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叫别野 别野创始人晴朗

为什么叫别野 别野创始人晴朗(1)

晴朗

别野创始人

工作经历

起初是个程序员,大学时代为香港工厂独立开发进销存系统,后赴新加坡学习软件工程。回国后转做编辑/记者,2001年入职南方都市报,2004转入广告经营,再入职战略发展部信息总监。

2006年离开南都入职3G门户品牌总监。

2009年创业,在北京创办壹样文艺,签约数十位艺人,策划举办了三百多场演出,为麦兜电影创作国语剧本和歌词,负责电影《魁拔2》的营销工作。

2013年创办“有约”电子票务平台。

2014年联合创办优质生活媒体“边度”。

2017年创办“别野”,在广州百年别墅建立一座文艺生活综合体,致力于推广各类文艺美学。


我们探访别野时,午日正当空,是个非常晴朗的好天气。

这座出生在广州东山的百年老别墅有六层高,每一层都包罗着各不相同的文艺主题——小剧场/书店/电影院/酒吧/深夜食堂/民宿,俨然一座文艺复兴的城堡。

比如四楼的民宿共有七个房间,分别以“七宗罪”各项罪名命名。概念来自西方宗教,同时也是一部著名的好莱坞电影。

本次易悦访谈嘉宾正是这座别野“文艺孵化基地”的创始人晴朗。

这座结合餐饮民宿为一体的复合文艺消费空间,目前开放了五层,分别由三位不同的设计师设计,“所有主题和装饰都是以文化输出为核心。”

此前的晴朗一直在传统媒体与互联网间往回徘徊。

他在新闻行业从业五六年后决定离开南都,“无论是获取信息的快慢程度还是成本高低,都是互联网比较给力。传统纸质媒体印刷出来的东西,往往已不是新闻,而是旧闻了。这让我对传统的新闻行业产生了非常大的怀疑。”

等他重新投入互联网行业,又很快发现,“互联网团队没有传统行业的文化沉淀,深度不够,一味专注在抢快的节奏上,所以我后来还是挣扎着离开了。”

如今他的落脚点定在了以文化为核心内容的别野,“应用互联网工具,做一个线上线下结合的内容分享平台,在此建立一些文化主张和价值观。”

随着访谈进行,我们逐步看清他眼中的文艺是以怎样的姿态存在于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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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访谈实录:

易悦:您创立别野的初衷是什么?

晴朗:文艺是个野生的东西,这里是让文艺野蛮生长的地方。我们没有自己的一个死板规定,不像图书馆,也不像某类主题的展览空间,这里为任何有艺术创作欲望的人们敞开大门,并且会邀请各类文艺大咖过来分享他们创作过程中的喜怒哀乐。

别野囊括了各类的文艺风潮,不仅仅是单一的音乐或电影业态,我希望大家在这样一个漂亮的复古别墅里吃喝玩乐的愉悦国度里,汲取文化的甘霖,碰撞他们的思想,以此激发创作的源泉和欲望。

我很开心看到大量的本地年轻人过来这里交流和消费,可能这个时候某个人只是来看一个创作人的创造和表达,以后他可能就变成了新一代的创作人,我希望在这里碰撞出更多的文艺合作。

易悦:别野being wild名称的由来是什么?

晴朗:(他狡黠地一笑) 因为这是一栋别墅,而我们想做跟文化相关的东西,就直接把“墅”字的“土”字去掉了。

Being wild作为我们的英文名完全是机缘巧合,去年我在北京飞回广州的飞机上看到张国荣的电影《阿飞正传》在重映,电影结尾时出现的英文片名正是《Days of being wild》。

我一看就觉得这个being wild和别野非常吻合,放在一块正是在诉说‘在别野的文艺日夜’,刚好我也特别喜欢张国荣。

除了电影的缘由,别野也承载着我们团队推广粤语文化的愿景,我们希望能够发掘广州本土年轻人喜欢的独立小众的文艺美学,它区别于一般传统的学院派但又根源于传统文化的营养所生长而出,别野将全力助力提供文艺美学野蛮生长Being wild的土壤。

易悦:为我们解释一下您所说的这个独立小众的非学院派的文艺美学?

晴朗:比如歌词的写作,我们在传统的九年义务教育里是没有这门课的,哪怕是大学也没有这种系统课程,它完全是基于普罗大众对文艺的热爱而产生。

再如独立电影,之前我在南都的时候参与创办第一届先锋光芒电影节,当时邀请了十三个中国第六代导演来参加一年一度的电影展映,很多来的导演当时是默默无闻的,其中包括《疯狂的石头》还未上映的宁浩。

我们要做的是借助大众的力量去跟这些文艺力量一起壮大成长,影迷要成长,歌迷也要成长。

不管是电影,音乐,文学,摄影还是动漫,各种类型的文艺作品都会在这里进行讲座和表演的展示,为的是让年轻人在此得到在传统教育里没有得到的一些吸收。

易悦:那您觉得广州这边的年轻人在音乐和电影方面的悟性如何?

晴朗:以一个简单的事情来判断,广州有星海音乐学院对吧,这里肯定是聚集了大量的音乐消费群体的,广东连续十六年成为全国最大的电影票房收入地。

这些人从爱好者变成从业者之间,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而我们这样的地方就是希望在他们这个学习过程中出一份力。

易悦:您最喜欢的音乐人是谁呢?

晴朗:应该说有三个,一个是张国荣,他是我从小开始的偶像,一个是黄家驹,再有一个是邓丽君。我五月份去了台北,第一次去台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参观邓丽君的墓园。

邓丽君本来是我父母那一辈喜欢的歌手,但在我十来岁的某年,我在深圳到广州的速度缓慢的绿皮火车上,听完了我妈妈walkman里整个卡带的邓丽君的歌曲,这趟旅途中给了那时候的我一个非常强有力的美的享受,我觉得这也是对我在音乐方面的一次启蒙。所以我非常喜欢。

易悦:别野2.0的规划进行得如何了?

晴朗:今年筹备,希望明年能够落地,我也找到了相应的场地,但还没最后确定下来,我的目标是往真正的文艺孵化基地前进,所以要寻找一个一万平方以上的地方来支撑。

设点同样是在广州,好多地方跟我们发出了邀请,像是杭州、深圳或者上海,现阶段我们还是打算根植于华南地区,以粤语文化本土文化为根源,因为文化上的契合程度会更高。

易悦:您会反复去看的一部电影是哪部?

晴朗:有很多,其中一部是黑客帝国,我觉得他里面描述的科幻是人类可预见的未来——随着经济和科技的发展,人类会走向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科幻衍变到最后,这个时代最后可能就像黑客帝国里面的那样,每个人都变成数码世界里的一个IP地址。

我比较信奉马斯克所说的,人类只是被比人类更高等的生物玩弄的一个游戏而已,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这个游戏里的一个角色。我相信这个设想是肯定的。

有一个很好玩的东西,我们从数学概论出发,以人类现有的科技所覆盖的可视范围来看,理论上我们应该早已经发现第二个和人类一样的智能文明,但我们的望远镜望穿了N个光年的距离,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与地球同样的文明。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因为这就像设计好的编程,我们是被设计和控制的那一方,只要简单设置一个屏蔽功能,人类就会乖乖待在设计好的程序里面,永远发现不了另一个文明与生物。

编码这个编程的是比我们更高等的生物,也就是我们的造物主,但目前同样地,我们也在制造人工智能,制造AI和所谓的机器人,人类本身也是造物主的角色。

为什么叫别野 别野创始人晴朗(3)

易悦:那您认为在这样的未来科技社会,别野这种文艺发生地的生存之路在哪里?

晴朗:我觉得文艺是对抗机器的唯一途径,当我们所有的工作都被机器人取代后,只有文艺创作是无法取代的。

因为文艺的创作没有一个客观标准,没有高低之分,它不像1 1等于2有固定定律。正如我无法说明我最喜欢哪部电影,哪篇小说,哪一首歌,所以文艺让我们在与AI对抗中不落下风,是对抗人工智能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武器。

图片|嘉宾提供

采访·撰稿|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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