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王榻邪王请轻宠(当朝太子求她帮忙推拿)

误入王榻邪王请轻宠(当朝太子求她帮忙推拿)(1)

“不是,要连续服一星期,再经过点穴就可以打通了。”腾景澜摇摇头。

“噢……”花清姿托住了下巴,想起了腾景澜还没说另一个,接着问:“那么第二个呢?”

腾景澜轻轻咳嗽一声,“第二个不适合你。”

“不适合?为什么?”花清姿皱皱眉,难道很难?她又不怕苦。服药那么慢,她急都急死。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腾景澜声音越说越低。

“哈?”花清姿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授受不亲?练武又不是干什么。”

腾景澜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清姿,似乎有少许想逗玩她的意味,“你不介意?”

“你先说说第二个办法是什么?”看着腾景澜笑得一脸诡异,花清姿就觉得没好事。

“赤裸相对,其壁其诚,静心闭目,方可修成。”腾景澜一下子连说四个词。

虽然不太懂后面的意思,可是第一个词花清姿却听懂了!

靠!赤裸相对!

她在现代开放的年代都还没对别人光着身子过呢!怪不得他突然说个男女授受不亲,原来如此……

“那就第一个办法吧……”慢点就慢点吧……

“哈哈……”看到花清姿吃瘪的神情,腾景澜不由得笑了起来。

“靠,想打架是不是!笑什么笑!”花清姿凶巴巴的瞪着腾景澜。

腾景澜嘴角挂着笑容,“好啊,我们再来打一场试试。”

花清姿闻言,便对腾景澜发动了攻击。这一次腾景澜明显警惕躲避更明显了,让花清姿好几次偷袭落空!

但是,华夏的武术总是多姿多样的,他也就见过自已施展过几次拳法而已,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拳法,他还没见过呢!

就在经过好几次打斗之下,腾景澜一个不经意就被花清姿给击中后退了。

这一次花清姿并没有再把他按在地上压手臂了,但是腾景澜也很识相。

“我输了。”腾景澜微微一笑。

花清姿却没有感到得瑟,而是狠狠刮了他一眼,“你让我了吧!”腾景澜总是躲避而没有攻击,这种让她的感觉她可是明显的感受到的!

而且,他没有动内力,要是动内力的话,她肯定被打成肉饼。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自然要让你。”腾景澜笑道。

“切,没想到你还是有点绅士风度。可不像你表弟那样,完全就不把我当女人。”花清姿轻撇嘴角。

腾景澜开始轻笑:“从某种意义上,你确实不像个女人。”

“靠,你果然和你表弟一个德性!”花清姿狠瞪他一眼,“你表弟向我发起挑战,说要练武,我琢磨他会来找你来着。”

“没事。”腾景澜应道。

“嗯哼?”花清姿看着腾景澜。

腾景澜耸了耸肩,“我表弟武术很渣,连基础功底都没有,找我练武,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受不了我了。”

“切……意思是说你很严格啦?”花清姿白了他一眼。

“是,你怕么?”腾景澜反问。

“不怕,严师出高徒呗。”花清姿轻松道。

腾景澜再次露出笑容,“果然。你和我表弟相反。在某种意思上,你不像个女人。可是又在某种意义上,我表弟却像极了女人。”

“哈哈……”花清姿也忍不住大笑,“你这样说你表弟,你就不怕他知道么?”

“知道也奈何我不了。”腾景澜笑笑。

“哦?真的吗?”花清姿目露狡猾,“要是他就在你身后呢?”

“怎么可……”

“表……哥……”

就在腾景澜想反驳的时候,腾景澜的身后响起了魏阳渊阴森森的声音。

“呃……”腾景澜回头时却看到了神情阴霾的魏阳渊。

“阳……阳渊……”

“呵!呵!”魏阳渊干干冷笑两声,“原来我像极女人了……”

“不……不是……”腾景澜尴尬干笑,“我只是说着玩……”

魏阳渊怨恨的看着腾景澜,道:“可是听你的语气可不像说着玩。”

腾景澜纳闷的看向花清姿,“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他在身后?”

“他也是突然出现的哈。”花清姿笑道。

“哼!怕是你这个女人故意想对我们两兄弟挑拨离间吧!”魏阳渊怒瞪花清姿一眼。

花清姿耸了耸肩,“冤枉诶魏世子,从头到尾我可没故意引导太子说什么,所以太子嘴里说了些什么,都和我无关诶。”

“表哥……”魏阳渊再次幽幽的看向腾景澜。

腾景澜苦笑不已,被花清姿给玩了来着。“阳渊,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这么偏僻的地方,他怎么找到的?

“这应该是我问表哥你吧,为什么会和花清姿在一起?”魏阳渊眼眸夹带敌意。表哥该不会和花清姿做朋友了吧,他可不喜欢花清姿这样的人耶。

“练武呢。”腾景澜说道。

“哼,我也是来练武。”魏阳渊轻哼。

“你?”腾景澜惊讶。

魏阳渊抱着手臂道:“是啊,怎么了。”

花清姿在一旁扶额,“我说,太子,世子。您们两人的身世都不凡,不缺这么一个练武场吧?何须跟我抢一个练武场呢?”

“本少爷就爱在这里练,你有意见啊!”魏阳渊凶巴巴瞪着花清姿。

“拜托,这里有什么好,太阳晒了就晒死你丫的,下大雨了就淋死你丫的,冬天来了就冻死你丫的,夏天到了就热死你丫的!”花清姿挑挑眉和魏阳渊反驳了起来。

“什么你丫的你丫的,本少爷爱在这里,你管得着吗!”魏阳渊反问。

花清姿抽嘴角,“我就不明白了,你地方多的是,干嘛要来这里挤?我要不是因为没地方,没环境,我是铁定不会来这里的。”来这里时不时被这两个怪癖兄弟打扰啊!

“我和表哥就喜欢这种地方,就喜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魏阳渊一拐住腾景澜的肩膀挑眉对花清姿道。

腾景澜额上滑下黑线,伸手拉开了魏阳渊搭在他肩上的手,“你喜欢我可不喜欢。”

“看来魏世子你口味还挺重的啊……原来好鸟不拉屎这一口……”花清姿面露嫌弃。

“你……我……我……”魏阳渊哑语。

其实他来这里是为了想看花清姿怎么练武的,至于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通过那个什么凉的口中得知的。可是没想到来到这里会碰到表哥,居然还在说他坏话!想到这,魏阳渊不由得再次埋怨的看向腾景澜。

居然连表哥也看不起自已……

“你和我表哥在这里干嘛!”魏阳渊突然想起了心中的疑惑,然后开口道。

“就是你所见的啊,在听你表哥说你的坏话啊。”花清姿眨巴眼睛。

“呸!才不是在说这事情。”被花清姿戳了心中的痛,魏阳渊内心的那个幽怨啊。“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拜托我表哥教你武术,对不对?”

花清姿没有否认,因为确实是要求腾景澜教她轻功。但,不是她拜托腾景澜,是腾景澜先提出来的。

她不过是要个平等回报而已。

看到花清姿没有反驳,便认为她默认了,“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一定是害怕我赢你,所以来拜托我表哥的吧!”魏阳渊开始讽刺了,一边在花清姿身边打转。

“我也不晓得你到底是怎么哀求我表哥答应你的,我猜猜,你该不会是献身了吧?呸!肯定不是,表哥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你这种脸上还有疮印的女人!”魏阳渊各种讽刺着。

花清姿抽了抽嘴角,看着魏阳渊的视线多了三分冷意。

“阳渊,别乱说话。”虽然说他知道他这个表弟一直都是贪嘴快而说出恶毒的话,但是这次把话说得太过于难听了,连他听着都觉得不舒服。

“表哥,你犯不着为她说话。我早就看透这种女人了……”魏阳渊还在洋洋得意的想继续损花清姿。

花清姿却黑着脸看向腾景澜,“你会介意我打你表弟么?”

“只要别太过火,其它随你意。”阳渊确实是缺教训了。

“呃……你想干嘛!”看到花清姿逼近的身影,魏阳渊吞了吞口水,因为他本来是想来打扰花清姿练武的,并无带侍卫。可是想着表哥在,就壮了壮胆子。“我表哥可是在这里!”

“是么……”花清姿阴森森道。

“表……表哥……”魏阳渊不由得转头看向腾景澜,竟然发现腾景澜已经走得远远了……

然后,就是魏阳渊嚎叫不断的事儿了。

腾景澜怜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魏阳渊,道:“这次确实是你过分了。并不是花清姿主动拜托我教她武功的。而是我向她提出的。”

看着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魏阳渊,腾景澜只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可能……表哥,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要她教?”魏阳渊也不顾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吃惊道。

“是这样没错,可是她身上有许多武术是我不曾见过的。所以,就向她学了。没有人嫌弃知识多的。”腾景澜道。

魏阳渊脸上还是止不住的震惊。

“我可不像某人诶……”花清姿幽幽道。

“好啦。”腾景澜摆摆手,“你们不是比武么?”

魏阳渊和花清姿的视线不由得对视。

“阳渊毫无功底,别说学武了,他就是连兵器的名字都分不清。”腾景澜说道,“然而花清姿你有功底,习武进步会比阳渊快得要多。”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依然是个女人。当男人和女人一致练起来的时候,还是男人占优势一些。”

花清姿打了个哈欠,“你是想说明什么?”

“你们不是比赛么?那就得公平。我不知道怎么教人基础,但是你会。你教阳渊基础,我教你轻功,也教阳渊某方面的武术。比武时间为一个月之后,如何?”腾景澜说道。

花清姿抽了抽嘴角,没有接话。

倒是魏阳渊不满叨唠了起来,“我才不要她教,凭啥我给这个女人教,我随便请几个师傅都比她厉害得多哩!”

“不止是你被她教,我也一样被她教。”腾景澜提醒道。

“啊?”魏阳渊惊讶。

“我不是说了吗,她的武术很特别。是我前所未有见过的,所以从她这里学到的武术,是你在其他师傅绝对学不到的。”腾景澜解释着。

他知道表哥是个怎么样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已吃亏的人,既然他让花清姿教自已,估计也是有目的,反正对他魏阳渊来说,也是不会有坏处的。

“那好吧……”魏阳渊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

“喂喂,还没征求我的意见呢?”花清姿不悦的道。

“你说说你的意见。”腾景澜转头看向花清姿。

花清姿淡淡道:“本来说我教你一个人,你会回教我轻功。但是现在要多加你一个表弟,这凭啥呀?总不能为了一个破比赛而浪费我时间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腾景澜能感觉她不会有好事情。

“教我内力。”花清姿再次露出狡猾的笑容。

腾景澜不由得失笑,最后还是点点头,“嗯,行。”

其实,轻功和内力都是不容易学的活儿。都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进行修炼,说起来也是一件麻烦的活。

看着腾景澜答应的那个爽快啊,花清姿不由得问:“怎么感觉你这个太子很清闲诶?不应该是日理万机才对么。”

“那是因为我表哥知道掌握时间!”魏阳渊轻哼。

“没问你吧,魏世子。”花清姿白了他一眼。

“干嘛,我又没应你!”魏阳渊气结。

花清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你是在自言自语了?”

“你……呸!”魏阳渊发现自已和花清姿打嘴仗根本就赢不了她。

腾景澜只笑不语,“我每天午时之前都有空,还有晚上。”

“那什么时候就开始练武?”花清姿询问。

“那就今晚上吧。”

“这么赶?”魏阳渊怔了怔,好说歹说也要再推个三五天吧!哪有一说练就练的……

腾景澜瞥了他一眼,“比赛时间为一个月之后,你抓紧点。”

“切……反正我是不会输的。”魏阳渊撇了撇嘴角,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花清姿。

花清姿感受到了魏阳渊的视线,也回视了过去。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魏世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还请多多指教。”

“……”

看着花清姿这样阴森得笑容,魏阳渊竟有些胆怯了。这回魏阳渊栽在自已手里,她就可以借着各种教他习武为理由然后各种揉捏掐扁他!哪儿不顺眼就打哪儿有木有!

“七少爷……让太子,世子还有小姐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夏凉在房间里唯恐不安的问道。

“没事的。”花方昭摇摇头。

夏凉依然不安:“可是……世子对小姐有意见的……然而太子……是世子的表哥……”

“没事的。”花方昭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吧……”

夏凉真的担心死魏阳渊和腾景澜会欺负花清姿。可是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和腾景澜约好了晚上戌时见面,而下午当腾景澜他们回去做准备的时候,花清姿留在原地继续训练。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子真的很虚弱的缘故,练了一个下午就感觉精疲力尽。

花清姿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走回了房间。

可就在开门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夏凉趴在门口上泪眼汪汪的看着花清姿,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得要命。一看到花清姿回来了,夏凉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但是花清姿反应性避开了…

“嘤嘤嘤…小姐…奴婢好担心你啊…”夏凉阵阵抽泣。“可是七少爷让奴婢别担心,奴婢做不到啊!”

花清姿抽了抽嘴角,自已已经很累了,回来还得应付夏凉这个泪人儿。只好柔下声音道:“担心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事情。”

“可是魏世子找你啊!魏世子还恐吓奴婢不让奴婢过去七少爷那里!奴婢就只好呆在原地…”夏凉继续抽泣。

花清姿抚了抚额,“我没事,别担心。”

“真的没事吗?魏世子真的没有欺负你吗?小姐,要是欺负了你可以说的,别自已忍着…”夏凉紧张的想要查看花清姿是否受伤。

花清姿后退了一步,白了她一眼,“就魏阳渊那样的人也想欺负我?拜托,别把你家小姐看得太轻好伐?”

此时,花方昭也出来了。“就是诺,四姐还没你想象中那么软弱。”

“你小子…你说这话我该觉得欣慰还是啥?”花清姿白了花方昭一眼,“好了,我累死了,我去睡一觉。”

“啊?”夏凉愣住,“可是,小姐,快吃晚饭了,你要不要先吃完在休息?”

“吃饱就睡那是猪,等我醒了再吃吧,别吵醒我。”花清姿说着推开房间门转身进去。

“可是…”夏凉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还想说什么。

“嘘!我睡了!别说了。”花清姿说完后赶紧关上了房间门,把夏凉一人丢在外面。

然后转头倒塌在床上,一扑进了柔软的床,就立即去找起周公打牌了。

这一回,她却梦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搭档,伊尔。

那是一次刚执行完任务的时候,她因为被组织的人背叛牵连受累,还差那么一步就被害死了。

但是在千钩一发的时候,是伊尔救了她。那时候的伊尔伤得很严重,一身血肉模糊。花清姿唯一能辨认出来的,只有她的声音了。

还记得从来都不会哭的她,却哭了一天一夜。至今她还记得当时伊尔说什么,“只要能够救她,哪怕付出什么都值了。”多可怜啊,连死的时候尸体都是血肉模糊。

她疯了似的把组织所有人都给杀了,被黑道追杀,被警察通缉。后来她被佣兵团收留了,成为了佣兵的核心…

“伊…尔…”花清姿突然呜咽了起来,小声哽咽了起来。

此时花清姿只觉得外面好吵,怎么这么吵?花清姿不由得睁开了眼。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梦。

怎么回事…

已经过去五年了,还是没能把伊尔忘掉…

花清姿轻叹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开门。

“吵什么?”

在吵哄哄的气氛下,花清姿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

花清姿一头雾水的看着客厅里面的人,是花清媛和夏凉吵了起来,门外还有魏阳渊,花清雪以及腾景澜。

花清媛把愤怒的视线投向花清姿,冷冷讽刺了起来:“哟!四妹妹,这一觉睡得可真香甜呐。”

“怎么了?”花清姿皱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客厅里。

原来,花清姿这一觉睡过头了。

本来约好戌时在花方昭的院子里见面的,可是腾景澜和魏阳渊两人却没有等到花清姿。性子暴躁的魏阳渊跑去花清姿的房间找她,却不料碰上了正准备来找花清姿砸的花清媛。

花清媛没料到魏阳渊会出现,而且还看到了腾景澜,一时间还没联想到他们是来找花清姿的,急急忙忙的招呼他们去前厅喝茶,腾景澜本来是想拒绝的,花清媛居然让自已的侍女跑去跟花清雪说腾景澜来见她了。

弄得连花清雪也过来邀请腾景澜去喝茶。

腾景澜和花清雪有交情,面对花清雪的温雅邀请腾景澜也不好意思拒绝,魏阳渊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看在花清雪的面子上去喝茶了。

花清媛为了讨好花清雪,特地把事情夸大,故意说腾景澜是特地来找花清雪的,弄得花清雪巧笑连连,信以为真。

当花清雪询问起腾景澜为什么会来这里的时候,腾景澜本来打算随便回答敷衍一下的,却不料魏阳渊性子急一下子把实情给说了出来,还要求花清雪快让他去找花清姿。

当花清雪知道腾景澜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花清姿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

花清媛更是胆颤,没想到自已拍错马屁了。然后就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花清姿的身上,带着大伙来找花清姿了。

但是守门的夏凉很尽责的拒绝要求见花清姿,因为花清姿在休息。一开始夏凉只是看到怒气冲冲跑过来的花清媛,并没有看到魏阳渊腾景澜他们。

后来看到魏阳渊和腾景澜之后夏凉的气势就减掉大半了,就在夏凉还在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花清姿却醒了。

看着夏凉委屈的表情,花清姿也知道她尽力了。只是轻怕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别太在意。

“不知道今晚有什么节目,让你们都来这里热闹了。”花清姿缓缓道,语气冷冷淡淡。

“花清姿,你还好意思说,你居然放本少爷鸽子!”魏阳渊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放过鸽子,从来都是他放别人鸽子,何时被人放鸽子了!

花清姿闻言,便晓得了自已睡过头了。这次是自已的错,花清姿倒也认。便道:“抱歉,我睡过头了。”

从未见过花清姿态度如此诚恳的时候,一时间魏阳渊居然不习惯了。在他心里,花清姿都是一个泼妇形象啊…

“不知大姐和二姐来这里是…”腾景澜和魏阳渊来找她算账她可以理解,可是花清媛和花清雪又是怎么一回事?

“哦,我是顺路跟着太子殿下过来看看。”花清雪温和一笑,彬彬有礼的模样。

“哼,我是带路的。”花清媛轻哼,“没想到妹妹你胆子这么放肆,居然敢放太子和世子的鸽子。”

魏阳渊额上滑下黑线,阴霾的看着花清媛。被放鸽子的事情他已经就很郁闷了,这个傻女人怎么还在一旁唠叨唠叨他被放鸽子?

花清媛收到了魏阳渊的视线,并未进行研究,而是以为魏阳渊很赞赏她这样说话,然后说话就更有胆子了。“世子和太子的身份那么高贵,是你能放的鸽子吗!”

靠!这女人想死是吗!魏阳渊的眼眸闪现怒火。

只见花清姿冷笑一声,“大姐。怕你是太过于多管闲事了吧?就算是训话…不也应该是由太子和世子来训吗?难道你已经可以代替太子和世子去训话别人了?”

“你…”那是越界的事儿,她可不敢做。花清媛哑语的看着花清姿。

花清姿这么说,魏阳渊也觉得有道理,对啊,他还没来得及发飙呢,这个花清媛就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

腾景澜在一旁笑而不语的看着。

“好啦,大姐,四妹。别吵了,大姐也是关心你才这样说的,大姐性格急躁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花清雪微微一笑道,然后转头笑着对花清媛道:“是吧,大姐。”

“呃…是…”花清媛内心一寒颤,花清雪露出这样的笑容,证明她心情很差劲。

“那,这是大姐你不对在先,和四妹道个歉。四妹也原谅大姐,这事情就算了吧?”花清雪继续笑笑问。

花清媛脸上闪过不情愿的神情,干嘛要她向花清姿道歉啊!可是,最后还是屈服在花清雪那阴险的笑容里。

“四妹…对不起…”花清媛不情不愿的说道。

花清姿也只是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花清雪轻抿嘴唇,“让太子您见怪了。”

“不会,没关系。”腾景澜微微点头。

“不知这么晚了,太子还有魏世子准备和四妹做什么呢?”花清雪似无意的询问。

腾景澜淡淡道:“只是准备做点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呢?”花清雪假装无意。

可是魏阳渊最讨厌别人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也看在她是将军府的嫡女份上,话才没说得那么难听。“花小姐,犯不着总抓着事情问个不停吧。”明明不想和她说,她还使劲问。女人就是麻烦,不知道花清姿这个男人婆是不是也是这样。

“呃…抱歉啊…我就是问问。”花清雪露出尴尬的神色,知道了自已踩到了魏阳渊的界线,要是她再多花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让腾景澜对她的评价也降低。

“阳渊心口直快,说话并无恶意。还请二小姐别太介怀在心。”腾景澜为魏阳渊解围着。

花清雪扬起温柔体贴的笑容,“太子真会说笑,我怎么会在意呢?那我和大姐就不打扰你们办事情了,先走一步了。”

“嗯。”腾景澜点点头。

花清雪也不再逗留,转头与花清媛离开。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甜美的笑容立即挂了下来,神情尽是难看和不甘。

花清媛和花清雪离开后,花清姿有少许累的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喂,你又睡觉!”魏阳渊恶狠狠的上前一步,凶吧吧的瞪着花清姿,“别拖拉拉的了!快点起来!练武!”

“别这么大声喏……吵死了。”花清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对夏凉道:“夏凉,去备饭菜。”

“什么!你居然还……”魏阳渊吃惊的瞪大眼睛问。

“魏世子,太子。要一起吃饭么?”花清姿打断了魏阳渊的话,转头看向腾景澜。

魏阳渊闻言,一脸嫌弃道:“谁要在你这里吃饭,都不知道能……”

腾景澜却打断了魏阳渊的话,道:“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恭敬不如从命咧……一个太子还跟人谦虚。

魏阳渊被腾景澜拉着坐了下来,夏凉盛饭过来的时候看到魏阳渊和腾景澜坐在椅子上时愣了愣。

“咦,你一个人拿饭菜而已么?红翠呢?”花清媛问。

“呃,小姐,你忘啦……是小姐你说给红翠放三天假期给她回家一趟的啊。”夏凉说道。

是咩……啥时候说的了?咋就没记忆了。花清姿挠挠头,但也没计较了,“来,给太子盛饭。”

“喂喂,我呢,怎么不给我盛饭?”魏阳渊听到花清姿故意忽略了自已,不满意的抗议。

“饭不是在你附近吗,自已盛不就好。”花清姿瞥了他一眼。

腾景澜对自已还算客气,她对腾景澜自然也不差劲。可是魏阳渊这货,简直就是作得一手好死。

“啥,你让我盛饭?想都别想!”魏阳渊气结。

“魏世子,你肚子不饿吗?”花清姿问。

“废话,本来就不饿,是你们强……”魏阳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再一次被花清姿打断。

“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魏世子,你还是坐着好了。待会练武吃太饱伤身子。”花清姿皮笑肉不笑的道。

魏阳渊挑眉,“切!不吃就不吃,谁稀罕!”然后就抱手臂在一旁纳闷。

腾景澜失笑不已,看着两人斗气,对花清姿更加另眼相看。看来她并没有那么冷淡,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她倒是挺牙齿伶俐的,看着她反驳花清媛的话时,感觉把人往死里说去。

他倒是看出了她对自已的一种客气,并不是那种陌生人的客气疏离,而是感觉他怎么对她,她就用什么态度对自已。

然而花清姿对魏阳渊那么不客气,也完全是因为魏阳渊对花清姿的态度过分吧。看来她也挺公私分明的,不主动欺负别人,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而且,他还注意到了她拍拍她侍女肩膀的那个举动。

花清姿,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太子殿下……”夏凉先是给腾景澜盛饭,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魏阳渊,再看看花清姿。似乎在询问要不要给魏阳渊盛饭。

花清姿淡笑道:“夏凉,不用给魏世子盛饭。他不饿呢,免得让人家撑着了,怨你就不好了。”

“哦……”夏凉轻轻点点头,就盛饭给花清姿后退了下去。

“哼。”魏阳渊不屑轻哼一声,然后抱着手臂别过脸。

花清姿自动把魏阳渊给无视了,夹着菜慢嚼道:“家常便饭,还希望金枝玉叶的太子不要介意。”

“不会。”腾景澜不算是挑食的人,虽然说看到这些普通的饭菜时觉得没啥胃口。可是看着花清姿吃的那个自然,也不由得吃了起来。

她身为将军府小姐,吃的跟平民似的。他曾和花清雪进餐过,那个奢华并不逊于他。受宠和不受宠的差距确实很大,这种普遍的差距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今次莫名其妙的怜惜起花清姿了。难怪她的身子会这么瘦弱,吃这些饭菜能不瘦弱吗。

“切,这种饭菜能不嫌弃吗?要是本少爷的话,早就全倒掉了!”魏阳渊恶劣道。

花清姿并没有因为魏阳渊所说的话所受影响,面不改色的继续夹菜吃了起来。慢悠悠道:“你魏世子有头有面,不吃普通饭菜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连普通也有错呢?普通,不出色的饭菜,就应该被倒掉吗?”

“废话,不然留着碍眼吗?”魏阳渊冷笑。

腾景澜挑了挑眉,但并没有阻止魏阳渊。

“呵。所以国家有你这样的人就是最大的不幸。”花清姿脸色也不见得好,冷声道:“哪怕你吃的再美味,那也是农工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哪怕你吃的不合口味,那也是炒菜师傅努力炒出来的!”

“切。”魏阳渊不屑。

“你没有在毒辣的太阳之下劳动过吧?你也没有试过在精疲力尽的时候还迫不得已继续干活吧?你没有试过在满是木柴味的厨房里炒饭过吧?”花清姿冷冷问。

“我……你不也是没有试过!”魏阳渊理直气壮。

花清姿却笑了。“是,我是没有试过。但我不会像某人那样抱着嫌弃的心态!哪怕是再普通的饭菜,我也不会去讽刺,去嫌弃。即使我不喜欢,我也不会去抱怨做出这样饭菜的人。”

这下魏阳渊真的无话可说了,内心即羞愤,又有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似乎被戳中了什么难堪不已的事情。

腾景澜轻叹一口气,“好了,别吵了。阳渊肚子饿的时候说话就会难听,吃吧。”说着便把自已还没动过的饭碗推到魏阳渊的面前,然后转头向夏凉再要一对筷子和饭碗。

“他说的话就没有一次好听过。”花清姿讽刺着,但还是低头就开始扒饭。

这次魏阳渊出奇的没有顶嘴了,而是一人默默接过饭碗,闷闷的吃起饭。

吃着这些索然无味的饭菜,魏阳渊多次想吐出来。可是想起了花清姿刚刚说的那些话,内心不由得有些气愤。

他什么时候嫌弃了,他不过是……不过是想气气她而已。

想着想着,魏阳渊就把面前的菜都给吃下去了。

连腾景澜看得都有少许惊讶,一向挑食的阳渊居然一声不吭的把这些饭菜都吃了。

然后用赞赏的目光看向花清姿,不得不说花清姿简直就是阳渊的克星啊。

“今晚练什么?”很快的,花清姿已经吃完了一碗饭,然而她觉得饱了。要是在以前,她每顿都是两碗饭以上,不然没有力气干活。但是她的身体是属于那种不管吃多少都不会胖的。

“今晚你就先教阳渊你那些基础功,我再和你讲解一些关于轻功还有内力的事情。”腾景澜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一些菜而已。边说着,边从袋口里拿出了一瓶药。“这是服食能够打通二脉的药,我现在才知道影九研究出了一种打通二脉的药只需要三天就够了。”

“啊?这么好?”花清姿欣喜的接了过来,三天就可以了吗?

“嗯,现在你就先了解下轻功和内力的内容。到时候你学起来的话,就不会很辛苦了。”腾景澜点点头说道。

花清姿不禁有少许激动,只要再过三天那样她就可以像腾景澜那样飞来飞去了吧。

以后惹了什么祸,有轻功就能乱飞乱跳了。

“表哥……我真的要被她教嘛……”在一旁的魏阳渊突然抬起头问。

“嗯。”不容置疑的声音。

“噢……”魏阳渊突然担心起花清姿会不会故意虐死自已啊,为难自已什么的……

然而,魏阳渊这个担心已经实现了。

花清姿果断把今晚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要求魏阳渊做各种高难度的基础。

运动量虽然看起来都很大,可是腾景澜都看得出来是很基础的活儿,对新人是再好不过的训练。

魏阳渊一边做着蛙跳一边大骂花清姿:“你明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啪!”花清姿手里拿着一根轻盈的绳子,抽了一下在魏阳渊的身上。

“啊!”魏阳渊吃痛嗷叫,恶狠狠的瞪了花清姿一眼道:“我不做了!你明明就在公报私仇!”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可以啊。”花清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走吧,我不会留你。”

看着花清姿完全不在乎的态度,魏阳渊不禁有些憋屈。然后委屈的看向腾景澜,希望他能给自已说说话。

“继续。”只见腾景澜不冷不淡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啊——”魏阳渊失望嗷叫,只好继续蹲下来做起了蛙跳。“还要做多少个啊?”

花清姿抱着手臂淡淡道:“再跳个五百个。”

“五百个!”魏阳渊差点就吓得腿软摔下来了。魏阳渊咬咬牙回头看向花清姿,只见她一副不接受讲价的模样,再看到腾景澜分明就不会管他。最后只有乖乖照做了。

看着魏阳渊不停来回跳啊跳的,花清姿后退了一步,站在腾景澜的身边,幽幽道:“奇迹啊,我记得你和你表弟感情挺好的吧。我对你表弟这样,你就不生气么?”

“生气?为什么生气?”腾景澜问。

“你表弟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公报私仇。”花清姿坦白。

腾景澜勾了勾唇,没想到花清姿这么坦白。虽然说一般人都能看出花清姿在报复魏阳渊,不过有几个人会直接和别人坦白自已在公报私仇,她似乎不感觉她自已哪里有错。然后道:“这对他并无害,反而有益。为何不让他做下去呢?”

“看来你这个表哥做得还不赖嘛……”没想到腾景澜的看法是这样的,花清姿不禁有少许刮目相看。

“嗯。对了,你晚上的时候怎么了?”腾景澜突然问。

“什么怎么了?”花清姿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就是你刚睡醒的时候,感觉你有些不对劲。”腾景澜解释。

花清姿一怔,没想到腾景澜会看得那么清楚。然后道:“可能是没睡饱的缘故吧。”

“是吗?”腾景澜似乎在自言自语。

花清姿望着夜空,脑海再次浮起了伊尔的容颜。

“腾景澜,你试过想念一个人的滋味么?”花清姿突然问。

“……”

腾景澜沉默了。

她想起谁了么?

“唉。”花清姿轻叹一口气,视线便看向了正在做蛙跳的魏阳渊。

这让准备询问她怎么回事的腾景澜闭上了嘴,他看出了她并没有准备说下去的欲望。

花清姿,过去也有故事么?

“呼……呼……呼……”

魏阳渊已经做了有三百多个蛙跳了,后背的衣服早已湿透。花清姿略看了身边的腾景澜一眼,发现他仍然面不改色,看起来并不怜惜魏阳渊。

花清姿突然就明白了为啥魏阳渊以前害怕被腾景澜训练了,果然是个严师。不知道如果腾景澜训自已的话会怎么严个法。

“好了,停下来吧。”花清姿突然道。

“噗咚!”就在魏阳渊觉得自已快不行了的时候,突然听到花清姿这句话,腿一下子就软了。然后往后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大大喘着气。

他这辈子的运动量恐怕还不足这一次蛙跳!

但是他很好奇为啥花清姿会突然饶了他,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花清姿缓缓走到魏阳渊身边蹲下来,“不错啊,魏世子。”

“……”

魏阳渊依然在喘气,怪异的看着花清姿。

“一开始还以为你五十个都做不到呢。”花清姿声音有少许赞许,“还请再接再厉。”

魏阳渊白了她一眼,勉强道:“呸……你……你就说……你有什么企图……吧……我……我就不信……不信你这么好心!”

虽然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但是花清姿勉强能够听明白什么意思。

然后淡道:“确实,我没那么好心。因为谅你是第一次运动,也不敢让你运动量多大。免得第二天你浑身腰骨酸痛,估计你打死也不肯练了。”

看吧!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那么好心!

魏阳渊吃力地爬了起来,道:“我的事儿做完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吧?”

“还没呢。休息五分钟,然后扎马步。”花清姿挑挑眉道。

“还扎马步!”魏阳渊目瞪口呆,“不是说不会让我太累么?”

花清姿不由得反问:“扎马步是很累人的事情么?”

“可是我已经蛙跳三百多了啊!”魏阳渊不可置信道。

“本来你应该做五百的好伐?扎马步那么简单你都坚持不了的话,你还干啥?”花清姿抽抽嘴角问。

“可是我……”魏阳渊还想作无谓的挣扎。

“阳渊。”腾景澜突然开口。

听到腾景澜那带着警告意味的呼唤,魏阳渊只好灰溜溜的去扎马步了。

“这姿势可真够马虎。”看着魏阳渊吊儿郎当的姿势,花清姿上前一步给他弄好位置。

正规的位置让魏阳渊觉得辛苦死了,脸色都憋红了,“你……喂……我要扎多久……”

“扎到我说停为止。”花清姿淡道。

“那……那你什么时候说停……”魏阳渊问了一个再白痴不过的问题。

花清姿白了他一眼,“你的姿势要是有变动,那你今晚就一直扎到天亮吧。”

魏阳渊真心恨不得喷死她,她花清姿凭什么对他骂骂咧咧的!这命令,那命令的!凭什么啊!她又不是他娘!可是他现在不敢喷,他怕喷了花清姿就真的让他扎到天亮……

“那我现在给你讲解内力吧。”腾景澜坐在石岩上说道。

“嗯。”

“所谓内力,就是真气运用血液……”

腾景澜每一字每一句的讲解,花清姿都在认真听着。

在他们面前扎马步的魏阳渊看的那个心酸啊,为啥他辛辛苦苦的扎着马步,而花清姿就轻轻松松的听课?

哼,花清姿你现在就先享受吧。等我表哥开始训起你了,你就有得哭了。

想着以后的花清姿会哭丧着脸各种抱怨求饶,魏阳渊心情就各种大好。姿势不由得有点松解时,突然面前传来一道浓烈警告的视线,让他不由得赶紧摆正姿势。

花清姿真是越来越有他家老娘的气势了!

腾景澜讲解的课不长,却句句都是重点。还好花清姿的记忆力极强,可以把他说的都紧紧牢记在脑海里。

花清姿看了看天色,还算早。让魏阳渊这货多扎会吧。

“感觉你和你家人感情并不好呢。”腾景澜和她闲聊了起来。

花清姿淡淡一笑,“太子会和你的皇兄皇弟们感情好吗?”

被她的反问给噎住,不由得点头。“也是,又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呢。”

“只是我们不同的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而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庶女,可有可无。”花清姿虽然把自已的身价说得很低,却完全没有露出半丝自卑。

“但是你活得并不卑微。”腾景澜忍不住问。

花清姿听到腾景澜这样的话,不由得扑哧一笑:“我为什么要活得卑微?你这话说起来,你好像挺惊讶啊?”

“呃……嗯……因为我见过不少不受宠的庶子女。哪怕是嫡系的,一旦不受宠,明显都会比较自卑,不合人群。”腾景澜点点头说道。

“那是因为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吧。”花清姿轻声道。

“哦?那你的观点是?”腾景澜大感兴趣。

花清姿撑住的腮,看着腾景澜英俊的正面,缓缓道:“我的观点……就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去行事吧。别人不喜欢我,我就要活得卑微了吗?别人再不喜欢我,那也是别人的事情。我活得再卑微,也不会影响到别人。所以,何必作践自已,降低自已身份呢?”

“相同的,有些人仗着别人喜好她就骄傲什么的。我觉得这样是再白痴不过的了,每个人,都会有喜欢她的人,也会有讨厌她的人。如果就单单因为某些人的喜欢或者不喜欢就确定自已的身价,这样不会太愚昧吗?”花清姿道。

腾景澜眼眸闪现一抹赞许,“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的。”

花清姿失笑:“这不是文采,只是说自已的观点而已。自已到底价值多少,是要靠自已去争取。而不是靠着别人所给予的。”

“你真的……很让人意外呢。”腾景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

但是落在花清姿耳里,却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你说什么?”花清姿疑惑看着他。

“我说,你……”腾景澜正准备重复一遍的时候,在扎马步的魏阳渊乱叫起来了。

“你们别聊了行不行!我快累了喂——”

花清姿注意力被魏阳渊吸引了过去,撇了撇嘴站起来走向魏阳渊。然后伸脚踢了踢魏阳渊那早已酸痛的双脚,“可以了。”

“啊啊——花清姿!你简直就不是人!”累死他了!魏阳渊不由得抱着脚打滚,好酸痛啊啊!

“彼此彼此。”花清姿不冷不淡讽刺。

魏阳渊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清姿,“你简直就是魔鬼!”

“好啊,那我以后就是魔鬼。请多多指教,我的学徒。”花清姿撇撇道。

“表哥……咱们回去吧……累死了我,这得吃多少补品才能补得回我的精力啊……”魏阳渊嗷叫。

腾景澜点点头,“嗯,回去吧。”

魏阳渊闻言连爬带滚的站起来了,整个人都乐了,仿佛这里就是地狱,一副即将要离开地狱的死样。

“欢迎明天再来接受训练啊,魏世子。”花清姿淡淡讥讽。

“呸!”魏阳渊恶瞪了花清姿一眼,然后跟着腾景澜离开。

就在花清姿准备离开的时候,花方昭会出现在门口里。“不会觉得太子还有世子对你很特别么?”

“怎么说?”花清姿停下了脚步。

“太子为人生性淡漠,一般除了身边亲近的人之外,都不爱说话。然而世子生性暴躁,招惹了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花方昭说道。

花清姿转头看着花方昭好半响,然后道:“你想太多了。”

“是么。”花方昭眼底闪现笑意,“希望如此吧。”

花清姿没有接话,而是转身离开。

然而另一边——

“娘,花清姿是不是太古怪了?”花清雪沉着脸和舒雁商量着。

“怎么突然这样问?”面对自已的女儿,舒雁慈祥的模样才会是自然真实的。

花清雪轻哼一声,“我也不晓得她是怎么勾搭上太子的。”

“嗯?”舒雁不由得皱眉,“太子?”

“嗯。今晚太子和世子来找她。”花清雪说道,还狠狠刮了一眼给花清媛,“大姐还说什么来找我的,让我尴尬死了。”

舒雁也只是扫了花清媛一眼没理她,而是道:“太子找花清姿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就奇怪了。现在这么晚了,太子和世子怎么就找上花清姿呢?”花清雪道,“我觉得是没好事情。”

“嗯,其实我也觉得最近的花清姿很古怪。”舒雁说道。

“娘……她会不会是对太子做了什么?”花清雪声音嗲了起来,撒娇的和舒雁说道。

舒雁轻抚了花清雪的秀发,道:“放心,不管花清姿用什么媚术还是什么的。这辈子,她都是无福享太子。太子啊,只能是我女儿花清雪的!”这自信满满的声音让花清雪有少许好奇。

“娘你好像很肯定啊?为什么呢?”花清雪问。

“我昨天给她送的家具里面含有刈草,如果到时候她对太子有什么举动,或者她对我们有什么不利。那么我就会除掉她。”舒雁说着的同时,视线还扫过了花清媛,“媛儿啊,你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花清媛心颤了,垂着头道:“是……”

“我现在说的事情,就你我雪儿三人知道。雪儿是肯定不会说的,然而我就更没可能砸自已的脚。”舒雁笑了笑,这笑容让花清媛毛骨悚然。“如果这事儿流露了出去,你就悠着点。”

“是……媛儿一定守口如瓶。”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事情啊……花清媛内心委屈无比。

花清雪只是撇了花清媛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和舒雁撒娇:“可是,娘,刈草那不是很难得到的东西吗,你怎么拿到的?”

“娘身为将军夫人,难道拿个刈草,还会困难吗?”舒雁嗔怪的看了花清雪一眼,“好了,雪儿,回去休息吧。睡太晚的话对皮肤不好。”

“嗯!娘真好,就会给雪儿除烦恼。”花清雪笑嘻嘻道。

“乖,回去休息吧。”舒雁宠溺的摸了摸花清雪的头,然后回头看向花清媛的时候,神情和声音都变了。“媛儿,和雪儿回去吧。”

“是……”

她好羡慕花清雪有舒雁这个娘,要是她是花清雪就好了……

“花清姿?花清姿!”

耳边不断响起急促的呼唤声,花清姿终于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眉头微皱起的腾景澜,还有站在一旁紧张不已的夏凉。

“太子?你怎么在这里?”花清姿疑惑的看着腾景澜,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发噩梦了?”腾景澜并没有接她的话,反问了起来。

花清姿茫然的看着他,然后问:“什么噩梦?”

“我来到的时候看到你一直在呓语,似乎在叫着什么尔的名字,很害怕的样子。”腾景澜把自已所看到的事情如实奉告,他没见过这样的花清姿,像极了一个失去心爱物的孩子一样茫然无助。

花清姿一顿,想起了自已刚刚所发的梦,便无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坐了起来。突然觉得挺热的,随便伸手擦一下额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已满脸大汗。

“喏。”腾景澜突然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四角手帕。

花清姿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擦拭起了脸上的汗。问:“太子来这里做什么?”

腾景澜被她这么一问,神情露出不自然。“没有,就是路过就过来看看。”

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一回事,早上起来练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花清姿,莫名其妙的就想来看看她。可是这么一来就不得了了,一开始看到她那样还把自已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细观察后才发现是做噩梦。

路过这里?花清姿狐疑的看了看腾景澜,难道是来找花清雪的?“这样啊,太子吃过早膳了么?”

“还没有。”腾景澜答道。

“太子若不嫌弃的话和我一同进餐吧?”一般来说都会拒绝然后离开的吧。毕竟腾景澜只不过是来找花清雪而路过的,也不可能逗留什么的。

可是腾景澜的回答让她惊讶了,“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腾景澜很爽快的答应了。

花清姿略惊讶的看着腾景澜,他该不会因为昨晚在这里吃的一顿饭,然后就一回生二回熟了吧?

“怎么了?”接收到花清姿惊异的视线,腾景澜不由得问。

“没有,那太子你先在外面等会吧,我换件衣服就出去。”花清姿收回了视线,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过是一起吃一顿饭,可能腾景澜觉得拒绝的话太矫情了吧。

腾景澜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花清姿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梦到伊尔了?明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梦过伊尔了,但是伊尔的容颜在她脑海里却清晰得很。

拿着腾景澜给的手帕乱擦一通,然后去换了一件衣裳,随便梳理了下秀发便出客厅外了。

“太子久等。”花清姿轻声道。

或许是今早发的梦让她现在没啥力气,连说话都是柔柔弱弱的了。

“嗯,没事。”腾景澜视线瞥了瞥桌子上的一张图纸,隐约可以看出了是兵法的结构图。然后问道:“你对兵法有兴趣?”

花清姿闻言也看了过去,咦,昨晚不是收拾起来了么?难道自已太困了没收拾好?“嗯,略感兴趣,空闲时就随手画了下。”

“哦?我可以看看么?”腾景澜饶有兴趣的看着桌上的结构图。

“太子自便。”花清姿漫不经心答。

得到花清姿的允许,腾景澜便拿了起来看。虽然说这图描写地粗糙,但是规划出来的全是重点。腾景澜认真的揣摩着这结构图,内心更为惊叹。没想到她会医术,还对兵法了解,更有他看都没看过的奇特武术。

“夏凉,去把早膳端进来吧。”花清姿转头吩咐夏凉。

待夏凉出去后,腾景澜才缓缓开口:“花清姿,我很好奇你的医术还有武术,都是在哪里学的?”

“抱歉,太子。我答应别人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花清姿巧妙的撒了一个谎。

“一点也不能透露吗?”腾景澜似乎不死心,再追问一遍。

“抱歉,我不想成为言而无信的人。”花清姿嫣然一笑。

腾景澜眼眸闪现失望,但也没再追问。“那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只是他确实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隐蔽的,居然连影一都查不出来。

“魏世子回去后没有怨我吧?”花清姿移开了话题。

“一路上都是抱怨,你说呢?”腾景澜勾唇,“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因为什么而屡次敢坦然和他作对?”

花清姿托下巴想了想道:“因为什么?和他作对了吗?我只是把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都给做出来罢了。”

“这样对你不会有好处的。”腾景澜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世子。”

“你是在奉劝我以后对他客气点吗?”花清姿突然道。

腾景澜听到花清姿这夹带讽刺的语气时,不由得皱皱眉。但是也算是在奉劝了,因为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阳渊会对她做什么事情,所以他才特地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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