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梨花两个孩子怎么换了(铁梨花为什么连亲儿子也不肯放过)

文/@一名读书

都说虎毒不食子,铁梨花为何下得了手取了亲生儿子的命?翻开小说,你不得不承认,铁梨花之举,并非虎狼之心,虽然残忍,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铁梨花两个孩子怎么换了(铁梨花为什么连亲儿子也不肯放过)(1)

20年前,凤儿杀子之心早已有之

那时铁梨花还不是叫铁梨花,叫凤儿,徐凤志。亲生儿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叫“身孕”,她就喝坠胎药。目的就是不想这个亲生儿子来到人间。可是,“几贴坠胎烈药只让这小东西在她的肚子里飞快长大,一天一个尺寸。”

亲生儿子出生后,凤儿甚至不愿给她喂奶,她以“奶还没下来呢。”为借口,“其实一清早她就发现自己的衣襟被奶打湿了。”

凤儿甚至想到把这个刚刚出生的亲生儿子溺死在河里……

是什么原因让凤儿对这个还未出生到刚刚出生的亲生儿子如此残忍?皆因他的父亲——赵元庚。

铁梨花两个孩子怎么换了(铁梨花为什么连亲儿子也不肯放过)(2)

凤儿是一个盗墓贼的女儿。彼时,排在“四大缺德事”第四的便是挖绝户坟,她徐家行为位列第四。她敢作敢为,却又心地善良,她看到挨家动员凤儿所在的陆家坡女孩子们上学的学生柳天赐的不易,她带头上学;她为了让柳天赐吃上她做的饭食,天天晚上花很大工夫蒸干粮、手工玩意儿……十六岁时,她便喜欢上了柳天赐。可是,在她十八岁时,一方霸王赵元庚旅长看上了她,霸王硬上弓,不管凤儿同不同意,抢为自己的姨太太——第五个,在凤儿前面已有四个。

她爱着的柳天赐被赵元庚拿去充军挡炮弹了。她为了找柳天赐,从赵元庚家逃出,拖着五个多月身孕的大肚子从家里到湖北,她尝尽了艰辛与痛苦。因此,赵元庚在凤儿的眼里心里,自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爱,只有恨之极,包括赵元庚给她留在肚子里的亲生儿子。凤儿对赵元庚和亲生儿子的恨,小说是这样写的——

还有四个月赵家唯一的子嗣就要出世凤儿只等着这一天。她一想到能亲手杀死赵元庚的独生子,心里就一阵恶狠狠的痛快:让你个小孽障揪着我的心肝五脏揪那么紧,多毒的药都打不下你;让你吸我的血、呷我的膏,一天天在我的肚子里肥壮;让你揪住我的肠子翻跟斗打把式!到了那一天,你哭嚎都没用,杀了再把你搁在赵家大门口,让姓赵的捶胸顿足去,让他把他的绝户一做到底,蹬腿后让人掘他的坟,抖落他的尸骨,拿他金楠木棺材当柴劈……

这笔账,是20年前留下的。赵元庚倚着手上的兵,横霸一方,十足的土皇帝,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在他已接连有了四个太太后,又硬生生将凤儿与她爱着的柳天赐分开,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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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后,铁梨花实施了杀子行动

这时的凤儿已改名铁梨花,跟她姥爷的姓,是董村的“姿烈”(这一带把俊俏、漂亮、时髦会打扮的女人说成姿烈)。

其实,从20年前凤儿要溺死亲生儿子时突然对上娃子一双睁大的眼睛,母爱已经将仇恨掩盖和消除。她重新作出的决定,是因为亲生儿子牛旦千不该万不该财迷心窍害了陆大栓——

铁梨花带大两个儿子,干儿子陆大栓和亲儿子铁牛,小名叫牛旦。铁梨花说她对两个孩子是公平的,她也逼着自己这样做,毕竟,陆大栓家对她有恩。但事实上,她不自觉地偏袒牛旦,如陆大栓和牛旦同时喜欢上用了她20年前名字的凤儿,她更希望凤儿能嫁给牛旦,理由是陆大栓能说会道,牛旦老实巴交、沉默寡言。当然,这由不得铁梨花,凤儿选择了陆大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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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从拉壮丁开始,牛旦中了“彩”,被抽中壮丁名单。母爱伟大,为了让儿子躲过这个并不光彩的日伪兵,她向房东张老板——20多年前赵元庚手下的张副官借了400块钱。她不想拖欠张老板的人情债,也不想卖田地,便想到重操旧业赚钱,偷人人都想得到的无价之宝“瓷枕头”,结果在陆大栓与牛旦实施过程中,财迷心窍的牛旦把陆大栓推进墓坑害死。

牛旦实施的行为神不知鬼不觉,铁梨花也可以装聋作哑,天下便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真相。但铁梨花就是铁梨花,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心里装不下一点愧疚。她是神探,心里通透——

发生山洪那天,牛旦一个人回来,进了柳家的窑院,不是叫“栓子哥”而叫凤儿这个“嫂子”;

说话前后矛盾,先说栓子跟在他前头,桥断了,把他留在桥这边。后来又说栓子是为了回去找黑子,再过桥的时候,桥断了,狗比人跑得快,死当是狗先死,可狗回来了。

牛旦行凶过程自是被黑子看到,它一见牛旦和柳凤亲近,就以为他也会害它的女主人,便拼命不让他亲近。而牛旦对狗动了杀心。

她亲手把亲生儿子推进墓坑,亲自往墓坑里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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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后,铁梨花实施了她21年前的计划,杀了赵元庚唯一的子嗣。但事实上,这次的行动,与21年前已经割裂,完全没有21年前的恶与狠。此时的她,万般的不愿,在她用力握着儿子的手时,她甚至希望儿子承认他是因为凤儿而情杀而非谋财害命,那么她就会放过他,把他拉出墓坑。可是,事实无法改变。此外,牛旦的血液里流淌着母亲的一半,他对死去的陆大栓怀着深深的负疚感,他无法与凤儿亲热,如同行尸走肉,被痛苦地折磨着,铁梨花只能作出这样无奈又痛苦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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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十多年前,《铁梨花》原著小说首发,电视剧同时热播,讲述一个关于盗墓女子的传奇故事;作品的形成也非同一般,由女作家严歌苓与父亲萧马联手的作品。

牛旦,从老实巴交到财迷心窍,再到害死情同手足的陆大栓,除了如铁梨花所说,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来自赵元庚,更是因为骨子里的自卑和由此激发的恶念。他认为他的亲生父亲是赵元庚,本应拥有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强大人生,而因为母亲,他不得不认命,只能让自己的身上找出富与强;他爱的女人成了嫂子,皆因性格使然,加上母亲无意的言语刺激,他迷上赌博,成为赌场常客,他需要财富支撑,这一切,他却浑然不觉;长期的盗墓行径,见多了死人和财富,心里上多少有些扭曲,起码,对生命、人情、人性变得淡薄,尽管陆大栓在被害仍然流露出对他的兄弟情谊,仍然无法阻止牛旦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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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梨花,爱憎分明,尤其是对赵元庚是刻骨铭心的恨。她容不得任何人对善良的欺骗和损害,包括亲生儿子牛旦。陆大栓同样是她一手带大,视同己出,而今为了帮她完成还回张吉安的人情债却被儿子加害,她如何能容忍?爱与恨,她痛苦地作出了抉择。牛旦的死,无意间,是对21年前的恨一并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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