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

白、鹿两家的较量,主要是作为族长的白嘉轩和同样富足、鹿姓家族的领头羊但无缘于族长之位的鹿子霖的较量,后来,白孝文又加入了进去,成了白嘉轩和鹿子霖斗法的牺牲品。而鹿兆鹏、鹿兆海、白灵投身于革命,无暇顾及小家,也不屑于参与这样的较劲。

白嘉轩和鹿子霖虽暗暗较劲,但两家也有扯不清的亲情纠葛。白灵是鹿兆海的初恋,后来又成为鹿兆鹏的妻子;白嘉轩二儿媳和鹿子霖大儿媳是亲姊妹,也就是白孝武和鹿兆鹏是名誉上的连襟。

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1)

白嘉轩(图片/网络)

白嘉轩

白嘉轩是当时社会正直、有担当和责任心的好族长,他一身正气,刚正不阿,腰板总是挺得笔直,一幅无愧于天地的气势和做派。他在得知儿子行为不点,违反族规和小娥混在一起后,绝不留情地鞭打儿子,然后果断分家,并且在儿子卖完田地、屋子,儿媳面临饿死的情况下,也拒绝接济。白灵逃婚后,他忍受白灵婆家的辱骂,加倍还回彩礼钱。

白嘉轩持家严谨、带领一家人辛苦劳作,兢兢业业地过自给自足地小康生活。他建学校、修祠堂、接济同村穷苦人。在白鹿村乡人眼里,他站得正、立得直,德高望重。在鹿三杀了小娥,黑娃寻仇被鹿三呵退后,白嘉轩和鹿三把酒相谈。白嘉轩问鹿三:

“三哥,我一生有没有偷偷摸摸地做过事?”

白嘉轩说,拿不到台面上,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做。但是书的最后,当他看到疯掉的鹿子霖时,他含泪说了一句话:“子霖,我一生只做过一次对不起你的事儿”——就是巧取了本是鹿家的“风水宝地”。他把白家的兴旺、鹿家的衰败,看成是风水的护佑。

其实白嘉轩还做过一件不为人道的、违背道德的事儿,就是安排三儿媳向兔娃借种。这说明,白嘉轩虽是那个时代正义的代表,其做人也是有瑕疵的。我觉着电视剧《白鹿原》把白嘉轩描述得太好了,几乎是完人,没有小说中人物的层次感和复杂性。

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2)

鹿子霖(图片/网络)

鹿子霖

鹿子霖自私、胆小,简直就是那个时代的小人。他胆小怕事、追求功利、道德沦丧,趁人之危诱骗田小娥委身自己;为了让白嘉轩颜面扫地,他又指使小娥引诱了白效文,趁大饥荒,买下了白孝文分到的白家的门楼、土地。但鹿子霖也尽量表现出与其财富相当的担当和责任,在白鹿村争取存在感和话语钱,比如和白嘉轩合修祠堂、合办义学,在朱先生禁烟时,他主动套牲口把大烟地犁了。

鹿子霖坑了白孝文,后来看到白孝文加入吃乞饭的行列,又感觉内心有愧,故作好人,推荐白孝文去了县保安队。白孝文由一般团丁、到保安队营长,在革命前夕,他杀了对自己很信任的国民党县书记岳维山,后成为滋水县人民政府的县长。

鹿子霖本身品行不端,却养了两个好儿子——鹿兆鹏和鹿兆海。然而因为信仰不同,两人被时代推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因为信仰不同,鹿兆海最终失去了白灵,而同样,因为有共同的信仰,鹿兆鹏和白灵在工作中产生了爱情,并有了白鹿两家的后代传承——解放后成为作家的鹿鸣。鹿兆海虽然参加了国民党,但他也是一个有良知的正直的好青年,参加抗日不畏牺牲,可惜最后却在进攻解放区时被打死。

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3)

鹿兆鹏和白灵(图片/网络)

白灵和鹿兆鹏

白嘉轩保守,白孝文奸诈,但白家出了个好女儿白灵。就像书中描述的一样,她简直就是白鹿的精灵,任何溢美的语言描述白灵都不过分,我怕笔力不够,就不描述了。只是悲情的是,满怀理想和抱负、对未来充满希望、对革命万分忠诚,对孩子、爱人、生命无限眷恋的白灵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却死在了自己队伍的阴谋家手里。

鹿兆鹏半生为信仰努力奋斗,从不懈怠和气馁,是一个对党和革命无限忠诚的战士,是白灵的亲密爱人,是朱先生的好学生。但他唯一对不起的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冷先生的大女儿。鹿兆鹏在书中是正义和进步的化身,为了主义和理想甘愿牺牲自我。

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4)

白灵(图片/网络)

不是结尾的结尾

但革命胜利了,小说快结尾时,鹿兆鹏却“失踪了”。阴谋家白孝文当上了县长,黑娃被杀了。鹿子霖和其他乡约和总乡约田福贤被批斗。在批斗大会上,看到坐在台上的白县长,鹿子霖疯了,他疯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乖乖,还是没有弄过白家!”

书中有描写,多年后,已经是作家的鹿鸣来白鹿村自己的出生地,见到了自己的外公老白嘉轩......这样看鹿兆鹏和白灵的孩子连着白鹿两家扯不断的关系。

革命成功了,鹿兆鹏哪去了呢?也因为他的“失踪”,使黑娃蒙冤被杀。黑娃临死,告诉妻子玉凤一定要找到兆鹏……但她最后找到了吗?黑娃的孩子长大后有出息吗?谜底都在鹿兆鹏身上。

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5)

鹿兆鹏(图片/网络)

读完小说,我也一直试图“找”到鹿兆鹏,除了想使黑娃昭雪,还想把白孝文那个伪君子揪出来,但小说最后都没有写。我看后很沉重。我觉着小说没有写完。其实这或者是作者留给大读者的想像空间吧。

电视剧《白鹿原》结尾倒是做了处理,革命成功后鹿兆鹏走上了新的领导岗位,白嘉轩通知鹿兆鹏带人抓走了白孝文。白嘉轩和鹿子霖两个人,看在孙女鹿明的情分上,冰释前嫌,一起陪孙女荡秋千。

但我感觉这也不应该是故事的结尾。

应该是怎样的结局呢?我也说不好。

白鹿原哪一段比较好(几十年的较量谁笑到了最后)(6)

田小娥(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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