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成为装台里的疤叔(谁不想成为装台里的疤叔)
随着《装台》的热播,疤叔“火”了。
一部既不蹭流量热点,演员还动不动就飙方言,连剧中人物的职业,和讲述的故事都几乎不被人所知的电视剧,配角凭什么能火?
暂且不提演技,单凭疤叔这个角色,“火”就是必然的。
养狗、喝茶、晒太阳,追老婆,疤叔把生活过成了人人都羡慕的样子
疤叔原本叫八叔,只因最心爱的宝贝毛蛋儿,被流浪狗小黑给搞丢了“清白”,从此记恨在心。
找小黑去算账时,被收养小黑的刁菊花用剪刀在脸上留了道疤,自此,八叔就成了疤叔。
刁菊花怀孕,孩子的父亲却身世成谜。街坊邻居们每每提起那条当街“办”了毛蛋儿的小黑,竖起大拇指夸“狗中小黑”的时候,常常也顺带着“盛赞”一句“人中疤叔”。
虽然,疤叔因为毛蛋儿丢了“清白”找小黑寻仇这件事,弄得他自己差点也丢了“清白”,但疤叔毕竟是疤叔,尽管遇上这一时摘不清楚的事,脸上多了道疤,但势(派头)依然还是在的。
疤叔是靠收租过日子的包租公,也在自己的门面房开着一间棋牌室,来玩的都是邻居和房客,不需要怎么费心去经营。
他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抱着爱犬毛蛋儿,坐在门前喝喝茶水,晒晒太阳,守着离了婚却还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前妻八婶。
唯一让疤叔有些不太爽气的事,就是八婶对他的不待见,不但不待见,还常把他当初和女房客眉来眼去的过往拿出来说事,这也是八婶和他离婚的原因。
据说,疤叔和女房客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瓜葛,当初女房客和他走得近,不过是为了省几个房钱,明白了这个理儿,疤叔立马就“回头是岸”了。
不过八婶却寒了心,虽然为了一人一半的房子,俩人还在一个院里住着,但对疤叔的殷勤和示好,一般都不予理睬。
可是八婶的不理睬,并不能动摇疤叔追妻的决心,每天有事没事到前妻的超市里转转,防防情敌,没话找话和八婶斗斗嘴,倒有几分小年轻打情骂俏谈恋爱的味儿。
除了被八婶冷脸这件事,疤叔似乎再没什么烦恼了,他每天发型齐整,腰板挺直,门前那么一坐,谁见了不得喊声疤叔。
所以,不管是从前的八叔还是后来的疤叔,他都活出了城中村里最帅的男人范儿,从来不用为生计发愁,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养狗、喝茶、晒太阳,追老婆。
疤叔的生活,看起来接地气儿,够得着,却又是太多人想过而过不成的滋润,就像八婶搭着“拐的”出去买回来的酥油饼,咬一口,甜甜脆脆,滋味美得很。
一个非官非商的平民角色,却过着大多数人求而不得的理想中生活,自然容易被人吹捧和跟风,疤叔的“火”就不难理解了。
刁大顺:低眉顺眼,却总逃不开生活的刁难
刁大顺姓刁,性格却一点也不“刁”,穷日子过得他整个人低头耷拉脸,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模样。
名叫大顺,可他的人生别说是“大顺”,就连“小顺”也是一点沾不上边的,生活坎坎坷坷,感情波波折折,从开始到最后,他都一直活在一件又一件,每件都甩不掉躲不开的糟心事里。
顺子家住城中村里的土楼,从地域上讲,也算是城里人,但从收入上看,就差得远了。
所谓装台的,干的就是出苦力的活,每天攀上爬下,没早没晚,也拿不上几个钱。
往好听了说,装台从事的是和艺术有关的工作,但要说真正能和艺术扯上关联的,也只能说他们是离“艺术”最近的人,因为经常被各路顶着“艺术”头衔的“大师”们吆喝来支使去,外加一份免费看戏的福利。
比起装台队里的兄弟们,顺子其实算幸运的,因为他自己也亲身“艺术”过一次,在秦腔团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客串过一条狗,结果还被他给搞砸了。
顺子虽然是装台队里的小头头,但毕竟也是下苦力的底层人,挣钱少又受气,装台活接不上的时候,还要蹬三轮干零活。
工作不顺,婚姻也糟心。
顺子的第一任老婆,老早就撇下他和年幼的女儿刁菊花,跟别的男人跑了。据说,那是个脾气特别暴躁的女人,曾经用家里的铁扳手,打破过顺子的头,多年后还有血迹留在上面。
顺子的第二任老婆,娶回家没多久就得病死了,把一个她和前任丈夫生的女娃,扔给了顺子养。
第三任就是蔡素芬,长得漂亮,人也文气善良,愿意和他死心塌地过日子。
可是顺子的女儿菊不乐意要这个后妈,变着花样想把她赶走,再加上一个幽灵一样整天在背后盯着的三皮,顺子家的那点事,直闹得四邻皆知。
终于有一天,蔡素芬发现,让她感到痛苦和难堪的那些往事,再也瞒不住了,于是收拾了行李,偷偷走了。
顺子日子过得苦,感情不如意,就连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也嫌弃他穷,欺负他老实。
亲女儿刁菊花简直就是个冤家,整天在家里摔摔打打,不是吵这就是骂那。
养女韩梅呢,养成了个陌生人,虽然她对顺子的那声“爸”一直还叫得客气,但心里对于这个养大她,却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不见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否则,也不会连嫁人那么大的事,都不打声招呼的。
顺子也有厌倦的时候,也想过过像疤叔一样的生活,不下苦力,不瞎操心,也想学那些退休干部一样,每天遛遛鸟,看看报纸,喝喝茶,可是命不由他。
亲闺女挺着个大肚子,动不动就要挟他要引产,装台队的兄弟们齐刷刷地在门前蹲成一排,等他带着挣钱吃饭,多年的朋友大雀儿得了病,妻子幼女想托付他照顾,亲哥哥刁大军在外潇洒了半辈子,临了临了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他这个一生只想过踏实日子的弟弟。
顺子的人生,就像是在他每天蹬的那辆三轮车的轮轮底下,被碾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伤不致命,却也带着血,和着疼,可滋味就是再不好受,也得劲劲儿地往前奔,因为得活着。
一辈子活得低眉顺眼,却总逃不开生活的刁难,刁大顺的这个名字,倒过来解释,意思倒还说得通。
谁不想当疤叔,却不得不活成刁大顺
同样是过日子,有人过的是生活,有人却只能求生存。同人不同命这回事,由不得谁不服。
就像同样是住在城中村的人,疤叔活得溜光水滑,顺子却过得驼肩佝偻背一样。
还有,同样是养孩子,疤叔的儿子懂事又贴心,顺子的女儿却没一天让人省心。
其实,远不止这些。
村里来了个生面孔,或者看着形迹可疑的人,疤叔总要背着手上去盘问几句,那派头,就没人敢对他不恭不敬。
秦腔团上面的领导来检查,剧场需要观众捧场,免费的戏票送出去,被扔得满地都是,愁坏了团里人。
团长把这个几乎没法完成的任务交给了顺子,顺子也没法,只能求到疤叔,疤叔巷子里吆喝几声,招呼来的租客就坐满了整个剧场。
做人,谁不想当疤叔,活得悠闲、自在,体面。有的是时间守在最爱的人身边,偶尔想要为谁尽尽责,或者义气一次,帮衬个什么人,也不过都是些碎碎(小小)的事情。
可是,大多数人最终却都活成了顺子,劳累、困顿,窘迫,处处受牵制,活得身不由己。
顺子也尽责,干活被骗了,拿到手的钱不够数,他想要顾着兄弟们,就得让出自己的那份。
顺子也义气,手下的人惹了祸,他想要给担下,却只能以自己低头弯腰受辱的代价才能担得成。
但拿顺子的话来说,人活着,就是要经这样那样的事。
生活给个啥,得接着,现实摆在那,得认下,日子不好过,可也要尽量往乐呵了过。
当然,疤叔也不是没有烦恼,追妻漫漫长路,一步是一步,走得也艰难。顺子也有开心的事,一碗和他妈妈做得味道一样的拌面,他吃上了能满足到掉眼泪。
结语:《装台》这部剧,真的算得上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好剧,整体展现的是小人物的悲欢与辛酸,藏着令人叹息的人生况味。具化到角色,比如疤叔和顺子的故事,初看时略见人生端倪,细品下留有生活余味,仔细琢磨,还很治愈。
想偷懒的时候,朝着疤叔的人生努把力,趁着还来得及,幸福总要自己去争取。
撑不住的时候,想想顺子,不管遇上多糟心的事,其实也没个啥,挺挺就过去了,生活还得继续。
文:叶子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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