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喜欢哪些女明星(那些瞒着老婆追女明星的中年男人)
本文作者:罗婞 毛晨钰
7月中旬,豆瓣知名八卦阵地“鹅组”因为一场两年前的直播沸腾了。主角“Dr.Teeth牙博士”,虽然关注者不过2693,却是“鹅组”里小有名气的KOL——以执着于在小组撰写夸赞女演员唐嫣的“小论文”而为人所知。“唐嫣最美最可爱”,他坚称,没有比唐嫣更完美的女明星了。
“何以笙箫默里,唐嫣的演技是最棒的!没有唐嫣的演技衬托,钟汉良不可能爆。”他点评道。有网友嘲笑唐嫣穿衣“浓浓淘宝风”,他马上批判这是“封建三观”:“唐嫣就是太平民,没有等级,没有高高在上的气质,所以被封建三观的网友嘲笑为没有气质,呵呵。”
他举例,刘亦菲高高在上的“神仙姐姐”人设,就满足了这种封建三观。在饭圈,“拉踩”“引战”都是敏感词。但牙博士不管,同为“85花”的杨幂、刘诗诗,他也早就踩了个遍。
数以千计的豆友因他的言论陷入困惑。最开始,吹捧唐嫣演技的帖子还会招来好战的粉丝和满脸问号的路人。如今,多数回复已经放弃了挣扎,把牙博士的帖子当作打卡观光区,不为讨论唐嫣,只是来围观他,感慨一番他的奇言怪语。
因为粉唐嫣,牙博士本人也成为了网红,有了自己的粉丝。
他的豆瓣头像,是领英上常见的那种证件照。白底上,一位戴着银丝小眼镜、身穿西服、打着领带的男子,嘴角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7月31日,在北京中国大饭店的大堂,牙博士接受了本刊记者的采访。他和自己的豆瓣头像完全没有差别,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拎着一只公文包,就像大堂里能见到的其他商务男士一样。
对于牙博士的真实身份,网友有过猜测:可能是个讨厌唐嫣的女生,夸张地吹捧,说反话。但事实是,他本名李江东,是一家牙科诊所的CEO,年过半百,真诚地喜欢着唐嫣。他很健谈、享受自我表达,如同一个拧开的水龙头般,说话时夹杂英文,偶尔推一下眼镜。
和饭圈内整齐划一的“流量女工”相比,牙博士的追星方式更像一出少见的行为艺术。但像他这样的中年大叔粉却并不是什么稀奇物种。
“我们不油腻”
听到“中年”二字,29岁的陈雨皱着眉头笑了笑。他自认离真正的中年还很遥远。“你说的是中年粉,还是‘real’中年?”他反问,“30岁其实不能算中年,应该是46岁以上。”
陈雨曾是中国偶像女团SNH48最早的粉丝之一。“她们一发布我就喜欢了。”那是2012年10月,他当时在美国读研。
更早之前,他通过A站认识了日本偶像女团AKB48——这个在日本享有极高国民度的女团。受距离所限,对AKB48的喜欢不过是看看视频、电视剧,还是见国内女团的机会更多。
陈雨回国后,看演出、参加握手会变成了周末的保留项目;氪金也是必须的,购买专辑、周边,在年度总选中给喜欢的成员投票,样样都得花钱。
和陈雨关系亲近一些的粉丝,大多和他一样,是“打引号的中年人”。随着年岁渐长,同期“入坑”的粉丝,还在圈内的所剩无几。
在饭圈,30岁俨然成了一道公认的“中年”标准线。这是青少年的天下。搜狗联合音悦台发布的《中国粉丝追星大数据报告》显示,20到29岁的人群撑起了粉丝圈的半壁江山。但过了30这个坎,比例骤降为22%,40岁后的粉丝比例则直接降到了个位数。
年过三十的影子仍然留在圈里,单身为追星提供了便利。“男性到了三十左右,其实负担已经很重了。”影子认为,国内打造女团的公司把培养成员的责任全部推给了粉丝,粉丝投入的金钱和偶像能得到的资源息息相关,在这种模式下,追星不仅要付出时间成本,还会耗费大量金钱。
影子对本刊记者说:“基本上,成家的都已经退圈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总量(金钱)是有限的,在追星上投入多,女朋友、老婆相对肯定会减少。除非家里有矿的,他无所谓。”
对于大多数中国男性来说,能够正大光明追星的时间不长。“读书的时候,想着不能乱花父母的钱,工作后有了追星的经济基础,但没几年又要结婚了。”陈雨说,“社会对每个人在每个年龄阶段都有一个设定,比如说你到18岁你该上大学,到了20多岁,大学毕业,或者是学历到顶了以后,你应该去工作;然后更大一些,你应该结婚、生孩子。如果在这个期间,你没有按照大家想的轨道去走,做了别的事情,大家可能会对这个事情产生误解。”
“Real中年”牙博士对自己的年龄很坦诚,但对“追星”“粉丝”这样的词表现出犹疑。作为一个单身的反婚主义者,他一直认为自己不随大流、开放而超前。哪怕和父母讨论生育话题时,他也不会回避,“一旦有小孩,你需要花很多心思,不管是金钱还是时间,就会失去自己很多东西。”但在追星这个话题上,他却觉得“不好意思”。
他想过很多次,哪天自己也许能在同学群里、朋友群里发发唐嫣,但这个设想从未成真。他反思,是不是自己碍于世俗观念,没有独立思考?
对于“大叔粉”们来说,最怕的还是和“猥琐”“油腻”之类的评价扯上关系。
38岁的林昕是广西一家私企的高管,家有一儿一女。去年红遍全国的《创造101》,影响触及他的朋友圈子。微信群里有朋友推荐,身边讨论节目的人也越来越多,从不看综艺的他,出于好奇看了一下,结果“入坑”了。
他定义自己为火箭少女101的“团粉”,“毕竟年龄大了,而且是个男性,追星不如女性放得开。”林昕说,“如果我只追一个,问题就有点大。”问题指向的是妻子的妒忌和外界的误解。
他想,粉整个团,比粉某一个成员遭遇误解的概率要小些。平日里也危言危行,就怕被看作“看到女孩子流哈喇子的那种油腻大叔”。为了避免妻子不高兴,他回家前把追星的主要阵地——微博卸载,上班路上又装回来。
Nylon是火箭少女101成员杨超越的女粉。她所在的粉丝群里,“叔粉”会说自己是“哥哥粉”或者“爸爸粉”,但没人敢自称“男友粉”。“如果说自己是男友粉,会被群起而攻之。”Nylon说。她对一位杨超越“叔粉”印象深刻:因为担心老婆吃醋,他一直偷偷追杨超越,还买了一张火箭少女巡回演唱会的票抽奖送给其他粉丝,让他替自己去看。
同为杨超越的已婚“叔粉”,邓呵呵能理解这种心情。他是幸运的少数人,能与妻子自由讨论追星话题,还经常鼓励妻子为喜欢的五月天乐队多付出一些。对于其他有所顾虑的“叔粉”,他觉得,“不要把追星搞得像偷情”,但有时候也没必要“无限坦诚”。
“到我们这个年龄,很多东西无限坦诚的结果,除了给自己添麻烦、制造更多的争端以外,没有太大意义。”
饭圈KOL
林昕属于影子口中“家里有矿”的人。追火箭少女101的一年里,他粗略估算自己花了20万左右。因为花钱多,他在饭圈很出名,一提“叔”,很多粉丝就知道是他。
《创造101》播出期间,投票是个花销大头。当时,林昕重点支持选手戚砚笛。戚砚笛在总决赛中落选,对于抱着“凑热闹”心态的林昕来说,戚砚笛的失败,算是在预料之中。出手大方的他反倒劝说一些学生不要再省吃俭用为偶像花钱,“大钱让我们去花”,学生出力就行。
因为支持的选手出局,林昕一度以为这场短暂的追星游戏已经结束。但近半年后,游戏继续了。半年里,林昕和追星时认识的朋友保持着联系。这七八位年纪相仿的“叔粉”各自支持不同的成员,但却很聊得来,私下建了个群,维系着饭圈之外的友情。
2018年11月,火箭少女101在上海举办一场见面会。林昕征得成员傅菁的一位“叔粉”同意,借了他的名额,参加了这场见面会。
见面会上,戴着头灯的林昕是一个瞩目的存在。一米九的身高和成熟的长相,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豁出去了”,他想。很快,这种尴尬被舞台上的表演消解。
林昕之前就对傅菁抱有一丝好感。他印象最深的是,节目里,傅菁是第一个敢坐上王座的女孩,“这是一般人没有的勇气”。他发现,半年的时间里,傅菁从“没出道的素人”变成了一个极具舞台魅力的明星,“成长速度是整个团里最快的一个”。他对傅菁路转粉了。
火箭少女101出了新专辑,林昕几百张地买。今年7月12日,傅菁发了单曲《阿丽塔》,他一下买了700多张,27元一张,一共一万多。他还在微博开了一个傅菁的个站。
妻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林昕追星。从最开始的投票,到后来偶尔去林昕公司宿舍打扫,看到他收集的手幅、签名照,成盒放在箱子里的专辑。
但她不知道林昕花了多少钱。“这个是我的零花钱。”林昕说,自己的工资、奖金基本都“交公”,偶尔给自己留一点。不追星时,他把“私房钱”用在游戏和购买无用的小电器上。今年3月,他再度停止追星,打了两个月游戏,花了十来万。
他常常开玩笑,中年追星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事业有成。“追星第一个必须得有钱,没钱你在这个年龄进入粉圈,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他说,有闲则是另一个要素,“人活到三十多岁,尤其是男人,刚好是所有压力最大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在一线城市的话,还要还房贷,还要还车贷,正处于喘不过气的时候,能有多少人有这种体验?”
充足的经济预算能减少追星的时间成本。“一般小粉丝(追星)还要坐个火车,坐个地铁,他都不用。”媚媚是林昕在饭圈认识的朋友,同是傅菁的粉丝,她告诉本刊记者:“不需要计算经济成本的话,他基本上都是最快的那种方式。”她形容林昕是“高规格”追星,酒店也经常和偶像住同一个。而普通的年轻粉丝,追一趟见面会都吃力:交通要一千多,门票几千,住宿还要好几百。
“叔粉”里不缺林昕这样的“成功人士”。杨超越的粉丝里,男女比例六四开,男粉里不乏三十多岁的“叔粉”。Nylon记得,火箭少女推出专辑《撞》的时候,11名成员的粉丝之间相互竞争,都想让自己的偶像专辑销量更高。在最后冲刺阶段,一位三十多岁的男“村民”(杨超越粉丝)一下买了五六十万张。
在年轻粉丝眼里,“大叔粉”的经济条件普遍更优越。但在“大叔粉”团体内部,氪金不是获得认可的唯一标准。“要想获得话语权,还要拿出自己在饭圈文化里相应的实力,比如你能写出文章,或者你混论坛更厉害,或者你能提供其他更加多样性的价值。”邓呵呵说。因为在知乎上有许多关于杨超越的高赞回答,他成了中年“村民”里公认的KOL。
牙博士也是“KOL”类型的“大叔粉”。谈到“氪金”这个话题,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除了看电视剧、参加见面会外,他没有花过什么钱。
但他相信,自己作为粉丝,也是有贡献的。他回忆自己一篇夸奖唐嫣演技的文章下,高赞评论是四五排问号,“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解释唐嫣的演技,就完全不知该怎么说了。我确实给了唐嫣一个全新的评价”。
“都是有大爱的人”
某种程度上,林昕过着一种双重生活。“在微博上,我形成了一个虚拟的自己。那个自己相对来说是比较放纵的,不符合我以往的认知,是一个完全感性化的动物。”
林昕说,追星像是在打一款“高级的大型虚拟网络游戏”,现实生活里没人认识那个游戏中虚拟的自己。微博上,现实生活中的规则失灵,粉丝间闹矛盾的时候,他也会怼人。
牙博士也处于类似的状态。他有两个微博号和一个豆瓣号。微博小号和豆瓣号主要发关于唐嫣的内容。大号和一些现实生活中的朋友、生意伙伴互相关注,遣词上克制得多,“和小号一样那么明目张胆地夸唐嫣,我觉得心理有障碍”。
在这场游戏里,“叔粉”们期待得到与现实不同的体验。这像是一种对抗现实的方式。
影子之所以放弃SNH48改追“十八线小团”,原因在于那段体验与现实太相近。在他看来,投票机制影响到了偶像对粉丝的直接反馈。他还记得,SNH48第一次总选过后,一些偶像的态度一夜之间大变,根据投票数,把粉丝分成三六九等,对于投入相对少的粉丝,冷眼相待。
“所有东西在她们眼里都是尔虞我诈的争斗,都是谁花钱花得多,在这种环境下你还能感受到什么积极向上的东西。”影子说,他一度萌生退圈的想法,“这些东西我在现实生活中已经看得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花钱来你这看?”
他把偶像的努力看得很重要。“我通过你的努力,告诉自己要为自己的人生去努力。这是我想从偶像这儿得到的东西。如果你不努力,通过一些其它手段获得了成功,是在重复现实。”
影子说,追星像是开辟出一块与现实切割开的美好净土,能让自己从生活的疲惫中暂时缓一会儿。看到舞台上这些逐梦的年轻女孩,影子有时感到在她们身上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那个为了热爱的事物全心全意投入的自己。
林昕则体会到平静生活之外的新鲜感。追星让他成功打入90后、00后群体,刷新了对年轻人的认知。以前,他觉得这个群体“比较直来直去、放飞自我”,但追星让他意识到,几代人之间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所谓在办公室里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些90后、00后其实还是没逃掉。这也对我未来的管理工作有所帮助”。
50岁的牙博士,把唐嫣视作自己价值观——“真善美”的代表。“她的作品里实际上有很多真善美的东西,有些黑子说她傻白甜,我的理解是,傻白甜就是真善美的黑称。”
他解释道,“傻就是真的意思,实际上就是黑称。咱们说真就是傻吗,这个人很真诚,这人怎么这么傻。能做到傻白甜真的非常不容易,在这个世界上,傻白甜会很受伤害的。所以能真正出淤泥而不染、做一个傻白甜,也就是真善美的话,那是非常有境界了。”
只是,这场游戏并不是一人操作的单机游戏,明星也不是重复着一句话、一个动作的NPC。剧本是虚拟的,但游戏体验是真实的。追星时感受到的触动、兴奋甚至是爱,都是真实的。
去年12月份,林昕参加了火箭少女101在深圳举办的见面会。面对傅菁,他不知说什么好,以短短一句话结束:“我应该是你粉丝里头最高和年龄最大的。”傅菁回道,“我记得您”,这让他大受感动。
还是SNH48粉丝的时候,影子遭遇过一场变故。由于父亲去世,他回了老家,有段时间没参加任何活动。回到上海参加握手会的时候,他喜欢的选手林思意问候“好久没来”,他如实说了自己家中的情况,对方握着他的手,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嘛”。
粉圈有句话,“追星的中年大叔都是有大爱的人”。在媚媚看来,无聊、饭圈的归属感是许多年轻粉丝追星的原因,“在饭圈有人叫他大大,他可能就从中得到很大的精神安慰”。但现实生活中就能得到这种待遇的林昕,按照媚媚的理解,“除了喜欢,还能因为什么原因?”
除此之外,“叔粉”对待其他粉丝也很大方、照顾,林昕就常常在搞活动的时候捐出自己收藏的签名照和专辑,添邮费寄给其他粉丝;有豆友向牙博士询问关于牙齿健康的问题,他也不厌其烦地耐心回复;另一方面,“叔粉”的爱,恰恰与人们的想象相反,并非出于性吸引。
豆瓣上常常有人调侃牙博士,你会不会娶唐嫣?他给了否定答案:“我不会跟她谈婚论嫁,只是和她成为很亲密、很亲近的朋友。”他形容自己和唐嫣的关系类似“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他认为真实的恋爱是“不健康的私爱”。
他承认,自己有过一些遐想,有时会到唐嫣拍戏的影视基地附近旅游,期待“小确幸”的降临——尽管并没有相遇过。对于结果他也没什么执念,“也不会过分地追,只觉得挺好玩的”。他见过唐嫣本人。“在现实中她和普通人一样,我更愿意让她偶像化。”
“叫得比谁都大声”
今年三月,傅菁粉丝内部发生了一场“战争”。
起因是“CP粉”。部分粉丝提出,要“净化内部环境”,把喜欢傅菁和成员S“CP”的粉丝赶走。林昕站在这批人的对立面,他是CP粉。提到这件事,他仍然感到生气,“我说CP粉留在这里,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坏的影响。又给你做数据,做站子又给你出图,有什么可骂?”在他看来,反“CP粉”的人无非是想获得“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把“CP粉”树立成假想敌。
媚媚是林昕的“战友”。“牛。”她这样形容林昕。佩服林昕,不是因为他在“战争”中的战斗力——事实上,他在骂战中根本不占优势,骂不出脏话,“脑残粉”已经是最出格的词。
媚媚佩服的是林昕年轻的心态,“叔不仅追星,还萌女女CP,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中年男人还能这样。”认识林昕之前,她对年过三十的男性的想象是“挺油腻、以自我为中心”,不可能干出追星这种强调奉献、低回报的事。林昕刷新了她的认知:原来中年男子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也可以如此强。
开战后不久,媚媚扛不住,脱圈了。林昕也一度脱粉,清空了微博,线下活动也不参加,但保留了个站的QQ群,仍然关注着傅菁的动态。“从我的感觉来看,她有点像自己的小孩。”他这样比喻自己对傅菁的情感,“比如说你刚刚进工作单位,一手带你的老师傅,你的事业上的成就,将来肯定也是有他一个功劳的。”
能接受“女女CP”的林昕,接受不了饭圈规则。他搞不懂,这些没有任何参考价值、靠小粉丝不断点赞转发炮制出的数据,到底有什么实际价值?
对于分工明确地做数据这件事,“叔粉”们嗤之以鼻。他们更喜欢自我化的表达,不听从会长或圈内“大神”的指挥,肆意奔驰在后援会设定的规则之外。
牙博士的言论,遭到了不少嘲笑——“牙博士,一个比黑还像黑的人”,“爱使人盲目”。只要不是脏话,他都不介意,还经常热心地回答豆友关于口腔健康的问题。
唯一一次冲突,是和唐嫣后援会之间发生的。他被对方在微博上指名道姓地封为“黑粉”,这让他气得够呛,“我遭受最大的网络暴力就是来自微博”。一气之下,他给对方“点蜡烛”——发送象征着祭奠的蜡烛表情,“后来我也道歉了,不应该那样,”他补充。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改变自己的表达方式。“他们觉得我夸张得太大了,把唐嫣吹得太高了。他们就跟唐嫣一样,不愿意太高调,这我能理解。”他反思,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是不是太自私了?但他又坦白,克服不了这种自私。
“我就是这么想她的。如果不这么说,那我怎么表达呢?我表达不出对她的认可。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夸张的。我对她,对自己的定位都是很高大上的。”
在奉行饭圈法则的粉丝眼里,“大叔粉”无疑是破坏大环境的罪魁祸首。不乏“叔粉”的杨超越的粉丝群体,分裂也十分严重。“你也知道,到这个年龄的中年男性都非常好为人师。”邓呵呵自嘲,“叔粉”都是有一定事业基础的人,“不分高低大小,谁也不服谁”,脱圈的事件也时有发生,“我自己去追我的杨超越,我自己去写我的回答”。
但另一方面,“叔粉”又表现出一致性:要理性思考,以理服人。对于追星和数据的认知和逻辑,也是相似的。他们喜欢将商业、政治学中的概念引入饭圈。
提及“叔粉”,身为女粉的Nylon也用了“理性”二字,只不过在前面加了个“装”字。“为什么我说他们是装的呢”,她嗤笑了一下,解释道,每当饭圈骂战一触即发,“叔粉”们会呼吁大家“不要吵,保持理智”,但一旦吵起来,有的大叔“就不管不顾,变得比谁都狠了”。
“叔粉”的狠,不在于用词,而在于“阴阳怪气地暗讽和内涵”。“爆发骂战后,大叔粉写那种长篇论文,列点一二三,告诉大家应该怎么做。”Nylon说,也有叔粉写同人小说,给对家安排一些反派角色,她总结,“但小姑娘们不听他们的,大家还互相看不来。男粉和女粉是两个不同阵营,大家活在两个世界。”
有时候,她又觉得,大叔粉和其他粉丝之间的差别,并没有那么大。“面对一件你所热爱事情的时候,虽然身份不同、开始进入状态的时间不一样,但最后大家都会达到一个比较狂热的状态。”
她回忆起看火箭少女101公演的时候,一开始还很腼腆、沉默的大叔们,一旦进入状态,“叫得比谁都大声”。
本文摘自第464期《Vista看天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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