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雨后禾苗(夕拾朝花十跟着去打蓑草)

七绝雨后禾苗(夕拾朝花十跟着去打蓑草)(1)

十、跟着去打蓑草

邢少山

我们湖阳肥田,还有湖里长的一种蓑草,打回来晒干弄到田里,一是松软土壤,二是肥田。

这种草在年份好的时候整个湖面一片葱绿,石臼湖变成一床大绿毯。这里再不是“浪沧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屈原《渔父》)的石臼湖了,而分明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乐府诗集•杂歌谣辞四•敕勒歌》)的大草原了。而蓑草以它的高杆、繁殖迅速漫延开来,铺天盖地,无边无际,整个石臼湖像是他“蓑” 家的天下,不知它用什么法则,演绎一种巨大的、势不可挡的生命律动。春风里,蓑草丛中开着一蔟蔟黄色的小花,耀眼夺目,灿灿辉煌。到蓑草快成熟了。随风一吹,草丛一片金黄,不时引来飞舞的蝴蝶和“嗡嗡”的蜜蜂,草丛中还有蓑草鸡乱钻。蓑草强劲地点着头,显示石臼湖的底蕴与新生。

湖阳人把这种草从湖里弄回来叫“打蓑草”。打蓑草,首先要淮备一把长长的刀。这种刀约二尺多长,三、四寸宽,特别薄,刀刃锋利。蓑草因为高杆、无节、硬朗,一刀扫下去倒伏一大片。打草时除刀锋那一面,其他用长框固定,安上一个半身高的斜柄,打蓑草时人可以站立,那全是人工的,不似现在的电动割草机。打草时要快,一片一片,蓑草倒地。人们不需带任何绳索,就地取材,蓑草纤维长、拉力强,非常结实。用蓑草打成绳索把蓑草一捆一捆地捆起来。有时人们在雨中作业,不顾春雨的淋湿,因为人们要与雨水赛跑。雨水要是一来,全部泡汤。

小时候,大人们要下湖打蓑草,我们要跟了去,而我的兴奋点不是这种草,而是个盼着能逮到几只蓑草鸡带回家玩。我也曾经在雨中淋湿过,但带着青蒿气,抱着蓑草鸡,浓浓的湖味醉在心头。打蓑草自从有化肥以后,人们很少进行了,然而那一浪浪荡漾着优美线条的碧波,化着一股股热流在我心底通过,留存永恒,它至今始终甜美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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