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芸汐撑腰,战神王爷宠妾灭妻
1
七月流火。
宁国御王府里头传出了一阵敲敲打打的乐声,正是御王宁司御娶正妃!
新娘乃是当今皇上亲封的永宁郡主,皇后的侄女崔云汐!
世人皆知:崔云汐恋慕御王,但德行欠佳,想尽办法,如今总算如愿,成为了御王妃!
宾客散去,大红的喜字下一对龙凤烛已经燃烧过半。
新房中,崔云汐凤冠霞披,端坐在喜床上,正翘首期盼着她的男人——大宁国三皇子宁司御。
可直到夜间,梆子敲过二更,新郎却迟迟不来。
下人议论纷纷:本就是硬嫁入王府的,王爷果然不会宠她!
崔云汐失望落寞,脱去喜服,刚歇宿不久,一个男人撞入,如疾风骤雨一般欺上了她的身。
“痛!”
崔云汐咬着牙,痛得涌出了热泪道。
“受着!”
男人眉眼冷冽,全程只说了这两个字后,破了崔云汐的身后便抽身而去。
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忍着恶心施舍给你的!仅此一次。”
果然,宁司御不曾再踏足倾云院。
……
五个月后。
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日,崔云汐只身到御王府后花园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学古琴。
因数日前,她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下人的对话。
……
“王爷果然宠爱侧妃娘娘,正院那位就成了摆设!”
“郑侧妃不仅人长得美,还才艺独绝。她的《凤求凰》王爷可是百听不厌的。”
“也是,王妃娘娘好像什么也不会!”
于是,崔云汐开始学琴。
……
“崔云汐,你在干什么?”
一个极其愤怒的男声陡然在她身后响起。
崔云汐手一抖,琴声嘎然而止。
她循着声音,便看到宁司御从一丛灌木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弱柳扶风的郑思雅。
只见他挺拔如松,长身玉立,一张英俊至极的脸却冰若寒霜。
一旁的郑思雅身穿大红纱裙,依偎在他身侧,眉头微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崔云汐努力忽略郑思雅身上那抹正妻才配穿的红色,看着宁司御道。“王爷,妾身正在学琴!”
“你好大的狗胆,谁让你在这里弹的?”宁司御怒吼道。
崔云汐一脸迷茫,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强压着心中的刺痛,极力维护微笑的神色。
“王爷,妾身是听下人说你喜欢这首《凤求凰》,我想学会后弹给你听。”
听下人说?
宁司御才不信她的话。
“满口胡言!阖府上下谁人不知雅儿为了救本王,伤了手,不能再抚琴。本王也已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在府中弹琴。哪个下人敢怂恿你弹?分明是你故意作妖,想在雅儿的伤口上撒盐!”宁司御一副要噬人的目色,盯着她道。
“王爷,妾身不知有这样的禁令。妾身真地只是想让王爷高兴!”崔云汐被他一连串的误解呛得难受,但还是解释道。
“住口!你分明是别有用心在此显摆!本王看到你就恶心,谁要听你弹琴?”
说罢,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崔云汐跟前,一脚踹翻了她跟前的古琴。
崔云汐躲闪不及,古琴重重砸在脚背上,顿时血珠子冒了出来。
剧痛让她疼得后背起了一层汗,她凄楚地看着宁司御。
宁司御视若无睹,鄙睨着她,满是嫌恶地道:“若是再东施效颦,当心本王废了你的这双手!”
郑思雅微走过去,挽着宁司御,眼眸里腾起一层氤氲。
“王爷,您别生气了。王妃姐姐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自然是要什么得什么,想干嘛干嘛,哪里需要考虑别人的心情,更不需要考虑我一个妾室的心情。”
这哪里是什么求情,分明就是在挑唆!
“雅儿莫要妄自菲薄,在本王心中你才是我的妻。”宁司御心疼地牵着她,转头冷眼看着催云汐。“崔云汐,别以为你现在占着正室的名头,就敢轻视怠慢雅儿,你听清楚,若不是皇后施压,本王绝不会娶你,连那一晚都不会施舍给你!”
宁司御的恶语相向,已让崔云汐麻木。
她目光转向惺惺作态的郑思雅。
她正靠在宁司御怀里,冲她挑衅一笑。
这一刻,崔云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愤愤的指着郑思雅,“是你!你故意让下人透露消息给我,故意诱我学琴,然后再找机会带王爷过来兴师问罪?郑思雅,你真是好手段!”
“姐姐,我没有,你……你怎么可以冤枉我!”郑思雅委屈的看着宁司御,“王爷……”
果然,宁司御的眼里的怒火瞬间就爆燃了一般,垂在身侧的手嗖地握起,上面青筋毕露,峥峥欲响。
他突然出手,一把擒住了崔云汐的衣领,紧紧抵住了她的咽喉,然后骤然收紧,眼里露出极其轻蔑和厌恶的神色。
“雅儿是连一只小虫也不敢踩的人!你还想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每一个字就像刀片凌迟着崔云汐的心!
她自从想尽法子嫁给了他之后,每日都在想怎么接近他,怎么讨他喜欢,可每一次都换来一次比一次更恶毒的嘲讽。
“到底……如何,才能……让王爷……喜欢云汐一点……”崔云汐的脸开始发红,因为呼吸紧张,而结结巴巴地道。
她不甘心啊!
“喜欢?因为你,本王快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因为你,本王不得不将雅儿纳为妾室。”宁司御咬牙切齿,厌恶至极地道,“除非你重新去投一次胎!否则,本王这一辈子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就在她以为会活活被掐死之时,脖颈力道一松。
砰地一声,她被狠狠摔在了冰冷而又坚硬的雪地上。
后脑勺着地,疼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双眼冒金星!
“不怕我真的弄死你,就继续兴风作浪。”宁司御护着郑思雅,转身走了,再也没多看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崔云汐仰头看着团团片片飘落下来的雪花,眼角挂着的泪,快结成了冰。
“下辈子,才能喜欢我吗……”
她慢慢爬起来,一步步踉跄着往前走,脑中回旋着他的冷言冷语。
路过一个水榭,崔云汐走过去,站在水池边,呆呆地看着雪花打着旋儿,落入冰凉的水里。
看了一会儿,她预备转身,正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崔云汐猝不及防地落水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立刻响起了:
“不好了,王妃娘娘投水了!”
2
很快,消息传到了聚坤院。
宁司御正泡在自己专享的药浴里,听着外头王妈妈禀报崔云汐投水的事儿。
“不用管她。若真是死了,你再来禀报就是!”宁司御听完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泡药澡。
“是!”王妈妈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退下了。
倾云院里。
崔云汐被抬回来了,全身湿透,已经没了呼吸。
只见她直挺挺地躺着,脸色苍白一片,一丝血色都没有!
“王妃娘娘,您怎么这样抛下奴婢呀!我和丹橘,只怕要被卖进勾栏去了!”一个眉眼细细的丫鬟一边哭,一边道。
另一个生得圆圆脸,大大眼睛的丫鬟正拿着布子为崔云汐擦拭着头发上、脸上的水……
“呜呜,丹橘,我们不会真地被卖去青楼吧?那个王妈妈最坏,之前的玛瑙和翡翠就是被她卖到勾栏里去了。”大哭着的丫鬟对丹橘道。
“那我宁可现在就跟着王妃娘娘去了,也不要落到那般下场!”丹橘仍旧在擦拭崔云汐头发上得水道。
“呜呜呜,青草不想死啊……”青草咧开嘴又哭开了。
躺在床上的那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女人似乎被这聒噪的哭声打搅了,突然眼皮子动了动。
就在这时,王妈妈带着几个膀大腰粗的婆子来了。
“起开!嚎什么丧!王爷说了,让我来看看王妃到底有没有死,若真是死了,明日他就进宫去报丧!”王妈妈走到床跟前,一脚踢了踢青草,凶神恶煞地道。
“王爷怎么不来?”丹橘悲愤地道,一改往日的隐忍。
“王爷正陪着侧妃娘娘呢。”王妈妈嗤笑一声道,“活着的时候,王爷都不稀罕瞧她一眼。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王妃是不是断气了,还有待检查。”
“你这是什么意思?然不错你以为我们王妃是装死,哄骗王爷……”丹橘颤抖着双唇道。
“那可说不准!”
说罢,她便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然后俯身朝着崔云汐预备戳下去。
“你要干什么?不许碰王妃娘娘!”丹橘张开手臂阻拦道,想维护崔云汐最后一丝体面。
“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拉开她俩!”王妈妈气得扭头吩咐那几个婆子。
两人逼了上来,将青草和丹橘一人一个制住了。
“王妃娘娘最喜欢装神弄鬼的!但老奴可不是好骗的!”王妈妈站在床边厌恶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道。
说罢,她拿起那尖尖的簪子朝着崔云汐的人中便扎了下去。
“不要,不要碰王妃娘娘!”丹橘眼看着王妈妈簪子戳了进去,大哭着道。
床上的人或许真是疼醒了,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一把推开了王妈妈的手!
“啊!”两个婆子见状,吓得就放开了丹橘和青草,直往外跑。
紧接着,崔云汐整个人“腾”地一下,像弹簧似的,弹坐了起来。
王妈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破了胆,惨叫一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3
“王妃娘娘!”
丹橘跑了进来,扑到了床边,惊恐地叫了一句。
“啥?这是哪里?”崔云汐呆愣愣地坐着,见一个小丫头对着自己哭,便看着她道。
“青草,王妃娘娘没有死。”丹橘看到崔云汐睁开的眸子,喜极而泣地道。
崔云汐看着眼前瘦弱的丫鬟,又看看自己所坐的床,再看看屋里的摆设,眼里突然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神色。
紧接着,她的大脑一阵酸胀,一些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
原主叫崔云汐,与她同名同姓,却不同命。
这个女子是个草包王妃,不受丈夫待见,被下人欺负,最后心灰意冷投水自尽……
她,崔云汐,本是一名顶尖的大夫,却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穿越了!?
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爸妈,再也看不见暗恋的那个男人,还有再也不能跟自己的英国短耳猫玩耍了,崔云汐就觉得要崩溃了!
“王妃娘娘,您怎么了?”丹橘见崔云汐痴痴呆呆地坐着,不由得担心起来,害怕她是不是伤了脑子?
崔云汐看了看两个穿着古装的小丫头围绕着自己,喊自己“王妃娘娘”,只好挤出一个字道:“停!”
两个丫头连忙闭上了嘴巴,满眼惊喜地盯着她。
“扶我起来!”她用一种威严的口气道。因为她知道自己穿到了一位王妃身上,应该用这样的口气。
丹橘和青草一人一只胳膊,扶着崔云汐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刚从脚踏板上下来,便一脚踩上了一只肉乎乎的手!
“啊呀!”
地上的王妈妈被痛醒来。
崔云汐这是故意在报那一簪子的仇呢!
王妈妈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神中带着胆怯,心底恨催云汐踩了她的手。
待她看清了崔云汐果然没死后,又挺了挺腰板道:“王妃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又戏弄人。装什么不好,竟然装死!我这就去回禀王爷!”
“站住!”崔云汐虚弱地道,不过声音居然与以前有一丝不同,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王妈妈没来由地就是一抖,还真地站住了。
“你胆子可真大,敢拿银簪戳我的头?”崔云汐突地抬起双眸盯着她道。
她已经将原身的记忆过滤了一遍,十分清楚这个王妈妈平日是如何欺负她们主仆的。
“奴才是王爷的人,是王爷让奴才来检验王妃是真死还是假死的!”王妈妈硬起脖子道。
“王爷叫你来检查,可也没叫你拿簪子戳主母的人中呀!丹橘,以下犯上,该当如何处置?”崔云汐端出王妃的架势,厉声道。
“启禀王妃娘娘,以下犯上者,重则乱棍打死,次之则是五十鞭刑,轻则自掴耳光,跪地请罪!”丹橘连忙道,心里觉得很解气。
王妈妈平日惯会嚣张跋扈,对王妃不敬,对她们这些使唤丫头更是各种拿捏,明着欺负。
“既如此,那就按照府中规矩办事吧!”催云汐慢条斯理道,俨然一副当家主母派头。
4
“奴婢这就替王妃娘娘行使家规。”丹橘听后,带人蠢蠢欲动的上前。
“我看谁敢动我!”王妈妈依旧很是嚣张地道,转而昂首看向崔云汐。“王妃娘娘,我可是跟着王爷出宫建府的老人,您就不怕王爷责罚?”
以前崔云汐每次闹出什么事情,宁司御从来就没维护过她。
王妈妈很自信,若是崔云汐胆敢处罚她,宁司御绝对不会不管的!
瞬间,崔云汐那颗不畏强权的心被这句话彻底拱火了。
她突然出手,将丹橘头上别着的一根素簪子抽了下来。
“你要干嘛?”王妈妈眼皮子一跳,往后退道。
崔云汐把玩着簪子冷笑,“王妈妈说的对,像你这种老油条,确实应该由我本王妃亲自收拾,才算给你面子。”
丹橘和青草立刻上前,一人一边,夹持住了王妈妈,然后分别抓住她的手,不许她逃脱。
“王妃,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是王爷让奴才来的!”王妈妈开始拼命挣扎,可抵不过两个人的钳制。
她终于开始怕了!
崔云汐拿着那簪子一步步靠近,伸手朝着她的人中预备刺下去!
只见那尖尖的簪子头距离王妈妈的眉心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
“奴才愿意受罚!求王妃娘娘宽恕!”她惊恐地大喊道。
崔云汐适时地停了下来,勾起唇角道:“既然王妈妈知错了,本妃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当然要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自掴二十下耳光吧!不准虚张声势,下下都要听到响儿!”
青草连忙放开她,然后去将门关上,并守在那里,以防王妈妈借机逃走。
王妈妈见后路已断,又见崔云汐严厉犀利的眼神,跟往日那个莽撞易冲动的王妃完全不一样了,只好装模作样地开始自掌耳光。
第一下,她打得轻,却叫得响!
那副虚张声势的样子着实令人喷饭!
“重来!四十下!”崔云汐毫不留情地道。
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性子,更何况原主受了这个王妈妈的许多气,应该替她出一出。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崔云汐要想拿回属于王妃的待遇,惩治这个王妈妈是第一步。
丹橘不由得侧目看着崔云汐,心想:王妃这是怎么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王妃的确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也有些飞扬跋扈,做事都不怎么经过大脑,次次都被人拿住把柄。现在好像聪明多了!
王妈妈知道今日自己不打足四十耳光,只怕难以脱身,遂开始真地左右开弓,一下下打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她那张老脸就被她自己打红了。
足足四十下,一下也没少!
打完后,王妈妈的左右脸颊肿得吓人!
“去吧,下次可别再犯了!”崔云汐端着王妃的架势道。
“奴婢记下了!”王妈妈应了一句,眼里分明有恨意。
她一出倾云院,就朝着留仙院去了。
今日在崔云汐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自然要去找背后的主子告状。
5
“王妃娘娘,奴婢第一次看到王婆子这么狼狈!”青草对崔云汐道。
“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这次算是教训,以后她就不敢轻易再欺负倾云院。丹橘,青草,既然我死过一回了,老天爷又不让我死,那自然要好好活一场了!”崔云汐整理好脑中的信息量,对着两个丫头道。
“好,奴婢陪着娘娘好好活着!”丹橘连忙道。
“脚疼得厉害!”崔云汐忍不住道,“脱掉袜布看看!”
丹橘连忙去给她脱脚上的鞋袜。
经过水的浸泡,上面的血迹已经没了。可待丹橘脱开后,脚背上赫然一个大血咕隆。
“王妃娘娘,脚上的伤什么时候弄的?”丹橘心疼地道。
崔云汐在脑中搜寻了一番,顿时明白这伤是谁弄得了!
“还不是那个渣男弄的!”
渣男?
两个丫鬟头一次听到,一时没弄明白,不过大抵也知道这不是好话。
王妃娘娘居然开始说王爷的坏话了?
两个丫鬟又是一脸惊愕,以前的王妃娘娘可是将王爷当作天上的月亮捧着的!
“娘娘,这血窟窿瞧着吓人,奴婢去找府医来给看看吧?”丹橘担忧地道。
“那个高大夫只怕不肯来。王妃刚被抬回来的时候,我就去请过了。”青草嘟囔着道。
“不用请他来。我自己治得了!”崔云汐蹙了蹙眉头道。
这个原身活得也太窝囊了!
她想自己绝对不要继续过原身以前的草包生活!
“王妃娘娘,这可不是小伤。您怎么治得了?”丹橘不解地道。
“也不是什么大伤,只要不发炎,用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就能好!”崔云汐咬了咬牙道,心里暗暗问候了一下宁司御!
能对自己的正室下这么狠的手!绝对的极品渣男!
这时,崔云汐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不雅的咕噜声!
“王妃饿了,奴婢这就去给王妃提膳!”青草连忙道。
丹橘点点头,她则立刻去扶崔云汐更衣。
“身上粘嗒嗒的,我想先洗澡!”崔云汐道。
“要等青草回来,奴婢一个人搬不动浴桶过来!”丹橘道。
“怎么这里只有你们两人伺候吗?其他人呢?”崔云汐道,“外面在倾云院伺候的下人都在,让他们帮忙搬!”
丹橘为难地看着崔云汐,“奴婢,奴婢叫不动他们。他们本都不是在屋里头伺候的,各有各自的活儿。”
“那是以前你……我太惯着她们了。都是倾云院的奴婢,本妃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应该做什么。你出去传我的话,将浴桶搬进来!”崔云汐双目一凌,颇有气势地道。
她在后世可是三甲医院里的主任医师,平日手下带好几个医生,平时走路说话都是带风的,性格强势得很,以至于都没人敢追。
丹橘再一次觉得王妃果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可她从心底喜欢这样的王妃,终于有了王妃的样儿了。
她立刻应了,出去搬浴桶去了。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外面伺候的下人还真不敢不做,帮着丹橘果真将浴桶搬了进来后,又帮着去提了热水。
因为她们知道崔云汐死而复生,心里是又怕又惊,这个时候当然不敢再像平时那般推诿。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我自己洗就是了!”崔云汐对丹橘道。
“可是王妃,以前都是奴婢伺候您沐浴的呀!”丹橘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我都不需要你们伺候沐浴,快出去吧!”崔云汐挥手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当崔云汐脱光衣裳,刚下水时,就瞟到了水中的那张脸。
水中的女子生了一点儿的“青春痘”,可相貌倒是很好的,若没了那点痘痕,绝对可以说是倾城之色!
青春痘本就是十几岁少女少男易得的皮肤病,只要用膳食调养以及疏导心情,加强锻炼,再配以适当的药物,是完全可以消除的。
6
留仙院。
“侧妃,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您瞧瞧,她把我的脸打成了什么样?”王妈妈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丧着道。
“眉儿,去给王妈妈拿药膏过来,一定要拿府上最好的药膏。”郑思雅只略略看了王妈妈一眼,遂吩咐道。
她身边的一个窄肩蜂腰的丫头应声去了。
“多谢侧妃娘娘!那个崔云汐可真不要脸,居然装死,还不是为了勾王爷去瞧她!”王妈妈啐了一口道,“老奴等会儿就去禀报过王爷。”
“王妈妈,不许胡言,姐姐怎么会装死呢!“郑思雅轻斥道,”当心被人拿住了话柄!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来了!“
“侧妃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可正院那位不是省油的灯,定会再使出幺蛾子来勾搭王爷。侧妃娘娘,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这御王妃的宝座本就应该是属于您的!“王妈妈在一旁挑拨地道。
她恨死了崔云汐,可她到底只是个奴才,只能挑唆郑思雅。
郑思雅微微一笑,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那丫鬟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往王妈妈手里塞了过去。
“哎哟,老奴多谢侧妃娘娘赏赐。老奴一定会尽心竭力帮侧妃娘娘的。”王妈妈假意推辞了几下后,便将那包银子收入袖中,说道。
“嗯。妈妈回去先买点好东西补补,压压惊!有事,我会让眉儿去知会妈妈的。”郑思雅温和地道。
“是。侧妃才该是王妃娘娘,那个崔云汐连侧妃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王妈妈又说了一句后,这才笑嘻嘻地扭身走了。
原来郑思雅自从嫁入王府后,便立刻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眉儿时常去巴结这个王妈妈,逐渐两人暗通款曲,互为首尾。
“眉儿,快去拿表哥送给我的红狐狸皮大氅,咱们去看看王妃吧!” 郑思雅明媚的脸上,笑意促狭。
“侧妃娘娘,您这个时候去倾云院做什么?”眉儿不解地道。
“她今日被王爷砸了脚,又想不开,投了水。我作为妹妹,当然要去劝慰劝慰!”郑思雅嘴边也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道。
待眉儿给她披上了华丽的红狐狸皮大氅后,郑思雅突然又道:“王妃姐姐的脚受伤了,你先去高大夫那里,拿一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过来吧!”
说罢,她朝着眉儿使了一个眼色。
……
那厢,崔云汐已经洗好了澡,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正坐在膳桌前。
“这就是王妃的膳食待遇?”她看着那几盘青草一般的菜道。
“王妃娘娘,这还是奴婢好说歹说了半天才拿到的。那帮人最是看人下菜,见王爷不来咱们倾云院,早就不肯好好伺候了。”青草苦着脸道。
丹橘瞪了她一眼,转脸又笑着对崔云汐道:“王妃,天晚了。膳房也没什么荤菜了。今晚您就先用一点儿,明日奴婢再想法子给您弄点荤菜来?”
崔云汐看着两个丫头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原主心灰意冷,连膳房都敢这样轻慢于她,又被那个什么王爷欺负,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真心是窝囊呀!
7
“丹橘,明日就拿银子出去买点好吃的!这样清汤寡水的饭菜,怎么吃得下去?我可是无肉不欢型的!”崔云汐道。
丹橘和青草对视一眼,十分怀疑崔云汐是不是失忆了,为何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王妃,咱们没有银子了。您的嫁妆里本就没有现成的银票,王妃月例……都被克扣光了!”青草道。
崔云汐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原主嫁进来后,宁司御对她就一直不喜。月例钱刚开始还送来,可等郑思雅进门后,就一个月比一个月少了,最后就索性没了。
“吃饭!”崔云汐端起筷子道,脑中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将日后的日子过好点儿。
崔云汐吃完了那些粗茶淡饭,正与丹橘说府中的事儿。
毕竟原主的记忆只是原主的记忆,并不能完全反应她究竟是怎样在这王府混成了这样的!
“姐姐!”
郑思雅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身边自然跟着她的贴身丫鬟眉儿。
丹橘连忙从榻上起身,对着郑思雅行礼。
郑思雅生得十分漂亮,乌发白肤,秦首额眉,十分标准的瓜子脸上生了一双杏仁眼,一张端正的鼻子也很挺正,薄薄的小嘴有点狭长。
果然天生一副狐媚相。
这是穿越过来的崔云汐见到她后得出的结论。
“郑侧妃是吧!你有何事?“崔云汐不咸不淡地道。
“王妃姐姐,妾身是拿药膏子来的。毕竟姐姐脚上可是伤得不轻。王爷也真是的,做什么下那么狠的手!“郑思雅从眉儿手里取过一个药膏,走到崔云汐跟前递给她,温柔地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郑思雅真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可崔云汐当然还记得在落水前在花园里发生的一切。
“宁司御又不在这里,你惺惺作态给谁看?若不是你有意让他误解我,又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崔云汐抬手一挥,拨开了她的手。
那盒药膏随之摔落到地上,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
“雅儿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该顺理成章结为夫妇,可没想到姐姐半途硬插进来,着实叫雅儿好伤心呢!”郑思雅依旧一副我见犹怜的口气道,“可雅儿绝没有想过要跟王妃姐姐争的,雅儿只要能留在表哥身边就满足了!”
看着她娇柔的模样,若不是原身连连在她的手里吃闷亏,谁又能相信这样的郑思雅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面慈心狠呢?
”是吗?倒是我的不是了!要不要我把王妃之位让给你?”崔云汐讥讽道。
她当然记得原身在水池边被人推下去的真相。
在这座府里,郑思雅的嫌疑最大。
若真是她做的,且不说原身与郑思雅之间的恩怨孰对孰错,可光从下黑手杀人,郑思雅就不值得原谅!
不过,此刻不是提这事的时候,待到合适的时候,崔云汐定会讨回来的!
“姐姐,你真地误会我了。这药膏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妹妹先替姐姐上药吧!”郑思雅脸上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摆出一副被深度误解的无奈的表情道。
说罢,她真地弯腰去捡丢在地上的药膏。
8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可受不起你的药膏!”崔云汐看着她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顿觉恶心地道。
郑思雅眼中突现憎恶,那也只是一闪而过,款款落泪道:“王妃姐姐,你就真地就不能接受雅儿吗?这药膏是雅儿特意问高大夫那里拿来的献给姐姐的。雅儿真地是想与姐姐重归于好,一同伺候王爷!”
只见她语带哽咽,一双大眼睛含着眼泪,楚楚可怜。
这般的目光下,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化成绕指柔。
卧槽!
这个女人也太会演了!她不得影后都可惜了!
崔云汐直觉郑思雅绝不会真地有这个好心来求和,可她这么急于献药,然道这药膏子有问题?
“多谢郑侧妃了,拿过来,我先瞧瞧!”崔云汐按住心底的怀疑,故作相信了她的话的样子道。
果然,郑思雅连忙移步到崔云汐跟前,将那药膏捧着给她!
崔云汐接过来,拧开盒盖,就抬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姐姐,你放心,这药膏是高大夫特效的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妹妹给姐姐上一些吧!”郑思雅殷切地道。
崔云汐不理她,依旧放在鼻子下又仔细嗅着。
突然,她闻到了一种草药的味道。
这种草药叫做龙涎香。它不但不会有利于伤口愈合,反而能让人伤口溃烂,甚至感染致命。
“姐姐,这药膏效果真地很好。”郑思雅见崔云汐狐疑的神色,又催促道。
“是吗?”崔云汐冷冷地看着她。
“是的。王妃姐姐,您快坐下,妹妹伺候您脱下鞋袜,上药吧?”郑思雅几近谄媚地道。
“好,既然妹妹这么有心。我若是还不领情,反倒是不通情理了。”崔云汐嘴边露出一点笑容,果真坐到了椅子上,“有劳妹妹了!”
说罢,她将那只受伤的脚翘了起来,示意郑思雅伺候她脱鞋袜。
侧室伺候正室用膳、更衣本就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宁司御的偏袒,郑思雅当然是从未来伺候过崔云汐。不仅如此,她的穿戴用度样样都不比倾云院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看着崔云汐翘起来的那只脚,郑思雅有点踌躇,似乎正在做天人斗争。
“怎么了?侧妃不愿意?”崔云汐故意一讽道。
“怎么会?妾身伺候姐姐,本是应该的!”郑思雅连忙道,然后就真地蹲了下去,预备替崔云汐脱去绣鞋。
就在这时,崔云汐看准了她的一只耳朵上的耳环,突然一伸手,拽下了那只耳环。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刺人耳膜!显然,这声音是由郑思雅发出来的!
因为崔云汐出手太快,且力道不轻,一下子扯破了她的耳洞,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哎呀,妹妹,对不起。我刚刚看到你耳朵上停了一只苍蝇。只是想帮你打掉它的。没想到扯破了你的耳朵!来,姐姐给你上点这个药膏!”崔云汐故做抱歉地道,然后就挑了一拇指的药膏,就要给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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