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之争大概过程(贵族与流氓无产者的对决)
罗马共和国的元老制和公民制是其秩序的根源,也是其强大的根源。贵族是这两个群体通过战功和贡献而获得的荣誉,贵族的传承不仅仅是地位的传承也是荣誉感的传承。贵族的子孙往往被送到军团服役来获得军功和荣誉,因此罗马军团的核心往往都是由贵族的子孙来组成的,他们为了祖先的荣誉而勇敢作战。无论是罗马共和国还是罗马帝国这一传统一直被保留,也是罗马军团所向披靡的保证。
中国春秋时代的贵族、士大夫、国人等级制,在诸侯之间的混战中土崩瓦解。春秋初期诸侯尚保有其传统,诸侯之间的战争尚能败其军而不灭其国。到春秋后期随着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道德底线的不断突破,诸侯之间不再满足于使别人屈服,被灭的诸侯国数量也在逐渐增加。进入战国时代,战争规模进一步扩大,在各国不择手段的变法图强中,战争不再是以贵族所主导,而是进入全民之总体战状态。贵族、士大夫、国人制的秩序被完全打破,原有的等级头衔被作为让每一个平民送命的诱饵。秦国则更进一步的把贵族消灭,使每一个人都成为为秦王效命的国家机器。六国视秦国为无德之国虎狼之国,也不足为奇。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就将道德建设扔进了历史的尘埃,贵族精神早已荡然无存。犹如行军蚁般机械而残忍的秦军,在一群机械而不择手段的将军的带领下把六国踏平。六国的贵族要么被杀,要么被迁居指定地点而严密监控。仅有数个不甘者浪迹于江湖,伺机而动。当大秦帝国的秩序迅速消耗而得不到有效补充时,帝国的架构迅速崩溃。机器的核心部件出问题时,这部机器就是生命的终结。如流寇般的陈胜在大泽乡振臂一呼,帝国既以土崩之势迅速瓦解。若非陈胜等流寇般的德性,大秦改称张楚也不是未尝不可能的。而陈胜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秦帝国最后的能量消耗殆尽,连骊山囚徒亦充军立功,这在秦帝国史上是不可想象的。陈胜被剿灭后,帝国军队再无绝对优势力量剿灭其余叛匪,以致各路流寇顺势做大,劫掠民间。而流寇之势虽大,但尚无胆量与帝国正规军队抗衡,只是各守地盘而行游击劫掠的勾当。
项家起于陈胜之势,其贵族德性未失,则不同于其他流寇。得吴郡后,遂派人安抚县乡,重用豪强,后方稳定,实力迅速增长。于是乃敢以武德正面抗秦。项羽集贵族之武德、荣誉、责任于一身,以一己之力战涿鹿,俘章邯,将大秦帝国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灭秦之功实则项羽。刘邦则趁帝国中心空虚,袭取关中,虽有称汉中王之野心,却无项羽之实力。项羽到时,即拱手相让,不敢造次。
秦灭后,各路流寇皆盼望分割利益,但惧怕项羽的实力,而由项羽来分配。谋士范增虽进言项王行大一统之势,但项王的贵族德性不屑于其行,遂行分封而自立西楚霸王,乃各回封地。然而流寇之德性使然得寸而进尺,贪得而无厌。新封诸路诸侯中之流氓无产者、流寇盗匪者首先撕毁契约,相互攻伐,破坏秩序。其中尤以刘邦为首,以无底线之条件利诱天下游士说客、流氓无产者之流,此流人物亦无德行之底线,如苍蝇赴臭,趋之若鹜。诸侯与之德性匹配者亦欣然与之为盟。刘邦之势迅速做大,但仍与项王之势无法抗衡。经过几次战役,双方在荥阳对峙。荥阳对峙时期,刘邦尽显其流氓本能,许诸侯以重诺,驱从者皆为刑徒匪寇之徒,不从者尽遭攻灭。此时双方才算实力相当,而项王又担心其他诸侯袭扰后方便于刘邦谈和,双方达成协议后各自撤军。刘邦趁项王撤军之时,率群匪而攻之,垓下一战,项王自刎乌江。自此旧贵族精神被彻底消灭,群狗打败了老虎,流氓无产者、游士说客胜利了。群匪们论功行赏,都以为可以安享富贵了,但匪首的流氓德行也显现了,项王的可靠契约都能背弃,何况这种流氓间的契约,刘邦在获得绝对实力后马上撕毁契约,将诸路诸侯及功臣全部诛杀。 如果被诛灭之诸侯,能料到自己的结局,当初可能也不会反叛项王的契约。但流氓无产者的德性和无尽的贪欲,决定了其成者王侯败者寇的结局。既使刘邦换做其他匪寇诸侯,也会未成功时委屈求全大肆许诺,成功后翻脸不认账。
中国的历史从此时进入无尽的轮回之中,从专制到暴政,从暴政到暴民暴乱,再由最无耻者从中谋利建立专制,然后进入下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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