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田做什么工作(从李丰田到张超)
“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就是在关键时刻做出了与众不同的抉择。但大多数普通人,他们虽然不是恶人,只是希望能生活得平静一点。戏剧要制造波澜,但是生活中我们希望是一帆风顺。我们都想成为江阳,但真的面对恶势力时,我们大部分人其实都会成为刚开始的张超。
英雄在这个世界上不是那么多,更多的是平常人,如果平常人在一个极致的条件下要做出一个选择,这个时候你是选择沉默还是发声,这是很纠结的。所以张超太真实了。
如果我是张超的话,我能不能做得比他更好?我的答案是不,我可能跟他做得一样或者比他更差。”
——演员宁理谈《沉默的真相》
文、排版、编辑丨Zed
开播至今,《沉默的真相》的热度还在继续。截至目前,豆瓣评分依旧维持在9.2分,相较隔壁《隐秘的角落》的8.9,大有后浪盖前浪之势。
毫无疑问,这两部剧将当之无愧成为今年国剧的牌面。出演过这两部剧(以及同为“推理之王”三部曲的《无证之罪》)的演员宁理,他看似为数不多的出场,却总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隐秘的角落》中,他扮演的张景林辜负了严良的信任,从而导致后者拉开了悲剧的序幕;《沉默的真相》里,他饰演的律师张超,用一场精心谋划的案件,成功吸引警方注意,引导他们挖出了迷雾背后的惊天丑闻。
宁理的演技无需多说,《无证之罪》中李丰田给观众造成的心理阴影至今无法磨灭。其后的两部剧依然可圈可点,他总能利用有限的时间让人记住他扮演的“小”角色。采访中,我试图让宁理告诉我他对《沉默的真相》中选择其他角色的可能,但我失败了,因为我发现他对张超这个角色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他的每一次回答,都让我感受到一个演员对自己职业的热爱与投入。正是这份投入,才让剧中那些“小人物”变得鲜活,而不再是类型化写作下的工具人。
01 能打动人心的角色,就不是“小角色”
毒药:首先恭喜您,因为这是今年爱奇艺迷雾剧场的第二部爆款。算上《隐秘的角落》里的角色(张景林),您参与的这两部都爆了,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宁理:特别开心(笑)!其实不光是为我参演的这两部剧,而且也是为所有的主创人员。这部戏能成功是所有工作人员的功劳,正是每个部门的鼎力相助,这部剧才能有今天。我为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感到高兴,因为大家的辛苦得到了认可。
毒药:这部剧我通宵刷完后非常过瘾,故事很精彩。您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剧本是什么时候?
宁理:正式接触这个剧本是19年年初。其实小说我还没看,但是故事我之前听人说过,当时就觉得它特别打动人。我听完就在想,哎呀,不知道此生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出演书中角色)。第一遍听别人口述时,张超这个人物就比较打动我。后来这个戏找上来,我还没有立刻把这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网剧和原著名称不同)。等到把剧本给我,我发现这不就是上次别人跟我说的那个角色嘛,浑身就……
毒药:鸡皮疙瘩起来了是吧?
宁理:对!有时候也非常感恩,冥冥之中你倾注了很多期待的事,它真的会成真,所以我拿到剧本一口气看完的时候,内心产生的震撼不亚于已经看过这部剧的观众。
毒药:说到张超,他其实是一个四两拨千斤的角色,这和《隐秘的角落》里您饰演的张景林很相似,都是看上去好像戏份不多,但却直接引发后面一系列蝴蝶效应的存在。是承上启下的关键,您是如何看待这个人物的?
宁理:因为我比较喜欢听音乐,所以我觉得戏剧也好,人生也好,很多跟音乐都差不多。我们听音乐的时候总是喜欢听那些高潮的部分,或者特别震撼人心的部分,那会给我们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是如果没有其他音符和其他段落的辅助,它也达不到那种高潮。
所以有时别人觉得我生活中不够成功,——什么叫成功呢?这个东西很难界定。难道说在得到了整个社会的认可和关注,以及经济上达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算成功吗?我并不这么认为。配角在社会链条中的作用你也许看不到,但一定有。任何角色都有一个完整的宇宙,他有完整的内心建树、目的和推动力。最终导演选择展现角色的哪个部分,还是需要从整个戏考量。
对我来说,我要给观众提供一个丰满的人,如果仅仅是从人物的出场比例来表演,我觉得这对人物和观众都不负责,也是对我职业的不负责。所以哪怕就这么一场戏,你想透彻了,观众都会通过你的表演,看到角色背后的东西。这就是我选择这个角色的心路历程,我没觉得他是个小角色,他(张超)其实非常重要。
毒药:没错,案件的策划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小角色呢?剧中有场戏很有意思,廖凡跟您演对手戏时,说张超策划的案件就像一个迷雾中的怪兽,能看到轮廓,却看不清真容。那段台词太双关了,因为它同样适用于角色本人。在真相揭晓之前,张超实际上一直处于一种非常模糊的状态,您如何为这个角色去构建这种模糊?
宁理:这需要考虑两个方面。张超的出场其实是为了做一场大秀,但观众看前半段的时候并不知道,只有全部看完以后才会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表演时,的确要把他做出一个模糊感来。我们首先要考虑要观众带来什么样的直观感觉,然后观众在回看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人设反转)原来是这样的,所以你不能只演一个单方面的东西。
为了构建这种模糊感,人物前期的形象不能坐实,一坐实后你就会丢掉角色的另一面。我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写作的时候,你如果想给观众一个4,但这个答案不要直给,你得给他一个2 2,让他去完成这个解密的过程。这段话对我的表演也有启发,就是说在创作的时候, 2 2其实就是一个模糊感,这样你让观众去完成他的那部分(解读)。所以我在创造角色的时候把2 2推给观众,这样一来观众一开始看到的是2,再回过头来想就会得到4。
其实张超的第一位观众是严良(廖凡饰)和那批警察,我是演给他们看的,我要诱导他们。第二位观众才是荧幕前的观众,因为我要给观众同样制造一个模糊感,所以这两个要做到的话确实要好好考虑。前半段太逼真(立人设),反过来看(后半段反转)就有点儿不合理;演得太假,以后观众又会没有代入感。
毒药:听您描述我都觉得特别难把握这个度。关于张超,有一场戏非常触动我,就是在病房探望江阳(白宇饰)。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能感受到张超是有挣扎的,一方面他的学生因为健康原因已经时日不多,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对现状无可奈何。在恶势力面前,他一度成为了沉默的大多数。
宁理:说到沉默的大多数,是因为英雄是少数的。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就是在关键时刻做出了与众不同的抉择。但大多数普通人,他们虽然不是恶人,只是希望能生活得平静一点。戏剧要制造波澜,但是生活中我们希望是一帆风顺。我们都想成为江阳,但真的面对恶势力时,我们大部分人其实都会成为刚开始的张超。当我们看到坏人被绳之于法后都拍手称快,因为我们内心都有向善的部分,所以我就把大多数人内心的纠结、理想、对善的向往而不得的无奈给表现了出来。
毒药:故事最后张超决定继承江阳的意志,但为达目的所策划的事有一定的悲剧性。他从懦弱转向勇敢,会不会具有某些超现实的部分?您如何理解他那一刻的决定?以及这种决定仅仅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支持吗,还是说有其他成分?
宁理:我觉得都有。关于超现实的部分,其实我们从小受的一些教育,包括什么邱少云、黄继光,透过这些人物,你会看到人在极致状态下会做出意想不到的决定。张超不是一时做出的这个决定,他经过了十年铺垫,然后目睹一个又一个学生的牺牲。他内心渴望正常的生活,但当他发现所有这一切都已经失败时,内心的正义感会被激发。所以,他有帮助学生的考量,同时也遵循内心的正义,以及对于法律尊严的维护。这个决定既是为学生,也是为他自己。
毒药:经过十年的隐忍,张超后来意识到幻想破灭之后,他必须要出来为学生发声,我觉得张超其实也是一个英雄。
宁理:他有他的侠义,只不过一开始选择明哲保身,这是一种原始本能。
毒药:除了张超,这部戏您觉得还有哪一个人物最打动您?
宁理:还是张超(笑)。
毒药:特别喜欢张超。
宁理:对。雨果的《悲惨世界》里边儿有一个叫沙威的角色,他为了捍卫法律可以六亲不认。但雨果说,如何用一把尺子去衡量曲折的人生?真的就是这样,因为法律是固定的,但是人生是复杂而曲折的。张超身上这一点表现得非常清晰,所以,我觉得他依旧会是我的首选。
02 中西方影视差异,其实是工业化差异
毒药:您刚才提到您在海外上过学,在留学期间,您学习表演时,国外哪些细节最让你印象深刻?
宁理:我在出国之前看了很多国外电影,当时的一个错觉就是觉得老外都天生会表演,哪怕一个群众演员都感觉很会演。后来我到了美国以后,突然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他们的表演教育,是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有了。
他们有很多的戏剧的课,戏剧的活动,以及戏剧知识的普及。他们的戏剧文化深入每一个年龄段、每一个社区,所以他们都经过了一定程度的表演训练。至于表演体系,其实中西方都是学习前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德国的布莱希特,美国也好,中国也好,表演体系就那么多。
我认为表演就是模仿生活,但有时候演员是在模仿他心中的崇拜的演员。比如我特别喜欢德尼罗,我演的时候无形之中就出现他的影子,这个时候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他表演的是布鲁克林的生活,我在中国演一个东北人的时候,就不可能照搬布鲁克林的生活面貌,所以,表演还是是模仿你所在文化圈的生活,而不是你熟悉的演员。
毒药:很多时候我们会觉得那场戏不是说演员演得不好,而是会感觉他的演法和所处的环境是矛盾的,我想可能问题就出在您刚才说的这个地方,他是在模仿一个演员,但未必符合那个故事环境。
宁理:这种误区我也曾经有过。我们上戏剧学院的时候,老师有规定要去社会体验生活,你要去观察各种各样的人,然后回来模仿。这种训练目的是让你能够说服别人你真的在还原生活,而不仅仅是以荧幕上的角色作为参考。这牵扯到每个人的表演风格,中西方的表演体系差异不会有区别,表演还是要靠自己。体系只是一个技术,最终你要把这种技术转换成一种你的本能反应。
毒药:说到表演体系,大家虽然师承一脉,但我们的网剧和美剧的表现形式似乎还有差异。
宁理:美剧从剧本创作环节就是一个团队,有人负责查阅资料,比如律政方面就需要大量民法刑法的调查,还有人专攻剧本构架,还有人专门写冲突,很多很多,这是一种工业化流程。
毒药:所以说到底还是流程问题,大家的工业化程度导致了这种差异,对吧?
宁理:对。爱奇艺这方面非常敢于挑战,他们做了很多尝试,给予我们空间和制度,提供一切给你创作的可能性,这个时候你才能放开手脚去做。
03 网络环境不会限制我的表演
毒药:这几年网络平台崛起之后,演员不再以电视咖和电影咖划分,演员就是演员。您作为一名演员如何看待这种新型的创作环境,和它对演员的影响?
宁理:创作环境的改变给演员提供了更多机会,这是特别好的现象。网剧的表达方法(表演)可能会根据不同的媒体有些微的调整,但有一个宗旨是不变的——创造人物。演员就像农民,农民负责种地,不会因为他住哪儿而改变要做的事。现在技术手段多了,我可能有一些质量更好的大棚,但是我还是要种粮食啊。
毒药:是。我刚才注意到您说您会根据平台做出一些技术性的调整,这种调整是指?
宁理:比如舞台表演,观众跟舞台有一定的距离,演员面部的微表情他看不清楚,这个时候观众在做导演的工作,他们通过切换注意力来看每个演员,而演员则通过声音和一些肢体语言表现出人物的内在情绪。这就是技术方面。
如果你在电影——另外一个极致,一个特写镜头,银幕就有一层两层楼高,这个时候你的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动作观众都会感觉到,你再去处理的时候,如何掌握这个分寸,也是技术性的。但是演员的喜怒哀乐,你创造这个角色的情绪是不会变的,不会因为表演情境的改变而改变。只不过是表达这种情绪的手段要做出一个选择,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技术调整。
毒药:现在的影像设备清晰度越来越高,包括像李安采用的120帧摄像技术。这会不会对演员的要求更高?
宁理:我认为还是一切从角色出发。你在开始表演的时候,你可能全情投入的时候,你不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之所以需要导演,是因为他会在监视器前一直看着,哪里(表演)过了,哪里不够,他会跟你说,导演就是演员的一面镜子。演员会根据这面镜子做出一些技术调整,不管是高清摄像机也好,还是一般的手机,那些外在因素不会对表演有决定性干扰。
毒药:您刚才说网络平台给演员提供了很多机会,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它越来越强调大数据。虽然根据特定用户去类型化创作,说明市场在细分,但这会不会让演员陷入一种自我重复?
宁理:演员有选择剧本的自由。我演完李丰田(《无证之罪》)后,有很多类似的角色来找我,但我会看哪一个能够打动我,再选择去参与。至于说类型化,其实整个全球戏剧的类型化都是差不多的。毕加索就说过,当年人类的祖先在山洞里画壁画,现在换了种方式,但本质都是在重复。如何在重复中找到一点点新意,其实这是作为一个演员的责任。如果你觉得没什么新意,可以不参与嘛。
04 和敬业的好演员合作令人愉悦
毒药:再说说和白宇的合作吧,他这次“丢钱包”那场戏挺圈粉的,您对他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宁理:我之前跟他没有合作过,那时候我听说他很有名,合作完发现他很敬业,很认真。我跟白宇的对手戏不多,但是开头“勒死”江阳那场戏可以看出他很敬业,当时我都有点担心,因为演员在现场拍的时候,有时会过于投入,不好把握分寸。当时我说你要不要紧,他说没事儿,那一条来了几遍,总体来说沟通得很顺利。
毒药:那廖凡和谭卓呢?和他们演对手戏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宁理:廖凡是国际影帝(《白日焰火》),也是我上戏的师弟,和他会更亲切,因为毕竟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合作的时候他也是极度认真,我跟他对戏的时候,比方说拍我的时候,他完全都可以不用在现场,因为我们在重庆拍的时候正是盛夏,气候又潮湿又闷热,他完全可以出去透透风什么的,没有。而是一直陪我,一丝不苟地跟我对戏。
跟谭卓的话也是第一次合作。很多人被她的外表迷惑,其实她的工作态度也相当积极认真。谭卓就是那种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但是偏偏用实力说话的演员。她每场戏都抠得非常仔细,与她合作的整个过程都很愉悦。
毒药:来聊一点轻松的话题吧,拍摄期间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宁理:因为我们承载着角色的情绪,演的过程中要自我调整,否则会崩溃。白羽躺着那场戏,我们会在一起逗乐,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是有分寸的,因为不能丢掉角色的情绪,所以我觉得算是苦中作乐吧。创作环境本身很艰苦,然后拍摄条件也很艰苦,谭卓很爱好音乐,她在演出之前会放一段音乐,这样能帮助我们舒缓沉浸在角色里的压抑心情,也能帮我们更快找回状态。
就像李安说的,表演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消除紧张,其实每个演员再有经验都会炸的,劳伦斯·奥利弗和德尼罗都遇到过。跟谭卓拍戏的时候非常快乐的原因,就是因为可以听着她的音乐,一起进入到角色的世界。
05 表演之前一定要放松,重来我还选择演张超
毒药:虽然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我还是想再问一次,如果说有机会重来,《沉默的真相》里您还想尝试哪个角色?
宁理:还是张超。
毒药:太爱这个角色了。
宁理:是的,这个角色在创作过程中会有一些遗憾,因为制作周期关系,有一些地方不能够面面俱到,所以总希望有一个机会去弥补。
毒药:看得出来您对张超这个角色是真爱(笑)。
宁理:对,真是这样,因为毕竟(和角色)一起走过了那么久,他就是我本人。英雄在这个世界上不是那么多,更多的是平常人,如果平常人在一个极致的条件下要做出一个选择,这个时候你是选择沉默还是发声,这是很纠结的。所以张超太真实了。
如果我是张超的话,我能不能做得比他更好?我的答案是不,我可能跟他做得一样或者比他更差。
毒药:小人物身上的那种纠结的部分总是最打动人,也是最吸引你的一个点。
宁理:这也是作为演员最有挑战性的部分。
毒药:您刚才多次提及进入角色,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们知道片场的环境其实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复杂的,您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调动自己进入角色的?
宁理:举个例子啊,你开车的时候开到100迈和20迈的时候,你的视野是不一样的,对吧?速度越快,视野越窄,会更集中于很小的一个部分,把这部分放大。你开慢的时候,视野就更加开阔。
表演也是这样,你一进入到片场这个环境,其实拍摄的现场是非常嘈杂和无序的,人很多,很多的行为,很多的声音。当你进去的时候,你就会很容易提速,把所有的声音和这个细节放大,于是就会干扰对角色的投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人会跟别人聊聊天,或者自己沉静一下。
有朋友送了我一本摄影画册,一个英国摄影师,拍了好多剧院里边儿演员在开场半个小时之前的候场状态,有人在玩牌,有人在面对镜子自我凝视,形式千奇百怪。每个人有自己的办法把车速放缓,这样你才能够平静下来,才能够感觉到角色的方方面面。
西蒙·安纳德摄影集——《候场》
毒药:慢下来反而是进入角色的一种方式。
宁理:对,只有当你放慢的时候,你的景色才能够尽收眼底,你的像素才能够细节到每一个毛孔。表演也是这样,你很紧张的时候,细节全部丢失,所以一定让自己静下来。
毒药:非常宝贵的经验。最后一个问题,未来您最想挑战什么样的角色?
宁理:打动我的角色。其实所谓演员,他第一时间接到剧本的时候也是一个读者和一个观众。当你看到剧本的时候如果你自己都无感,创作的时候带给观众的也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角色,这就很累。
你选择一个角色一定要能打动你,你觉得好玩,投入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才会迸发出来。对于我来说哪种类型,或者哪种介质,无论网剧、电影或者话剧,只要它能打动我,我觉得有劲好玩就去做。选择打动自己的角色和故事,这就是我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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