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的真正历史人物(俄历史名人如何度过)

俄国的真正历史人物(俄历史名人如何度过)(1)

亚历山大·普希金的肖像

【环球时报综合报道】检疫隔离或者流放的时间对普希金、布罗茨基或列宁来说不是普通的休息,他们选择更有意义的方式。

普希金在博尔季诺

1830年9月3日,普希金来到下诺夫哥罗德州父母的大博尔季诺庄园,准备接收父亲送给他的结婚礼物基斯杰尼奥沃村。普希金和娜塔莉亚·冈察洛娃1830年5月就宣布订婚,但婚礼推迟了整个夏天,如今又出现令人不快的情况——俄国发生霍乱,需要检疫隔离。

当时,政府实施的措施令俄罗斯的贸易和国内交通陷入瘫痪。本来,身为贵族的普希金也有义务接受官职帮助应对疫情,但他拒绝了。1830年10月,得知霍乱扩散到莫斯科的消息时,普希金试图闯进首都寻找自己的新娘,得知冈察洛娃已经从莫斯科撤离后又返回博尔季诺。

不过,普希金对隔离的评价很正面。他在写给朋友彼得·普列特尼奥夫(Petr Pletnev)的信中说:“这里的村庄十分迷人!想象一下,无边无际的草原,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可以随心所欲地信马由缰,在家里任意创作也没人打扰。”他在写给冈察洛娃的信中说:“我蓄起了胡须,是络腮胡子,感觉真棒,走到外面,被人叫叔叔。每天7点起床,喝咖啡,下午骑马,之后洗澡,然后吃土豆和荞麦粥,再看看书。”普希金的生活十分惬意。

隔离期间或许是普希金最有成果的创作时期。在这段日子里,他写完了《叶甫根尼·奥涅金》的第八章和第九章,并在最后一章中回顾了自己的创作;创作了《别尔金故事集》,其中的材料主要来自对农民生活的观察;创作了《小悲剧》和不少抒情诗。这段日子被称为“博尔季诺之秋”,成为家喻户晓的俄语名句。普希金1830年12月5日才回到莫斯科,霍乱疫情已经结束,隔离也取消了。

俄国的真正历史人物(俄历史名人如何度过)(2)

列宁在舒申斯基科耶。

列宁在舒申斯科耶

历史学家将列宁住在舒申斯科耶那段时期描绘成流放,其实他在那儿过得像度假。

1895年,25岁的列宁已经是著名的革命家,创立并领导了开展革命宣传的政治组织“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后来,包括列宁在内的主要成员被捕入狱。列宁在狱中度过了一年多时间,1897年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离米努辛斯克(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不远的舒申斯科耶生活了3年。

列宁在舒申斯科耶被安排住在富农济良诺夫家一间14平方米的房间里。当时,村里的酒馆都是济良诺夫的。列宁处于被流放状态,无权工作,每月能得到大约8卢布津贴。后来与列宁一起被流放的娜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Nadezhda Krupskaya)回忆说:“一个干净的房间、足够的伙食、换洗的床单,列宁靠这些钱完全够用,这已经属于高消费了。”每天,警察来两次,检查列宁的情况。后来,由房主济良诺夫负责“监视”列宁——事实上列宁已经被取消监视了。

1898年7月,列宁与因“斗争协会”一事被判流放的克鲁普斯卡娅登记结婚,夫妻俩一起在舒申斯科耶流放。于是,惩罚变成蜜月。克鲁普斯卡娅也领津贴,两人生活不愁,不仅雇了一个13岁的农民女孩,还能从首都订阅书刊。

列宁在流放期间依然坚持工作。他在这里创作了《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等30多部作品。流放期间,列宁一直与革命者们保持通信,他的信件并未被检查,因为列宁和当时的社会民主主义者们建立了一个完整的联系网。

流放末期,列宁基本活动自由,1899年新年他和克鲁普斯卡娅一起在米努辛斯克另一位被流放的革命者家过的。之后,列宁夫妇又在舒申斯科耶住了一年,1900年回到首都。充分养精蓄锐的两人重新投入到革命事业中。

俄国的真正历史人物(俄历史名人如何度过)(3)

约瑟夫·布罗茨基在诺连斯卡亚村。

布罗茨基在诺连斯卡亚

1964年3月13日,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因“社会寄生虫”罪被判流放阿尔汉格尔斯克州5年并服苦役,4月10日被分配到诺连斯卡亚村居住,在达尼洛夫斯基国营农场工作。

当时,布罗茨基并不是唯一一个长时间没有正式工作到处漂泊的人,但他的思想意识让当局不满。布罗茨基虽然没有宣扬反苏思想,但他的存在、创作、交流就像苏联完全不存在一样。

作为国营农场的工人,布罗茨基的职责包括储备化肥、清除田地里的石头和树根、收集木杆做栅栏、秋播作物、发运谷物等工作。此前,24岁的布罗茨基曾在工厂工作并参加地质考察,但国营农场的工作他做得并不好,跟不上村里那些庄稼汉的节奏。后来,他在科诺沙生活服务联合工厂找到了外勤摄影师的工作。布罗茨基跟父亲学过摄影,他骑朋友给他寄来的自行车从乡下去科诺沙市上班。家人和朋友给他寄来的包裹(钱、食品和书)给了诗人极大的帮助。流放期间,布罗茨基曾数次获准去列宁格勒短住。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布罗茨基被流放时的生活条件比在列宁格勒的家里还好。他在家和父母一起挤在一个几家合住的公寓的“一个半房间里”。流放后,他反而有了大量独处时间,创作了许多作品。

布罗茨基1982年接受采访时谈到流放生活时说:“那是一段富有成果的时期。我写了很多诗。有些诗句现在回想起来像是某种感情丰富的突破。”他称在诺连斯卡亚度过的18个月是“生命中数一数二的时期”。

1965年9月,布罗茨基提前获释回到列宁格勒,他说:“我很幸运,其他人比我苦多了。”

本文刊载自《环球时报》“透视俄罗斯”专刊,内容由《俄罗斯报》提供。

来源: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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