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性为难女人(女人偏要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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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变的爱情,所谓海枯石烂,只是个动听的神话,或者美丽的童话。而很抱歉,我们,活在人间,很遗憾,我们,终将成年。
这是她那当了半辈子弃妇和怨妇的妈妈在日记本上的遗言。
终于品出这句话实实在在的苍凉,是在小雅30岁那年。
那年,她相恋7年的男友李柯弃她而去,理由很简单“我们不合适”。小雅没成新娘,先成了弃妇。
幽魂一样熬过了一个月,等她终于明白,男友所谓的“不合适”,不过是找到了比她更年轻更有钱的下家后,平静下来的小雅约见了她的继母。
再见面,继母差不多认不出小雅来。也难怪,自打20年前继母小三上位,小雅爸爸和小雅妈妈离婚,小雅母女就没有出现在爸爸面前过。倔强的妈妈咬牙一个人养大了小雅。
小雅不想去回忆这么多年她们母女走过的艰难心酸,但眼前这个女人养尊处优的优越感还是刺痛了她。
后妈衣着华丽光鲜,紧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虽然她比小雅大了10多岁。而小雅,不幸的过去,不幸的现在,让她的眼角,鱼尾纹密布,憔悴苍老得如老妇。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听说我们才得了一笔拆迁款?我告诉你,我都怀上了,我们查过了,是个儿子。你爸的拆迁款都是你弟弟的,你想都不要想!”继母倒不拐弯抹角。
听说女儿约见继母,爸爸也匆匆赶来。
“你来干什么?”
没有久别重逢的欢欣,没有关怀女儿的现状,爸爸的眼里,同样只有冰冷的警惕和戒备。
后妈斜觑着小雅,满脸得意。
小雅一下说不出话,尽管,她对父亲的绝情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爸,我那么多年没有看到你了,当女儿的,想回家看看爸爸,就那样罪不可赦吗?”
小雅掩面痛哭,哭得哀哀切切。
“爸,我和男友就要出国打工了,这辈子,可能都不再回来。我妈去世了,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能让我陪你一阵吗?”
小雅抬起脸,眼泪汪汪。
她眼里的悲伤,真真切切。爸爸叹口气,点了点头。继母不满地撇撇嘴,但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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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来到了爸爸和继母的家。
她真是做家务的一把手,性格又安静内敛柔顺。尽管继母百般挑剔找刺,但总算住下来了。
小雅开始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她发现,继母喜欢打牌,但经常挑选父亲出差的时候出去打。她还听见,继母有一次在卧室里压低了声音给谁打电话,提到钱,气急败坏。
二婚的婚姻就是一只有缝的蛋,哪能不爬几只苍蝇?
小雅心里冷冷地笑了。
“爸,王姨在滨海茶楼501室内打麻将,说太凉,喊我给她送外套。你看是你去还是我去?”
自从怀了这个儿子,继母享受的是国宝级待遇。小雅不用想都知道,出差提前回来的爸爸定会屁颠屁颠地去大献殷勤。
至于继母,鬼才晓得她借口打麻将,隔三差五到不同地方会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到底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看见比自己年轻20岁的老婆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该是怎样怒不可遏。
小雅和爸爸生活的时间虽不长,但看得出,自己已老,妻子年轻漂亮,是他的心病。
那天,小雅没有等到爸爸回来,她在病房见到了继母。她流产了,愤怒的爸爸踢了她的小腹。她披头散发,脸色煞白,目光怨毒。
“小娼妇,你害我失去了儿子,我死都不放过你!”
“儿子?还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你敢说,你跟那个小白脸是清白的?”小雅迎着她的目光,无所畏惧。爸爸在旁边吸着烟,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你爸爸常年出差,我不过找个解闷的伴而已,哪知被他讹了。但儿子绝对是你爸爸的!”。
“爸爸,你相信吗?”
小雅看着爸爸,她的眼珠黑白分明,眼神清澈。
爸爸的手就举起来了。终于,那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小雅的快意,如春日的柳条,肆意地舒展。
继母捂着被打肿的脸,
“小雅,你也是女人,为什么就那样狠毒?”
小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拖起爸爸就走。
“狠毒?当初你耀武扬威从我和妈妈手中抢走我爸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我妈妈也是女人?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迟早而已。”
小雅有好多话,想要洪水般涌出,但她咬了咬嘴唇,一声不吭,硬生生咽下涌上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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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大病一场,明显衰老了。宠爱有加的二婚妻子对他的背叛,让他措手不及,也心灰意冷。小雅嘘寒问暖,贴心照顾,他对小雅越来越依赖。
“爸,我得和男友出国打工挣钱了,我不可能在你这儿住一辈子吧!”小雅几次以莫须有的男友催促为名,向爸爸辞行。
“小雅,爸爸的家,就是你的家嘛,你想住多久都行。”
小雅差一点泪崩,这句话,她期待了好多年,尤其是她和妈妈居无定所,穷愁潦倒的时候。
“爸爸,妈妈整天气喘,我们住的地下室太潮湿了,我们能搬回你这儿吗?”小雅不忍看着哮喘严重的妈妈生不如死,背着妈妈,怯生生地找到爸爸求助。爸爸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只是递给小雅一叠钱。
妈妈把那些钱一张张撕碎,劈头盖脸给小雅掷来。“我让你没志气!我让你没志气!”
这是记忆中,母亲对她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打累的母亲停下来,楼着小雅,无声地啜泣。那些泪水,如同地下室的湿气,夜夜打湿小雅的梦。
现在,爸爸说,她可以住在这里了,可她,已经不需要了。
“爸,我总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的,我想干点事业,但我得先到国外打工,凑点起步资金。”
“傻丫头,爸爸就你一个闺女,爸爸的钱就是你的钱,先给你100万起步 ,怎么样?”
小雅把头扎在爸爸怀里,嚎啕大哭。
可是,眼泪能洗净所有的心酸屈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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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是挽着前男友的手去约见他的现女友的,趾高气昂,一如当初那个女子趾高气昂地从她手里夺走男友。
剧情反转太快,那个叫芬芬的女子,显然不适应。待反应过来,她抓扯着他,歇斯底里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觉得还是小雅更适合我……”男友左躲右挡,狼狈不堪。
小雅心里冷笑了,要不是自己有意无意说起自己是爸爸唯一的亲人,并给他出示了卡里100万的资金,自己会更适合他吗?
男人,是不是跟有钱的女人都适合?
“小雅,求求你,把男友还给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医生说了,我是不易怀孕体质,堕胎,以后可能再怀不上了!你也是女人,你为什么要那样为难我?”芬芬开始声泪俱下。
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扑倒在地,跪着求过她的,可是,她不是依然拉着男友扬长而去吗?
小雅看着男友,眼神凛冽。男友动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小雅转身就走,男友飞速跟了上来。身后,是一串恶毒的诅咒。
“李柯,你这人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小雅,你这贱人,你这一辈子,会断子绝孙的!”
小雅默默地笑了。断子绝孙,可能会的,就目前来看,自己不打算结婚生子了,有父亲和男友这样的渣男做榜样,自己还对婚姻有什么热望?
她决定离开了,那100万,就当是父亲给她这么多年委屈的补偿,她要带走,找个地方,安度余生。
父亲需要她,但她知道,彼此深深伤害过的亲人,怎么可能心无芥蒂地生活在一起?有些伤疤,只要时时在一起,就不可能不去触碰。这二十年受的苦,遭的罪,那些绝望,那些挣扎,彻底改变了她和母亲的人生走向,这岂是父亲现在用钱能够弥补的?走,可能是留住那一抹亲情最好的方式。父亲还有钱,可以请保姆或者再娶。
至于男友李柯,让那个渣男鸡飞蛋打,或者和芬芬互撕,是这么多年最畅快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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