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岁的女生爱上小奶狗(离异后19岁小奶狗男神黏上来)

30多岁的女生爱上小奶狗(离异后19岁小奶狗男神黏上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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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许窈跟楚非离婚后,当晚就搬进了TRY战队的基地。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热爱这里,只是她和楚非在做财产分割时,家里的房子车子都给了楚非,她只要求保留这个俱乐部的全部股权。

少年相恋,结婚五年,无论谁错谁对,许窈都不想这结局闹得太难看。该有的体面,她一分一毫也不想亏欠对方。

这是她这辈子和楚非之间的最后一场谈判了,她也不想太计较。

不过楚非也不算全无良心,除了一些流动资金,楚非还把两人名下那些他打理不明白的股票基金全都留给了许窈。

毕竟她这个正牌太太还没有孩子,外面的女人就已经大着肚子开始讨要名分了,楚非心里有愧也是应该的。

凌晨三点,许窈有些睡不着,连吃褪黑素都不管用了,只能下楼去冰箱里找啤酒。

许星辰刚复盘完当晚比赛的视频资料,从训练室出来就见厨房亮了灯。寻声走过来,就见自家亲姐已经喝到第二罐了。

“真的开始勇闯天涯了?”

许窈“嗯”了一声,仰头把手里这一罐也喝完:“网瘾少年还不睡?你这样老得快。”

许星辰平时是个很酷的男孩子,就算是打比赛也永远是冷着一张脸。但此时,眼眶竟红得像是个小流浪狗。

“楚非这个王八蛋!”

他恨恨地捶了下桌面,就被许窈拦住了。

“你这双手,我可是给你上了巨额保险的。”许窈笑了笑,好像今天不是她离婚一样,“姐现在名下的财产可不多,最值钱的就是你这双手了。”

许星辰:“……”

他得承认,这些年无论输赢他都能波澜不惊,多多少少是因为骨子里有些和许窈一脉相承的特质。

“回去睡吧,”许窈拍了拍他肩膀,“先别跟爸妈说这事。”

2

送走一个小鬼,许窈还没来得及再开一罐啤酒,就又迎来另一个小鬼。

“这个时间是职业选手的作息,可不该是资本家的作息啊。”蒋逍往养生壶里倒了瓶矿泉水,按了开关,转过身来看许窈,轻轻地叫了声“老板”。

蒋逍,TRY的打野,刚十九岁,就已经是许窈手里身价最高的现役职业选手了——比身为半个老板的许星辰还要值钱一些。

许窈想起最初把他从小网吧捡回来时,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朋友。

那时他身量不高,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来,看起来很瘦,脸颊还有长期营养不良的凹陷。明明是跟许星辰差不多的年纪,却好像是过着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生。

许窈在那之前也没想到,那个在游戏里狂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顶级玩家,现实中竟然会是这么腼腆又内敛寡言的模样。

她当时问蒋逍:“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黑沉沉的眸子忽地亮了一下,无声地望了她许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拒绝了,却见他忽然移开眼去,红着耳尖重重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现在的蒋逍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单薄的小朋友了,在峡谷里大杀四方,在媒体前不可一世,但面对她时,还总是最初那副少年模样。

许窈看了眼他身后嗡嗡作响的水壶,关切道:“训练室的饮水机坏了吗?”

蒋逍面色一滞,高高瘦瘦的男生借着昏黄灯光的掩映,又悄悄地红了耳尖。

好在水很快烧开,他沉默地洗了个瓷碗,又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藕粉,才低声说道:“饮水机温度最高只到八十五度就不继续加热了,泡不好藕粉的。”

他是苏南人,说话时带一点点软软的尾音。许窈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只觉得凌晨三点跑到厨房来烧水加餐的小男生也挺不容易,便不想在这儿让他不自在了。

然而许窈正要转身回房间,就被蒋逍叫住了。

“姐姐,这一碗是给你的。”蒋逍低声说,“这个时间喝冰啤酒,你更要睡不着了。喝这个暖暖胃,应该会好一些。”

许窈蓦地一愣。

楚非也是南方人。

她忽然想起,早些年的时候,楚非也经常在她熬夜时给她泡藕粉。她本来吃不惯这种南方的小甜品,但是时间久了,就和油盐酱醋一样成了生活的必需品了。

然而就像婚姻,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口味会变,人心当然也会变。

许窈轻笑一声,却笑出了眼泪,越笑眼泪便流得越多。

她以为自己只是去民政局签了个字而已,就像以前签过的任何一份普普通通的合同一样,她原本以为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此时,许窈看到蒋逍手里捧着的那碗藕粉,她才恍惚意识到,自己一笔勾掉的,是二十七岁之前的整个青春。

3

“别哭呀。”蒋逍像是吓坏了,好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生涩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胡乱地从抽纸盒里拽了几张纸,想给她擦眼泪又怕太过唐突:“姐姐,不哭啦好不好?上次我给女孩子擦眼泪鼻涕,还是我三岁的小侄女呢……不然,我也给你擦擦?”

许窈闻言,呼吸一滞。面对这个和自家弟弟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她失态地哭成这个狗样子,好像是有些丢脸。

她从蒋逍手里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就听见蒋逍又低声开口。

“我今天看电竞论坛了,”蒋逍说,“有人认出你来了,拍到了你去民政局办手续的照片。”

许窈有些意外,没想到竟有人能认出她来。

严格来说她并不算行内人,对打游戏这事儿一窍不通。要不是许星辰偏偏一头扎进来,也不会有今天的TRY,更不会有人能把她去民政局离婚的事儿给发到网上去。

她在心里默默算着这笔账应该记在谁头上,就听见小朋友用他那并不是很有用但又确实让人很熟悉的套路安慰她。

“有句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有句话说,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那些旧的和错的早晚要丢到的,不值得你这样伤心。所以姐姐,你要往前看嘛,前面还有‘新的’和‘对的’在等你呢。”

这道理老套极了,基本都是废话,没一句实在的。但是很意外,这些话从蒋逍嘴里说出来,入耳竟异常治愈。

许窈心情好些了,有句话却没忍住:“张口‘姐姐’闭口‘姐姐’,像个小绿茶似的,想干什么?想被老板潜规则吗?”

蒋逍耳尖又唰的一下涌上了红,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一转身就跑了。

不得不说,许窈的自愈力是真的强。离婚当晚,就已经恢复到能让绿茶小朋友害羞得落荒而逃的地步了。

4

许窈就这么在TRY的基地里住了下来。

春季赛已经开始,俱乐部本身有体系完备的商务团队,有专业的教练,也有足以支持基地日常运转的后勤人员,所以许窈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

再加上身份本就特殊的许星辰每天也都和大家一起训练,此时多了个许窈,倒也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老板视察工作”的压力。

于是许窈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来弟弟家借住的闲人。

训练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许窈也不想去过多打扰,每日就是出门处理一些商务上的邀约和应酬。

有时也会在饭局上遇到从前她和楚非共同的朋友。

之前蒋逍说过,她去民政局办手续那天被拍到了,所以虽然她和楚非离婚这事没有公开对外广而告之,但是身边同个圈子里的人总是免不了有人知道。

若遇人问起,不可回避地要礼貌性地敷衍几句,之后的场面便是要拿酒来填。

故而许窈总是喝得醉醺醺的,被助理送回基地时已经是后半夜,二楼的训练室却仍然灯火通明。

“许总,要不我送您进去?”

许窈从小性格要强,不喜欢向人示弱。就连喝醉酒,也总是故作镇定地要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早点回去休息。”

许窈进了院子,却没有进屋,而是走到了秋千处。

这栋别墅是许窈很久之前买的,在转到俱乐部名下做训练基地之前,是打算给许星辰准备以后结婚用的,所以许窈也把自己的很多喜好放在这里,就比如这座秋千。

她从小就喜欢秋千,感觉好像人飞起来的一瞬间,所有烦恼都能随风消逝一样——小朋友又有什么烦恼呢?无非就是爸妈忙工作没时间陪她和弟弟罢了。

他们工作忙,没什么时间陪她去游乐场,甚至没时间出席她的家长会。她倒不是会哭会闹的性格,也从来没表现出过遗憾或失落。

但是当她后来认识楚非,对于那个会带她去游乐园、陪她荡秋千,会帮她荡得高高的男生,她有了最初的心动。

5

“姐姐你是要在这里睡到天亮吗?”男生咕哝一句,责备的话里深藏着关切,“凌晨的温度好低的。”

许窈酒意瞬间散了大半。

蒋逍从背后给她盖了件外套,衣角塞得严严实实之后,开始轻轻地帮她晃动秋千。

她脸上还带着妆,酒精并没有给她红润的气色,反而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孱弱的苍白。但是蒋逍离得她很近,低温压制下的酒气,还是若有似无地透过呼吸传递过来。

“姐姐——”

蒋逍开口,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许窈挡了回去。

“你总管我叫姐姐,是对我弟弟有什么想法吗?”许窈偏过头扫了他一眼,眼尾微挑,没有什么恶意,却也难掩郑重,“他有喜欢的人了,你好像没有机会了。”

蒋逍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其实很羡慕许星辰,倒不是羡慕他的家庭出身,也不是羡慕他总是拥有做选择的机会,他只是很羡慕那个永远能被她关注、被她偏爱的身份。

蒋逍感觉自己的心思好像有点卑劣。他总是假借着许星辰的队友关系,故作不经意地也叫她一声“姐姐”,好像她会因此而多眷顾他一些似的。

还是太贪心了——蒋逍暗自反省自己,她曾向最狼狈无措的他伸出过手,将他带进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该心存感激并且就此知足才对,怎么可以再贪图更多?

空气又瞬间冷下来,许窈感觉蒋逍周身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就想笑笑转移话题:“好啦,不逗你了。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从秋千上站起来,心里暗自立志一定要走个直线。却不想刚一起身,一个踉跄就朝地面栽去。

还是亏了蒋逍眼疾手快,才让她免于亲吻大地母亲。

于是许窈的自由落体运动临时改换了轨迹,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个氤氲着温柔木香的怀抱里。

木香是很普通的,就是平平无奇的味道,基地的阿姨给大家洗衣服时用的是同一款柔顺剂。许窈是知道的,因为连许星辰的衣服上也都是这个味道。

但是蒋逍身上的木香却好像是特别的,特别到让许窈已经散去的酒意又重新在心间蒸腾起来。

蒋逍明明没有喝酒,胆子却好像忽然大了起来。他忍不住想,既然她已经挥别了“错的”,他是不是也会有机会成为那个“对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臂弯又收紧一点点,好让这个不算拥抱的拥抱更真实一些。

“等我们赢了明天的比赛,就当是给我的奖励也可以,希望你可以因为我而感到哪怕只有一秒钟的开心,好不好?”

许窈闭了闭眼,原本是想假装没听见的,可心里却犹如擂鼓般震荡。

蒋逍没有再讨人嫌地叫她“姐姐”,但是话里的意味却好像比总管她叫“姐姐”时更亲近了一些。

她说不清那种亲近感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变化着。

夜风吹过,她冷得抖了抖,连酒意也散去大半。她正想从蒋逍的怀里挣脱出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动作,就感觉蒋逍隔着裹在她身上的外套,又把她裹得更紧了。

温暖瞬间回笼,那一瞬间许窈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隐约听见自己悄悄地应了一声。

“好。”

6

第二天是TRY对战NCG俱乐部的比赛。许窈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早上睁开眼睛就打电话给助理,推了今天原本的所有工作安排,又找教练拿了张VIP票,去场馆看比赛去了。

然而许窈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楚非。

她眼看着楚非跟着一个妆容精致、衣着正式但穿着平底鞋的女人走在一起,她下意识地跟了过去,等到一阵后悔涌上心头时,许窈才发现那边竟然是后台的选手休息室。

她脚步犹豫,想原路回去,却不知怎么,又像是脚底灌了铅似的,沉重得不听使唤。

附近的工作人员见了,正要拦她,仔细一看好像又认出她来:“许总?真是许总啊,您是来找星神的吗?他们的休息室在那边!”

许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是和楚非走的相反方向。

这边是TRY的休息室,那么楚非和那个女人走的方向应该就是NCG俱乐部的休息室了。

几人相隔并不远,楚非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循声转过身来,刚好和许窈四目相对。

“窈窈?”

楚非下意识地叫了她的名字,一如他们还没离婚时一样。

许窈看着不远处相携而立的那两个人,心里顿觉无趣——她从来就不是个会流连于过去的人,何况是一段失败的过去?

她脚下动了动,想离开,就听楚非的声音更急切了几分,他脚步也更近了一些。

“窈窈!”

许窈正犹豫着要往哪边走才能把这场意外相逢的影响减低到最小。今天是TRY和NCG的比赛,总不能让她和前夫大打出手的新闻占据头条吧?

她正游移不定的瞬间,终于有人救她于水火。

“姐姐——”许星辰和蒋逍一起出现,两个高瘦的少年穿着TRY蓝白色的统一制式的队服,各自甩着两条大长腿,闲庭信步地晃悠到她身边。

于是这俩人,一左一右两大护法般站在她身侧,犀利的视线有志一同地射向对面。

楚非顿住了脚步,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终于有机会走回他身边。

那女人往楚非身边靠了靠,一手挽住了他臂弯,一手虚虚抚在自己小腹,柔声开口:“非哥,这是……”

许窈这才看清那女人的正脸。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但也不算太熟悉,只是之前曾在某个酒会上遇到过、打过招呼的关系而已。

不过在此之前她确实没有想到,那个要死要活地要跟楚非在一起、还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竟然会是NCG俱乐部的经理。

此时场面一目了然,简直就像是看图说话的题目自带注解。

许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穿着打扮,这姿势动作,这亲密眼神……可都是对方在朝她示威呢。

她轻笑一声,语气有几分释然和洒脱:“杨小姐,你千里迢迢地特意晃到我们跟前来拉仇恨,是想让我们战队的小朋友在比赛时收人头收得更兴奋一点吗?”

她向对方开了句嘲讽,自觉地撑起了赛前垃圾话环节:“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大家其实也不是很熟,NCG倒也不必如此情深义重。”

那位杨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往楚非怀里靠了靠,眷恋地摸了摸小腹,才说:“许总嘴上过过瘾也无妨,毕竟许总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是不能体谅。”

许窈洒脱一笑,她一边挽着许星辰,另一边挎着蒋逍——不得不说,身边站着两位年轻帅气的弟弟可真是太能撑场子了。

“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我十八岁时能找到十八岁的男朋友,二十八岁时仍然能找到十八岁的小鲜肉,那种晒干了的老咸鱼……不好意思,我还真不好这一口儿。你喜欢啊?赏你。”

她挎着两个小朋友满意地离开,一转身就变了脸,咬牙切齿说:“你们一会儿给我好好虐菜,赢了奖金翻倍,输了提头来见。”

许星辰还在气头上,恨不得冲过去亲手打爆楚非的狗头。而蒋逍却还沉浸在许窈之前壮志豪情的“找小鲜肉”宣言里难以自拔,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唇角,低声在她耳边应和——

“为你而战。”

7

当天的比赛TRY赢得毫无悬念,中单许星辰一上场就带着股气,倒不是他针对谁,只是NCG那一众人,他各个都看不过去。

于是“公报私仇”的星神气场全开,发挥超神,理所当然拿了本场MVP。而蒋逍丢下在台上享受胜利和掌声的队友,比赛一结束就跑去找许窈。

却正好遇到许窈被楚非拦在休息室门口。

“窈窈,抱歉,我不是……”

楚非似乎难缠,许窈脸色也不太好看:“楚先生,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你不适合再这样称呼我。”

许窈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杨小姐应该也等你很久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和我说一些有的没的吗?”

楚非脸色有些难看。而紧接着响起的脚步声让他脸色更难看了些。

蒋逍的出现,让楚非再度想起了比赛之前许窈当着他的面说的那些话。

难道这是她在离婚后新找的男朋友?也难怪她连车子房子都可以不要,一心只要那家俱乐部。

楚非心有疑惑,却无法开口寻求证实。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错在先——他是过错的一方,他必须心怀亏欠。

蒋逍才不管楚非变来变去的脸色,他又拾起比赛之前那股子欠打的劲儿来,晃荡着两条腿走到许窈身边。

许窈感觉有些不忍直视,明明平时看着挺内敛挺正经的一小孩儿,怎么愣是让他走出了一种螃蟹出街的嚣张来?好像从那日凌晨的那一碗藕粉开始,他就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姐姐,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想你吗?怎么不等我就一个人跑掉呢?”

许窈双眼一怔,瞬间懵了:“……”

这是什么拙劣的演技?这是什么尴尬的台词?

许窈觉得,就凭蒋逍此时此刻这种水平的演技,她一辈子也不用担心他的职业生涯会打假赛——就这水平,他还能演谁?

楚非脸色更黑一些,原本心里那点儿愧疚在面对蒋逍时荡然无存。

他目光不善地看着许窈,语气竟隐隐带着质问:“他是什么人?”

许窈眉梢微挑,心道这可真有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往前半步,侧了个身,便顺势卡在了蒋逍和楚非之间。

蒋逍一米八七的个头儿往那一杵,也不是区区一个纤弱的许窈挡得住的,可就是这样毫无用处的回护的姿态,让蒋逍原本硬抿着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对面是楚非又怎么样呢?许窈还不是更护着他一些。

蒋逍瞬间得意极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已经被许窈官方认证了似的,腰杆儿都更挺直了一些,垂在身侧的手腕在小幅度地活动着。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蒋逍心里早已经做好了随时冲上去帮许窈出气的准备了。

“楚先生,您觉得您问这话合适吗?”许窈朝楚非露出一个官方且敷衍的微笑,继而亲昵地挎上蒋逍的臂弯,死死地箍住他跃跃欲试的胳膊。

她对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的性格有着一股天然的直觉——这可是比赛现场的后台,她可不想蒋逍公然触碰高压线。

“我都没有问您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的爹是谁,您却问我身边的漂亮弟弟是谁,不合适吧?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自己要点脸,别让我觉得年轻时的自己瞎了眼,好吗?”

楚非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个铁秤砣似的,然而这已经不在许窈的考虑范围内了。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就“挽”着蒋逍扬长而去。

蒋逍悄悄朝她比了个赞:“可以啊姐姐,怪押韵的。”

许窈贴着他的臂弯拧了一把,就听见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你给我老实点儿,少惦记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年轻气盛如蒋逍,这个年纪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他可不想再做个安分守己的路人甲,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还是得把想说的话说给她听。

他轻声与她耳语,呼吸流动间带起一阵暧昧的气息——

“原来在姐姐心里,我这款算漂亮弟弟?那么……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潜规则我啊?”

8

许窈原本只是病急乱投医。

在楚非面前,她实在不想落了下风——她已经输了感情、输了青春、输了婚姻、输了人,她觉得自己总不能再在那对狗男女面前输了面子。

于是随手抓了蒋逍来当工具人,这确实是她不对。可许窈也没想到,后面的发展竟会完全偏离她的预期。

离异后19岁小奶狗男神黏上来,他太会撩,不久我再坠入爱河

她承认自己最近的状态很奇怪——每次在基地遇到蒋逍时,她总是忍不住想躲开,可躲开后,却又隐隐期待下一个转角他会再跳出来。

不过蒋逍更是奇怪,整天绕着她“姐姐”长“姐姐”短的,但凡是她在基地的日子里,蒋逍都恨不得整个人直接长在她脚后跟上。

许窈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妙的预兆,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栽了。

在基地避无可避,于是许窈便干脆就借着公务到外地出差去了。

是的,打不过就跑,许窈坚信这战术永远好用,先冷静一段时间总归是没错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人刚一到临市,就接到了许星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姐,爸出差今早提前回来了。”

许窈皱眉,追问道:“所以?”

“我昨晚把橙子带回家了。”

许窈一时失语:“唔……”

橙子是许星辰的小男朋友,两人是大学室友。虽然许星辰大一开学就没去上过课,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但是这事一开始就在许窈这里过了明路的。

她也很了解许星辰的性格,既然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是闹着玩玩。

而且,与其让他将来随便祸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倒不如让他从一开始就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和想爱的人。

许窈是个开明的姐姐,却不见得爹也是个脑子转得过来的爹。

她有些担心,问许星辰:“现在他情绪怎么样?”

电话那端的许星辰先是一愣,“谁?橙子吗?我刚刚把他送走了。”

许窈隔空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可真是你爹亲生的,无奈地又补了句:“我问的是咱爸。”

许星辰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下这个情况,竟也丝毫不慌。

“哦,目前看着人是还好,可能就是稍微有一点点上头。对了,他打电话叫了吴医生和沈律师来家里,跟我说,我要是不解释清楚他就要改遗嘱。”

许窈无奈又让助理掉头回去。

一进家门,就见两拨人如同军前对垒一般,许星辰独坐一侧,对面是爹妈和医生、律师、公证员。

许窈心里一合计,估计老头子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爹妈是亲爹妈,弟也是亲弟。许窈暗自叹了口气,决定把火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今天人怎么这么齐?”她脸上挂起官方营业微笑,朝许星辰飞了个wink,试图安抚让他放心,又转身面向自己爹妈,笑着说,“是早就知道我今天要宣布一个重要消息吗?”

爹妈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要上演哪一出:“……?”

许星辰似乎意识到了他姐是想要干什么,摸着手机,眉头紧锁。

“姐,你不要……”

许窈捏了捏许星辰的耳朵,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她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欠了欠身就坐在了许星辰的身边,明明脸色平静如常,结果一开口就丢下个重磅炸弹来。

“我跟楚非离婚了,有一阵儿了。他出轨了,跟外面的女人搞在一起,孩子都要生了。我怕自己被气死,就直接离婚了。”

吴医生上前一步,接住了差点气抽的许爸。

“之前没想跟你们说,因为感觉事情不大。不过最近我又看上了一个小朋友,年轻了些,才十九,还得过几年才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怕你们对姐弟恋有偏见,先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屋里只静默了一瞬,很快又爆发出新的争吵。

前女婿出轨乱搞弄出人命,女儿秘密离婚没多久又离经叛道地搞了个刚成年的小孩儿,这一下子家里像炸开了锅,反而许星辰那半开的柜门是没人再关注了。

许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杀招。

她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把许星辰推出家门,以为自己是解救了一个纯良好少年,却不想这货刚出门就把刚偷拍的视频发给了蒋逍。

“如果我必须得有一个姐夫,我相信你应该会比楚非那个王八蛋对我姐更好。”

许星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按下语音键:“但是先说好,咱俩得各论各的,你还是得管我叫哥。”

9

许窈还不知道那边星神已经把自己给卖了个底儿掉。

但是很显然,蒋逍原本就没打算因为许窈的逃避和冷淡而放弃,再加上星神送来的情报,他更是觉得胜利指日可待。

一下午的功夫,蒋逍就把许星辰发的那段视频看了十几遍,屏幕上游戏界面显示排队中,他一低头就能把那个视频再从头看上一遍。

看着看着又觉得心痒,蒋逍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中输入“哪个国家可以19岁结婚”,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搜索显示的结果,就被俱乐部经理一个电话打断了。

“结婚?!蒋逍你是不是疯了?!想结婚也不用在直播里广而告之吧?!”

蒋逍看了下早已被他收起来的弹幕助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在补这个月欠的直播时长。

好在他一向不开摄像头和麦克风,所以倒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谁而忽然发疯。

蒋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可是疯了又怎么样呢?

疯了的人当然有权任性。

他开麦说了声“下播了下月见”,就关了电脑匆匆跑了。

许窈一进门,正好和准备出门的蒋逍撞了个满怀。

是真·撞满怀。

除了白天来给他们打扫做饭的阿姨,这栋别墅里没有出现过许窈之外的女性。更何况蒋逍下午对着许窈耀武扬威宣示主权的那段视频看了数不清多少次,当然认得出她。

许窈挣了一下没挣开。

蒋逍又哪里肯轻易撒手。不同于那晚她酒后在秋千下的拥抱,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从此时才开始真正地在向她靠近。

“姐姐,”他轻轻叫了她一声,语气一如最初见到她时般虔诚温柔,像是怕吵到她、吓到她似的,语气中又有着按捺不住的雀跃,“听说你想和我结婚。”

许窈简直有口难辩:“……”

很好,她已经知道那个以怨报德的王八蛋是谁了。

“为什么好听的话都是跟别人说呢?你唯独不舍得说给我听。”蒋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还只是拿我当工具人。”

许窈一愣:这小朋友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我喜欢你,哪怕是只能做你用来保护自己的工具,我也很开心。”

蒋逍偷吻了下她柔软的头发,一触即离,少年的吻亲近又克制,明明想触碰,却又怕唐突。他当然很想靠近她,可他却更在意她内心的决定。

“所以许窈小姐,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好吗?”

在赛场上无往而不利的少年,此时隐在黑暗中,语气竟带着一丝卑微和渴求。

许窈压下心底那一丝微妙的颤动,同时也压下了那句似乎本该是理所当然的拒绝。

千万种念头在脑海中穿梭闪现,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许窈那别具个人特色的招摇。

“机会倒是可以有。不过,如果做得不好,可要提头来见的哦。”

她仰头与他相望,猝不及防便迎上蒋逍灼灼的热烈目光。好像在她点头应允的一瞬间,他眼中,便忽而有野火燎了原。

10

番外。

许窈刚和蒋逍在一起那两年,她很少把人带回老宅去,除了偶尔会和母亲大人通个电话、见面逛个街之外,连她本人都很少回去。

她不喜欢父亲那样耳提面命的说教,也不喜欢他看蒋逍时那嫌弃和回避的眼神,好像是她和蒋逍做错了什么似的。

但其实她做错了什么呢?蒋逍又做错了什么呢?

从年头数到年尾,许窈难得有几次和父亲碰面,还都是在商务往来的饭局酒会上。她以为这天又要不欢而散,结果却见对方主动来找她搭话。

“下周就是新年了。”他看起来老了很多,“你妈很想你,你早点回来吧。”

许窈心想,真是见了鬼,她明明昨天下午还陪她妈去量尺寸订旗袍,怎么会忽然想她?

她正想找个理由拒绝,就听她爸又说:“把你那个小朋友也带回来吧,还有星辰,还有星辰那个小朋友,你们要是愿意回来,就一起回来吧。”

许窈一怔。顽固的老头竟会松口到这种程度……

许爸以为她还要拒绝,吹胡子瞪眼的劲儿就起来了,又端起说教架子。

“那个男孩子也不小了,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怎么,你打算不领回来见见家长,就一直这么吊着人家?我的女儿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

许窈忍笑忍得辛苦:“他还年轻,专注事业,不着急。”

许爸却是真的急:“事业还要怎么专注哇?他们不是刚拿了个冠军吗?”

许窈耐心解释:“春季赛又快开始了。”

“那我不管。”老头执拗起来,谁也劝不住,“结婚的事以后再说,但你妈天天跟我抹眼泪说想你,你过年必须得回家来,不回就是不孝。”

许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您想我们就直说呗,我带他们回去还不行吗?但先说好,到时候不准给小朋友们脸色看,不然您也知道我脾气,过年禁烟花爆竹,可禁不了我。”

父女二人达成君子协定,相约一家人齐齐整整过年,不提别的事。

年夜饭时,许爸乐得见牙不见眼,往许窈碗里夹了块鱼腹肉:“来尝尝,这块没刺,你从小就最喜欢吃爸炖的这个鱼——”

“yue——”许窈头也不回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

蒋逍吓坏了,担心得脸色煞白。还是许妈见多识广,比这一屋子大男人都稳得住些:“明天去医院验个血检查一下,我跟你爸给你看看最近有什么适合办婚礼的好日子。”

许窈一脸懵。

“不可能吧?妈你别胡说啊。”许窈是不信的,她的体质要是那么容易怀孕,早八百年就当妈了,当初她和楚非的婚姻可能也不会以那样惨淡的结局收场。

许妈可不管她怎么想,第二天直接让司机送他们一行人去了医院。结果当真是造化弄人,许窈看着报告单,整个人傻了。

许窈傻乎乎地直挠头:“我……还挺有出息?”

蒋逍更傻一些,只会傻乐:“老婆,嘿嘿嘿我马上就要有老婆了!”

许窈简直无语:“……”

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秘密。

许窈怀孕的消息没有刻意隐瞒,没过多久楚非就也听说了这事,甚至他还敢打电话来质问她,为什么当初不肯给他生孩子。

许窈觉得她那前夫简直又渣又蠢,挂电话之后直接就把他给拉黑了。只是后来没过多久,又辗转从朋友处得到消息,说是楚非跟那位杨小姐离婚了,孩子归了女方。

还有些更离谱的传闻,说是那孩子原来不是楚非的……

不过那些是非猜测,许窈听过就抛诸脑后,一个字都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天道轮回,一切都是报应罢了。(原标题:《从离婚开始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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