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吃喝住行和现在生活对比(从缺吃少穿到足衣丰食)

1突然间发现,身边十六七岁的孩子,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比比皆是,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80年代吃喝住行和现在生活对比?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80年代吃喝住行和现在生活对比(从缺吃少穿到足衣丰食)

80年代吃喝住行和现在生活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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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发现,身边十六七岁的孩子,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比比皆是。

要知道二十年前别说一米八,出来个一米七五的就鹤立鸡群了,小姑娘们得飞蛾扑火般冲向他,那哥们绝对有一览众山小飘飘然独立巅峰的志得意满。

这是咋得了?短短二十几年我们迈过了日本人多少年想而不得的门槛(日本人战后推出牛奶计划,玩了命叫他们的孩子喝牛奶,成果嘛,还是有的,这不,现在日本人的身高比以前提高了十几厘米,高达一米七多了都。)。

无他,营养大大跟上的原因。现在的孩子肉、蛋、奶、鱼、水果随便造,米、面、油这些普通食物更是无限供应,个头能不高吗?

老规矩,说说以前吧,思过甜了再忆忆苦。

在网上老看到别人说他们以前除了逢年过节压根吃不到肉,大概是我们这儿太穷,在我印象中,小时候除了过年就没有吃肉这一说!过节?过节照旧,跟平常没啥区别,该吃啥吃啥,别想猪肉,想多了只能叫哈喇子湿了你下巴。

以前玉米面是餐桌上的王者,一日三餐全得围着这爷转。当然了你要是头铁不吃它,倒也不至于饿死,但会饿得你分不清东西南北。

早上和晚上雷打不动喝玉米面粥,家乡话管玉米面粥叫糊涂,粥里放红薯块的叫红薯糊涂,放南瓜块的叫南瓜糊涂,还有蔓菁糊涂。

对南瓜糊涂没太深的印象,谈不上好喝,也谈不上不好,给就喝,不给也不想它。最最深恶痛绝的是蔓菁糊涂,蔓菁有种特殊冲鼻子的味儿,能接受的爱得不行不行,接受不了地闻到那味会反胃,反胃也得吃,不吃饿死你。

我妈特别特别受喝蔓菁糊涂,说那味又香又甜,啥大鱼大肉,啥金贵吃食,在它面前全是渣,渣,渣。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一样的食物,一样的烹饪,为啥却有两种态度截然相反的黑、红粉?

这些个糊涂中最爱红薯糊涂,粥没熬好满屋子飘荡着红薯特有的香甜味儿,喝到嘴里,粥浓味甜,唇齿留香,一直到现在都还爱喝它。红薯糊涂唯一的副作用是喝多了,身体下部会不受控制发出连绵不断的声响,而且那味儿也不太好闻……

不过绝大多数时候糊涂里是不放红薯、南瓜和蔓菁的,单纯熬玉米面。那会儿熬粥的工艺很粗放,熬好的糊涂里有不少面疙瘩,咬开疙瘩,里面是生玉米面。往往在我以为没人看到偷偷吐掉它们的时候,后脑勺会无情地被面目狰狞的老爸给一巴掌,“叫你浪费粮食!”

我妈说她小时候连糊涂也喝不上,大多时候喝榆树叶跟肉眼可以看清的玉米面熬的东西,那玩意跟粥扯不上一点关系,倒是和某些动物的饲料相似。那种日子,不知道父辈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后来我妈顿顿能喝上糊涂,吃上窝窝头时,她很满足很满足。

再后来有了我,我妈说我小时候生活已经过得去了,不用再吃窝窝头,有时候她想吃了,会蒸顿窝窝头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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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喝糊涂是不行的,得吃馒头,配合糊涂吃得是一种叫花脸圈的馒头,这种馒头是玉米面跟面粉混合一块做的,对它印象不是太深,吃到嘴里有点粗糙,不太好吃,也不算难以下咽,普普通通的食品吧。再后来花脸圈慢慢退下了餐桌,吃纯面粉蒸得馒头。

中午几乎顿顿是面条,各种花样的面条。捞面条,汤面条,糊涂面条,轮换着上场,搞得我吃出了面条后遗症,现在一见面条就倒胃口。

大概会有人问,中午能吃面条,为啥早上和晚上不能吃?

亲,俺倒是想吃,关键是没那么多的面粉!当年化肥稀缺,小麦产量不高,打下的小麦还有一部分要交公粮,余下的顿顿吃,估摸着到不了下个麦收就没了。到时候得一天三顿啃玉米面做得各类食品,自己不疯,老婆孩子们也会疯。所以得细水长流,玉米面配合着白面吃,这样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对了,当年家家户户养鸡,养得还是会下蛋的母鸡,那是不是有鸡蛋吃?想多了,这种纯种土鸡蛋很有营养的,也很贵的,要拿它给小孩子换学费,换油盐钱。只有生病了老娘才会煮碗鸡蛋面给你吃,平常没病没痛,身上不疼不痒的要吃鸡蛋?你敢!

说过平常,再谈谈过年。现在回忆起来,小时候的年也没吃上啥大鱼大肉,除了饺子还是饺子,年夜饭是饺子,第二天早上还是饺子,好容易去走亲戚,想着能吃上好东西了,一瞅桌子,就四个菜(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这四个菜)。

一个芹菜。芹菜切段,煮熟后过水,再凉拌。可能是食材难得,怕不熟,芹菜一般会煮很久,搞得颜色发黄,嚼着发材,味道也不成,味儿一家比一家差。实话实说,不能怪厨子,不是人家厨艺的问题,是没调料,他厨艺再高有个卵用呀。

一个煮黄豆。你没看错,是黄豆,还不是纯黄豆,黄豆里得掺杂进蔓菁叶子,一盘子纯黄豆可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这个菜胜在颜色,黄绿相间,看着漂亮,吃起来也就那样。小时候筷子拿不稳,夹着的黄豆经常掉,搞得老爸的眼睛象刀子一样老剜我。

一个豆腐。打小对豆腐无感,不爱吃,当然也没留心看它,到了现在也记不清过年四宝里的这个豆腐是清炖,还是凉拌。

最后一个是莲菜。这是我的最爱,一上桌对它玩了命的夹,老爸再怎么用眼剜,我也看不见。妙得是在别人家,他还不好意思揍我,我得以美美过把嘴瘾。回到家挨不挨揍要看老爸喝酒多少,喝多了睡觉,喝少了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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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四宝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吃得上,我姑奶家地少人多家穷,过年去他们家,没这四个菜吃。

她会架上地锅做炖菜,把大白菜、豆腐、粉条、海带丝以及些许肉片掺一块炖熟了吃,我们管这菜叫大锅菜,做好了味道很不错。不知道是烹饪方法不对还是食材的原因,姑奶做得大锅菜没一回好吃的。

每年吃完饭,姑奶发压岁钱,一人一毛钱。得了钱跟我哥凑一块买挂小鞭炮,哥把小炮拆开,点着了扔天上,扔水里,放空盒子里头,插墙缝里,扔猪圈里……反正各种花样百出地放,我在边儿流着哈喇子看。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俺哥俩从来没把鞭炮插便便里放过,那时候虽小,脑子已经可以正常运行,知道插那玩意里,点着后大概率跑不脱。我同学的哥,干过一次,最后弄了个满脸桃花开。

有时候看我哥放得爽爆天,我也眼馋,要求自个放个过过瘾,他一准会说:“你跟个豆芽样了,还放炮?手给你崩掉!”

我稍有反抗的苗头,他会立马不带丝毫迟疑地踹我屁股。

去姑奶那吃不好,也挣不了多少压岁钱,但我们整个大家族的堂兄弟、堂姐妹们还都爱去,为啥?姑奶家挨着大山,吃过饭爬山去!虽然春寒料峭,山上枯黄一片,没啥好看的风景。就这也把我们这些平原上长大的孩子稀罕得不行,好得不行,个个蹦蹦跳跳,睢哪儿都新鲜。

年年去,年年新鲜。

有一年在山上为了抓某条水渠里的小虾,弄湿了我一双新棉鞋,穿着冰冷冰冷的棉鞋回到家,结果发现它们死了个净光。在我要号啕大哭时,老妈变魔术一样把死虾秒速变成了煎虾,尝了口,嗨,味儿真不赖!

某年我生日,老妈煮了仨儿鸡蛋,我的俩儿,我哥一个。结果我狼吞虎咽不带喘息地吃了属于自己的两个,碗里剩下最后一个白白净净的鸡蛋。我绕着那碗转了无数圈,决定把皮给剥了,省得哥回家自己剥,于是三下五除二扒掉蛋的外衣。

这下更完蛋,看着碗里那颗洁白滑嫩的蛋,我心里有无数只小耗子在上窜下跳,嗓子眼更是恨不得长出一小手,一把抓住那颗蛋吞了它。在经历了无数次心理冲突后,我决定吃掉这颗蛋的蛋白,把最有营养的蛋黄留给哥。

吃过蛋白,看着金黄诱人,散发着鸡蛋特有香味的蛋黄,我流出的口水又差点没淹死自己。算了,吃了它,单留一个蛋黄也不好看,反正今天是我生日,吃了也没事。当我哥兴冲冲下学回到家想吃鸡蛋时,看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碗,碗里若有若无飘荡着熟鸡蛋特有的香味。

于是我哥毫不犹豫地揍了我一顿,不过没打我的头,我们家乡有个迷信的说法,生日那天不能打头,否则会不长个儿。

记忆里我压根没有零食这一说,更不要提零花钱。偶尔老妈或是老爸开恩,上学给五分钱,兴冲冲跑到学校,花两分钱买一张薄薄的鸡蛋饼,仪式感十足地放进嘴里,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掉,就怕渣渣没吃进嘴里,白白掉到地上。

余下的钱小心翼翼藏到书包,再在某次放学后用剩下的钱买个大米做的球状糕点,双手捧着,在一众同学羡慕的眼光中,一路吃回家。

4

小学二年级,有次开班务会,老师叫同学们说出自己的理想。

同学们个个畅所欲言,有要做科学家的,有当警察叔叔的,有做解放军的……轮到某个同学发言,这货蔫蔫地站起了,先憨厚笑笑,再扭捏了会儿终于说:“我长大了,光吃肉,不干活。”

同学们都傻了,先是看怪物一样瞅着他,接着笑声差点没干爆教室。

别说,这货很实诚,人家心里想啥真敢说啥,这点比我强太多太多,对暗恋的那个女同学,我连个屁都不敢放,一直到现在也没提过一嘴,微信上也没有。

小学以前,我一直认为水果就是苹果,苹果等同于一切水果。

这是因为我们村有一个苹果园,每年秋天果子收获后,村上把好果子装进篓里用拖拉机运进城里,换得钱买成化肥。剩下的歪瓜裂枣分给村民,所以我的童年算是吃过水果的!虽然那些苹果长得个个都不咋样,但是真甜,比红薯甜太多太多,而且吃了不会放屁。

问题是果园剩下的孬苹果本身也不多,再分给数量众多的村民,每家到手的果子非常有限。吃一两个解解馋还成,想过瘾得想别的法子。

啥法子?偷。

果园的院墙是用几层树枝围成的,一到苹果成熟季(一般到不了),村里无数的孩子狼一样冲向果园,几下扒开树枝围墙,猴子一样钻进去。后面的情节跟齐天大圣进蟠桃园一模一样,吃得少,糟蹋的多。猴子们离开后,地上一层咬了一口两口的果子,把看园子的老头恨的牙痒痒,一心要逮一个来个杀一儆百,可惜,一次也没成功,只能边骂边加固有洞的树枝围墙。

他围得快,孩子们扒得更快,扒得围墙千疮百孔,狼藉一片。我们那伙孩子有七八个,我胆小,每次他们进去偷,我在洞口放哨。次次他们去,我也心痒痒,终于有一次也进去了。

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洞口,扒开挡在洞口的树枝,在树洞钻行三四米远,再扒开挡在洞口的树枝,我进入了心心念念想进而一直不敢进的苹果园。里面很大,苹果树很多,地上杂草很多,我很紧张,很害怕,嗓子发干,呼吸心跳加快数倍,慌里慌张爬树上开摘,万幸,那次没被发现,平平安安出去了。

我没经验,摘得果子不大还不熟,经验丰富的哥在河堤沙土地里掘了一深坑,生苹果放进去,把坑用沙土填瓷实。几天后在留有记号的河堤上顺利刨出了那十几个苹果,咬一口,又脆又甜,真不赖。

第一次吃香蕉大概是五年级。有一回城里有个亲戚来看奶奶,拎来一盘香蕉,我一进屋便闻到从香蕉包裹袋空隙飘散出的从来没有闻到过的特殊香味,我呆呆望着那盘只在图片上看见过的水果,哈喇子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讨厌的亲戚过了好久好久才走,奶奶给了我们哥俩一人一根,终于吃上了传说中的香蕉。可惜,一根太少,三两口干掉了它,我又犯花痴一样死死盯着桌面上那盘还有不少的香蕉。奶奶果断又麻利的把它们放进柜子,并上了一把牢固的铁锁。

这就是我的童年,吃得没啥营养,也没有什么零食水果,还想长大个?能活着就不错了,别做一米八的梦了。

5

应该是到了初中,才跟纠缠了十几年的玉米面做了彻底了断。

早上晚上不用再喝糊涂,开始以大米、小米为食材熬粥喝。有时候老妈犯了玉米粥瘾,也会熬上一锅红薯糊涂喝喝。你别说,老不喝它,偶尔来一顿还真不错。

那时候已经不再用玉米面蒸馒头,顿顿吃白面馒头。天天吃也会腻,每次我哥俩在饭桌对着馍啃几口扔一边时,老妈肯定会复读机一样把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再播放一遍。

“我小时候那吃得上白馍!你姥姥偏心,蒸了白馍偷偷叫你舅吃,有回我看见了,

问:‘哥,你吃了啥!’

你舅瞪我一眼:‘屎!’

‘屎我也要吃!’

那次他分了我半拉白馍,真好吃,真香。”

也是初中,在一个什么亲戚的婚宴上,我第一次喝上了葡萄酒。当时的婚宴已经很不错,大鱼大肉都不算啥,吃得是正宗的八凉八热加八个蒸碗的三八大席。那会儿的生活条件还不是太好,没人能经常喝上酒,所以到了宴席大人们都爱拼酒,婚宴不喝倒几个是称不上完美的。

男人喝白酒,女人和孩子喝葡萄酒。现在回想当时的所谓葡萄酒,绝对是十足的冒牌货!百分百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化学玩意勾兑出来的东西。不过那玩意喝到嘴里,甜甜的,还有葡萄味,并且这东西喝多了会醉。

有次某位同学参加完婚宴,下午上课时当着老师的面表演了套自创的醉拳。这个老师很不讲究,对这种创新没点赞没支持也就算了,竟然冷酷残暴的拽着他的衣领给拖到了走廊罚站,寒冬腊月,西北风嗖嗖的,这兄弟在外面冻了整整一下午。

再后来喝了正宗的干红,我去,那味儿,还不如小时候假冒葡萄酒的口感好。

生活条件真正改善是近十几年,餐桌上的主食由面条悄悄变为了大米。冰箱里存放着各种食材(跟以前相比,这变化咋看咋象开了挂),鸡、鸭、鱼、肉这些以前高不可攀的食物随时可以吃,各种饮料水果也能敞开了造。

现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能做到,想吃啥就吃啥。不过熊的手掌、老虎的小弟弟不能吃,吃了警察叔叔会喊你喝茶。还有,一尺长的龙虾也没到随便想吃就可以吃的地步,努力吧,感觉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随着经济的不断增长,身边挺着大肚子的胖子越来越多;三高人群越来越多;糖尿病、心血管病这些个所谓的富贵病越来越多。没办法,这些都是生活水平提高的附属问题。

搁以前,天天喝糊涂啃窝窝头,个顶个的瘦,还想得糖尿病?饿不死你就阿弥陀佛了。

某次,看着身边高大的少年,我感慨的说:“要是咱小时候生活条件这么好,我再长个十公分肯定没问题,现在我得有一米八多。”

我哥身高一米六多点,他接了句:“我能到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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