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旗袍奶奶(妈妈会陪你慢慢长大)
6岁的正正可以独立行走了,哪怕速度依然像蜗牛一样慢。妈妈也很知足。
孩子 妈妈会陪你慢慢长大
家长带“小蜗牛”参加活动促其融入社会
编者按
又是一年母亲节,有一群妈妈,她们牵着“蜗牛”散步,怀揣着希望,不离不弃;有一群妈妈,她们将爱心献给病人,却亏欠了自己的孩子;有一群气质不凡的“旗袍妈妈”,用行动书写“快乐母亲”的模样;一位老师妈妈只将最好的状态留给他人的孩子;一位戒毒妈妈为儿子的一句“你和我一起回家吗?”泪目;坚持照顾前婆婆和瘫痪丈夫的伟大母亲。种种母爱,是快乐的源泉、是善良的根本、是坚定的自信、是不畏艰难的勇气,无私奉献,不求回报。
“怎么还不到夏天啊,是不是快到了?”“快了快了……”这样突然的发问常常让杨旭艳精神高度紧张,她怕忽略了儿子。而更多时候,儿子会不自觉地在一旁动来动去,嘴里念念有词。
“上帝给我一个任务,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我不能走太快。”这句话来自台湾张文亮教授的诗作 《牵一只蜗牛去散步》,诗中的蜗牛是指有智力精神障碍的残疾孩子们。杨旭艳的儿子就是“蜗牛”中的一员。母亲节来临之际,记者走近陪伴着“蜗牛”走路的妈妈,体会负重前行的她们充满希望的内心世界。文/图记者于娜
为什么他不叫我妈妈
上个周,小男孩超超过完了自己4岁的生日。但在妈妈徐莉眼里,孩子出生3年来,对自己说的话总共也不超过100句,不仅如此,儿子目光直视爸爸妈妈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别的孩子不到一岁就开始喊爸爸妈妈了,我也很想听到孩子叫妈妈。”2岁走路时爱“踮着脚”,喜欢“走老路”,不愿接受改变,一旦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就会有强烈的情绪反应,甚至有自伤行为,后来徐莉才知道,这些都是“自闭症”的典型特征。
2015年的深冬,徐莉第一次带2岁的超超从山东老家到北京就诊,他们住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超超不断地用头去猛烈撞墙,还趴在地上哭闹,无论徐莉怎么阻止,超超都不听。徐莉不知道儿子怎么了,直到医生将诊断报告单给她:自闭症。拿着这张冷冰冰的报告单,徐莉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
“那时全家人几乎都是以泪洗面,不相信长得这么好的孩子有病。”此后,无法接受事实的徐莉和丈夫开始为孩子治病求医。然而,无数专家结论以及无底洞般的医疗开支,终于让徐莉正式面对了孩子是残疾人的事实。
但只要坚持康复治疗就有希望。为了训练超超说话,徐莉每天教上百遍,1000多个日夜、10万遍的重复,儿子终于开口叫了“妈妈”。“儿子第一次开口喊妈妈那个夜晚,我彻夜未眠,怕是在做梦,甚至把他唤醒让他一遍遍重复,直到我确认。”
辞掉工作的“陪读”母亲
今年6岁的正正是唐氏综合征患者,在康复中心接受训练,因为他在2岁时才仅仅能坐起来,完全没有办法像那个年纪的孩子一样走路。而如今,正正的智力也只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
“怀孕时,医生就说,孩子若是生下来,智力发育方面存在一定的风险。”回忆起6年前的那段日子,第一次当妈妈的刘敏,更多的是对于新生儿的期待和盼望,“那时,孩子已经有胎心了,我怎么舍得不要他。”
30岁那年,刘敏和丈夫相识相恋,日子平静美好。虽然工资不多,但两个人生活足够。结婚之后,他们开始期待小天使的来临。第二年,儿子正正出生了。这个年龄有了宝宝,第一次当妈妈,她很珍惜和孩子的缘分,不愿相信那概率很低的风险,真的会降临到自己家庭。
虽然医生曾提示过,但事情发生之后,刘敏和家人依然无法接受孩子先天愚型的事实。接下来大半年的时间,刘敏不怎么说话,常常一人独自垂泪,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想多了就想通了,一味低沉下去起不到任何作用,怎么让孩子好好活下去,才是未来要努力做的事情。”
为了更好地照顾孩子,刘敏辞掉了工作,成为一名“陪读”母亲。正正两岁时,她带着孩子来到康复机构,希望通过专业的训练让儿子快些成长。每天清晨5点多,她就早早起来准备好,带着孩子出门乘车。车程接近两个小时,早饭就在公交车上解决。中午,孩子有机构免费午餐,她就在外面买个烧饼凑合。即使如此,丈夫一人的工资仍不足以支撑三人的生活。为此,正正的爸爸放弃了安稳熟悉的工作环境,另外寻了一家企业打工挣钱。现在,6岁的正正已经可以独自行走了,哪怕速度依然像蜗牛一样慢,刘敏依然觉得很知足,看着孩子的眼神仿若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儿子的进步就是坚持的理由
路宇卉的朋友圈,记录了儿子小帅进步的点滴:他会主动给妈妈热米饭并送到妈妈的面前;他学会了去超市购物,学会了刷碗,学会用剪刀打开牛奶箱,学会了做南瓜饼,还学会了自己刷牙和洗脸。“是为了记录孩子的成长,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精神的支撑。”
儿子从小就查出自闭症,于是,路宇卉开始了漫长而又特殊的陪伴之路。为了让孩子多接触普通环境,学习社会规则,路宇卉经常带小帅逛超市、参加各种活动。而在此之前,这是她十分回避的事,因为她从心理上接受不了孩子是别人口中的“傻子”。最初,路宇卉明知只要有残疾证就能免费参加公益培训,但她仍抗拒为孩子办证件。母子俩终日待在几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只要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路宇卉说,她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神。
慢慢地,路宇卉看到了儿子的进步。“昨天,我带着小帅坐公交车,小伙子非常自如地自己打卡上车、找到座位,不用提醒、也不用特殊照顾。更让我惊讶的是,一路都是由他带着我,从哪里下车、从哪里换乘,下车后过马路绕小道回家。”而路宇卉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三年前带儿子坐公交车的时候,拉不住他,在站台上胡乱地碰,不是撞到别人,就是会掉下站台,“但是今年,他有了很强的规则意识,虽然说孩子还是有点兴奋,但是能够控制。”
“孩子的点滴进步,我都看在眼里,也许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理由吧!”路宇卉说,除了要教会孩子生活技能、社会规则,还是希望社会上有更多的包容和支持,好让他们真正走出家门。最近,路宇卉有了新的打算。“等小帅自理能力差不多了,我准备再生一个宝宝。”想到未知的以后,这个坚强的母亲不免有些忧心,“以后等我和丈夫不在了,还能有个兄弟姐妹来继续照顾他,而现在,无论重复多少遍,只要儿子能学会一样技能,我都愿意去尝试。”
善良、坚定、乐天、公益……
身着旗袍的“超能”母亲
多数时候,陈伟芬都会在家里陪伴着父母。
陈伟芬每天要早起为一家人做饭。
每个周二的下午,省城文化东路的一个社区内便会迎来一群气质不凡的女性。她们身着旗袍,手撑油纸伞,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高贵与优雅便是她们的代名词。
这支快乐自信的旗袍队是一个母亲团,她们培养儿女、照顾老人,用行动书写了“快乐母亲”的本色。虽然时光一去不复返,她们也因为时光印记而变得更具魅力。这因母爱迸发出的力量是快乐的源泉,是善良的根本,是坚定的自信,是不畏艰难的勇气……文/记者焦腾周里图/记者周里
当母亲遇上旗袍
2018年1月,“老朋友公益旗袍队”成立。一年多的时间,从无到有,从有到优,她们的每一步都坚定有力。促成、组建起这支旗袍队的团长谭青73岁,为旗袍队精心排练节目,带着节目和成员走进养老院、社区、部队、景区,为观众带去精彩的旗袍演出。
“我从煤炭局退休以后,就上了老年大学,学声乐、音乐、朗诵,做志愿者,后来又组建了旗袍队。”谭青告诉记者。
实际上,组建旗袍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谭青表示,组建初期最大的困难是没有活动场地。公园露天排练、大部分队员零基础、无统一服装、无资金运行等困难接踵而至,但都在谭青和队员的努力下得到解决。
“初期,我找到旗袍协会的教练培训我们,在公园里走了四个月左右。”谭青介绍。第一次参加活动便是宽厚里的旗袍秀,得了一个奖。也正是因为此次活动,有机会找到平时的训练场地,有了更好的训练平台和队友间的交流机会。
“目前,旗袍队的成员有18个人,虽然队伍小,但是机构挺全,有财务、人事、化妆师、舞台监督等分工。比如,舞台监督需要观察舞台演员的表演,演员的某些动作不到位就可以去找她,进行再次调整。”谭青还解释,队里要进一个队员,需要通过人事和测评,然后再进队。实际上,“不好进”体现在诸多方面,比如需要队员有团队意识、有公益心、对旗袍足够热爱等等。“穿上旗袍是美女、穿上红马甲是志愿者。”谭青如此形容旗袍队队员。
言传身教践行公益
“以前参与社区舞蹈队、联谊会、建设兵团成立45周年演出等文艺活动。后来,就加入旗袍队、做泉城旅游的义务志愿者。旗袍队队员要求要人品好、有正义感、素质高。旗袍队是一个团结向上的正能量团队,精神面貌很好。通常只要亮相,观众眼前都一亮”队员陈丽华说。
记者了解到,在旗袍队组建初期,谭青出了车祸,因腿骨骨折而卧床,在组建、聘宣传员时刚恢复不久,便拄拐上阵。“去年8月份,我忽然得了脑梗。在恢复过程中发现,一只耳朵完全失聪了。在床上休息三个月后,就带着她们去训练。”谭青告诉记者,旗袍队不是光为了演出而演出,还去宣传旗袍文化、鼓励退休的女士走出家门,参加更多的社会活动和公益活动。
坚持、自信、坚定的谭青自然对孩子们有着深刻影响。记者了解到,谭青的儿子是乒乓球老师、女儿在粮食局工作。当母亲撞上旗袍,会有哪些巧妙的故事在家里发生呢?谭青的儿子曾说,妈妈的金边眼镜一戴,穿着棉麻旗袍,现在走在街上,回头率可高了。“因为职业原因,我特别严肃,两个孩子都特别怕我。但当我加入到公益活动中,组建旗袍队之后,我开始爱笑了。”谭青说。
更重要的是,谭青将每次参与公益、志愿者活动的见闻告诉孙子和孙女,他们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原来孩子们对公益没概念,现在他们都知道公益就是帮助别人,给外地游客讲讲我们济南的美景和历史。我孙女还说过要向我学习,资助贫困学生上学。”谭青特别欣慰。
“超能”母子
实际上,让旗袍队每一位成员绽放笑容的背后,都有强大的热爱、坚定、快乐的力量支撑。这力量是通过母亲的行为去传递、感染,继而迸发。
在旗袍队里,有一位“特别”的母亲,她热爱工作,后来,她的儿子变成她的“模样”;她无私奉献,后来,她的儿子积极践行为人民服务;她是医护天使,后来,她的儿子也捐献干细胞救人。她,就是旗袍队成员陈立宏。
今年66岁的陈立宏,曾是一名医生。陈立宏说,孩子十二三岁时,用他节省的零花钱买小蛋糕给她过生日。正好那天早八点就上手术台,中间接了两台手术,一直到晚八点才下手术台,回到家很晚,就把生日的事儿忘了。
后来,陈立宏看到了儿子记录这件事情的日记。日记中写道:“这红蜡烛流泪了,就像我一样。妈妈还没回来,我也流泪了。”“我看到日记时,心里非常难受,只顾着工作,忘了孩子。”陈立宏告诉记者。
虽然儿子对于“妈妈不在身边”已经习惯了,而且在陈立宏父母的照顾下,儿子范晓琨成长得不错。从小学到大学,成绩名列前茅、考选调生、进入党政机关,一心扑在工作上。“儿子逢年过节根本不在家,三十、初一、初二必须得到工作岗位值班。”陈立宏说。
“我父母年轻时工作很忙,我从小非常独立。而我在单位工作也非常忙,儿子像我一样也非常独立。同时,我能理解我的父母,也如儿子能理解我一样。”重要的是,陈立宏的儿子做到了理解并支持母亲的工作。
记者了解到,范晓琨曾在加入骨髓库后没多长时间,就配上型,并捐献干细胞。
好妈妈更是好女儿
旗袍队成员个个多才多艺,62岁的骨干成员陈伟芬还是位歌唱家。嗓音嘹亮又清澈,早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被音乐老师发现了,成家后,这个爱好曾被陈伟芬停滞过好长一段时间,2003年,她再次拜师学艺,曾经的好嗓音又被找了回来。
陈伟芬祖籍浙江,因父母的工作调动于1970年搬到济南,随后在济南结婚、生子。她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后来哥哥不幸离世,做为大姐,她主动承担起了父母的赡养义务。12年来,在山东大学中心校区的教职工宿舍里,她与爱人赵先生共同照顾着自己已经步入耄耋之龄的父母。在儿子眼里,陈伟芬是一个伟大的妈妈;在陈伟芬的父母眼里,她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好女儿。
说起加入旗袍队的经历,不得不提起陈伟芬与山东商报的渊源,她是商报的老读者。作为一名资深的老朋友,商报每次举办活动她都会积极参加,两年前成功入选一场旗袍选秀活动后,她便与旗袍彻底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也为她后来加入旗袍队奠定了基础。在陈伟芬眼里,旗袍是中国传统服饰的典型代表,中国女性穿上它更显高贵、典雅之美。她想靠着自己与团队的努力,将这种东方之美传递给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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