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

重刷《琅琊榜》的时候,弹幕区里关于卓鼎风父子,总有网友为他们父子惋惜,直言:被骗的团团转。

其实,这话并不对。

举个例子:网络上常常出现一些骗子从老人那儿骗钱的消息。

回过头一问却发现,老人知道对方是骗子,但心甘情愿为他们掏钱。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某个特定时期里,某个瞬间,骗子替代了老人子女的位置,给了老人想要的东西。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

有所求,所以愿意付出点东西,这是双方清醒自觉的“交易”,怨不得谁,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团团转”了。

卓鼎风父子被谢玉所骗,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心甘情愿被忽悠?

很显然,是后者。

因为,他们有所求,更准确的说,是卓鼎风有所求。

那么,卓鼎风是怎么样一步步迷失了自己作为一个江湖人的本心,又是在什么时候,彻底把自己变成别人的一把刀的?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2)

01、卓鼎风缺什么?

按照现实的历史环境,士农工商,商为最低阶层,但其实,最低的除了商,还有江湖人和奴隶等。

江左盟崛起之前,天泉山庄或许在江湖上排行第一,或许不是,但卓鼎风所带领的天泉山庄实力不低,在江湖上地位斐然是事实。

可这事实,也抵不过跨越阶层的诱惑。

其实,在某种层面上看,江湖人士大多并不参与朝堂之事,与朝廷之间,像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个体,大多时候处于互不干扰的状态。

作为江湖名门,卓鼎风乃至整个天泉山庄在江湖上,不缺人脉,不缺金钱,不缺地位和尊崇,那么,他们缺什么?

或者说,卓鼎风缺什么?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3)

卓鼎风什么都有了, 他想要的是更高层次的东西,也就是阶层的跨越。

巧的是,长公主与卓夫人同时有孕,同在一处待产,同在一日生产,还同样都生下了一个儿子。

所有的巧合混杂在一起,注定了他们的交集不止于此。

谢玉派出去的杀手在混乱中,只杀了一名男婴,剩下一个实在难以确定,朝廷强势,但对江湖大帮到底是有些顾虑,即便是长公主,也不可能强硬地抢了人家的儿子。(当然,长公主知道那是她的亲儿子)

可是,怎么办呢?

梁帝做主,折中处理,将这个孩子作为两姓之子,给谢卓两家当儿子,为避免落人口实,孩子不姓谢,也不姓卓。

而是姓萧,萧是国姓,其实等于是跟了长公主的姓氏。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4)

老子是江湖人,儿子却是皇帝亲自赐姓赐名,有着皇帝亲外甥的特殊身份。

跨越阶层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根据宫羽所说,长公主最初那几年,几乎是近于疯狂地保护着那个孩子,日夜须臾不离,而卓夫人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才会这样。

也就是说,最初那几年,萧景睿是单方面跟在长公主身边,而非两家各住一段时间的。

这也就意味着,卓家想儿子了,只能偶尔到谢家来看看。

加上谢玉暗杀萧景睿的心思以及他对萧景睿的不喜,谢卓两家的来往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有太大的变化。

也许也就是卓家想儿子了,偶尔千里迢迢来见一见。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5)

但随着萧景睿渐渐长大,他的纽带作用便越加突出,谢卓两家的交情,也慢慢地深入,从泛泛之交,变成了亲密好友,再后来,变成了儿女亲家。

“最为重要的是,他发现萧公子作为纽带,能够帮他与当时实力不低的天泉山庄建立一种亲密的联系,通过卓家的力量,帮他完成一些他想做的事情,这一点卓庄主你应该很清楚吧,有个共同的儿子,有了亲密的来往,你们开始建立友情,建立亲情,慢慢变成你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可以为他心甘情愿地做一切隐秘的事情,本以为自己是在扶保正统,还想在不久之后,帮天泉山庄乃至整个卓氏一族带来无上的荣耀。”

萧景睿渐渐长大的这个过程,滋养了谢卓两家家主的野心。

谢玉看到了天泉山庄的江湖实力以及朝廷对江湖势力的无能为力,而卓鼎风则看到了谢玉在朝堂上的实力和权势。

至此,为了彼此的目的,两人一拍即合。

直到谢琦长大,谢卓已是“一家”。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6)

02、赤焰逆案前他已经是谢玉的刀了

谢卓成“一家”,是后来关系深入以后的事。

那,在这之前呢?

宫羽前边的话,给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讯息:扶保正统。

什么是正统?

自然是指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当时,只有太子萧景宣符合宫羽口中所说,谢玉用来忽悠卓鼎风的“正统”。

萧景宣是什么时候才上位的?

是七年前。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7)

剧中的开始,太子有提到自己加封太子六年,而宫羽出现在谢家对峙时,已经过了年,是太子上位的第七年。

七年前,皇室没有嫡子,按照无嫡立长的原则,最有名望的皇长子已死,剩下最长的皇三子残疾,没有继承资格。

那么,皇室中健康长大的皇子,只剩下皇四子萧景宣,皇五子萧景桓,皇七子萧景琰以及其他的。

按照无嫡立长的顺序,如无意外,萧景宣就该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个继承人。

那么,卓鼎风是在七年前才成为太子和谢玉手中的那把刀的?

也不是。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8)

谢玉与萧景宣母子的合作,当然不会是在他上位之后才开始,而是在这之前就开始了。

当时,拦在萧景宣和谢玉眼前最大的两座山,就是祁王和林燮。

只有把这两座山挖开,萧景宣才有机会。

谢卓两家,才有机会。

这个时间,剧中虽然没有交代,但我们却可以往前追溯,最早,可以追溯到十三年前,赤焰逆案发生之前。

也就是萧景睿十岁前后。

那时候,卓鼎风不问缘由,为谢玉杀了一个书生。

那个书生,叫李重心。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9)

实际上,李重心不是为谢玉杀的,而是为夏江杀的。

夏江从夏冬那儿得到了关于聂锋的书信,送到了李重心那儿,模仿了一封由聂锋发出的“求救信”,送到了皇帝的手里。

李重心那手“出神入化”不可辩的模仿能力,是整个赤焰逆案的开端。

当然,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卓鼎风杀了李重心的场景,像极了内监刺杀一案。

杀一个书生而已,为何要让卓鼎风这样的江湖高手出马?

谢玉在牢里跟梅长苏交谈的时候有提到,为了避免夏冬追查,夏江暗示了谢玉,谢玉找了卓鼎风出手。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0)

卓鼎风出手,不留一丝痕迹,朝廷查无可查,正如内监被杀案一样。

李重心被杀,将卓鼎风彻底拉入了深渊,让他无形中落入了赤焰逆案的漩涡里,即便谢玉没说是为夏江所杀,但卓鼎风真的就对谢玉所谋一无所知吗?

不见得是。

从谢玉与卓鼎风的日常就能看出,即便谢玉是在哄骗卓鼎风做背后那些事,但他也是有个“正当理由”的。

比如,杀沈追,谢玉说是因为沈追是誉王的人,咬着私炮房一案不放会害了太子,所以,人不能留;

比如,杀梅长苏,是因为梅长苏投靠了誉王阵营……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1)

谢玉让卓家父子对某些人动手前,总会编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那么,杀李重心的时候,谢玉编的是什么理由呢?

卓鼎风就真的相信了那个理由?

他能闯荡江湖,拉起这么大一个帮派,即便不知赤焰之案真相,但他会猜不到那些事或多或少与谢玉有关联?

赤焰逆案,谢玉亲自带兵前往梅岭,对梅岭的赤焰之人残忍肆虐,而李重心被杀就是在这事前后,卓鼎风会蠢到猜不出谢玉在这些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会,他能猜到的。

但正因为能猜到,所以他只能接受。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2)

从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开始,他们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刺杀沈追被萧景睿阻止之后,萧景睿曾经质问过卓鼎风为何要刺杀沈追的时候,卓鼎风是这么回答的:“谁安排的此事,我不说,你也能够猜得出来,这岂是我能左右的吗?”

是的,自从搭上了谢玉的船,很多事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他愿不愿意,都阻止不了谢玉要做的事,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既然在同一条船上,自然得一致对外,不能再有二心,否则船沉了怎么办?

后来,萧景睿又说:“我只知道,为人在世,要分得清黑白,看得清是非,难道爹爹真的想让天泉山庄这把世代相传的宝剑,染上无辜者的血吗?”

因为这句话,卓鼎风差点打了萧景睿。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3)

是恼羞成怒,还是什么?

卓鼎风自己心里知道。

天泉山庄这把世代相传的“宝剑”,早就在萧景睿不知道的背后,染上了无数无辜人的鲜血了。

江湖人都讲究江湖侠义,侠和义,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卓鼎风作为江湖名流家主,从他的剑染上第一个无辜者的鲜血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失了一个江湖人该有的道义和本心了。

再用“江湖人”三字称呼他,实在是讽刺。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4)

03、卓鼎风到底失了多少本心?

“为了谢卓两家的将来”,成了谢玉忽悠卓鼎风非常好用的借口,也是卓鼎风自我催眠,深陷其中的原因。

人心不足蛇吞象。

谢卓两家的地位,会差吗?

在朝廷上,谢玉是一品侯府,有梁帝亲笔的“护国柱石”,有皇家长公主坐镇,更有世袭的爵位。

早已是位极人臣,他还想谋什么?

至于卓家,在江湖上,号称第二大帮派,虽然与梅长苏的江左盟有差距,但在江湖上,谁不忌惮几分,推崇几分?

这两家成了一家,走到哪儿,都可以大大方方跟别人说:我家在朝廷上有人,我家在江湖上有人。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5)

可谢玉为何还要掺和到党争上边?

自是因为他贪心,一品军侯,长公主驸马,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卓鼎风看不到这一点吗?

看得到,而且,他同样也有类似的野心。

所以,这是江湖上的大野心家与朝廷上的大野心家之间的“不谋而合”,因为这份野心,不说谢玉,就是卓鼎风,也早已与萧景睿口中的“是非黑白”背离了。

为此,他都为谢玉做下了多少事呢?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6)

剧中有交代的,就包括:追踪誉王的踪迹,甚至参与刺杀誉王,护送状告庆国公的原告入京,两次刺杀沈追,两次刺杀试探梅长苏,刺杀内监,召集江湖高手入京(若非梅长苏的人及时阻止,这些江湖高手还不知道要生多少事),杀害李重心等。

这里边,明面上都是为了党争,实际上,又有多少是无辜人的血液?

那些不认识的小人物就不提了,单说沈追和梅长苏。

刺杀沈追,是因为党争,但他自己也知道,沈追是一个于国于民有利的好官,但在谢玉的要求下,他虽然有提出疑议,但那质疑,薄弱的没有丝毫的底气。

因此,下手的时候,他和卓青遥半点都没有手软。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7)

若非梅长苏早有防范,萧景琰也不放心,让人多加照顾,沈追只怕早就凉透了。

试探梅长苏的时候,他同样也有疑虑,大意是:大家都是江湖人,何况,江左盟……可这疑虑,还不如不说。

看到这儿,其实我们也都看明白了。

卓鼎风有野心不错,但他没有底气,明明是江湖名门,偏偏活成了一个争权夺利的工具样子,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谢玉握在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为此,他连质疑都不敢提,连意见也不敢说。

不仅他如此,就连他的继承人卓青遥也如此。

明明对于江湖道义十分讲究的江湖人,可他们父子俩的手上,早已因为介入朝廷太深而染满了鲜血。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8)

梅长苏从金陵的天才少年,朝廷的大将,一朝跌落,成了江湖上的麒麟才子,他没有武力值,尚且拼尽全力在复仇之余,尽力周全无辜的人。

可卓鼎风却为了那些权势,甘愿放弃卓家世代苦心经营起来的“江湖名片”,沦为皇权争夺的牺牲品。

这里边,其实还涉及到一个问题:有了一个共同的儿子,卓家跟谢家是真的切割不开了吗?卓家对于是否介入朝堂,真的避无可避吗?

不见得。

如果天泉山庄有意远离党争,有意跟谢玉拉开距离,卓鼎风是有机会的。

萧景睿不是谢卓两家关系亲密到这个地步的根本原因,卓鼎风的野心才是。

卓鼎风的儿子(声名赫赫的卓鼎风)(19)

结尾

谢玉倒台,卓家元气大伤,卓鼎风更是伤了手腕。

从此以后,天泉山庄再想恢复江湖上的地位和荣光是不太可能了。

尤其是在赤焰之案平反后,谢玉作为赤焰逆案的推手,他曾经做过的关于赤焰之案的一切,都会浮出水面。

到时候,别说朝廷内外深受赤焰军庇护过的那些百姓,就是远离朝堂的那些江湖侠义之士,他们会怎么看谢玉的“亲密好友”卓鼎风?

又会怎么看染满了无辜者鲜血的天泉山庄?

天泉山庄这个世代传承的江湖名门,终究是在卓鼎风这一代,败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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