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书屋介绍,我的小书斋
经过一番苦心经营,书们陆陆续续地聚集到我的书橱里。数量是很可观了,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单独属于它们自己的地方——书房。记不清多少次抚书苦叹:惜哉,天地之大,我竟不能“金屋藏娇”!
如今,公元二000年,一个实实在在的书房,终于在苦盼许久后,实实在在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于是,让身影在书房里流连,任思绪在书籍中穿行,对书的有所领悟,开始越来越影响着自己的心智与言行。
从小我就梦想能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书房。那时家中兄弟姐妹多,住人都困难,谈什么书房呢。成家后盼到单位分了房,可除必要的日常起居面积,哪还有剩余的空间。所以,书们只好委屈地蜗居(也可说是堂皇地亮相)在客厅一隅,让客人的烟雾酒气无忌地熏其美丽的容颜,任客人不安分的手放肆地触摸其高贵的玉体。有时客人还要强行将某一本带出去过夜。碰到书德欠佳的,干脆就是“黄鹤一去不复返”,好歹回来的,也是被蹂躏得认不出往日的俏模样。若真“完璧归赵”,自己就高兴得好像反倒欠人家很大情,十有八九是手忙脚乱地一阵拾掇,七碟八碗地端上来,过节般大呼小叫地招呼着喝酒、吃菜。自己则在心里美滋滋地回味着书走时的凄惨和回来时的喜悦。客人往往被我的过份热情和虚假的好客所感动,其结果是来的更频繁,书被拐走、失踪的更多。
如一本《白鹿原》,不得已,先后买了三本。一套台湾版本《金瓶梅词话》,到现在尚不知让哪位道兄给“窃”走了(读书人不能提偷)。这时我就琢磨,要是有书房多好,我把书统统封锁起来,除非酒醉得忘乎所以,否则绝不轻易示人,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就这样,书房让我魂牵梦萦,真是心有千千结,结结系书房。
现在这个梦想总算是实现了。在一百五十平方的四室两厅的房间,我选面积最小的做书房。房小有温馨的感觉。书房南北长六步,东西宽四步半,足够了。
小小书房没有过多的装饰,但也说得上有些“品位”。书房靠西南处放着新买的586电脑,稍北是两只古色古香的春秋椅,椅中间是一小茶桌,桌面玻璃板下压着围棋盘,毛线织成的两个小袋里,盛着黑白棋子。桌上靠墙位置摆一副经过精雕细刻的柏木刀架,出自我的心灵手巧的老泰山之手。我心爱的十几把造型各异的工艺刀剑高悬在上面,错落有致地营造出威武来。
茶桌上方是一桢书法横幅,“宏志凌云”四个从容凝重、外敛内刚的行草字,是著名书法家、原三河市人大主任李广桐所书,虽是草书却不见轻浮飘忽之笔,而多端庄严整之态。李先生美意我心领了,小生非旦没能凌云,在人堆里混还有些勉强哩。但此幅字却使书房一下子富有了浑厚的书卷气。
再上,是市收藏家协会副会长刘殿恺先生所增的一幅纸张脆黄、墨迹斑驳的“如意图”,为明末年间迥龙述古老人所作。一个大大的行草“如”的口字旁里,用行楷写着“意图”两字。
“如意图”构思巧妙,布局夸张,而用墨却从容不迫,平淡自然,不做作,不摆架子,兴之所至,率意而为。
自进入社会的门槛后,好像自己就没有如意过。真是事事难成,处处碰壁,搞得好不心灰意冷。感谢刘老赠我如意图,近年来如意事也开始垂青于我,最得意莫过于四年前初为人父,开始给一个芳名“诺”的小女婴当老爸。“怀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儿”,咱没白居易学问大,可思想境界不比他低,何况孩子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呀。
书房东面,是房间的真正主人——书的天下。两个高大结实的书橱并排列着,里面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书籍。书橱上方,是我初中学画时严臣老师所赠的一幅油画。画面是老家大森林秋天的景色,一条从林子深处蜿蜒而来的小河边,两只梅花鹿在惬意地饮着水,整个画面幽静安逸,把书房装点得有些意境了。一旁挂的是曾苦练数年,现已是弦松弓软的小提琴。看到它们不禁使我重新回到了少年时代。
书橱北面,摆着写字台,是我练书法的地方。面对写字台的墙上,是自己用硬笔书写的涂鸦之作,内容是毛主席诗词。为体现毛诗的豪放,也是为给自己功底浅陋遮羞,用的是有时自己也看不懂的“狂草”。这是酒后兴致极高时写的,字体放浪形骸倒也个个醉态可掬,看过的朋友都说挺能蒙人,好歹也是国家级硬笔草书三段呀。
书房南有门通向阳台,权当家里的花房,养着近几十盆各类花木。花们活得很滋润,一年四季总有花开,把书房衬托得生气勃勃。
书房没名字是憾事。正愁间,一日门铃突响,刘殿恺先生携已装裱好的郑板桥所书拓版“小书斋”倚门而立,高兴得我一拍脑门儿:就叫小书斋!
后注:三年前,我又有了一个更大的书房,书柜更漂亮了,但我仍时时怀想我的小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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