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与孔子谁境界高(见贤思齐究竟谁的境界高)

老子与孔子谁境界高(见贤思齐究竟谁的境界高)(1)

老子与孔子有什么关系?有关系,他们有过来往,是师生兼朋友。

老子生于公元前571年,查中国历史纪年表,这一年是庚寅年,按中国人的生肖,也就是说,老子是属虎的,“寅”代表老虎,老子小时候又叫“虎儿”。

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查中国历史纪年表,这一年是庚戌年,按中国人的生肖,也就是说,孔子是属狗的,“戌”代表狗狗,所以,孔子在周游列国的时候,有人称他象“丧家之犬”,他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说:“然哉,然哉”《史记·孔子世家》。这种“自嘲”不仅仅是一种精神,因为他属狗,还是很有意思的。

孔子也有道家思想。孔子有道家的悠闲,他也崇尚自然;

老子也有儒家思想。老子有儒家的进取,他也忧国忧民。

别把他们分得那么清,不要人为地对立儒家与道家。

他们本来就是传承中华文化,且他们互有影响。并不绝对。

孔子与老子的交往,有人考证有五六次之多。我是相信的。但有四次我绝对相信。

《孔子家语·观周》记载了孔老的一次交往:

孔子谓南宫敬叔曰: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至周,问礼于老聃,访乐于苌弘,历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则,察庙宇之度。于是喟然曰:吾乃今知周公之圣,与周之所以王矣!及去周,老子送之。

老子临别赠送了他一段话以后,

孔子曰:

“敬奉教。”自周反鲁,道弥尊矣。远方弟子之进,盖三千焉。

《史记·孔子世家》的记载大体相同。

史学界对于这一次的孔老相会基本上予以了肯定,考定为公元前518年,周敬王二年,鲁昭公二十四年,此年孔子34岁,老子54岁。

这是一次孔子对东周首都洛阳的考察,孔子特别崇敬周公,对洛阳的考察,使他对周公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对周礼有了更深的认识,对乐有了更进一步造就。对思想家老子有了初步的认识。从他那里得到教益。

我们还可知道,此时的孔子已经开始了他的教书生涯,他已经有了学生。已经走入了“士”的阶层。老子对于“礼”,也是很精熟的。否则,他怎么在周担任“柱下史”呢。

孔子与老子的交往,在《庄子》中记载得更多了。确记他们来往的有《庄子·天运》:

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

这个记载有时间:孔子51岁,也即是公元前501年,周敬王19年鲁定公9年。有人说,孔子51岁很忙,不会去拜访老子。从鲁至沛路程并不远,因此这个拜访是可能的;有地点:南方沛地,也即是今安徽省涡阳县正殿村。当时的鹿邑并不属沛地。

也有一些人对此不以为然,说是道家之徒编出来的。孔老之交,不仅仅是道家一家的记载。《孔子家语·观周》还记载了孔、老的一次交往:

孔子见老聃而问焉,曰:甚矣!道之于今难行也,吾比执道,而今委质以求当世之君,而弗受也,道于今难行也!老子曰:夫说者流于辩,听者乱于辞。如此二者,则道不可忘也!

汉 刘向(公元前77年~公元前6年)《说苑·反质篇》也有差不多的记载:

仲尼问老聃曰:甚矣!道之于今难行也,吾比执道委质以求当世之君,而不我受也,道于今难行也!老曰:夫说者流于听,言者乱于辞。如此二者,则道不可委矣!

我们看这两条记载,他们的交往肯定不止以上两次。这一次来往,应该是在孔子周游列国以后,或在周游列国近结束的时候,最后一次拜访老子,他们才会说这样的话。

孔子周游列国结束是在他68岁的时候,此年周敬王36年,鲁哀公11年。老子已是88岁高龄了。这一段对话,仔细看来,确象两位老者对“道”的不能行于世,虽“不可委”,但“不可忘”的深刻的对话。因此,一位写了书《道德经》,一位整理典籍《六经》。

不过,老子在孔子青年时代,也有一次交往。这次交往就是孔子在巷党助葬的故事。

《礼记·曾子问》中有四段孔子对曾子说“礼”的话:都是“吾闻诸老聃”。其中一段:

孔子曰:“昔者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堩(geng道路),日有食之。老聃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听变。’既明,反而后行。曰:‘礼也。’反葬而丘问之曰: ‘夫柩不可以反者也。日有食之,不知其已之迟数,则岂如行哉?’老聃曰:‘诸侯朝天子,见日而行,逮日而舍奠。大夫使,见日而行,逮日而舍。夫柩不早出,不莫宿。见星而行者,唯罪人与奔父母之丧者乎!日有食之,安知其不见星也?其君子行礼,不以人之亲痁(dian临近)患。’吾闻诸老聃云。”

孔子从年轻的时代就好礼,向老子学礼。古礼中葬礼是很重要的。孔子一生中常为人家行葬礼,包括给他的学生送葬。这次以老子为主,孔子助葬,遇到了日食,老子告诉他怎么处理。从情况看,地方不会在周都,有人说巷党是在鲁国,这可能。据《中外历史年表》(翦伯赞主编 1961),公元前535年(夏,四月甲辰日蚀。)与公元前527年有日食,似以前者为妥。因为孔子“吾十有五志于学”,学周礼当是主课。此年孔子17岁。老子37岁。(公元前535年,周景王十年,鲁昭公7年。)比较符合两人的身份。如是公元前527年孔子(25岁)才学周礼,就太迟了。此时他已经开始做老师了。孔子观周,他在去洛阳之前,说过老子吾师也,他离开洛阳的时候,及去周,老子送之。显然,他们不是初交,孔子早以认老子为师了,老子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学生了。

综上说述,孔子与老子至少是相见过4次,都是有史料可查的:

-535 孔子17岁 在巷党助葬 老子37岁

-518 孔子34岁 观周,见老子 老子54岁

-501 孔子51岁 南之沛见老子 老子71岁

-484 孔子68岁 孔子与老子论道 老子88岁

有意思的是,与老子相见时间,孔子的岁数正是17的整数倍。我在整理时也是不经意中发觉的。就是说,每过17年,他们见一次面。或者是孔子有意为之的。因为他是一个很讲“礼”而守“信”的人。

老子与孔子,是交往了半个多世纪的老师生,老朋友啊!

以上所引,大多为儒家史料。《庄子》书中,孔、老的交往记载更多,不赘述了。

孔子的脸,总是板作,口里总是救国救民的大道理!不是的,这不是孔子。孔子有与道家一样的自然情怀。兹举数例,以还孔子真性情。

孔子在50岁以前,他一直在曲阜做教书先生,教学生“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弟子三千,高徒七十二,在教育上已经很有成就,生活上也很优裕,并没有参与什么国家大事。50 岁以后,他在朋友与弟子们的劝说下,才出来从政,先任中都宰,升任小司空,又升任大司寇,并代行过鲁相。前后不过三四年。因与当政者不合,辞官不做,带着弟子周游列国。

能说明孔子是怎样一个人的,莫如《论语》了。《论语》中对孔子平时是怎样过日子的有记载: 《论语·述而》:

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孔子闲暇无事之时,他也是很潇洒自在的。过去我们“批孔”时,说他“惶惶不可终日”,那是丑化他,“申申如,夭夭如,”“曲肱而枕之,”这就是八小时以外的孔子形象。

孔子也有他的一个理想,这个理想竞与道家惊人的相似。请看:

《论语·先进》: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孔子叫他的四位学生各言其志。他对曾皙的志向最为赞同。他的三位学生都说了自己的志向,他问曾皙:“曾点,你怎么样?”

曾皙慢慢的停止了琴声,突然的又重重地划了一下:铿一声。放下手中的琴,回答说:

“我和他们三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孔子说:“这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人说各人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在和煦的春天,春天的服装换上了,与五六个戴着儒冠的人,后面跟着六七个儿童,在沂水中洗澡游泳,在舞雩这个地方沐浴着春风,弹着琴,唱着歌而回家,是多么的快乐啊!”

孔夫子非常感叹地说:“我与你曾皙的想法是一样的呀!”

孔子有这样的学生,并且与他有相同的想法。这个想法与道家是很相似的。对于大自然充满着热爱与热切的回归的情怀。

在《论语》中,还有一些话语,表达了孔子的自然情怀:

《论语·述而》有: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论语·阳货》有:

夫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夫何言哉?(有什么要说的呢?)

《论语·泰伯》有: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这话与老子的“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论语·公冶长》有: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出世情怀。

他有“发愤忘食”的一面,也有“乐以忘忧”的一面。

他称自己“我非生而知之者”,他“不语怪、力、乱、神。” (《论语·述而》)等等,都与道家是一样的。

老子是老顽童,嘻嘻哈哈,混迹于市井!不是的,这不是老子。老子有与儒家一样的救世情怀。也举数例,以还老子真面目。

治大国若烹小鲜。

意思是,治理大的国家,要像煎小鱼那样不能多翻动。否则就会搞烂。这是老子的治国思想。主张安定团结,建立和谐社会。

老子指出: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老子57章》) 并警告统治阶级: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老子74章》)

老子还说: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老子75章》)

老子告知统治阶级:老百姓没饭吃了,是因为你们征税太多了。

老子忧国忧民的情怀,在《老子》一书中,是充分地表现出来的。

我们对比两家,可以看出,孔老两家的祖师,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呀!

老子不赞成礼的繁琐,他也懂礼。孔子要学礼,老子教他,不用奇怪的。他们都是具有广博知识的当代学者。

我们既不要把他们分别得那么清,也不要人为地对立儒家与道家。更不要忌讳他们的交往。可以肯定地说,他们有过多次来往。

有些人很忌讳孔老的交往,大可不必。试举一例。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出版了一套贤哲自述丛书,其中一本书是《孔子答客问》,作者刘修明。以“客问”与孔子的“答问”的表现形式写成的。

书的第四页有:

“客问”:“先生受绌于阳虎后生活中有一件事始终是人们所关心的,那就是先生是否曾于鲁昭公二十四年(前518年)左右赴东周京师洛邑问礼于老子。司马迁对此记载颇详(《史记·孔子世家》、《史记·老庄申韩列传》);崔述完全否定这一说法,认为司马迁的记载“皆杨朱之说”,是“托诸老聃以诎孔子”(《洙泗考信录》);张恒寿认为即使先生曾问礼老子,那个老子也不一定是著《道德经》的老子(《孔子》)。那么请问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答问”:“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地说,我于鲁昭公二十四年(前518年)确实去过东周京师洛邑,主要目的是为查阅周室所藏图书档案资料,同时进行学习考察,并没有问礼于老子。司马迁作史,向以“爱奇”著称,他的记载很可能杂有民间传说的成分。再有,汉代初期黄老之学盛行,司马迁受黄老之学影响,或者黄老学派篡改司马迁著作,也未可知。总之,说我问礼老聃的事是不存在的。我讲这样一个事实你就明白了,众所周知,《庄子》一书常常站在道家立场上任意描写和改造我的形象,在庄子笔下我简直成为道家思想的义务宣传员了。但是,在我是否适周问礼老聃的问题上,他们确没有任何具体的记载(《庄子·天道》)。如果我真的曾问礼于老聃,那还不知会被他们描写成什么样子呢。蒋伯潜先生就看到了这一点,他说:“庄子,道家也;苟孔子果曾见老子而问礼焉,《庄子》断无不载之理。”(《诸子通考》)所以钱穆先生也作出“孔子见老聃问礼,不徒其年难定,抑且其地无据,其人无证,其事不信”的结论(《先秦诸子系年》)。这个结论比较接近事实。”

刘修明在刚写这一本书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总之,说我问礼老聃的事是不存在的。”而且将司马迁的《史记》也做了一番评论,还例举了蒋伯潜、钱穆列位近代先儒的话。不过,他这本书写到了第218页,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自己与自己打起架来了。请看:

“客问”:“在儒家学派中,先生是其开山者。与此同时或略早,道家也形成宗派,其创始人是老子。关于先生与老子的关系,文献记载不少,比如象司马迁的《史记》,还有《庄子》。但是,有些记载或许并不可靠。今天请先生自己来谈您与老子的交往和关系,历史的真相就一清二楚了。您说好吗?

“答问”:“我与老子的关系,历来传说多、事实少。因此一直未能形成大家共同认可的看法。根据司马迁的记载,我曾于鲁昭公十四年(前518年)前往东周京师洛阳,问礼老子(《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史记·孔子世家》)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我前面已经谈到,此处不赘。

“鲁昭公十四年,我没有问礼老子,并不说明我与老子就没有来往。老子是后人的尊称,再后来也就成了一种俗称。他本姓李名耳,字聃。人又称之为老聃。出生于楚苦县厉乡曲仁里。曾做过周王朝的守藏室之史。因周朝衰落,他辞官而去,隐于民间,“不知所终”(《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著有《道德经》上、下篇。我与老子的来往,始于早年。那时我正发奋自学,老子年长于我,知识也多于我,所以我曾经向他请教过问题。比如,我就曾经协助老子为人料理过丧事,并且从他那里学到不少有关丧事的种种知识(《礼记·曾子问》)。后来,我对礼仪规矩的精通,其中一部分是得益于老子的。

“我虽然早年曾向老子问礼,但却没有一直唯唯诺诺终身对老子执弟子礼。道家后学在攻击儒学方面用力甚勤,其中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通过编造寓言故事,贬孔丘而尊老聃。《庄子》一书中的《田子方》、《知北游》、《大宗师》、《天运》诸篇,对此竭尽能事,其中或夸张,或变形,或杜撰,各种手段用尽,无非说明道高于儒。但绝大多数记述是不可信的。实际上,中晚年以后,我与老聃很少有当面接触的机会。偶有一见,谈话内容也多是各自阐发各自的思想。而且,我自而立之年以后,思想倾向大体定型,老子虽一再告诫我要寡欲去私、不与人争强争胜,但我已经对自己的理想坚定不移了。而自从老子辞官归隐之后,我们之间就失去联系,再也没有来往。

“如果用最简括的话来概括我与老聃之间关系,可以说他于我亦师亦友。早年为师,以后为友,再以后就各奔东西了。”

后面的这些话他又说了:“早年曾向老子问礼”,显然是与前面“说我问礼老聃的事是不存在的”是相矛盾的。在老庄研究中,一位著者,在几年或几个月的写作时间中间,自己与自己过不去的现象常常看到,前后矛盾,不能自圆其说,为什么?我认为,是把儒家与道家的关系的对立绝对化了,才会产生这样的怪现象。

老子活了大概有100多岁,孔子也有古稀之年,他们的社会经历与思想,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的发生变化并逐步定型,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完整的儒家思想或道家思想,一辈子一层不变的。有些人怎么也想不通:一位反对“礼”的学者老子,他怎么可能是讲礼的孔子的老师呢?他把历史凝固在某一天了。因此,有人认为:即使孔子曾问礼老子,那个老子也不一定是著《道德经》的老子。忘记了老子的《道德经》是老子晚年自著的著作,《论语》是孔子去世后他的学生对老师生前的语录的结集。因此,《道德经》反映的是老子晚年的思想,而《论语》却反映了孔子的一生。《论语》中的话语,反映的是一个复杂的孔子,正是他的复杂,成就了他是“大成至圣”!他的一套治国理念,虽不能被他当世的那些统治者所接受,却被汉武帝及其以后的统治者在他的基础上被改造而接受。他的为人,又成了“万世师表”!他晚年所整理的《六经》,成了中华民族两千多年中必读的经典,从而传承了两千多年的中华文化。

孔子在中华民族历史上,是会永存的!

同样,老子也是我们中华民族历史上的最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他从人类社会与历史的另一个角度来观察世界,提出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来解决这个世界的矛盾。与孔子具有一样伟大的救世情怀!

这样两位春秋时代当代的杰出人才,他们是师生,是朋友。他们的思想是相对的,又是相辅相成的,互相补充的。他们共同地丰富了中国古代的思想宝库,为我们留下了不朽的、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

老子与孔子谁境界高(见贤思齐究竟谁的境界高)(2)

孔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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