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激流三部曲代表作(人物胜于文字巴金的激流三部曲)

巴金,原名李尧棠,是四川成都人他小时候养尊处优,作为一位小少爷生活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中,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巴金激流三部曲代表作?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巴金激流三部曲代表作(人物胜于文字巴金的激流三部曲)

巴金激流三部曲代表作

巴金,原名李尧棠,是四川成都人。他小时候养尊处优,作为一位小少爷生活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中。

这位小少爷出生于1904年11月25日,而在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15岁的巴金才开始大量阅读《新青年》等进步书刊。受到了新思想的巨大影响后,他开始向新青年蜕变。当他正式想要写点什么的时候,大概是1927年他在法国留学的那段苦闷的岁月(在法国蒂埃里堡,巴金感觉“有苦闷无处发泄,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就进行了小说创作)1929年,他完成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家》(原名《灭亡》),在抗日战争爆发之后,他又陆续出版了《春》、《秋》两部著作。而这三部小说被合称为“激流三部曲”。

“激流三部曲”是以巴金四川家族生活经历为基础的鸿篇巨作,描写了传统封建家族高家的衰落。

《家》作为巴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认为他语言很一般,虽然文从字顺,但是没有极为出彩的地方。而后两部小说的创作中,可能是为了保持同《家》文字的一致性,《春》与《秋》语言采用了平淡朴实的风格,然而比《家》要更加成熟。

读完了巴金的激流三部曲,我的内心情感经历了震惊,不屑,再到钦佩的巨变。读巴金的《家》前1/3时,我首先对其文字感到震惊,我不相信巴金是用如此平淡无奇的文字写出了这三部世人惊叹的巨作;读至1/2时,我对其封建家庭中三位少爷(尤其是觉慧)的小打小闹感到不屑;但是当我把一整本《家》读完时,我对巴金感到了由衷的钦佩。他笔下的人物具有如此鲜明的性格和如此生动的形象,实在是令我钦佩。我不能忘怀反叛者觉慧,封建家族最后的守墓人觉新,也不能忘怀品质高洁温良贤淑的瑞珏和多愁善感深受压迫的梅。

第一,我得说《家》的文字的确平淡无奇,作为一代文学大家的处女座,其中文字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至少不能为他的文章加分。我甚至在书中看到了如下文字:

一个讨饭的小孩,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布衣,靠着石缸低声在哭。他埋着头,飘蓬的头发散落在水面上。

这段文字只能用描写得恰当来形容,但是描写得并不出彩。我的大学老师也承认巴金在文体方面做出的贡献并不大,他是凭借自己的热情创作的。但谁又能只凭一段不出彩的文字就否认巴金的才华呢?

因此第二点,我要为我之前的无知向巴金致歉:我不应该妄凭文学大师第一部小说的文字,就先入为主,否认巴金的才华。也不应该在没有把一本书读完的时候,就对这本书妄加评论。

幸运的叛逆者—觉慧

在我看到觉慧出走之前,我认为觉慧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爷。就像曹禺的现代戏剧《雷雨》中周家大少爷周萍与周冲的结合体一样。

他信奉人道主义精神,不坐轿子,却要依赖这个家庭的生活法则生活下去,不能彻底的与其决裂。

他与丫鬟鸣凤相爱,却又在鸣凤与琴之间摇摆不定。他富有浪漫而激情的幻想,幼稚得可笑,比如仅仅因为一本书籍的影响,便认为自己不该轻惹情丝。后来在鸣凤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因沉溺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鸣凤的异常。

虽然从根本上说,鸣凤之死是因为残酷的家庭封建制度。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鸣凤的死与觉慧对她的疏忽不无关联。甚至在鸣凤投湖殉情的那天晚上。觉慧考虑了一晚上,最后决定的是放弃这个女孩,这也说明其实这种他对这种秘恋是不负责任的。

如果觉慧没有之后出走的行为,他将由青年中的觉醒者走向妥协者甚至堕落者。而如果没有受到新思想的洗礼,觉慧的故事便和古代那些富家子弟同丫鬟的故事别无二致。

我认为如下描写最能体现觉慧幼稚的一面:

他最近在北京出版了的《奋斗》半月刊上面读过一篇热情洋溢的文章……最后作者教训似的劝告青年:“应当反对恋爱,不可轻惹情丝。”这篇文章的理论根据虽然非常薄弱……觉慧带着一颗颤抖的心读了它,他极其感动地立誓说他愿意做一个作者所希望的那样的青年。

我认为这个地方的描述最能够体现觉慧的幼稚,它充分的说明:面对新事物,觉慧有些时候缺乏辨别能力。他的求新不仅仅是受到了新事物的感召,认识到了新事物的优越性,也有青年的求异思想和追求新潮的心理。

同时觉慧的出走也有一定的偶然性,毕竟他缺乏斗争的策略,在封建家庭中也处于弱势。如果不是拥有高老太爷去世;在家排名第三和能够受到基本正确的新式教育等条件,他也很难走出高家,过上自力更生的独立生活。

但是很显然,觉慧自然有他的可爱和可敬之处。等我读到后半部分,我便开始敬佩起这位大胆幼稚,但是会不断成长成熟的觉慧了。虽然有着种种的缺点,但是他乐于不断完善自己,坚持正确的方向,愿意为之付出努力,付出代价。而为了追求自由与民主,他付出最大的代价便是与生养他的家庭决裂,只身前往上海。

体现觉慧进步思想的地方有很多,在此便举书中两处实例进行佐证:

“三弟素来害怕人说他坐轿子,他是一个人道主义者”

说来说去总是“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以及“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这一类的旧话。我愈看愈气,后来忍不住就把这本薄薄的线装书撕破了,我想撕掉一本,也可以少害几个人。

他如此公然地与封建主义礼教对立,我想我也用不着在此进行分析了吧。

觉慧是幸运的,鸣凤的死唤醒了他,而不是让他沉沦。后来,他又目睹了封建家庭,吃人的礼教将梅表姐和瑞钰迫害致死的惨剧。亲人的牺牲和献祭,没有使觉慧麻木,而是使觉慧更加的愤怒。他没有在沉默中走向灭亡,而是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最终他不惜与封建家庭决裂,投身于波澜壮阔的革命运动之中。

苦心经营的叛逆者—《春》中的淑英和觉民

如果说觉慧的出走还有一定的偶然性,那么到了《春》中淑英的出走和觉民斗争的成功,便是苦心经营的结果。

淑英本来是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在《家》这部小说中表现极为活泼。但是在《春》中,由于克明将她安排给了陈克家二儿子而郁郁不乐,变得懦弱而悲观。陈家二少爷品德败坏,爱赌钱,捧戏子,是个纨绔子弟,淑英听从父母之命,嫁给陈家二少爷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般而言,性格既有天生的部分,也有后天的成分。淑英的天性本来是乐观的,但是到了《春》这部书中,她的性格由于后天因素影响,发生了一定的转变,体现了封建礼教对人性格的扭曲。

淑英叹了一口气,慢慢地答道:“其实不论挑哪一家都是一样。横竖我对自己的事情完全不能够作主。”声音有点凄楚,和鸣咽相近。

(淑英是说自己的婚事完全不能够由自己做主,所以挑哪一家都是一样的。)

以上是淑英在《春》这部书中的表现,其实不仅这一处,在这部书的前半部分,这样的描写比比皆是。巴金不仅运用了语言描写,而且运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写,刻画了她这种感伤的性格。然而在《家》中,淑英却是无忧无虑,喜欢和觉民伴嘴。比如《家》中描写淑英吹笛的场景:

淑英看见觉新吹箫,就从觉民的手里把笛子夺过来说:“箫声太细,还是让我吹笛子罢。”悠扬的笛声,压倒了细微的箫声……

(当时他们吹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一个如此活泼开朗无忧无虑,性格甚至有些豪放的小姑娘由于一场身不由己的婚事,而变得多愁善感,这的确是令人惋惜。如果没有琴和觉民的帮助,她也许会像梅、芸这类的女子一样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黯淡凋零。

好在她始终没有放弃希望,坚持学习先进的文化,比如学习英语,阅读西方的小说。最终在她自身的努力和外部的帮助下,于自己婚事的前几天脱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封建环境,成为了继觉慧出走之后的第二个反叛者。

而在觉慧走后,觉民俨然成了觉慧式的人物,但他比觉慧更加成熟,更加的有斗争策略,同时他也是一个坚决的“激进派”,成为了后期整篇人物中压轴式的人物。他是新人中的佼佼者,是在这个无生命的封建家庭中萌生的新生力量中的中坚力量。他帮助淑英出逃,拒绝和琴行旧式婚礼,帮助淑华前往新学馆读书,都体现了这一点。

其实在《家》中,觉民是介于觉新和觉慧之间的人物,他温和谦逊,不像觉慧那样冲动幼稚,但也不至于像觉新那样懦弱到奉行“作揖主义”和“不作为主义”。面对家族的纷争,他有时候会选择妥协,但面对原则性的问题,他并不妥协。比如他与琴的婚事。

后来在《春》之中,芸、枚少爷的等一个个的家庭悲剧和克安克定等人的荒唐作派使他的性格发生了一系列的转变,变得更加具有反抗性,终于成为了家庭中的“激进派”。

双面性格的人物—高觉新

觉新是我最怜悯的人物,他受过新教育,具有新思想,却又受封建礼教的束缚,性格的软弱和社会家庭不利条件的压迫使他在文中成为封建礼教的最后一位守墓人。他反抗得最晚,却清醒得最早,因此痛苦最深,受封建礼教的荼毒最久。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

因为在结尾我也看到了巴金给他的希望,他在信中坦诚地说:

“我的上进之心未死。”

我认为这是巴金在这篇文章中给他最大的亮色。虽然觉新有着黑暗的过去,在觉新这个人物身上,我能看到封建的不幸,但是在另一方面,我也能看到新生的希望。由于长子的地位,他无法顺从自己内心,做出自己真正想做的行为,但是他帮助觉慧出逃,供给觉慧、淑英路费,都能够看出他的上进之心未死。在高家分崩离析之后,觉新也将开始新的生活,他不再是高家的长子,而是作为新家庭中的成员,这对他而言是一次改变的机会。我相信他有把握住这次机会的能力。

最后关于觉新,我认为他是一个最真实,最贴切的人物,因此他也最打动人心。

关于次要人物和文章色调

沈氏和枚少爷是我既怜悯又痛恨的人物。他们是封建礼教的陪葬品,一方面愚昧无知,一方面也在因愚昧无知而坑害着他人却毫不自知。我可以可怜他们,但是我更加痛恨他们。因为他们毫无自知之明,也毫无自知之能。

还有一些真正可怜的底层人物,比如说张碧秀,那个可怜的戏子,在此就不多赘言了。

同时本系列小说是以新派人物的视角展开的,因此看待一些事物的时候,难免带有新派人物的色彩和价值观,比如说《秋》中看待绝英和绝世,觉群时,这种视角让我们总是以一种可恨和怜悯的态度看待他们,他们学克安和克定的丑闻行为,就绝世绝群而言,这模仿大人的行为本来是孩童的天性,他们以后可能还有改好的希望,但在这些新派人物的眼光中,显然是排斥批判他们的,这种排斥批判其实也未必不是批判克安和克定,只是可怜了这群孩子。

激流三部曲的小说主题虽然严肃而沉重,但整篇小说因为这群反叛者而充满了理想和信仰的光辉。不管是觉民,觉慧,琴,淑英,淑华还是芸,鸣凤,翠环,绮霞……这些人都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可爱。他们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主要的灰色人物很少,只有觉新和克明两个人。这种普遍的亮色也体现出了一种革命必将走向胜利的坚定信念,和一种对前途充满希望与憧憬的人生态度。如果说鲁迅的希望是在绝望中生出希望,那么巴金的希望便是本身对于希望的坚定信仰。前者冷峻而锐利,后者温暖而不失锋芒。

激流三部曲与《红楼梦》

激流三部曲,一气呵成,荡气回肠。尤其是《家》的结尾,让我哭得稀里哗啦。激流三部曲,的确充斥着巴金的写作激情,哪怕他在文体上没有太大的贡献,也能称得上大家。

《红楼梦》与激流三部曲同为写家族兴衰的小说,两者在主题上有共鸣之处,前者具有反抗封建礼教的色彩,后者具有深刻的反封建礼教的主题。《红楼梦》由于所处的压抑时代,读完让人疯狂,让人难受,而与之相比的激流三部曲则充溢着昂扬的斗志和明亮的色彩,读完后给人一种力量与勇气。

同时读完了《红楼梦》,再来读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大家估计都会感觉有一种大出一口恶气的舒畅感。贾宝玉和林黛玉那种朦胧而清高的觉醒意识与找不着出路的低吟徘徊,在《家》、《春》、《秋》里,真正成为了燎原的星火,康庄的大道,让我们相信未来总是好的,给我们以生的希望。

这也正应了鲁迅的那句话: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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