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中东（精读中东史第三十四篇）

上篇文章我们分享了阿拉伯帝国分裂后，阿拔斯王朝境内相继称霸的五个王朝，了解了伊斯兰教在超越阿拉伯民族界限之后的发展。本篇文章我们走进阿拔斯王朝同时期的后伍麦叶王朝（白衣大食）和法蒂玛王朝（绿衣大食），以及相关的历史线索，补全我们对伊斯兰文明的认知，从而更好地理解今天的中东和北非。

1.后伍麦叶王朝的兴衰

中东地区的阿拉伯伍麦叶王朝灭亡后，幸存的王子阿布都·拉哈曼经过九死一生，逃亡到西班牙地区。公元756年，阿布都·拉哈曼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国家，定都于科尔多瓦，史称“后伍麦叶王朝”。它从公元756年至1031年，共统治者西班牙275年。

公元757年，阿卜杜勒·拉赫曼下令禁止管辖区内穆斯林为阿拔斯王朝哈里发祈祷和祝福。他雇佣柏柏尔人建立了自己的军队，不仅镇压了什叶派穆斯林和柏柏尔人的叛乱，还一举击败了阿拔斯王朝任命的西班牙总督，打败了欧洲法兰克王国的大军，彻底摆脱了阿拔斯王朝的压制，奠定了后伍麦叶王朝的根基。

不过了为了缓和国际局势，他并没有自称哈里发，只是以“埃米尔（总督）”自称，直到第八位国王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才自称哈里发，彻底与伍麦叶王朝分庭抗礼。

阿卜杜勒·拉赫曼时期，后伍麦叶王朝开始注重文化建设，重视国内经济和社会发展。这位“哈里发”整修城市、开凿运河，引进外来农作物，改进农业技术，后伍麦叶王朝进入了相对和平美好的时光。

阿卜杜勒·拉赫曼一生致力于伊斯兰文化运动，希望消灭阿拉伯人、叙利亚人、柏柏尔人、西哥特人之间的差别，形成统一的民族模型。虽然，成果没有特别明显，但不同人种之间的通婚，以及风俗、文化、语言的融合却做得非常成功。

在他的推动下，西班牙成为了之后两百年间世界文化中心之一，科尔多瓦和巴格达被称为伊斯兰世界东西方遥相呼应的两颗明珠。

然而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是各种势力的明争暗斗。事实上从第二任国王开始直到第八任国王自称哈里发期间，伍麦叶王朝内部的反叛就几乎没有停止过。反叛的势力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原有居民和外来统治者之间的世俗层面的矛盾，一个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间的宗教矛盾。

在第三任国王哈克木一世时期，他购买了一批黑人组成了禁卫军，这些不懂阿拉伯语的禁卫军招摇过市、骄横跋扈，激化了首都科尔多瓦群众与卫队的矛盾。

公元805年的一天，群众自发用石头攻击卫队，恰好卫队中间有国王哈克木，直接导致11人被控告密谋叛乱，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

接着，刚刚皈依伊斯兰教的地方接二连三地发生叛乱，并在公元814年引发了大暴动。柏柏尔族的教律学家叶哈雅领导群众包围了哈克木一世的宫廷，哈克木一世派骑兵将这批群众残酷镇压，300个首领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暴民的居民区被夷为平地。接着8000户被驱逐到摩洛哥落了户，其余1.5万人被迫来到了埃及亚历山大定居。后来这批人又被阿拔斯王朝哈里发麦蒙从埃及赶走，渡海来到克里特岛建立伊斯兰王朝，在统治150年后于公元961年被希腊人征服。

除了首都周边，后伍麦叶王朝第二大城市托莱多附近也是暴动不断。在这个曾经是西班牙土著民王城的都市里，无论新皈依的穆斯林还是基督教徒都不愿意向外来统治者臣服。

公元807年，哈克木一世任命残暴的阿木鲁斯为托莱多长官，平定叛乱，造成了历史较为著名的“壕沟屠杀”，以武力推动了当地人的阿拉伯化。当地大多数人都接受了阿拉伯生活方式，使用阿拉伯语，几乎忘记了土著语，以至于当地基督徒不得不把《圣经》翻译成阿拉伯语，以便当地只懂阿拉伯语的基督教徒使用。

面对汹涌的“阿拉伯化”，公元850年，西班牙土著基督教徒有针对性地发动了“神圣死亡”运动（土著西班牙基督徒，公开谩骂伊斯兰教和先知穆罕默德，然后被斩首），企图唤醒人们对外来入侵者的反抗精神。但时代潮流难以逆转，公元859年当科尔多瓦主教攸罗吉阿斯被处死后，基督徒的狂热逐渐停息。但反抗火种一旦被播下，就不会熄灭。

在之后的几位继任者执政时期，新穆斯林和阿拉伯化的基督教徒们继续反抗事业，一度接连脱离后伍麦叶王朝统治并宣布独立。

如北方统治阿拉贡的西哥特家族贝尼·盖西人，在九世纪后半叶吞并了萨拉戈萨、图德拉及周边地区；南方伊斯兰化的土著西班牙人，在公元873年以阿尔奇多那为首都建立了山国勒佐；西南部的加利西亚、梅里达和巴达霍斯等地，也被一位名叫阿卜杜勒·赖哈曼·伊本·麦尔旺·吉利基的叛教者搅得不得安宁。

最大的叛乱是由欧麦尔·伊本·哈弗逊领导的西班牙南部武装起义。这位原西班牙土著贵族的后裔，身为秘密的基督徒，联系了众多不满伍麦叶王朝统治的基督徒，以波巴斯特罗要塞为大本营，成为了西班牙南部的实际统治者。

等到第八位统治者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继位时，后倭马亚王朝的辖地仅有科尔多瓦及其附近地区，几近亡国。

然而这位只有23岁的国王，身处逆境、励精图治，一城一池、步步为营，用了20年的时间，又重新将西班牙地区统一在了后伍麦叶王朝的统治之下。

不仅如此，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还向南击败了强大的法蒂玛王朝，向北击败了欧洲诸多基督教王国，将势力扩张到阿尔及利亚海岸，并获得了柏柏尔海岸大部分地区的臣服，迫使信奉基督教的阿拉贡王国、纳瓦尔王国、卡斯提尔王国和莱昂王国向后伍麦叶王朝屈服。

在他统治的50年间，正值阿拔斯王朝哈里发进入没落时期，后伍麦叶王朝的欣欣向荣让其成为了伊斯兰世界的引领者。公元929年1月16日，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宣布他是穆斯林的哈里发。他不仅得到了伊斯兰世界的尊重，就连欧洲基督教国家如东罗马、德意志、意大利和法兰西等国也不断派使者与其修好。

阿卜杜勒·拉赫曼三世死后，哈克木二世继位。在蒸蒸日上的国家惯性下，后伍麦叶王朝实力继续增强。在其统治时期，国泰民安、繁荣富强、学术昌明。他向北继续攻打基督教国家，迫使他们求和。就连曾经敌对的基督教莱昂王国前国王奥德诺，都自称仆人行跪拜礼祈求帮助他恢复王位。与此同时，他还向南打败了法蒂玛王朝，势力范围直达法蒂玛王朝的马格里布。

文化方面，哈克木二世在首都创办了27所免费学校，扩建了科尔多瓦大学，西班牙各地和亚非欧三大洲的基督教学生和穆斯林学生都在这里学习宗教和阿拉伯科学知识。

哈克木二世死后，他12岁的儿子希沙木二世继位。大权落入到了太后的情人穆罕默德·伊本·艾卜·阿米尔手中。他建立了由摩洛哥雇佣兵组成的禁卫军代替了原来的斯拉夫禁卫军，以国王的身份行使权力。但他始终没有推翻后倭马亚王朝自立。

在摄政王阿米尔的统治下，后伍麦叶王朝的势力达到了顶峰。阿米尔在史书上也因此获得了“十世纪俾斯麦”的称号，战功赫赫。

公元981年，阿米尔占领萨曼拉，985年，他又夷平了巴塞罗那，988年，莱昂城被其摧毁，莱昂王国沦为后伍麦叶王朝的行省。公元997年，阿米尔更是深入加利西亚山区的各个关隘，摧毁了欧洲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教堂。

然而，就在伊斯兰教在欧洲闪烁灿烂星光之时，光辉就在公元1002年突然熄灭了。阿米尔在第56次出征卡斯提尔并胜利班师的途中不幸去世，后伍麦叶王朝随即进入衰落期。

阿米尔死后，王朝的政治局势陷入了同巴格达类似的境遇。阿米尔改组的禁卫军首领掌握了军政大权，甚至任意废立哈里发。而卫队内部军官为了统治权互相征伐，让后伍麦叶王朝陷入了瘫痪。

仅仅几十年间，后倭马亚王朝先后被柏柏尔人、阿拉伯人、斯拉夫人和西班牙人弄得分崩离析，于1031年灭亡。

2.西班牙穆斯林的凋亡

之后西班牙的穆斯林废除了哈里发体制，先后兴起了20多个短命的穆斯林小国，互相残杀。只有阿巴德家族建立的塞维利亚王国曾经昙花一现。公元1095年塞维利亚末代国王死后，柏柏尔人开始西班牙称霸。

公元1212年，柏柏尔人建立的穆瓦希德王朝被北方基督教国家推翻。之后的260年间，西班牙穆斯林仅剩一个小小的奈斯尔王朝可以依靠了。

奈斯尔王朝的中后期，皇族争夺王位，自相残杀，西班牙基督教“列康吉斯达”收复失地运动不断壮大，让伊斯兰教的势力越来越小。

15世纪下半叶，曾经的四个基督教国家合并统一，给西班牙穆斯林势力敲响了丧钟。公元1492年1月2日，西班牙王国军队进入格拉纳达，所有代表伊斯兰文明的新月悉被十字架代替。在占领700年后，穆斯林从此丢失了西班牙。

之后西班牙的穆斯林遭受残酷迫害，或改宗基督教，或被逐出西班牙。到17世纪初，西班牙再也没有一个穆斯林了。

3.法蒂玛王朝

法蒂玛王朝是伊斯兰教什叶派中极端伊司马仪派建立的王朝，公元909年，王朝奠基人赛义德·伊本·侯赛因于突尼斯被拥为哈里发，他号称伊玛目欧贝杜拉·马赫迪，宣传自己是先知女儿法蒂玛的子孙什叶派第7代伊玛目“伊司马仪”的后裔。

赛义德精力充沛、能力出众，定都马赫迪亚，对内镇压叛乱，对外征服占领，很快成为了西起摩洛哥冬至埃及的全北非主人。

公元969年，他的继承者继续向外扩张。法蒂玛王朝舰队横行意大利、法兰西和西班牙海岸。王朝大将昭海尔·绥基利率军进攻埃及，攻克了首都弗斯塔德，推翻了之前统治埃及的逊尼派伊赫什德王朝，正式开启了什叶派在埃及的统治，领土含盖叙利亚、巴勒斯坦和希贾兹。

昭海尔入主弗斯塔德后，在尼罗河、苏伊士运河和穆盖塔木山间，重新修建了城市“噶希赖”（意为“战胜者”），之后被翻译成了“开罗”，该名字如今广为人知。

公元973年，法蒂玛王朝迁都开罗，埃及很快就成为法蒂玛王朝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在这里有爱资哈尔清真寺，还有伊斯兰教学院。这所学院在法蒂玛王朝极盛时期升级成伊斯兰大学，成为了伊斯兰世界的最高学府。

法蒂玛王朝的黄金时代，开始于第四位哈里发穆仪兹，到第五位哈里发阿齐兹而达于顶点。版图不仅包含了埃及、叙利亚和希贾兹地区，还囊括了地中海诸岛屿和北非地区，疆域比阿拔斯王朝鼎盛时期还要辽阔。

阿齐兹不仅是杰出的政治和军事家，还是诗人和学术研究者。他把爱资哈尔清真大寺变成了一所大学，高薪聘请伊斯兰学者到爱资哈尔大学任教，让其成为了伊斯兰教的学术文化中心。直到现在，爱资哈尔大学在伊斯兰世界仍有很大影响力。

他建立了皇家图书馆，藏书达20万巨册，收藏了大量的珍本，可惜的是在之后的战乱中，许多图书散佚殆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阿齐兹死后，他11岁的儿子哈基木继位。他行为古怪、暴虐无道，是一个极端宗教狂热的人。与他同时代的一些医生认为，他是一位有“严重忧郁症”的精神病患者。在他执政期间，法蒂玛王朝在国家发展的惯性下保持着稳定。

等到哈基木去世，王朝的哈里发不是年幼就是无能。国家大权旁落，大臣们飞扬跋扈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互相倾轧，内讧不断，致使政权常常陷于瘫痪。一系列的天灾人祸，使得法蒂玛王朝国势衰微，领土尽失，叛乱四起，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终于在公元1171年，逊尼派穆斯林萨拉丁登上了历史舞台，他迅速灭亡了什叶派的法蒂玛王朝，在埃及建立了颇具圣明的阿尤布王朝。在萨拉丁的带领下，伊斯兰世界挫败了基督教世界最广为人知的战争——“十字军东征”。这是后话，下篇再详谈。

4.北非的伊斯兰世界

最后，我们回顾北非伊斯兰国家的演变史，了解伊斯兰世界各派别之间的争斗，从而补全我们对什叶派、逊尼派和哈瓦利吉派的认知。

阿拔斯王朝成立之初，北非马格里布的柏柏尔人就已经皈依了伊斯兰教的什叶派或哈瓦利吉派。这些人在中东地区备受打压，他们来到了北非大力宣传什叶派和哈瓦利吉派的教义，在当地形成了不同的政治团体。

公元758年，哈瓦利吉派的柏柏尔人艾卜哈塔卜在黎波里，率哈瓦利吉派教众起义，攻占了黎波里城，夺取了凯鲁万。并在接下来的关键战役中，屡败阿拔斯王朝讨伐军。

公元761年，阿拔斯王朝哈里发曼苏尔下令，命埃及总督联合呼罗珊军队和叙利亚军队共计3万人攻打哈瓦利吉派。最终哈瓦利吉派战败，领袖哈塔卜和大部教众被杀。

其余教众逃到了费赞，在祖伊拉建立了哈塔卜王朝，一直持续了两个世纪，祖伊拉成为了撒哈拉的主要贸易中心之一。而镇守凯鲁万的教众则在鲁斯塔木的率领下弃城逃到了提阿雷特，建立了鲁斯塔木王朝，自称伊玛目。

后来，统治鲁斯塔木王朝的内部因争夺伊玛目地位陷于长期分裂。公元908年，法蒂玛王朝军队攻占提阿雷特，鲁斯塔木王朝灭亡。

几乎与哈塔卜王朝建立的同时，哈瓦利吉派的另一支派——“苏福里亚派”在摩洛哥中部建立了沙漠王国，黑人伊萨·伊本·叶齐德·艾斯瓦德定都萨杰拉马赛。

9世纪中叶，萨杰拉马赛王国征服了附近部族，势力直达南面德腊河。苏福里亚派教徒进入黑人地区传教，获得了大量财富。10世纪下半叶，萨杰拉马赛被桑哈贾部族占领。

而伊斯兰历史上第一个什叶派王朝，是在公元788年，由伊玛目侯赛因曾孙伊德里斯在北非西部建立，名为“伊德里斯王朝”，定都摩洛哥的非斯。

非斯位于塞布河西岸，在以后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逐渐发展为了一座宏伟而繁荣的阿拉伯城市，对传播伊斯兰教和伊斯兰文化起了重要的作用，至今仍以“马格里布的文化古都”闻名于世。

什叶派伊德里斯王朝曾征服东起特累姆森，西至萨累河的广大地区，并迫使一些信奉基督教和犹太教的柏柏尔人改宗伊斯兰教。在其统治前40年间国势强盛、社会秩序安定，希贾兹、安达卢西亚和突尼斯等地什叶派阿拉伯人，纷纷来到伊德里斯王朝境内定居。但好景不长，伊德里斯王朝不久后被西班牙信奉逊尼派的后倭马亚王朝所灭。

而北非第一个逊尼派国家，则是公元800年，由阿拔斯王朝任命的北非总督易卜拉新·伊本·艾格莱卜所创。他只名义上承认哈里发的地位，其他方面大权独揽。他建立了强大的海军，向北一度打到了法国、意大利、科西嘉和希腊海岸，并一度统治着西西里岛、马耳他岛和撒丁岛等地。

艾格莱卜王朝时期，大量阿拉伯人移入北非，完成了当地的阿拉伯化和伊斯兰化，特别是凯鲁万大清真寺的建立，让凯鲁万成为了仅次于麦加、麦地那和耶路撒冷的第四个伊斯兰圣地，直达穆斯林天堂大门。也正是艾格莱卜王朝的统治，让北非基督教文明的影响逐渐销声匿迹。不过很快，艾格莱卜王朝就被后来的什叶派法蒂玛王朝所灭。

之后11世纪中叶，北非又兴起了柏柏尔人建立的穆拉比特王朝，征服了附近的柏柏尔部族和黑人部族，并向北扩张，攻占了摩洛哥南部的塔鲁丹特、艾格马特等城市。公元1062年，王朝定都马拉喀什城。1068年占领非斯，1078年攻克丹吉尔。公元1080年至1082年更是向东扩张到阿尔及尔，控制了整个西北非的广大土地。

不仅如此，穆拉比特王朝趁西班牙后倭马亚王朝分裂之际，进入西班牙，击败了基督教王国。在征服了西班牙后，以摩洛哥城为国都，以塞维利亚为陪都，疆域横跨欧、非的柏柏尔帝国成立了。

可惜的是，帝国存续的时间不长。等到开国之君去世后，继任者腐化堕落，贪图安逸。到了12世纪中叶，穆拉比特王朝被另一个柏柏尔人建立的穆瓦希德王朝所灭。

公元1144年至1146年，穆瓦希德王朝奠基人阿卜杜拉·穆敏东征西讨，占领了北非和西班牙地区的所有穆斯林地区。1147年，更是攻占了马拉喀什，灭亡了穆拉比特王朝。到了1149年，穆瓦希德王朝更是派遣远征军进入西班牙整合了一盘散沙的穆斯林小国，成功击退了基督教国家卡斯提尔的进攻。

之后，穆瓦希德王朝夺取了摩洛哥到黎波里的北非沿海地区，将王朝的事业推向了高潮。穆敏死后，他的儿子和孙子继续保持着王朝的国力。公元1170年为抵御基督教反扑，王朝迁都西班牙地区的塞维利亚，一度令西班牙基督教国家胆寒。

公元1195年，王朝打败了西班牙基督教国家的骑士大军，使西班牙收复失地的运动严重受挫。至此，穆瓦希德王朝不仅成为了摩洛哥历史上最大的王朝，也成为了在非洲编年史上的最大帝国。

好了，本篇文章就到这里，希望对您了解伊斯兰文明、看懂中东和北非局势有所帮助。下篇文章，我们走进著名“十字军东征”的历史，以伊斯兰文明的视角回看这段跌宕起伏的历史。这是与您分享的第629篇文章，欢迎您的阅读，我们下篇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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