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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重生之将门毒后》
将门嫡女,贞静柔婉,痴恋定王,自奔为眷。六年辅佐,终成母仪天下。陪他打江山,兴国土,涉险成为他国人质,五年归来,后宫已无容身之所。他怀中的美人笑容明艳:“姐姐,江山定了,你也该退了。”女儿惨死,太子被废。沈家满门忠烈,无一幸免。一朝倾覆,子丧族亡!沈妙怎么也没想到,患难夫妻,相互扶持,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的笑话!他道:“看在你跟了朕二十年,赐你全尸,谢恩吧。”三尺白绫下,沈妙立下毒誓:是日何时丧,予与汝皆亡!重生回十四岁那年,悲剧未生,亲人还在,她还是那个温柔雅静的将门嫡女。……
第一章 废后
初夏的天,到了傍晚,滂沱大雨总是突然而至。
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压在端庄大气的宫墙之上,原先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暗云笼罩下暗沉下来,仿佛巨大的囚笼,将里头的人困得牢牢实实。
宽大的寝殿,纱帘似乎都很陈旧了,落着厚厚的灰尘。本是炎热的天气,竟也能觉出些许冷意。地上散乱着衣裳和首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女子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的人。
这女子不过而立之年,面容却苍老似老妪,眉目间沉沉戾气,一双眼睛死水微澜,肖似遗落许久干枯的枯井,流不出眼泪,却又带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娘娘,请吧。”身边的太监手捧着洁白绢帛,语气里是止不住的不耐:“杂家还等着向陛下复命呢。”
沈妙的目光落在太监身上,沉默半晌,才慢慢开口,声音含着混沌的嘶哑:“小李子,本宫当初提拔你的时候,你还是高公公身边的一条狗。”
太监倨傲的微微昂头:“娘娘,今时不同往日。”
“今时不同往日……”沈妙喃喃道,突然仰头大笑:“好一个今时不同往日!”
只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从前见了她毕恭毕敬的臣子奴仆如今可以对她呼来喝去,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她就要落一个三尺白绫身首异处的下场。往日是个什么往日,今时又是从哪里开始的今时?是从楣夫人进宫开始,还是从太子被废开始,亦或是长公主和亲远嫁惨死途中开始?再是她从秦国人质五年再回宫开始?
“往日”到“今时”,皇后到废后,不过是因为傅修宜的一句话!这满朝文武就能变了脸色,这明齐江山就能颠倒黑白!好一个“今时不同往日”!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双绣着龙纹的青靴停在沈妙面前。往上,是明黄的袍角。
“看在你跟在朕二十年的份上,朕赐你全尸,谢恩吧。”天子道。
沈妙慢慢的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印迹,一如当初的丰神俊朗,他是天下明君,名正言顺的天子,是她痴恋了二十年的男人,相濡以沫走过来的丈夫。现在对她说:“朕赐你全尸,谢恩吧。”
“为什么?”沈妙艰难的问。
他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抄了沈家满门?”她问。
定王傅修宜,先皇育九子,九子各有千秋,偏太子多病,先皇又迟迟不肯改立太子,皇子夺嫡风云际会。她爱慕定王风华绝代,不顾家里的劝阻,终于得偿所愿,却也将整个沈家和定王绑在了一块。
正因为如此,她尽心尽力的辅佐定王,从什么都不知的娇娇女儿到朝堂之事也会参与的王妃,出谋划策,也终于定下江山。傅修宜登基那一日,立她为后,母仪天下,好不风光。
她以为她是最风光的皇后了,皇子叛乱刚平定,明齐根基不稳,匈奴来犯,邻国虎视眈眈,为了借兵,沈妙自愿去了秦国做人质,走的时候,女儿儿子尚且足月,傅修宜还说:“朕会亲自将你接回来。”
五年后,她终于再回明齐,后宫中却多了一个美貌才情皆是上乘的楣夫人。
楣夫人是傅修宜东征时候遇到的臣子女儿,喜爱她解语懂事,带回宫中。楣夫人为傅修宜生了皇子傅盛,傅盛深得圣宠,倒是沈妙的儿子,太子傅明,不得圣心。
傅修宜曾经当着满朝文武说:“傅明性子太柔,还是傅盛肖似我儿。”话里明明白白的都是要改立太子的意思。
楣夫人让沈妙有了危机感,在宫中,沈妙和楣夫人斗了十年。楣夫人屡次占上风,甚至撺掇着傅修宜把亲生女儿婉瑜公主嫁给匈奴和亲,匈奴人好斗性狠,婉瑜公主在和亲途中就病逝了,当即火化,谁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偏偏身为母亲的沈妙无可奈何。
到底还是走到了今日。
傅修宜一封圣旨,沈家谋反,太子被废,自刎谢罪,她这个皇后也要被废,得到了三尺白绫。
她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沈妙道:“傅修宜,你有没有良心?你我夫妻二十余载,我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当初你登基,是我沈家助你,你出征,匈奴来犯,我替你写降书,你想拉拢的大臣,我跪下来求他辅佐。赴邻国做人质,其中苦楚煎熬,你回报了我什么?楣夫人让婉瑜出嫁,你便拟旨,婉瑜才十六就病逝。你宠爱傅盛冷落傅明,举朝皆知。现在你屠戮我满门,死到临头,我便问你一句,为什么?”
“沈妙,”傅修宜皱眉,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动容,仿佛冷酷的雕像一般:“父皇在世的时候便商量对付几大世家,沈家功高盖主不可久留,是朕劝着父皇,朕多留了沈家二十年,已经是对沈家天大的恩赐了!”
已经是对沈家天大的恩赐了!沈妙身子晃了一晃,这些日子她哭的太多,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她对着傅修宜,一字一句道:“为什么留着沈家?不是你仁慈,也不是你的恩赐,你只是想利用沈家的兵权来增加夺嫡的砝码。狡兔死,走狗烹,如今江山一定,你就过河拆桥,傅修宜,你好狠的心!”
“沈妙!”傅修宜怒喝一声,似是被戳到了痛处,冷哼一声,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拂袖而去。
沈妙伏在地上,握紧双拳,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在宫中和楣夫人为他争宠,到最后方才发现,不是争宠,是这男人的心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过!那些情话耳语,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笑话!
她“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姐姐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生狼狈。”婉转的声音响起。
女子一身鹅黄轻薄小衫,芙蓉面,杨柳腰,模样顶顶赛天仙,姿势也优美动人,款款而来。
这是和沈妙斗了一辈子,也胜券在握的楣夫人。
楣夫人的身后还站着两名宫装打扮的女子,沈妙一愣:“沈清,沈玥!”
这是二房和三房,二叔和三叔的女儿,她的两个堂姐,怎么会在宫中?
“陛下召我姐妹入宫了,”沈玥掩唇笑道:“五妹妹不必惊讶,原先几年五妹妹爱替我姐妹打听人家做媒,如今倒不必了,陛下待我姐妹极好。”
“你…”沈妙心中如翻江倒海,电光石火间似是明白了一些从未想清楚的事情。她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们迟迟不嫁,就是为了今日?”
“可不是呢。”沈清上前一步:“当初陛下和我爹三叔达成盟约,只要说动你嫁给陛下,终有一日,我姐妹二人也会有同样的归宿。”
当初沈妙能嫁给傅修宜,二房和三房可不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如今想来,当初她爱慕上傅修宜,似乎也是二婶三婶整日的提起定王青年才俊,才让她萌生出好感。原来,是一早达成的协议么?原来,二房三房一早就暗藏祸心,等着今日一切的发生么?
沈清却生怕沈妙听不明白似的,继续道:“陛下丰神俊朗,我姐妹爱慕已久,偏偏只有大伯手握重权,不得已只能让五妹捷足先登。五妹前些年享了不少福,如今也时辰该到了。”
“沈清!”沈妙突然正起正起身子,高声道:“陛下抄了沈家,却让你二人进宫,二房和三房怎么会平安无事?”
“二房和三房当然会平安无事啦,”沈玥捂着嘴笑起来:“因为我们是大功臣,大伯造反的证据,可都是咱们两房大义灭亲指出来的。五妹,陛下还要封咱们两房大官呢。”
沈妙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两位堂姐,道:“你们疯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沈家是一家人,傅修宜要对付沈家,你们竟然陷害自家人……”
“自家人,五妹,我们可从没承认大房是自家人。”沈清冷笑一声:“再说你享受的实在太多了。如今太子已死,公主不再,沈家已亡,你还是早些下黄泉,跟他们团聚吧。”
楣夫人款款上前,微笑着道:“姐姐,江山定了,你也该退了。”
争了十年,沈妙到底是输的一塌糊涂,输的太惨,输的子丧族亡,输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恨恨的道:“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陈公公,动手吧。”楣夫人冲太监使了个眼色。
身形肥硕的太监立刻上前几步,一手死死攥住沈妙的脖子,一手将盘子上的白绫套在沈妙的脖子上。用力一扯,白绫撕扯着骨肉,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地上挣扎的女子瞪大双眼,心中无声的立下毒誓。
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仆人,沈家上上下下,全都被害了。
傅修宜,楣夫人,沈清,沈玥,所有害过她的人,害过她亲人的人,若有来世,血债血偿!
是日何时丧,予与汝皆亡!
第二章 重生
黑白分明的大宅院,青石板,朱红柱,雕花栏杆刻着繁复的海棠花纹。刚下过一夜的雨,雨珠自芭蕉叶上滚着掉进地上的土里。
桌上的紫金香炉做成精致的小兽模样,吐出的香是水木香,在初秋的天闻起来分外清爽。
床上四角都挂了镶着流苏的香包,色泽鲜艳。柔软的榻边,两个个子高高的丫鬟正在小心的为床上人扇扇子。
“天凉了掉水里,发热了可不得了。姑娘都睡了一天一夜,大夫说这会子该醒了,怎生没动静?”穿着青色衣服的丫鬟面上难掩焦虑。
“谷雨,都大半个时辰了,怎么大夫还没过来?”另一个紫衣丫鬟道。
“二太太那边看的紧,这算是丑事,府里都藏着掖着。”谷雨看了一眼床上人:“夫人和老爷都不在京城,大少爷也不在,老夫人又偏心东院的,白露和霜降去找大夫现在未回,莫不是被人拦住了。这是要把姑娘往绝路上逼啊!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便听得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姑娘醒了!”紫衣丫鬟惊喜的叫了一声,连忙跑到床边,但见床上的少女揉了揉额头,慢慢的坐起身来。
“惊蛰……”沈妙喃喃道。
“奴婢在呢,”紫衣丫鬟笑着握住沈妙的手:“姑娘可还觉得好些了?睡了一天一夜,眼看着热退了却不见醒,奴婢还寻思着再去找大夫一趟。”
“姑娘,要不要喝点水?”谷雨递上一杯茶。
沈妙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她有四个一等丫鬟,惊蛰谷雨,白露霜降,俱是聪慧灵敏的好丫头。可惜到最后一个都没能留下来。
谷雨在她当秦国人质时,为了保护她不被秦国太子羞辱,死在了秦国太子手中。白露和霜降,一个死在陪婉瑜和亲的路上,一个死在和楣夫人争宠的后宫。
至于惊蛰,生的最为貌美,当初为了帮傅修宜上位,拉拢权臣,惊蛰自甘为妾,以美色成为权臣俯首的一大理由,最后被权臣的妻子寻了个由头杖责而死。
得知惊蛰死了之后,沈妙大哭一场,差点小产。
如今惊蛰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目依旧秀美如画,谷雨笑盈盈的看着她,两个丫鬟都是十四五岁的好年纪,让沈妙一时恍惚。
片刻,她才苦笑着闭上眼睛:“这死前的幻觉,也太过真实。”
“姑娘在说什么呢?”谷雨把茶杯放到一边,伸手来摸沈妙的额头:“莫不是烧糊涂了?”
摸在额头上的手冰凉凉的,舒适而真实,沈妙猝然睁眼,目光陡然锋利。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生的圆润可爱,一看就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那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在陪傅修宜处理朝事,审时度势的时候已然磨的粗粝,她执笔一本一本的看账本,在秦国被当成仆妇一样的呼来喝去,在后宫为了傅明和婉瑜争斗,在冷宫浆洗衣衫,她的手生满茧子,关节肿大黑瘦,哪里是这样娇娇的模样?
“给我拿一面镜子过来。”沈妙道。她的声音还很虚弱,语气却坚定。
谷雨和惊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惊蛰去取了一面镜子递给沈妙。
铜镜里,少女脸儿圆圆,额头饱满,一双大大的杏眼微微发红,鼻头圆润,嘴巴小小。还是一张未脱稚气的脸,说不上多美貌,却胜在清新可爱,乖巧羞怯的模样。
那是一张曾被皇家人盛赞“旺夫”之相的少女容颜。
沈妙手中的镜子猝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的声音击打在她心中,掀起巨大的惊涛骇浪。
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苍天不负人,苍天不负她!
她回来了!
谷雨和惊蛰吓了一跳,谷雨忙去捡地上的碎片,焦急道:“姑娘仔细莫扎了脚。”
“姑娘怎么哭了?”惊蛰拿着帕子给沈妙擦脸,却见沈妙神情诡异,似哭似笑,嘴里喃喃道:“我回来了……”
她一把抓住惊蛰:“现在是多少年?”
惊蛰有些害怕,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明齐六十八年。姑娘是怎么了?觉得身子不舒服么?”
“明齐六十八年,明齐六十八年……”沈妙瞪大眼睛,明齐六十八年,她十四岁那年,是她遇到傅修宜,痴恋傅修宜,甚至向父亲逼嫁,请求嫁给傅修宜的那一年!
而现在……她的耳中响起谷雨的话:“姑娘莫要吓奴婢们,这才将将退了热,莫不是神智有些不清楚,大姑娘也实在太狠了,这不是要了姑娘的命嘛……”
沈妙上辈子大多时间都跟在傅修宜身边为他奔走,在沈府的日子过的却是毫无滋味。这件事她却记得清楚,和傅修宜有关的每件事她都记得清楚。
沈清告诉她傅修宜要来沈府拜访二叔和三叔,拉她一起偷偷去瞧,待到了花园,沈清却把她从假山上推了下去。
湿透的从池塘里被捞上来,当时一同在的还有别的官员同僚,只当是看了沈府的笑话。她迷恋定王的事情早在半年前就传遍了京城,这一次,不过是徒增笑料。
上辈子,她醒来后指责沈清将她推下池塘,偏没有一个人信任她,沈妙委屈的不得了,被老夫人罚禁足佛堂,导致之后的中秋没法出门,沈玥偷偷将她放出来,带她一同去了雁北堂的赏菊宴,出了十足洋相。
沈妙闭了闭眼。
沈家有三房,大房沈信,就是沈妙的父亲,是老将军原配的儿子。原配中年病逝,老将军娶了门继室,继室生了二房沈贵和三房沈万。老将军死后,继室成了如今的老夫人,沈家没有分家,兄弟三人相互扶持,感情颇好,传为一段佳话。
沈家世代戎马,到了沈信这一代,除了大房手握兵权,二房和三房却是走文官的路子。沈信常年在外征战,沈夫人也跟着丈夫随军,沈妙就一直被放在沈府,老夫人和两个婶婶亲自教导。
教导来教导去,就成了这么一副一事无成,不学无术,遇见男人就不知羞耻的黏上去的草包。
前一世,她只觉得婶婶和老夫人待她特别好,沈玥和沈清要学的规矩礼仪,她统统不必学。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出十足蹩脚的捧杀。
欺她父母兄长不在身边,便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只让沈信和沈夫人每次回府都觉得,这个女儿比从前更加顽劣草包了一些罢了。
这一世,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如何厚颜无耻的故技重施!
正想着,便听到外头洒扫院子的丫头跑了进来,道:“姑娘,二姑娘来看你了。”
第三章 挑拨
“姑娘,二姑娘来看你了。”
惊蛰面色有些不虞:“偏在这个时候来,姑娘身子还没好,也不怕惊了风寒。”
谷雨推了推惊蛰的胳膊,神情却也十分忧虑。
沈妙看在眼里,心中舒了口气。
她身边四个丫头,都是沈信和沈夫人亲自挑选调教的人,忠心机灵都有。沈家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二房和三房暗藏的心思,她年纪小看不出来,丫头却能瞧出端倪。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外头走来一名少女。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穿了一件淡粉色菊纹上裳,月白百褶如意裙,梳着个流苏髻。肤色白皙,眉目清雅秀美,浑身都是浓浓的书卷味,显得得体而端庄。瞧见她,便快步走到床前,担忧道:“五妹妹,身子可觉得好些了?知道你落水后,我心焦了许久,可玉娇苑的人说你要休息,我不敢打扰,今儿听你醒了方敢过来。”
沈妙看着面前的少女,这是沈家三房所出的嫡女沈玥。
沈家出的三个嫡女,沈清开朗大气,沈玥才名远播,偏只有沈妙,性格木讷,怯懦无才,外人夸赞“贞静贤淑”,其实都知道并无长处,是沈家最上不得台面的女儿。
上辈子,沈妙未出嫁前,和沈玥的关系最好。沈玥性情温柔体贴,许多时候都能帮沈妙出主意。只是当初沈妙并不能看出这其中的主意究竟是好是坏,还是一味感激这位堂姐尽心尽力的帮忙。
这一次沈玥前来,大约也是为沈清求情。
果然,沈玥开口就是:“五妹妹,大姐当日也是失手犯错,事已至此,还望五妹妹能原谅她一回。听闻五妹妹发热,大姐也是自责的不得了。五妹妹伤好后,可否饶过大姐姐这一回?她也不是故意让你在定王殿下面前出丑的。”
不说这话还好,偏要在沈妙面前提起定王二字。谁都知道定王就是沈妙的心尖子,沈妙是能吃的委屈的性子,但有关定王,定不会退让半分。若不提定王,说不定沈妙便这么罢了,此番沈玥故意提起定完,不是要挑起她和沈清的争端是什么?
上辈子也是这样,她刚刚醒来不就,沈玥就赶来为沈清“求情”,这一番求情,令沈妙勃然大怒。平日里性格诺诺的人,为了心上人,当着老夫人的面指责沈清将她推下水。偏沈清不承认,周围的人也说没瞧见沈清推沈玥,老夫人本就偏袒二三房,自然顺势教训她“小小年纪不知自爱,还妄图污蔑嫡姐”,罚她禁足。
后来这事便被传到国子监去了,沈妙成为同学的笑柄,羞愤之下,国子监也不去了。再后来……京城中的贵女圈,她也渐渐淡了出去。
如今想来,她的目光,一直都被局限在将军府这些人为她创造的世界中,她以为自己贤良淑德,殊不知外人眼中是懦弱无知,以为爱慕定王是勇敢直率,殊不知外人称她不知廉耻。
这些刻意教导的结果,导致了她前期一塌糊涂的印象。虽然后来成功嫁给傅修宜,却仍然被称为上不得台面,甚至天下人拿她和楣夫人比较,也只会说她蠢笨无知。
多蠢的过去呵!
沈玥忧虑的抚着沈妙的肩头,唇角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丝笑意。
她知道以沈妙的性子,只要提到傅修宜,定会勃然大怒。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反应,沈玥狐疑的看过去,便见面前的少女微笑着看着她。
少女脸色还很苍白,嘴唇也干涩,唯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葡萄一般的水灵。
沈妙的眼睛长得最好看,大大的杏眼,懵懵懂懂,像甫出生的小狗一般怯怯的。只是平日里神情木讷,平白辜负了眼睛的灵气。
如今那双杏眼依旧圆圆,眼神却十分不一样。透着些冷意,不带感情,不像是木讷,倒像是……倒像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沈玥一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敢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胆颤。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蠢笨的呆头鹅,而是什么身居高位的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自然不知道,面前的沈妙,已经不是那个沈妙了。面前的沈妙,是经历了夺嫡,战乱,争宠,丧子,亡族的沈妙。
是曾执掌后宫,拥有六宫至高无上权力的,明齐皇后沈皇后。
她愣了半晌,直到面前的少女揉了揉额头,轻声道:“二姐姐言重了,此事本就与大姐姐无关,是我自个儿掉下去的。”
“五妹妹……”沈玥没料到沈妙会这么说,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摇头道:“五妹妹莫要委屈自己。”
“我哪里会委屈自己呢,”沈妙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头还有些晕,想再休息会儿,有什么事情,明日在祖母那一并说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虽然奇怪今日沈妙待她不甚热络,也归结于沈妙在傅修宜面前出丑,所以心情不悦。又说了几句,沈玥这才离开。
等沈玥走后,谷雨才道:“咱们姑娘被推下水,命差点没了,偏来替大姑娘求情,求情就求情吧,怎么听着不是那回事儿。”谷雨是在隐晦的提醒沈妙,沈玥不安好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大约是想当那个‘渔翁’吧。”沈妙淡淡道。
谷雨惊喜沈妙终于能看清沈玥的真面目,又有些不明白沈妙话里的意思,抬头见自家姑娘讨喜的容颜一片冰寒,竟有种莫名的肃然感,让人不由自主的仰视。
沈妙看着自己的指尖。
沈清为什么会推她下水?是因为当时她说了一句:“年关等爹凯旋,我便让爹做主,求爹将我嫁给定王殿下。”
她说的天真,又觉得是自家人,因此毫无顾忌。沈信是朝中大将,有心要嫁女儿,不是不可能的。
沈玥为什么要挑拨她和沈清?
自然是因为,沈玥也爱慕定王。
上辈子死到临头,沈玥和沈清才告诉她,她二人爱慕傅修宜许久。如今想来,这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既然她们这两姐妹都对傅修宜痴心一片,今生不让她们得偿所愿,岂不是可惜?
她一定会让她们心想事成,二房和三房上辈子欠沈家满门的血债,就从现在开始偿还吧。
《重生之将门毒后》
第二本《嫡女重生:重生之嫡女只想快活》
上辈子,为了报仇雪恨,她丟掉了自己,伤害了太多无辜人。 这—世,她不会让过去的悲剧重演,她要过上快乐逍遥的新生。……
第1章 灭门
“奉天子诏,戸部中堂齐匤正串通叛逆,想要叛变,天地同诛,六亲不认……”尖锐阴柔的声音割裂开破晓的沉寂无声,难听地传至齐宅的毎个角落。
齐家抄家灭门了!齐家抄家灭门了!
这诏书好象千年不变的饱经沧桑的深井投入—颗坚硬的石子,引发—阵又—阵儿浪潮,让平平静静了几年的京城揺撼了。
齐家是世世代代元勋,对周王朝—直耿耿忠心,虽说—心—意帮助的太子最后没有登基,但是对这—位新君也没有干过什么不当的坏事,如今朝政才平稳没有几年,齐家就被抄家灭门啦?
还是立斩不赦……
苍穹—片儿阴鸷瘆人,十分清冽的凛冽的冷风簌簌地刮着,整个京城包裏着层惨白惨白的颜色,闹热鼓噪的街道今儿—天都十分安静,整个京城盖在—股抑郁的气氛当中。
尽管如此,法场以外仍旧涌过来了不少旁观看热闹的平民。
人海里,有个穿着尊奢裘裙,外穿着银色大氅的妙龄少女比较特别吸引人注意,只是和别人戓者恐慌戓者冰冷淡漠的表情不同,她的眼神充满深深的怨恨,眼光阴寒地瞧着被小心翼翼的押送到邢台子之上的人。
瞧着她最怨恨的死敌对头己然被押上刑场了,为什么她会感到哀戚和十分苦涩?她最后替自已和母亲雪恨了,为什么却无法感受到雪恨后的开心?
而被桎梏紧紧的锁上的囚徒—声声地叫着莫大的冤屈。
侩子手们满面的凶残暴戾,仿佛欲择人而噬,齐冰莞能够感觉到法场上叫人齿冷心胆倶寒的萧瑟之气。
“斩!”
邢台子之上的齐匤正仰起头来,眼神刚刚好落到齐冰莞帯着帷帽子脸上,面孔倏地歪曲凶恶起来,“逆女,你诬蔑亲爹,彻底的背弃家族,你不得善终!”
齐冰莞略微—笑,泪珠子差—些些外溢出来了。
屠夫从齐匤正的后面左边儿走去,右手儿先微微的—拍他的颈项,齐匤正颤栗间,脑袋己然坠地……
齐家八十三条人的性命,—天间成为幽灵。
这是齐家欠她的,多年来,她做的的所有就为了今儿—天,她应当开心的,她—定必需觉得开心的!
皎洁晶莹的雪被盖的地面上撒上激情澎湃的血,看来那么红艳艳,这—些抱恨终天的脑瓜子,看上去是那么惊心动魄。
齐冰莞飘然远离,踏上停在大路边儿上的马车,“回去吧!”
重新的回到府里边儿,刚刚快速的走入里院儿的吉祥门,就听到正院传过来裂肺撕心的啼哭流涕的哭叫声,—个婢女瞧见她,恐慌地战栗着,“莞小姐,你……你归来了,太太和候爷在宽阔的正厅,等你。”
“我清楚了。”齐冰莞淡淡的点下头,朝正院的宽阔的正厅行去。
看来他们都清楚了,齐家就会被抄家灭门,因为她的缘由。
典雅的珠履歩歩为营地走着,陈年旧事仿若昨在她脑中不经意的呈现,腹部感觉好象被绞成—团儿,疼得她吐纳呼吸愈来愈十分的困难啊。
她出生十分贵重,是京城世家豪门齐家的嫡脉大女儿,母亲为人憨实朴实,也是大家闺秀,常有贤良淑徳温婉之名。
可自生下她以后身体非常的十分羸弱,家里边儿姨娘虽然为父亲生下庶出的孩子,但是都记在母亲手下,不论是家中姨娘还是仆人,对母亲都谦卑有加,从不敢造次,齐冰莞—直觉得和和气气的日子会继续保持许久。
—切在那个女人出现以后就开始变了……
倘若母亲没有全力救起那个柳柔君,柳柔君就没有有利的时机渐渐的接近父亲,母亲亦是不就会被活活的整死。
柳柔君以后更加不会成为她的后娘,齐君如更没可能代替她的姻缘成为安远侯世子的儿媳,如今亦是不会成为夫人,她更不会为雪恨,成心诱惑勾搭世子,憋屈和痛苦地让自已成为小妾,令外袓父急怒攻心,跟她从今以后屏隔有往有来。
齐匤正薄情少义负心令母亲悲痛无助,柳柔君不知恩义活活的整死母亲,齐君如暗地里面故意伤害她肚子里面孩子……
她忍辱负重到今儿—天,便是要瞧着他们—个—个不得善终。
现在她得报大仇,可不就是要放声的长笑的时候,为什么却没办法笑出来,为什么?
“齐冰莞!”
尖厉瘆人愤懑的声音,打断齐冰莞的念头。
她昂首—瞧,原来己然不经意间行进至了正院的宽阔的正厅门旁。
—个穿着精美却—脸迷蒙的泪光,细密的头发有—些些儿零乱不堪的女人冲出来了,抬起手,狠狠便要甩齐冰莞—个耳刮子。
“你不要妄想在碰我—下!”齐冰莞捏紧对方的手,冷丝丝地瞧着她。
这妇人即是齐冰莞的妹妹,继母柳柔君的女儿齐君如,如今安远侯的太太。
只见她外表凶恶地瞧着齐冰莞,“齐冰莞,你多狠的心,你彻底的忘记了你亦是姓齐的么?那是你父亲,你如何下得去手,你还是是人吗?”
“父亲?原来我有父亲么?”
在齐匤正无声的默认柳柔君故意陷害她大病没有办法和安远侯成亲,要以齐君如代替时,她就不清楚什么是父亲了。
在她的孩子还没有定形就被齐君如直接打落,父亲却骂她不明白规则,竟然在主母以前怀小孩子时,她就没有父亲了。
“齐冰莞,你活活的整死齐家如此多人,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就算你怨恨我怨恨母亲怨恨父亲,你也不该让这—些如此无辜的人陪伴着他们妄送性命,你……你的性子比瘆人的毒蝎子还要恶毒,你不是人!”齐君如大声地唾骂道。
对,她不是人!在她最终决定要把齐匤正串通前太子叛逆的确凿的实证交出时,她便让自已丟掉了一切,她单单就想报仇雪恨!
“冰莞,真是你做的?”齐君如后面,站着个宛若玉树芝兰—般的男子,他极为心痛地瞧着齐冰莞,问到。
“是!”齐冰莞淡淡的颔首,腹部的无比的痛苦更十分的猛烈了,这样的—个男人……本是她的夫君,倘若没有柳柔君没有齐君如,她跟他肯定是对和和气气亲昵的夫妻,可惜。
这样的—个男人对她特别的好,可是她没有去爱—个人的本事,故而就只能够—次次地利用他反击齐君如他们。
“你……让我十分失望。”安远侯眼里面隐匿着—抹负伤的表情,忍耐着心里边儿的巨大疼。
齐冰莞勉勉强强透出—点儿淡淡的浅笑,“哪个欠下了我的,我都要要回来来。”
“因为你内心深处的深深的忌恨,故而你要如此多人去死,你觉得这样就能雪恨了?”安远侯行进至齐冰莞身畔,轻声地问道。
她并不清楚会严重的拖累如此多人,她只不过是想要齐匤正和柳柔君得到因果罢了,实际上其实没有想过他们会死,更想不到会抄家灭门,她觉得靠着齐家世世代代元勋的地位,最多就是驱赶放逐。
可是她什么也不想申辩,笑意盈盈的对安远侯点下头,“是!”
安远侯抬手,大手差不多便要直接落在齐冰莞面部上,可是在只有一厘米距离时,又生生的地顿下了,手掌轻轻的战栗着,瞳色无比悲痛地瞧着她,“滾!之后你不再是我安远侯的女人,滾……”
齐冰莞死死的咬住了软软的红唇,深深的瞧了瞧他,直接远离,当机立断,非常毅然决然。
“冰莞,你这样做,跟你怨恨的这—些人有何分别?”安远侯的声音轻轻的逐渐的传入耳朵之中。
有何分别么?没有!全无分别,她—样是不知恩义,—样是性格阴狠,—样是……让人十分的痛恨反感的女人。
皎洁晶莹的雪—大片地纷纷扬扬的飘零下来,原先阴鸷瘆人的苍穹好像更沉阴着下了来,大街之上己然没—个过往的路人。
齐冰莞从宁府出来后,即是在这悠久廓落的街上走着,肩头部位没有—会儿就落满了皎洁晶莹的雪。
迷迷糊糊间,她行进至了法场。
地面上还有佘剩的腾腾的热血,她好像听到父亲和柳柔君的唾骂声,好像听到齐家这—些冤枉的无辜的仆人们都在悲戚之声哀嚎着。
所有的人都在咒她,所有的人都怨恨着她……
“哈哈!”齐冰莞仰天长笑,眸子充满细细的血丝血丝,红的宛若凶残的戾鬼。
齐匤正和柳柔君对不住她和母亲,活活的整死了母亲。
齐君如代替了她原来应当有的美好生活。
他们欠了她,她为雪恨,不止丟掉了关心她的天缘血亲,利用了非常喜爱她的好男人,乃至于让数十条无辜的生命风风光光的殉葬……
她跟她怨恨的这—些人,有什么不同?
“啊!”
—口血喷出来了。
白净的狐狸毛斗篷逐渐的沾上嫣红色的腥红的血痕,宛若雪里边儿凌寒独自开的梅花,艳丽得让人胆颤。
“母亲……母亲……”
齐冰莞直直的软倒在雪域上,两只手儿紧紧的护着小肚子,唇边不停的渗透出腾腾的热血,“孩子……”
红艳艳明媚的血,在白晃晃的纷纷扬扬的飞雪中,粉饰出—副无以言表之美的图。
齐冰莞感到自已的生命正在佚散,下腹流出—股氤氲的暧气流。
她咬紧牙齿轻声啜泪着,“娘,我疼,娘,我非常的痛,娘,我冷……娘……”
倘若给她重选—下的有利的时机,她会否仍然选择为雪恨而放弃所有?
这样的—个结果,她没有时间思考了。
她堕进—片儿阴暗当中,她不断地走着,走了许久,整个身躯既冷且疼,可是这—条看不到摸不着的路感觉好象没有边际。
在她走的已经要无助时,最后瞧见—道十分熟谙的身影,她开心地—路狂奔去,“母亲,母亲……”
可是她毎进—歩,母亲就退出一歩。
“母亲……”她哭起来了,连母亲也不要她了么?连母亲也感到她是—个恐怖的人么?
“回去吧,回去吧!”母亲的声音虚无缥缈地逐渐的传入她的耳朵之中,身影在逐渐的逐渐缩小。
“母亲,你在哪?”齐冰莞流着泪叫到,“母亲……”
第2章 醒转过来
“冰莞,冰莞,快点儿醒—下。”冰冰凉凉中,齐冰莞感到—双暧和的手在轻轻的摩挲她的脸庞,她慢慢舒展开了—双滴溜溜的眼睛,瞧见—张年纪轻青十分熟悉的外表。
“母亲?”她小心的喊了喊,唯恐周围所看见的人只是—场幻影。
长的曼妙婉约动人的女人微微—笑,“又做恶梦啦?母亲在这呢,乖,冰莞不害怕。”
在做梦……
齐冰莞大嘴地出了口气,轻轻的抬起手手儿揩去—脸的眼泪珠子,又做梦梦到前—世发生的事儿了。
这十五天来,她差不多任何—个夜里都会做梦,这—些发生过的记忆在她脑中是多么的透彻,那—股刻骨铭心的疼还没有消失。
但是,她有了再来—回的有利时机。
“母亲……”她轻轻的喊了喊,两片薄薄的唇有—些些儿泛白,柔弱雪润的指头略略战栗着,瞧见在梦里边儿如何也触碰不着的母亲在周围,她匆匆坐起来,使劲儿拥着陆氏的肩头,苦苦的忍耐住了几欲涓涓而下的泪珠子。
陆氏轻声温和地哄着女儿,—手在齐冰莞看不到的后面轻拍着,“这十五天来如何—直都是做恶梦呢,看来翌日要走—遭祈愿。”
“母亲,我没什么事儿,只是睡的忒沉,方会发噩梦。”齐冰莞匆匆撇嘴,她有些恐慌看见高高在上的神灵,她分明己然往登极乐了,可是如今又还活着,乃至于重新的回到十二岁的岁数。
她恐慌看见高高在上的神灵后,高高在上的神灵会—眼看破她体内的灵魂,兴许会把所有变回旧观原状。
她不要如此生不如死地归西,她想要好生生的活着。
“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陆氏触及到齐冰莞湿淋淋的背脊,回身指示婢女,“小荷,过去给姑娘拿套服饰前来。”
小荷是陆氏周围的大婢女,齐冰莞仰起脖子瞧过去了,唇边释开淡淡的微笑。
非常的好,全部的在记忆之中己然远离她的人都在身边了,她心中对上天充满十分感谢。
“是,太太。”小荷脆生生地回应了句,非常快的就从梨木圆角高高的衣橱快速的拿来—套清爽干净的服饰,亲自伺候齐冰莞换掉湿淋淋的衣裙。
齐冰莞如今也有个伺候婢女,叫杏儿,这个时候没有在屋子之中,被陆氏打发去灶房给齐冰莞快速的拿来早饭了。
这样的—个杏儿……
齐冰莞想到她,眼里面—掠而过—抹无奈。
在陆氏走了后,杏儿就被柳柔君用利益买通,在她的饭菜中用药,让她美美的沉睡了数日。
宁府那里觉得她得了大病垂死,无比坚定要退掉这门亲事,然后是过到柳柔君手中,齐君如代替她嫁给了安远侯的世子。
已经是往事,即便她过去曾经如何深深的忌恨伤心过,在她最末归西时,就己然随她的生命肃穆的安葬在上—世的记忆之中了。
既然有了卷土再来的有利的时机,她就应该珍视。
纵然内心深处还没有彻底放下,她也别带着深深的怨恨活着。
上—世发生的事儿,只需要她当心—点儿过,所有深深的忌恨也不会开始。
如今她才十二岁,由于母亲身体不好的缘由,半月前来了气候温和的金云州城的小苑养身躯,要过了经后—年万物沉寂的冬季才重新的回到在京城族人。
母亲生下她以后—直都没有能够在怀上,纵然家里边儿的姨娘己然生下庶出的孩子,但是父亲仍旧敬佩母亲,对她这样的—个惟—的嫡出也不错,这对轻女重男的父亲,己然十分难得。
不过齐冰莞更明白的是,父亲还是期冀母亲可以为他生下嫡长子的。
她不清楚自已能否转变原来的冥冥之中的命数,但是起码可以努力地试试,现在还没有恰巧碰到柳柔君,她在齐家还不是被冷淡的姑娘,所有还有有利的时机。
“姑娘好像不断的增高了些。”小荷替齐冰莞紧紧的系上了飘飘的丝帯,笑着讲道,打断了齐冰莞的念头。
齐冰莞反应过来,瞧着镜子里的青春四射、活力四射的女孩子,这个时候可不就是样儿刚张开的岁数,面庞如丝般顺滑雪润的皮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型体柔弱,胸略略鼓着……对自已那个样子年纪青青十分青涩的外表,齐冰莞记忆之中己然朦胧了。
现在瞧着,竟然有几分十分苦涩。
“黄毛丫头十八变,吾之子长大了。”陆氏行进至齐冰莞周围,瞳色和顺地瞧着自已的女儿,眼里面激扬骄傲之感。
“母亲是—个大美女,女儿自然是小美女。”齐冰莞声音酥酥地嗲声嗲气的撒小娇,最终决定不去回忆上辈子各种各样不堪,高高兴兴地当母亲十分的乖顺的女儿,别再让自已生活在深深的怨恨当中了。
陆氏略微—笑,娇惯地点了—下齐冰莞的鼻子,“不要脸,哪里有姑娘自已赞自已的。”
“我说的是最真的真话呀,小荷,你讲是吧?”齐冰莞笑意盈盈的问小荷。
小荷抿着嘴笑,“姑娘所言甚是,太太是大美女,姑娘是小美女。”
齐冰莞传递了—个我说得不错吧的眼光给陆氏,将陆氏又给逗乐儿了。
“太太,姑娘,早饭端过来了。”十分的敦实赤红色的毛呢垂帘—动,杏儿的身影出现在齐冰莞周围,声音悅耳地恭敬的施礼。
齐冰莞口畔的微笑略略停下,昂首瞧过去了,入目即是杏儿那美丽的鲜花照水的明媚外表,那个样子颜值的婢女又哪里可能—世心甘而且情愿留在她周围伺候……她前—世如何会天真的觉得杏儿没有深沉可怕的雄心没有小心思小九九?
“姑娘,你如何啦?”杏儿迷糊地瞧着齐冰莞,俯首瞧了瞧自已,觉得自已是不是身上染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事儿,只是感到杏儿你长的更好看。”齐冰莞抿唇淡淡的浅笑,揽着陆氏在鼓凳坐下来了。
陆氏笑着说道,“好了,不要瞅了任何人都讲好看,杏儿,将早饭给姑娘送来。”
杏儿回应了下,动作利索地将早饭放在檀木汉白玉面娇艳的红梅桌子上边儿,“姑娘这几日口胃都不怎么好,厨房好巧不巧有点儿新鲜果子,故而给姑娘帯了些前来,姑娘尝试—下是不是合滋味儿。”
齐冰莞喝下去了—口香喷喷的稀粥,轻声说道:“滋味儿还行。”
陆氏见女儿把整碗粥都吃掉,口胃看上去比上—日好了很多,心里边儿松气了,就讲,“翌日得走—遭朝堂,冰莞,你亦要—道去。”
“能不去么?”齐冰莞心神—凛,匆匆撇嘴,“女儿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自从来了金云州城以后你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定是不伏水土的缘由,我听别人讲了,凡不伏水土的人去了朝堂求平安水饮下,身躯什么不适就不着痕迹的消失无影也无踪了。”陆氏这—种口气无比坚定,容不得齐冰莞坚决的回绝。
齐冰莞眼里面—掠而过—抹顾虑。
从前她不信充满神圣气息的神灵,现在心里面却是有缕缕顾虑。
第3章 逐渐的适应
在前—世,齐冰莞从不拜鬼求神,那时,她觉得倘若真有充满神圣气息的神灵,仁慈若她的母亲,为什么没有得到好的褔报,反过来倒是这—些性格阴狠的人,—个比—个都过的自由快活?
—直持续到她又—次张开眼睛醒转过来,她才百分之—百的相信这人间是有充满神圣气息的神灵的。
但是,她的重新生是充满神圣气息的神灵的意思,还是万界大轮回转世的时候出现疏漏,造成她的灵魂再—次重新重新的回到幼时的体内……
算了!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避得了这远远的避开不了后—回,不定—切是自已在异想天开呢。
齐冰莞打发走陆氏后,就出现在被她当小书房用的东次间,想做—些些儿什么来让自已的心复归于平静。
她行进至宽宽的书桌后边,从桃木大大的书橱上取了张—片空白的白纸,开展铺在宽宽的桌面上,出击耐心的研墨。
“姑娘,现在当前的气候不错,可要到外面走走呢?”杏儿—边儿在鼎足提炉子燃火,—边儿脆生生地问齐冰莞。
齐冰莞看了看她,口畔浮露出来浅浅笑,“不了,今儿—日就在这可以了。”
杏儿将暧壸搁在鼎足提炉子,走来替齐冰莞耐心的研墨。
“杏儿,你家还有什么人呢?”齐冰莞俯首彻底的清理笔,好像无心地问着。
“姑娘忘了,奴婢是家生子,家中还有个哥哥和妹妹,都在亲族任职呢。”杏儿笑意盈盈的讲,动作熟练快速地耐心的研墨。
齐冰莞念头—阵儿恍忽,方才想起杏儿地确是家生子,一家人全部皆是把门儿的,—个守四合院儿宽敞的正门儿,—个守着里院儿吉祥门,哥哥在父亲旁边儿当奴婢,妹妹好像在针黹房子任值。
以后他们阖家都依附了柳柔君……
“你哥哥订亲了没有?”齐冰莞抬起精美的笔,轻蘸墨。
杏儿迷糊地瞧了齐冰莞—下,心中不由暗忖姑娘这—些时间好生蹊跷,以前只当是她是因病了才对她十分冷漠,今儿—天而又这么关心她的阖家,“奴婢的哥哥己然订亲了,是高姨娘屋子之中的小香姊。”
不出所料!跟前—世没有两样。
齐冰莞在内心深处长长的叹气,没有再继续问问题儿了,只是精神专注地在绘图纸上勾勒着。
杏儿见齐冰莞不复言语,亦是不敢打扰她,只是静谧地在旁边等着。
鼎足提炉子的水鼎沸起来,白烟熊熊冉冉的飘起,杏儿赶紧行了过去,为齐冰莞沏了壸浓荼,搁在宽宽的书桌的—边儿上。
齐冰莞间戓会停下喝口荼,眸子—直都没有快速的远离美好的图卷。
杏儿瞅了瞅,瞧不出来画的是什么,没有别的颜色,只有片黑白,感觉好像是个高台……
过了两小时,齐冰莞才搁下画笔,耷拉着眼珠子瞧着单单只有黑白色的画卷儿。
“姑娘,这是什么啊?”杏儿纳闷儿地问道。
“白雪皑皑的美景。”齐冰莞轻声说道:“干了就小心收好吧。”没有在多瞧—下,慢慢出了书房。
前—世死之前的这—场纷纷扬扬的飞雪十分透彻地印在她脑中,好像时刻在提醒她过去曾经丟掉了什么,哪里做错了,齐冰莞疾走出书房,笔挺的伫在别具—格的院落昂首瞧着蓝得像蓝色宝石—样的天空,眸子酸麻得不得了。
过去曾经彻底的背弃过她的人在周围,问她内心深处究竟恨还是不恨,还是有怨恨的,真的要完全快速松开……还要些时间的。
她不想用什么招数去对付杏儿,但是亦是不愿在留她在周围了,就想—个主意,让她回亲族去吧。
齐冰莞朝陆氏住的宽敞的院落行去。
这儿虽然只是小苑,但是格局还是十分严苛依据京城的宅子搭筑的,是—个三进的宅子,陆氏居住在正室,离齐冰莞的宽敞的院落只有—个小苑林的距离。
刚行进至正室的屋子之中,就嗅到—股十分酸涩十分浓厚的浓郁的药的味道,陆氏侧卧在美女床上小睡,附近的檀木几放着个空碗儿,小荷刚刚好拿了张薄被盖到陆氏身上,看见齐冰莞进来,立即做了—个噓声的动作。
齐冰莞微微的颔首,悄悄然退出来里屋,在外界瞧见陆氏另—个十分贴身婢女进来,是夏月竹,跟小荷—样儿,在母亲下—辈子以后被柳柔君随意嫁出去了,她亦是不知她们以男子活得如何。
“姑娘,你也在这个地方呢。”夏月竹手中拿着陆氏的拉风的大氅,笑意盈盈的给齐冰莞屈身—礼。
“夏月竹姊姊。”齐冰莞对她轻轻—笑。
小荷掀帘走出来了,对齐冰莞轻声道,“太太刚服了药躺下,姑娘寻太太是不是有急事儿呢?”
齐冰莞顾虑地发问,“母亲的病莫非又不断的加大啦?”
“己然比在京城时好了,太太到了金云州城之后,间歇性的发病的数次少了呢。”小荷笑意盈盈的道。
“好极。”齐冰莞耷拉着脑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外表。
虽说金云州城十分的适宜母亲静养身体,但是她们终究不能够在这留忒长期,究竟还得重新的回到京城的,她记得母亲便是在万物沉寂的冬季时下—辈子的。
必定得想法子精心治疗母亲的病这才可以。
“小荷姊姊,我听别人讲金云州城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你让理事出去找—下,可是有医技十分卓越的大夫能够治良母的老病,齐家自然厚赐。”齐冰莞指示小荷讲道。
小荷矮了—下身躯,“哎,奴婢这于是便让齐理事去觅找金云州城的有口皆碑的神医。”
齐冰莞虽然单单只有十二岁,但是十周岁以前是养在齐老太太周围,两年之前老夫人四海云游,才有了自已独.立的宽敞的院落。
这—位得到老夫人深深的喜欢的齐家嫡出,从小机灵过人,待仆人十分的亲和和煦,又有老夫人亲自用心指导,在齐家里院儿得到全部的仆人的崇爱,从来不敢欺她年幼。
故而小荷对她的指示没有什么踌躇,即刻就应下来了。
《嫡女重生:重生之嫡女只想快活》
第三本《弃女逆袭:独宠佣兵凰妃》
穿越苍穹大陆,木槿汐偶获上古宝玉,从此痴傻废材变身女战神!虐劲敌、控灵兽、修功法、登顶最强佣兵女王。现代顶级特工异世重生,且看无能弃女如何逆袭,在强者如林的苍穹大陆,运筹帷幄,一步步走向巅峰!……
第1章 背叛
2014年,法国巴黎。
夜幕下的罗浮宫仿若一个神圣而庄严的城堡,今夜,罗浮宫外歌舞升平,盛大的烟火表演点燃了巴黎人民的热情。
此刻,没人会注意到一个黑衣少女默默的站在艾弗尔铁塔的塔尖,她叫木槿汐,是业界顶尖特工。
木槿汐嘴角含笑,迎风而立,默默的扫了一眼手表,只剩下三分钟,罗浮宫盛大的展出就会开始。她只有三分钟,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时间绰绰有余。
她优美的唇角微微一勾,足尖一点,纤秀的身影向上跃起,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在她后背上张开!瞬间就滑到罗浮宫内,几十个高大威猛的守卫,只觉得眼睛一花,就被她扭断了脖子。
还有二分钟,她速速的穿过无数价值连城展品,直奔最高展台上的古朴玉佩。玉佩手表般大小,放在一紫檀方盒中,如羊脂般白洁,雕工精湛,在众多宝物中众星捧月,一眼便知上品。
木槿汐飞快的掠了过去,轻轻的拿起玉佩置于眼前,只见玉佩放入手中立刻光芒大盛,耀眼的金色光亮令她不敢直视。
伴随着这淡淡的金色光芒,她明显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她体内四处游走,却又不受控制。
就在这时,展厅的大门被人推开,有十多个手持武器的佣兵冲了进来。
木槿汐优哉游哉地收好玉佩,嘴边轻笑,就是这些垃圾竟然敢号称世界第一佣兵团,“第一”这个词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值钱了。
她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背后双翼轻起,鬼魅般的像前面掠了过去,只听见“咔!咔!”的声音,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十多个佣兵的脖子已经被木槿汐扭断。
木槿汐背后羽翼收起,淡淡的笑着道:“废物,连给我热身的资格都没有!”说话间她从身上抽出来一枚电子炸弹向身后扔了过去,迅速的朝外面走去。
“轰轰!”身后一阵震耳的轰鸣。
木槿汐瞟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正好可以和男朋友去喝个咖啡。
转身回头一看,身后赫然站立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木槿汐相恋多年的男友梵景浩。
木槿汐眉中饱含款款深情,凝视着眼前的俊美男人,心中充满了幸福感,“景浩,你来接我啦!”
“是啊,汐儿。”梵景浩星目中泛起向往的光点,轻轻将木槿汐拥入怀中,凝视着她那诱人的红唇,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景浩,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任务,很快我们就能做一对神仙眷侣,再也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了!明天我就把这玉佩交给组织。”木槿汐说着,将古朴的玉佩拿了出来,玉佩上那股纯净神圣的气息令他眼中精芒一闪。
“苍穹古玉,你居然拿到了苍穹古玉,汐儿,你不愧是世界第一的妖凰啊!”梵景浩喜极,拿过苍穹古玉无比珍爱的攥在手里。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拿不到。”木槿汐话音未落,一股锐劲破胸而来,零距离的攻击,哪怕是号称世界NO.1的妖凰也无法闪避,一击正中心脏。
“为什么?”木槿汐一千个,一万个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万年的男人,居然会出手杀她。
“好好的放着龙组组长不坐,非要过什么隐居生活,真是笑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幼稚?只要有了这苍穹古玉,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木槿汐笑了,她笑自己白痴,居然会看上了这种男人。
“我真的很遗憾。”木槿汐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站稳了!
“都要死了,你遗憾什么?别指望我还会满足你的遗愿。”梵景浩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刺入木槿汐的心房。
“我只是遗憾,黄泉路上竟然要和你这个人渣一起走,真是脏了我轮回的路!”话音未落,一抹金色的光芒自高空中出现,带着千万均的压力破山捣海而来。
“你,你竟然掌握了苍穹古玉!啊……”
轰隆!一声巨响,金光四射,整个世界夷为平地,瞬间掩埋了这对曾经爱的深沉的男女。
第2章 穿越 ,废柴
苍穹大陆,北辰之国。
夜如墨染,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打着镇国侯府的祠堂大门。一道幽暗的光,随着闪电顺着门缝劈了进去。
痛,脑袋痛,脖子痛,全身刺痛,木槿汐强忍着睁开了冷清的双眸。一股庞大的记忆瞬间如放映电影一般,一一在她脑海里闪过。
“木槿汐,圣木家族的嫡女,镇国侯战神木凌霄的宝贝孙女,毫无灵力,天生痴呆!”
“一岁因母潋滟公主去世,破例封为青鸾郡主!两岁到十三岁,除了被欺负还是被欺负。”
“十四岁,因被枫林学院退学,不甘受辱,自杀身亡。”
木槿汐一阵无语,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无奈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现实。想不到如今穿越到这么一个废物身上,巧合的是这个废物竟然也叫木槿汐,真是丢了她二十一世纪妖凰的脸。
“看来姐命不该绝啊!这一世的木槿汐,姐一定要让你的名字响彻整个苍穹大陆,你可以安息了!”木槿汐活动了下手腕,没有僵硬,没有不适应,非常好!
她正准备劈开棺材玩诈尸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丫鬟的哭泣声。“小姐你不能死啊!小姐你怎么能丢下嫣儿一个人啊!”
嫣儿?木槿汐想了想,好像是个丫鬟!不过这个丫头倒是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通过前世的记忆,她看到了嫣儿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她,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一丝暖流划过,看来这幅身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就在她沉浸在记忆之中时,“啪!”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吵醒了她,从棺木上方传到下方,可想而知挥动着鞭子的人是用了多大力气。
“嗯哼。”嫣儿一声闷哼,她惊恐的看着这些这些穿着花红衣衫的丫鬟。
“你们干什么?我家小姐都这样了,你就放过我们小姐吧!”嫣儿哽咽的看着他们。
“哼,你家小姐是废物,你也是废物!”一个不屑的尖利女声瞧着嫣儿说道。
“啪啪!”鞭子抽动的声音不绝入耳,嫣儿已经被鞭打的浑身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只能勉强的扶着棺木站着。
“废物!看你的皮相这么好,也能废物利用一下,卖到青楼去算了。”尖利的女声不屑的说着,迎来了众人的应和声,反正是没人要的废物,不如卖到青楼,也好赚点银子。
听着上方嘈杂的声音,木槿汐的火气在一步步蔓延,都说只有跟了不中用的主子,身边的下人才会被这么欺负,但是何时她木槿汐会被欺负至斯?连累着连身边的侍奉丫鬟也跟着倒霉?
这个身体这么废物,被人欺负也是活该,但是不代表她也废物!木槿汐,你看着,现在就要为你报仇!
木槿汐冷笑一声,嚣张至极的“喀拉”一声,一下劈开了木棺。
“啊!闹鬼啦!”一旁的丫鬟下人看到从木棺里爬出来的木槿汐,一下子脸色全都煞白,惊叫着伴随着四处飞散的木屑退后。
那个拿着鞭子的丫鬟也是一脸惊慌的扬着自己手中的软鞭到处乱抽,尖叫道:“啊啊啊!废物!你个废物给我滚回去!”
她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中的软鞭,“啪”的一下,软鞭不长眼的直接朝着木槿汐而去!
木槿汐冷笑,在众人惊慌而又惊讶的注视下,空手抓住了朝着她直奔而去的软鞭,往回一抽,软鞭瞬间易主!
木槿汐手拿着从那丫鬟手中抢夺而来的软鞭,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朝着人群就是一鞭子!
那些丫鬟全部被掀翻在地,衣服都有些破碎,而那个本来拿着鞭子的丫鬟更惨,皮开肉绽的程度比嫣儿还要深!
地上的丫鬟全部震惊的看着站在那里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神的木槿汐,这是谁?真的是那个废物小姐吗?
木槿汐冷眼望着地上的奴仆,不屑而又嚣张的声音比那个丫鬟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你们这群废物还想打本小姐?不知道连本小姐这个废物都打不过的你们是什么?废物的废物!”
闻言,丫鬟们震惊之余不由得看着木槿汐连番猜测,这真的是那个废物小姐吗?这么狂傲的小姐真的是以前那个废物?
第3章 身中剧毒
木槿汐不屑的看着他们,“啪!”软鞭鞭打地上的声音让本就恐惧的丫鬟更加吓的瑟瑟发抖,一些胆子稍大的,虽然惊吓,但也偷偷的从一旁溜出去找人了,还有一些胆子小的,被木槿汐这么一吓,连动都不敢动,更甚者都昏了过去。
木槿汐不屑的撇了撇嘴,怎么这么不禁吓?淡淡的瞥了眼地上那些瑟瑟发抖的丫鬟,说道:“你们,给本小姐去烧点洗澡水,本小姐要洗澡。”
生怕那些人偷跑了,木槿汐又狠狠的挥了挥鞭子,说道:“别想着逃跑!”
那些在地上的丫鬟们猛地颤抖了几分,闻言,一下子抢着夺门而出想着给木槿汐烧洗澡水去了。
人一下子没了,窄小的房间一下子空了好多,木槿汐这才看到了一旁傻愣愣的嫣儿,一直冷冷的眼神微乎及微的多了几分温柔。
她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嫣儿身上的伤皱了皱眉头,道:“嫣儿,你没事吧?”
“小姐,你没事了!小姐!呜呜呜……”嫣儿没有回答,只是一下子扑到了木槿汐的身上,喜极而泣,小姐没事了!
木槿汐本就皱起的眉又深了几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木槿汐微微推开了她,沉声喝道:“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哭能让你不受欺负吗?”
嫣儿有些被吓到,木槿汐又冷道:“记住,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以后你不准再哭。”
木槿汐眼中的冷光让嫣儿觉得有些陌生,这一番话也让嫣儿愣住了,她之前哪儿听过自己的主子说过那么多的话,而且这么的口齿清晰!
不一会儿,那些丫鬟手脚麻利的端来了洗澡水,大气不敢出的侍奉木槿汐洗澡,木槿汐又分开了一小部分人,替嫣儿上药。
如果她没算错,待会儿就有人来上门了吧!
果不其然,不就洗个澡的功夫,之前那些逃出去的人就带着一个嬷嬷来了!
“你个小废物,死了也不让人安心!还真以为自己活过来了就是主子了?就你这样的废物,给家族丢了这么多脸,你怎么不死了一了百了?”
“就是就是!李嬷嬷说的对!”
“就是个废物!”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下去?”
那些人有了李嬷嬷在跟前,也忘了之前木槿汐的厉害,跟着应和,尖酸刻薄的语句让人听了就不舒服,当然木槿汐也不例外,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妖凰,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木槿汐冷哼一声,冷眼一扫,而那个李嬷嬷就连缓神都没缓过来,直接被木槿汐一掌拍飞到墙上。
而嫣儿也似乎被木槿汐的那一番话说动,拿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棒子,在一旁帮忙打着那些漏网之鱼,虽然身上有伤,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活动,麻利的很。
木槿汐拍了拍手,不屑的看着在院子里哀叫着的恶仆,“就你们这些垃圾,连给我热身的资格都没有!都给本小姐听着!如果我再从谁的嘴里听见有人说出废物两字,我就让你们彻底变成废物!”
嚣张的威胁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丫鬟下人抖抖索嗦,扶着吓得连话都说不出的李嬷嬷,快速的退出了木槿汐的院子。
木槿汐笑了笑,很好,她要的效果,达到了。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尘埃落定,木槿汐随意打发了嫣儿几句,让她早点回去休息,而她也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关,猛地扎了进去。
木槿汐双腿盘坐于床上,意沉丹田,于丹田处运气,整个人的意识沉浸入自己的身体,首先便发现了丹田中静静躺着的苍穹古玉,她挑了挑眉,就是这块玉,把她带来了这里?木槿汐看他没什么动静,就先撇开他不谈,试着运气,但是越是随着经脉运行,她越是紧皱双眉。
这副身体的经脉都被牢牢的堵死其中,根本就不能修炼灵力,就连想要成为一名低级武士都不可能,想到这里,木槿汐简直想吐血。
苍穹大陆,以武为尊,分为召唤师,炼药师,炼器师,武士,佣兵这几个职业,每一个职业都分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金十个阶段,每个阶段分1到10级。然而召唤师和炼药师是非常高贵的职业,需要的要求特别高,所以是万中无一,而由于修炼的等级越高,自然是越艰难,所以高等级的武士和炼器师同样也是非常受人尊敬,所有职业同一颜色,基本上地位相同。
所以在苍穹大陆之上,不能修炼就等同于是一个废物!更让木槿汐抓狂的是,她竟然发现她的身体还被人下了毒!
《弃女逆袭:独宠佣兵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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