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香港人的感悟(一个内地人的香港情怀)
香港,小时候在我的印象里是脏乱差的,可能是受90年代香港电影的影响。
电影中的香港街头,总是晃荡着纹满刺青的古惑仔和举着钢刀叼着大烟的黑帮老大。
常年追杀在低矮狭窄的街道边骑楼底下,LED广告牌在头顶密集而错乱地探着头,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完整的看过一条街道和一座商场。
我的香港朋友告诉我,早年间的香港街头确实和电影中是一毛一样的。
学校经常遇见黑社会打架和毒品交易,好多人加入黑社会都是为了自保,后来香港回归政府取缔一切非法活动后才使治安有了如今的稳定现状。
(时代广场街头层峦叠嶂的广告招牌)
2012年我大学毕业,怀着对香港的向往来到了离她最近的城市,深圳,一个礼拜之内就找到了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
很多在深圳待的时间和我一样长的朋友都做起了香港代购,我却一次也没有踏入这个兼职行业的队伍,一次次的空手去香港,又一次次的空手回来。
因为我只是过去维多利亚港湾散散步,而为了看夜景去转一圈摩天轮;
带爸妈、奶奶他们去迪士尼过一把童年的瘾;
为了逛杜莎夫人蜡像馆搭缆车去太平山顶凌霄阁。
有一年特意搭巴士上山顶,结果花了一个小时。
不过却让我看到了山坡上的居民区和幼儿园,当然很多豪宅也在上面。
我惊叹于几百米高的大楼在山上到处可见,包括写字楼,巴士在行进的过程中坡度陡的时候和写字楼真的就是相互垂直的。
(香港迪士尼乐园的表演)
朋友来边检接我的时候,告诉我香港的地铁很奇怪。
如果从落马洲一口气坐到中环,需花费45.5港币。
而如果我们在上水站下车,再继续往中环就变成42港币了,连他这个本地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香港地铁)
搭香港地铁会让人不禁对这里的地铁文化肃然起敬。
在内地,地铁只是单纯的交通工具。
很多人根本不遵守公共秩序,随走随吃,宣传单被扔得满天飞,乞讨卖艺的神出鬼没,仿佛广播里的禁止形同虚设。
在香港,首先在语言上也是有讲究的,粤语-英语-汉语的播报顺序,无疑宣告了这座城市国际化的地位。
在这里,除了小吃街的街头可以吃东西,其他任何公共场所都看不到一个行人饮食。
即使在车厢外面等地铁,地勤人员也会提醒你这里吃东西是要罚款的,所以香港的税收很重然而收得却又很合理。
车厢内也很安静,大家聊天时仿佛这里不是地铁而是星巴克,清一色的轻声细语。
等巴士的时候会自觉排队,这得益于香港居民相当高的文化素养。
虽然深圳的龙华线也是港铁,但和香港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巴士未到,人们自觉排队等候)
内地城市最像香港的算是广州了,都讲粤语。
对吃都很讲究,都喜欢煲汤喝茶,夏天喜欢喝凉茶。
但不是某宝某吉那种饮料档次,而是煮的苦凉茶,尤其是生意人之间的约见都叫喝茶。
还有一种茶叫早茶,时间段在早餐后午餐前,也就是说早饭中饭一起吃,所以茶餐厅对于我们这种懒癌来说正好对症下药。
(早茶)
香港是座随性的城市,随性到出门遇上总督和天王级的明星都是常有的事。
香港人特别能吃苦,他们身上带着的始终是狮子山精神,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生存,他们的工作状态和日本人一样,都是疯狂地OT,OT,OT……
2014年我去了趟香港大学和香港城市大学,给我感触最深的是,他们的学生会组织思想和言论非常地自由和开放。
和内地的学生会不同的是,这里的学生会组织已经形成一个强大的意见领袖。
他们的励志宣言是很残酷的,“烂橙要不要都罢!”
所以要想在香港生存,做不得闲人。
不要以为富豪就不愁钱,在他们那个圈子人人都是穷逼,没有人是在过清闲的日子,你看李嘉诚至今都没有退休。
(香港城市大学学生会民主墙)
我遇到过两种人:
一种是先斩后奏讹我的药店小商贩;
另一种是和我萍水相逢却至今维持三年友谊的平民阿铭,这似乎是两个极端。
阿铭是我见过的最虔诚的粉丝,他每年都去黄家驹的墓前祭拜。
玩贝斯多年的他每周下班后都准时和他的乐队伙伴在一起练习音乐,从不间断。
去年因为某些原因他和他的乐队没能成功举办演唱会,虽然只是业余爱好,但他却能坚持多年。
然而我最佩服他的是,十年前作为日语盲的他,身无分文只身前往日本求学的勇气。
所以,你会努力是因为你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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