庭独自领军的那一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后来,再加上被斯巴达克斯打败••••••”
“这个就不要再提了,只要攻下拜占庭,他还是笼中之鸟!”小卢库鲁斯现在对斯巴达克斯少了一份恨,倒是凭空多了一丝敬意,他渭然长叹道,“可惜他生在了色雷斯,如果是在罗马,他的才能将会使他大展宏图,可是,一盘散沙,没有先进政体的色雷斯不是靠他一人能够挽救的••••••他要是不背叛我,我还是很愿意让他做我的手下的。”
小卢库鲁斯迅速整顿了兵马,这一段时间内,他重新整合了军队。
除了三个罗马军团和一个意大利附属军团之外,其他的都是外籍军人,小卢库鲁斯准备把意大利附属军团和亚细亚步兵留在行省驻防。
兵贵神速!小卢库鲁斯很果断,他趁着黑夜把三个罗马军团,两千名罗德斯投石手和一千亚细亚骑兵分成一个个小队,装作演练有次序且保密地登上了萨迪斯海港的舰队。
留在萨迪斯监视他的使者们睡得正香,竟毫无察觉!
小卢库鲁斯对元老院的命令一拖再拖,直到最后拒不受命,再次公然地挑起了一场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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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节 一些往事
第一百五十九节一些往事
小卢库鲁斯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迅如闪电,而且目标明确,他不会给任何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让元老院尊敬自己,让罗马人民热爱自己,让敌人畏惧自己,畏惧罗马鹰旗!
舰队趁夜起航,三天之后按照他的计划占据了赫勒斯滂海峡,军队在盖利博卢半岛登陆,正是他曾遭遇失败的地方。
他这样做,一来是想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二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避开本都的舰队,他只能选择这里登陆色雷斯的土地。
他让全军将近一万八千名的兵士好好地休整了一天之后,开始向北急速进军,到达盖利博卢北端的时候,派出了一大批传令兵,去见大卢库鲁斯。
他一路竟挑偏僻的地方行军,而且多半行军时间是夜晚,凡是遇到自己军队的人都会被他暂时扣留起来,一切行动都是极其保密的。
现在,他的计划正在实施中。
正如瓦利尼乌斯对大卢库鲁斯所说——有新的计划随时会做出通知!
直到小卢库鲁斯的军队向东开进,距离拜占庭不到五日路程的时候,大卢库鲁斯得到了传令兵的消息:立刻向拜占庭进发,一起合围本都军!
这距离小卢库鲁斯悄然离开亚细亚才不到一个星期,消息迅速在小亚细亚蔓延开了,甚至传到了罗马元老院,而散播消息的始作俑者就是停留在萨迪斯的罗马使团。
他们对小卢库鲁斯拒不受命的做法感到非常愤慨,他们到处宣传小卢库鲁斯的“罪状”,一路上这些消息经过“加工”,传到罗马的时候,人们都以为小卢库鲁斯“叛变”了•••••••
阿里赞巴萨尼斯也是在这个时候得知小卢库鲁斯军队已经踏上了色雷斯的土地,这出乎预料的举动,立刻使他的境况变得举步维艰!
罗马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想当“皇帝”,一个苏拉就令人毛骨悚然了,人民不愿看到第二个。
以凯撒为首的卢库鲁斯家族的政敌是罗马最活跃的群体,他们四处宣扬小卢库鲁斯的罪行,甚至在街道的墙壁,元老院外的拱廊上都写上了标语,那就是——拒绝另一个皇帝。
元老院自是要提现他的权威,做出一番表率,鉴于如此风雨飘摇的形势,就连小卢库鲁斯昔日的朋友也加入到了反对者的阵营,唯有正直的格拉古议员无可奈何,终日闭门不出。
在公民大会上,元老院公开宣布革除小卢库鲁斯亚细亚总督一职,并限定了期限,如果一个月之内,再不返回意大利,解散军队,那就是人民的公敌!
小卢库鲁斯似乎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但他还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能解除拜占庭之围,击退本都军,或许他的“罪行”会得到赦免。
拜占庭的守军甚是顽强,比提尼亚人占据内城拼死抵抗,本都军久攻不下,阿里赞巴萨尼斯只好暂停攻击,把精力投注在修筑大量的攻城巨塔,挖掘攻击隧道上,以求最后的胜利。
本都人从没见过比提尼亚军如此地坚强过,遇到这意想不到的挫折,也使他们的锐气折损了大半。
这一切归因于比提尼亚国王尼科美德下达的死命令,他非常重视拜占庭,当他得知拜占庭外城沦陷的消息后,便果断地扣下了守军的家属,扬言如果投降,家人性命不保;如果死战到底,最后牺牲,家人会得到抚恤金。
事实证明,这个命令看似残忍,却是很有效果的。
在斯巴达克斯带着三千色雷斯人离开本都军,这段时间内,本都军就一直在忙着修建大型攻城设备,挖掘攻击隧道,此刻,万事俱备,只等发起总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阿里赞巴萨尼斯得到消息,卢库鲁斯合并一处,带着不下三万人的大军正朝着拜占庭杀了过来。
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令每个本都军人都感到了绝望,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很多人认为再没有停留在拜占庭城外的必要了,即使攻下这个城堡,也会很快遭到围攻,返回本都才是上策。
一向足智多谋的阿里赞巴萨尼斯,此刻也是一筹莫展,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第一,撤军,平安无事地离开;
第二,死战,在拜占庭城下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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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太多的选择,无论是好是坏,终究会有个答案,而这一次,阿里赞巴萨尼斯却迟迟做不出决定。
此刻,站在黑海之滨,迎着初升的朝阳,往事浮上心头,仍然历历在目,而他那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脸,却如岩石般刚毅。
他是国王的重臣,也是米特拉达提斯最信赖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本都王国,为此,他随时愿意付出自己衰老的生命。
阿基拉斯和尼奥托马斯,两名骨灰级的本都将军,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海边。
“大帅,您也来了?”
“二位将军不是也来了吗?”老人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回头。
“听说,只有站在拜占庭迎着日出,向东遥望,黑海才是最美的••••••”阿基拉斯无限神往地说,“我这一生中,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
“好好看吧,以后就没机会了。”阿里赞巴萨尼斯哀叹道。
“您的意思是•••••••”尼奥托马斯担忧地问道。
“大帅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我们应该誓死捍卫本都的尊严,即使悉数战死也在所不辞!”阿基拉斯已是满腔怒火。
“我们能赢么,大帅?”尼奥托马斯,皇家骑兵统领忍不住追问。
阿里赞巴萨尼斯长叹一声,终于开口道:“自从我年轻的时候,选择跟随了米特拉达提斯王,就从来没有在乎过输赢,也从没后悔过,即使这一生充满悲剧,我也毫无怨言••••••”
老人讲起了年轻时的经历。
“人们都说米特拉达提斯是个残忍嗜杀、六亲不认的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为了获得本都的王位,他不惜对王室成员大开杀戒,就连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放过••••••可是,你们知道为什么唯有我活着,并且成为了他最信赖的人?呵呵,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理想,我坚决支持米特拉达提斯成为本都的国王,为此我的双手也是沾满了血腥,一切的一切,只因米特拉达提斯是唯一能使本都崛起的人!”
“王室内的敌人被一一除掉,国王顺利地登基,当时他是何等的年富力强、意气风发,我们兄弟二人背负着祖先恶毒的咒骂,一起把本都带向了一个新的领域,新的时代••••••他即位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征服卡帕杜西亚,立志让本都称雄于小亚细亚,于是,我们踏上了征服之路。”
阿里赞巴萨尼斯说着,看了看两位将军,微微一笑:“那时,你们才加入了本都的军队,真是年轻的小伙子啊,呵呵呵~~~”
“是啊,我们都记得!”两位将军异口同声地说,“当我们踏上了卡帕杜西亚人的土地时,那心情是何等地自豪,本都人什么时候这么扬眉吐气过?伟大的米特拉达提斯!”
“然而,这只是国王计划的第一步,东部的比提尼亚,加拉提亚,南部的西里西亚,甚至沿海的弗里吉亚,艾奥尼亚都被列入了下一个打击目标。记得我们踏上征途的时候,我就在国王身边,我问他:这样做对吗?会为本都树立许多敌人••••••国王毫不犹豫地告诉我,本都在建国的时候,是从几十个人开始的••••••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言语,我一边疾驰,一边大声鼓舞着忐忑不安的士兵们,胜利即将属于我们!”
“我当时更不后悔了,选择米特拉达提斯是对的,他决意要把本都从一个不被重视的小邦变成一个令人瞩目的大国!那天夜里,我蜷缩在炉火旁,问他准备怎样打败已经联合在一起的敌人,国王毫不犹豫地讲出了他早就制定好的详细的计划,我听完之后,竟一跃而起,大声欢呼起来••••••呵呵~~~那时我很年轻,也很狂热,经常把国王看作是一名神祗,或许他真的就是。”
两位将军听得入神,竟不知身后已经围拢了很多本都高级军官。
“那是当然!我们的国王绝对是一座神祗,我们愿意随时听从他的召唤做出任何牺牲!”
“呵呵,都来了?”两位将军略微有些震惊,而阿里赞巴萨尼斯却依旧那么从容,“来了好啊,那就听听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讲讲浮云般的伤心事吧••••••”
军官们把统帅围拢了,全神贯注地倾听起来。
“新型的军队,新的军号,新的理想,使我们勇往直前,如摧枯拉朽一般地迅速击败了这些一向鄙视本都的邦国联军,敌人们四处逃窜,而我们却如山岳一般稳步地向前推进,就像当年亚历山大的军队一样,战无不胜,势不可挡!本都已然成为了小亚细亚的霸主!”
“然而,国王却不像一个野蛮人那样残暴,他对待这些国家的人民却是出人意料的宽容,不但免除了税负,还愿意资助一切贫困的人••••••从这一刻起,我明白了,米特拉达提斯已经不再是一个小邦的领袖,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君主!人民爱戴他,称他为‘尤帕托’(解放者)和‘戴奥尼索斯’,呵呵呵~~~~”
说着,老人脸色阴沉了起来。
“但是,国王的功绩引起了另一个民族的恐慌和嫉妒,罗马的亚细亚总督公开地宣布与我们为敌,并入侵到我们的领土,我们从未与这个欧洲民族做过战,也不了解他们的作战方式,士兵们一时忐忑不安••••••”
“我急急地去问国王,罗马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势力,他们已经打败了迦太基和马其顿这两个强国,我问他该怎么办,那意思是说,应该审慎处理••••••但是,国王却异常镇定,他的语气是那样的自然,他只是平静地告诉我:终于出手了••••••我那时才知道,一切都是国王意料之中的,罗马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国王早就知道,我们不和罗马开战,罗马迟早也会吞并本都,这一切才是他愿意背上恶名夺取权力的原因,因为其他王室成员只求安居一隅••••••”
“于是,就爆发了第一次轰轰烈烈的战争,对么?哈哈哈~~”阿基拉斯自嘲的笑道,“国王很快击败罗马军,并俘虏了亚细亚总督,一番羞辱之后,处死了他!那时,我们已经拥有了数十万的军队!整个小亚细亚甚至希腊也都被解放了,罗马人无一例外地遭到了驱逐,所有希腊城市都恢复了独立••••••本都一时成了罗马最可怕的敌人••••••国王对我如此信任,让我带着大军留在希腊,可是,我却辜负了他,苏拉来了••••••”
说到这儿,阿基拉斯伤心地落下了几滴眼泪。
尼奥托马斯和周围的军官一致宽慰他:“算了,那不怪你,没听过苏拉被称为‘幸运的人’么?”
“唉,最终,我们战败了,国王也败了,有了一次,然后又是第二次!”阿里赞巴萨尼斯说着来了精神,“不过,本都没有屈服,国王也没有屈服,这一次我们绝不能再输!”
“对,鱼死网破!”众人一齐喊道。
“这次奇袭拜占庭,是国王花费了极大心思制定的计谋,我们绝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如果不是那个卢库鲁斯做出惊人之举,拜占庭攻下来了!”阿里赞巴萨尼斯气愤地说,“不过,现在尚有三万士兵,即使卢库鲁斯兄弟联手,我们也完全可以拼死一战!至于成败,就交给神明决定,我们也该为国王做出牺牲了!”
瞬间,军官们做出了热烈的回应。
“好,我这就去修筑工事,部署兵力!”阿基拉斯说完告辞离去。
“尼奥托马斯,你去告诉海军水手们,随时防备来自西面的攻击,尤其是在夜晚。”阿里赞巴萨尼斯叮嘱道,“卢库鲁斯的舰队还没有动用呢,我们必须小心提防!”
“遵命!”
阿里赞巴萨尼斯做出了完整的预料,他准备在拜占庭城下做个彻底的了断。
除了对罗马的恨,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
国王依旧没有和罗马使团达成协议,和谈的事一直在拖,所以他更要义无反顾地夺下拜占庭,为本都增加谈判的砝码。
做好了一切部署,现在就专等着卢库鲁斯兄弟来厮杀了。
色雷斯西部,罗多帕山区以南,斯巴达克斯正带着三千名色雷斯武士轻装简行,他们的行动比小卢库鲁斯更加隐蔽,以致于两位卢库鲁斯都没有得到有关他的半点消息,甚至以为他确实已经在佩西努斯战役中阵亡了。
所到之处,皆是一副破败景象,处处惨不忍睹,方圆百里都难找到几个色雷斯人,而这个地区却多了一道风景——一条正在修建的大道。
“看看,罗马人已经把色雷斯当作自己的行省了!”克尔雷莫气鼓鼓地吼道。
“肯定有很多同胞被贩卖到了罗马••••••”斯巴达克斯悲哀地叹息着,“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打听到大祭司的消息,还有其他部落的人,都去哪里了?”
“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四处派出了斥候,打听消息,没有得到关于格里西亚人,萨特莱人、米哥多尼亚人等等部落的消息,几乎这里已成了无人区。”菲朗尼乌斯汇报着近日以来的情报。
“看那边!”阿塔兰特一指大道兴奋地喊了起来,只见上面有几匹马车急急地向西行去。
“罗马人!”瑞索斯拿起斧子冲个下去,“斯巴达克斯,我抓他们回来,你仔细问吧!”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瑞索斯一声呼啸,顿时从山上蹿出了数十名色雷斯武士,迅速杀死了守卫,把马车和主人扣了下来。
这不是别的,正是人贩子的马车,里面关押着数十名昏迷不醒的色雷斯人。
经过一番盘问,斯巴达克斯他们才知道,大祭司和埃洛门达带着周边民族的仅存力量乘船去了爱琴海中的萨摩色雷斯岛,这个岛正在格里西亚人居住地的南方。
他们在大卢库鲁斯还没有采取行动之前,就果断地做出了这一决定,因此,短时间内,西部色雷斯诸部落烧毁了所有的村镇,带着一些粮食和种子撤离得干干净净,罗马人什么都没有得到,唯有一片焦土。
不幸的是,他知道两卢库鲁斯兄弟正在向拜占庭靠拢,准备攻击本都军••••••
杀死了奴隶主人,解救了同胞,经过一番商议后。
斯巴达克斯等人一致决定先火速赶往塞斯波里斯,然后集结那里的军队,从背后攻击罗马军,以策应本都人,在拜占庭城下做一彻底的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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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节 横遭变故
第一百六十节横遭变故
卢库鲁斯兄弟二人合并一处后声势日益浩大,他们不再隐蔽地行军,而是大张旗鼓地缓缓向拜占庭进发。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在敌人还未见到自己军队的时候,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从心理上瓦解对方,给敌人营造一种恐惧感,这就是小卢库鲁斯的计策。
他故意放慢行军的步伐,每日恪守行军三十里的古老传统,不紧不慢地稳步进军,为的是消磨掉本都军的锐气,而他这样做却令自己的兄长百思不得其解。
“你还在犹豫不决吗,卢奇乌斯?”大卢库鲁斯看到气定神闲的弟弟,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着急?让士兵们休息好,才能用灵活的肢体做一番大屠杀。”小卢库鲁斯自信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他的兄长。
“万一本都军从海上得到援军怎么办呢?到时候战争就很更加困难!”
“那正好把他们一举歼灭。”小卢库鲁斯毫不挂怀地笑了笑。
“你可不能大意啊,哪有你说得这么轻巧呢?”大卢库鲁斯摇了摇头,叹气道,“或许你是太骄傲了••••••”
“马尔库斯,我不是骄傲,我已经很谨慎了!”小卢库鲁斯终于忍不住一再被追问,他有些不耐烦地吼道,“现在我们四处都是敌人,怎么能贪功冒进呢?”
“我只知道目前的敌人是本都大军,迅速打垮他们才是硬道理,这样拖下去旷日持久于我们不利,别忘了身后还有色雷斯人!”当哥哥的怎能忍受弟弟的这般态度,大卢库鲁斯也愤怒地吼了起来。
“马尔库斯,你冷静一点。”小卢库鲁斯勒住马头,和颜悦色地劝解道,“你听我说,本都是明面上的敌人,这并不可怕,但还有很多黑暗中的敌人正盯着我们呢!他们才是最危险的,你懂么?”
“你指的是?”大卢库鲁斯猜测道,“斯巴达克斯还活着?”
“只要没见到他的尸体,我会认为他还活着,但斯巴达克斯还不是最可怕的敌人。”
“那是••••••来自罗马的敌人?”
“显然,我们暗中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在罗马也有很大的势力,你想想看,为什么克拉苏自愿来到马其顿驻防,而为什么又刚来就挑起和培西人的战争?培西人一直和我们关系不错,这不是明摆着和卢库鲁斯家族叫阵吗?”小卢库鲁斯说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显得心事重重,苦恼不堪。
“嗯,克拉苏算一个。”
“但是,克拉苏不是始作俑者,背后还有一个反对我们的集体和一个心思缜密的领导者,我不能妄自猜测他是谁,不过我心里有数。”小卢库鲁斯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
“哦?那是谁呢?除了雷必达那些一直和我们作对的民主派人士,我实在想不出别人。”大卢库鲁斯装出一副天真的神态,心里却也想到了一个人,但他已经和这个人私下订立了“盟约”,他不想在这里点破,生怕触及到自身的利益。
“你想想看,曾经得罪了谁,你就知道了。”小卢库鲁斯也不把话说破,只是点到为止。
“哦,我们的敌人也是不少,我实在想不出具体是谁啊。”
相互敷衍一番之后,兄弟二人都不再言语了。他们都明白,目前当务之急是驱逐本都军,这样对双方都有利益可图,而这个合作也只是形势所迫,一切都是暂时的而已。
兄弟二人其实早就积下很多冤仇,这也是难以调解的,但目前迫于形势,联合起来,也只是相互利用一下。
斯巴达克斯按照预定计划,率领着三千名武士一路昼伏夜出,小心翼翼地专捡山路行走,毕竟,这一地区已经沦陷,处处有罗马人的眼线,他暂时不愿暴露自己回到色雷斯的消息。
为了保证部队行军的隐蔽性,菲朗尼乌斯专门负责起了管理情报网的工作,他组织了大量明探和暗探,他不但分出几批人朝不同的方向打探消息,而且还要尽力破坏罗马人的眼线。
他尽量做到了有前有后,有明有暗,用明探吸引罗马人的暗哨,用诱饵调出对方的侦察部队,然而集结藏在暗中的后备力量将某一地区的情报网一举摧毁。
他的做法很有成效,为此,也动用了近五百人的兵力。
很快,西部色雷斯一带罗马人的眼线基本上被摘除了,这也就意味着罗马人无法得到关于西部色雷斯的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换句话说,不知道斯巴达克斯这支部队的存在,更是难以掌握他们的行踪。
但是,这样一来,整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就变得极慢,每天几乎行军不到二十里,在经历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后,斯巴达克斯带着战士们终于跌跌撞撞地渡过了赫布罗斯河。
在这里,斯巴达克斯必须重新做个决定。
向北行进到达塞斯波里斯还是向东行至拜占庭。
为什么?
以前制定的计划,毕竟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现在拜占庭的具体情况如何,他还不知道,因此,他打算在这里暂留几日,等打探到消息以后,再做决定。
此时,已是仲夏季节,山上林密草深,行走起来困难重重,接连多日的山地行军已经令战士们疲惫不堪,这也是他打算暂时在赫布罗斯河畔扎营休整几日的原因。
斯巴达克斯在罗马军营服了一段兵役,受尽了屈辱,但也学到了很多罗马人的军事艺术,尤其是战前的“间战”,罗马人为什么能百战不殆,多半的功劳要归结于大批优秀的间谍身上。
他在本都的时候,跟随国王也学到了不少军事知识,他也见识了很多高级间谍和刺客,因此,斯巴达克斯认为有必要迅速建立专业的情报小组,这也是他回到色雷斯来重点着手的第一件事。
还有就是,他纵观罗马、亚细亚诸邦和本都的军队编制,还是认为罗马的最趋完美,灵活多变的战术,强悍的战斗单位,往往能在战场上快速自如地化整为零、化零为整,令敌人防不胜防。
斯巴达克斯准备在将来也按照罗马人的军事编制来重组色雷斯军队,但就目前而言,他没有这个时间,这个计划只有暂时搁置下来了。
他派菲朗尼乌斯负责打探拜占庭方面的消息,尤努斯负责塞斯波里斯方面的消息,这两个人最为精明,因此也是最佳人选。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一丝消息,第二个星期的最后几天里,尤努斯回来了,他告诉斯巴达克斯,塞斯波里斯城外的罗马军已经全部撤走,没有留下一个人驻留。
这也应证了那些罗马俘虏的说法,的确如此,卢库鲁斯兄弟会师之后朝拜占庭进发了。
等了两个星期,没有菲朗尼乌斯的消息,斯巴达克斯决定缓缓地顺着山路向东开拔,伺机策应本都军。
他们悄然在塞斯波里斯南部的山麓中行进,南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北方仍是重重山峦,东方能望见波涛汹涌的黑海,西部却是一片败落的景象。
斯巴达克斯触景生情,不禁感慨万千,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或许这将踏上一条不归路,所有人不是失去生命就是失去自由。
不经意间想起了巴斯塔尼人,他不由自主地遥望着东北方向,对蹲在肩上的雄鹰指了指远方的“家乡”:
“走吧,你自由了,可以回到你所生长的地方了,在那里,自由地翱翔吧,再也没有人敢把你当作商品了••••••记住,是你主人用生命为你换回的自由,飞吧,头也不回地飞吧!”
那鹰也是恋恋不舍,几次试图再次停在斯巴达克斯的肩上,却被他驱逐开,无奈,它只好悲鸣几声,盘旋一周,向北飞去。
“它自由了!“斯巴达克斯心满意足地说。
“再也没有人抓得住它了,可怜的斯托克利••••••”阿塔兰特摇头哀叹道。
“唉,它自由了,我们还前途未卜呢!”瑞索斯的眼神黯淡无光,痴痴地盯着浩瀚的长空。
“嗯,我们继续向东进发!”斯巴达克斯两眼炯炯有神地喊道,“注意分散,保持距离!”
“遵命!”
••••••••••
三天之后,三千名战士陆续在平原处秘密汇合了,斯巴达克斯已经把一支军队伪装成了无数的山民和流浪汉。
只等消息一到,最好准备,一猛子杀到拜占庭城下去!
就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菲朗尼乌斯神色仓惶,狼狈不堪地找到了大部队,回到了斯巴达克斯身边。
“一个极坏的消息!”菲朗尼乌斯气喘吁吁地说。
“冷静,菲朗尼乌斯!”斯巴达克斯顷刻之间意识到了不妙,“慢慢说。”
“本都军撤走了,拜占庭又被罗马人收复了!”
“什么?!”众人尽皆惊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撤走?这不是阿里赞巴萨尼斯的作风!”斯巴达克斯气得仰天长啸。“为什么?!”
“我一直深入到了拜占庭,终于找到了一些答案。”菲朗尼乌斯顿了顿,“那是本都王下的命令,本都军原来都修好工事了的。”
“舰队呢?”斯巴达克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撤走了!”菲朗尼乌斯绝望地叫道。
“噢,我们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他们倒好,屁股一拍就走了!?还是盟友呢?哼!”瑞索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抱怨道,“我看,色雷斯的事还是由色雷斯人解决为好!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本都军撤走也是情非得已,我们不能过早下结论。”阿塔兰特说出了公允的话。
“嗯,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了,卢库鲁斯兄弟估计很快就要掉过头来攻打我们,或者是围攻塞斯波里斯!”斯巴达克斯忧虑地喊道,“我们必须快,快点行动!”
“斯巴达克斯,我有个建议。”尤努斯慢条斯理地说,“既然这么远来了,我们也不能空手而归,至少,给罗马人送份大礼!”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地问。
“菲朗尼乌斯,你知道罗马的联军舰队在哪儿吗?”
“知道,在盖利博卢半岛南侧!”菲朗尼乌斯毫不犹豫地答道。
“斯巴达克斯,我就是这个意思。”尤努斯冲他神秘地笑了笑。
“我明白了!”两人立刻会意地大笑起来。
“菲朗尼乌斯,再劳烦你一趟,去打探舰队的具体位置和守卫兵力。”斯巴达克斯严肃地吩咐道。
“是!”菲朗尼乌斯也明白了两人的用意,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今晚我们悄悄向南行进,进驻盖利博卢半岛!”斯巴达克斯微笑着下达了人人期望的命令。
•••••••••••••
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提斯得知卢库鲁斯兄弟南下合围本都军的消息后,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不再拖延与罗马使团的谈判,就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他一边差遣使者命令阿里赞巴萨尼斯撤军,一面接待罗马使者谈判,一口气接受了罗马元老院的提议。
但是,唯一的不同在于拜占庭的归属权,今非昔比,卢库鲁斯大军南下,罗马使者措辞很硬,不再把拜占庭让给本都•••••
米特拉达提斯却欣然接受了提议。
实际上,本都与罗马休战了!战神一时也难免沉睡一会儿。
米特拉达提斯是个熟练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他自然也很舍不得放弃拜占庭,但形势所逼,保存实力才是最关键的,这一点是他把握的中心要领。
他也知道阿里赞巴萨尼斯与色雷斯有不同于常人的情节,不但有着婚姻关系,而且还与斯巴达克斯私交深厚,为了大局着想。
他的命令很强硬,措辞也很是严厉,硬是最后把原本准备誓死一战的本都军人拉了回来。
这场奇袭就这样结束了,原本成算在握的本都军,却被一个拒不受命的小卢库鲁斯的行动搅乱了,一切努力化为了泡影。
卢库鲁斯兄弟在拜占庭欢庆一番之后,小卢库鲁斯就准备返回罗马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立了大功,即便是想找他的麻烦也无从下手。
他回到罗马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暗中揪出背后的施阴者!
“卢奇乌斯,回去之后,一切小心啊,一定要找出暗中陷害我们的真凶!”大卢库鲁斯假惺惺地说,“一定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政客的唇舌远胜过军人的刀剑啊!”
“我会的,你就放心吧!”小卢库鲁斯微笑道。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收拾那些敌人!”大卢库鲁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必将无往不胜!”
“嗯,马尔库斯,小心那个克拉苏!”小卢库鲁斯狠狠地咒骂道,“他来色雷斯绝对是来捣乱的!”
“我知道怎么做,你就放心好了,就等着色雷斯成为罗马的行省吧!”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故意气小卢库鲁斯的,他心中此刻正在暗自得意。
一番客套话自不可少,相互告别后,大卢库鲁斯朝塞斯波里斯奔去,小卢库鲁斯向东奔赴盖利博卢,准备登船返回萨迪斯。
••••••••••••••••••••
斯巴达克斯启程开赴盖利博卢半岛的时候,小卢库鲁斯也正启程随后而来。
小卢库鲁斯行军速度快,而斯巴达克斯却小心地向前摸索,这样一来,时间差就变得异常重要了。
两支军队目前谁也没有察觉到谁,因为斥候的侦查范围最多不出百里,至少在一开始相互无法察觉。
前三天的时间犹如盲人摸兔一般,双方朝一个目的地行进。
斯巴达克斯又来到了利西马其亚,做了一番谢神祭,休整一夜后,继续向南行进。
此刻,他已经获得了罗马舰队的情报,因此加快了行程。
确切地说,罗马盟军舰队位于盖利博卢半岛的东南侧,据守着赫勒斯滂海峡。
不下五千名的水手按照小卢库鲁斯的命令沿海岸修筑了一道防御工事,以防万一,他们人数虽多,却战斗力不强,很多人都是奴隶出身,还有一部分是亚细亚的贫民,这两类人都和罗马人没有很深的感情。
为此,小卢库鲁斯临走前留下了一个步兵大队,约五百名的正规军作为监督,引导他们修筑工事,并略加训练,以防不测。
这些重重措施都说明小卢库鲁斯是一个富有远见,深谋远虑的统帅,但是他却没有料到斯巴达克斯已经悄然接近了防守空虚的舰队!
•••••••••
两天之后,菲朗尼乌斯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斯巴达克斯!小卢库鲁斯军随后而至!已经进入盖利博卢半岛。”
众人一开始很是惊讶,以为小卢库鲁斯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但随后一想,便微微一笑。
“肯定是打完胜仗,准备搭船返航的!”
“是的,我们一路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为的就是防备小卢库鲁斯察觉。”斯巴达克斯自信地分析着,“这么说,我们有至少三天的时间,所以必须抓紧了!”
“是!”
“加速进军!以后夜晚行军,白天隐蔽休息!”
“遵命!”众人一齐乐呵呵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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