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人血馒头?(人血馒头代表的是普罗大众的愚昧无知)
《药》是鲁迅先生的一篇短篇小说,写于1919年4月25日。
内容简介:开小茶馆的华老栓,儿子小栓得了痨病。为了给儿子治病,他在刽子手康大叔的介绍和帮助下买下了由革命者夏瑜的血制成的人血馒头,但吃下了这“药”的小栓最终也没能保住性命。
这篇小说里的人物主要可以分为两类:
一、普罗大众
这些人有两个特点:
1. 愚昧无知,相信人血馒头能治病
华老栓在前去买“药”的路上,脚步因对这“药”充满了信心而轻快的似少年一般,“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路也愈走愈远,天也愈走愈亮了”,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拿到“药”之后,“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
就连年纪尚轻的小栓,看到烧过后的馒头,也觉得“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
茶馆里,各色人等齐聚一堂。他们讨论这人血馒头,都说华老栓运气好,才得了这“药”。他们都十分相信这药“包好”。
文章中,鲁迅先生竭尽所能地写众人对人血馒头能治好痨病这一点的确信。作为读者,读到这些话,更觉悲凉。
这深入骨髓的愚昧,这可怕的吃人的社会,使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就已经双手沾满鲜血。
2. 奴性十足,反对革命者
在革命者夏瑜被处决的现场,一群人在一旁观看,麻木无情。他们像是一群牵线木偶,没有灵魂,被统治阶级牵引着,毫无反抗之意。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捏着。”
在茶馆里,众人说起夏瑜的事,说是夏三爷告发了自己的亲侄子夏瑜,由此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得了一些银子,众人赞他是个“乖角儿”。
说到夏瑜的一句话“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人们嘲笑道:“这是人话么?”
红眼睛阿义在牢里打探夏瑜的底细,听他说这句话,扇他两巴掌。众人称赞说“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说到被打后的夏瑜说阿义可怜,众人不解。
对革命者的反对,对迫害革命者的恶势力的支持,显示出的是大众的愚昧以及奴性。鲁迅先生对他们的态度也只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深入骨子里的愚昧和奴性,无药可医。
二、革命者
这篇文章里,唯一的革命者就是夏瑜(有一种说法,说这个名字和革命先烈秋瑾相对应)。
他的思想已然觉醒,但势单力薄,便要凭一己之力唤醒众人,但是众人之中无一人理解他。
先是被大伯告发,后被阿义背叛,终被处决。被处决之后,还要被讥笑、被嘲讽。
不光众人不理解,作为他的亲生母亲的夏四太太何曾理解过他?
为儿子上坟时,担心别人可能会知道她的儿子是被处决的而羞愧难当。
想要向乌鸦求证儿子的清白,对着儿子的坟墓说:“你如果真在这里,听到我的话——便教这乌鸦飞上你的坟顶,给我看罢”。结果,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大概是为了不让这结局悲剧色彩显得过于浓重,鲁迅先生在文中给他的坟墓安排上“一圈红白的花”,“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似乎代表了一点希望。可是,从鲁迅先生在别处写的文字来看,他对这点希望也是不相信的,大概只是给普罗大众看的吧。
写在最后
华夏本是一家,却被人血馒头(愚昧无知)被割裂成了两个阵营,一方的幸福似乎要以另一方的牺牲为代价才能获得。
我们如今都知道,事实并不如此。可是,如果身处其中,又如何能看清?良药又在何处?
图/网络
文/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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