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诡辩最有效的办法（策略人物积水流深）

#我在策略的成长故事系列#

本期人物专访

杨功鹏律师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法学专业硕士。曾任检察官，擅长刑事案件的办理。自执业后承办大量全国各地、各类刑事案件，尤其擅长职务犯罪案件、经济犯罪案件的辩护。在主攻刑事诉讼案件的同时，注重对刑事法律风险防范的研究，并和项目成员们一起，为单位及个人提供专项刑事法律顾问服务。

01

拳拳服膺，行百里志弥坚：

从检察官到律师倏忽十年

在进入策略律师事务所前，杨功鹏已经做了多年的检察官。从体制内跳出做一名律师，这样的职业选择并不罕见。而在其中，杨功鹏一定是对身份的转变适应性非常强的一个。在午饭时间恰巧遇见杨律师一行，“若非疫情形势又严峻起来，现在杨律师早进所了”，一旁的同事笑说。不是在所里，就是在“所”里，刑辩律师的生活幽默说来，可能不是在律所潜心研究大量卷宗，就是前往看守所会见当事人的路上。此外，刑事案件的特殊性在于律师所服务的当事人面临的往往是最严厉的处罚，律师承担的压力、责任、考验极大，职业的潜在风险同样不言而喻。

Q：是什么让您决定成为一名刑事辩护律师？

“大学学法律时，刑法是最喜欢的科目；毕业后进入了检察院；研究生方向选择的是刑法学。从起初的喜欢到多年的理论熏陶和实务训练，让我进入策略后，基本上就定位于刑事案件的辩护。执业以来，办理的刑事案件中，有不少都取得了预想的结果。有一些运气的成分，但说到底，其实还是内在精神里的追求吧。”

“我们最终会死去，但有些案件不会死去。”

在人物访谈中，谈“热爱”好像并不新鲜了。细想，一个对职业缺乏热情的人是很难在某一领域有所作为的，但“热爱”说多了可能就沦为一种套话了。意外的是杨律师对热爱的“注解”：“我们最终会死去，但有些案件不会死去。”

杨律师发来的个人简介居然是长达七十几页的案件说明。通常律师的简介，多是荣誉、头衔或者名校背景等等，这无可指摘。几年来，杨律师辩护的案件越来越多，亮眼的成绩也悄然间使这份简介逐渐厚重。在刑事领域，踏踏实实办案子，打得赢、靠得住，是律师生命力的根本所在。

Q：作为检察官和律师，它们的差异是什么？两种身份在过去的经历中有什么承续性？

“公安，更多的是承担行政职责，它听从行政命令；法院常常是基于案件现有的材料来进行判断与抉择。检察院实际上就是连接行政压力和司法裁决之间的一个节拍器，将可以不入罪的案件进行“过滤”。刑辩律师承担的责任则是怎么让我的当事人免于刑事处罚或者说少承担处罚。

承续性体现在，我们办的都不是案件，是别人的人生，是别人的身家性命。其次，不管作为检察官也好，律师也好，对于公平和正义的追求应该是不变的。最后，司法裁判领域实行终身责任制，案件的正确、错误，都是担在个人身上的。作为律师，办得好办不好也是个人的责任。”

十年之间，杨律师在刑事领域坚守和抉择。这种坚守，始终是以 “公平正义”作为追求。“公检法限于职能，往往是被动的角色。而律师可以更主动地去做一些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的事情。律师的存在，在我看来，是有点英雄气概的。”

律师的存在以及努力，监督与倒逼着社会中不合理的地方进行改革和完善，这就是律师对公平正义所持守的信念感，这种信念感又在一个个案子中得到具象的体现。选择什么样的角色，做什么样的努力，怎么去做，这正是这十年间杨律师所进行的，坚守与抉择。

漫长法庭鏖战后的合影（右七）

02

日晷月辇，磨砺方寸功夫：

刑事案件的突破与反思

在策略律师事务所的五年间，杨律师承办全国各地、各类刑事案件，其中以职务犯罪案件、经济犯罪案件的辩护居多。从刚做独立执业律师时的案子少，到逐年增多、案源不断、开讲座向青年律师分享自己的经验，靠的是不断复盘、反思，调整、打磨。通过不断的重复和实战，才担得起“专业”二字。

“专业，其实就是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对于刑事案件来说，从法律规定、司法解释，到地方性法规，再到刑事审判参考案例，以及程序方面的规定都必须十分清楚，这是专业的基础。另外，刑事案件很缺少两方面的辩护：理论和程序。刑辩界卓越的律师们现在都非常重视这两点。但是，不少律师仍然围绕着过去的犯罪构成要件来进行辩护。而在我看来，专业的刑辩律师必须摆脱程式化辩护，必须针对个案，打磨定制辩护意见。”

从刑事辩护的理论到具体的辩护策略、辩护逻辑，杨律师都系统进行了自己的思辨和整理。

“刑事辩护需要专业的质证。这一点从研读起诉书就可以看出功力的深浅。在开庭之前，我们仅有检察院的起诉书和证据材料，如何准确地把握检方的指控思路是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在这里，一定要明确起诉书的内涵逻辑，包括大前提、小前提和结论，而不仅仅是看表面的文字意思。”

在刑事辩护中，每个案件制定的诉讼方案、辩护点的选择、程序工具的运用，必须随时进行调整。这在杨律师承办的科学家当事人获不起诉决定一案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在2019年接手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中，当事人是国内外一流的科学家，其科研成果曾为“嫦娥五号”月球取土提供技术支持。凭借突出的科学成就，当事人多次受到国务院和科技部的奖励。因为向一个投标项目提供专业咨询，却不料被指控为串通投标罪，有身陷囹圄之虞。这起串通投标案由湖北省纪委直接督办，并历经3年的反复“拉锯”，影响和难度都很大。

针对案件的不同阶段，杨律师制定出方案，并总结为“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的三阶段。在战略防御阶段，杨律师计划通过调取有力的证据，巧妙动摇检方指控的基础。但是，法院没有同意调取证据的申请。通过反复研究，他立即进行了思路调整：将案件中几处不可逆的硬伤抛给法院和检察院。最后直接逼迫法院主动电话过来沟通协商。几番斗智斗勇下来，本案最终取得了不起诉的良好结果。

2020律所年终会获颁“新锐成长奖”

不难发现，在谈其他话题与在谈案子时，杨律师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谈起认知及抽象问题时，他总体是偏审慎、保守的。而一谈起案子，语音语调瞬间抬升，顿挫有力让人迅速把庭上自信铿锵的他联系起来。也许，这正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下了功夫”的投入与沉浸。在不久前律所内部的一场“律享会”上，杨律师作为主讲提到了“重大责任事故罪”，有同事就某法条中的“因果关系”在案件中的逻辑判断抛出了提问。杨律师当即结合各类相关学说回复了自己的总结、见解。在和杨律师的对话与研讨中，他对许多法条、概念准确、饱满的解读足见这种功夫。

杨律师的五年律师路正能体现琢磨斧凿的劲道。“傍人篱壁、拾人涕唾得来者”总是人云亦云；凡事要做得精彩、卓越，就得下苦功夫，耐得住寂寞，要有“自家闭门凿破此间田地”的钻劲儿。

03

骈首齐肩，再谈平台力量：

与策略的默契深情

Q：从检察院离开选择加入策略律师事务所，中间读研深造，后又回归策略。如您所说，“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论深情，大抵不过如此”。那么策略这个平台吸引您的地方在哪里？

“有的人认为律师的独立性非常强，堪称是自由职业者，关键在于个人成长，平台的价值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但在我的经历中，平台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怎么样算是一个好的平台？我认为，能帮助你成长、塑造你品质、提供你力量的地方才是一个好的平台。策略吸引我的，不仅是成熟的分工协作，还有踏实靠谱做事的务实、行业口碑，友善互助的工作氛围，那么策略对于想要快速成长的青年律师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平台。”

策略在来福士中心办公楼六层的办公室入口处有一面文化墙，“打造最专业的律所，成就最受人尊敬的律师”就是策略人心中的愿景，而实现这一愿景的基础就是磨砺自己的专业，下够功夫，做到“打得赢，靠得住”。

“在不久前一起某省内有较大社会影响的重大责任事故案件中，我联系到该省的应急管理厅，原本就是去递交法律意见书。但到了办公室后，负责人临时说事故处理小组的几位领导都在，想要听取我的意见，当时根本不可能给时间准备，只能硬着头皮直接上。在那样的情境考验下，我想即便不能因此达到不批准逮捕的结果，我也要展现出自己的专业，赢得他人的尊重。虽然问题有些刁钻，但我的回答还是让几位领导多次点头示意。最终，在几率很小的情况下，检察机关作出了不予批准逮捕的决定。刑辩大不易，我想策略的文化不仅仅是一种口号，当你实实在在相信它的时候，它带给我们的是绝望中的力量。”

在策略这一平台的赋能下，青年律师们踏浪前行，而成长中的律师们又助推着策略走向一个又一个崭新的高度。在未来，杨功鹏对自己的期待就是认认真真做好每个案子，和策略一同成长壮大。杨功鹏语气轻松之中又传达着一份郑重。“你可以看到，策略近几年的版图扩张速度是很惊人的。律所在壮大，我们的客户对我们的认同度更高了，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律师要面对越来越多来自全国各地、各种类型的案件，案件难度也将会有一个提升。但说到底，还是要认认真真做事情，成为客户真正靠得住的律师。”

和杨律师的对话鲜少有晦涩的概念、词藻，或者是大而虚的道理。在谈及“身家性命”时，杨律师说：“回看法治历史，你可能会对这四个字有更深的感触。有些时候很多当事人面临的就是十年牢饭，甚至是无期和死刑。人生有几个十年啊？要知道，律师在庭上的每句话，都会真实地影响一个人的命运、一个家庭的命运。” 作为刑事律师的高度责任感和同理心容不得专业上的花拳绣腿，它锻造着刑辩律师的严谨踏实。这种“踏实”的力量与厚重正是策略律师杨功鹏传达出的气质。

文 | 陈玲 编辑 | 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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