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必看的几部片子(年轻人的乱只有她敢讲)
这段时间,好莱坞大片已经看了不少。
既有纯走特效流的阿丽塔,也有兼顾情怀和市场的惊奇队长和驯龙高手。
有没有发现,观众看过后,都对这些作品有不同程度的意见?
阿丽塔,有人说它简单太幼稚,铺垫半天潦草不知所谓;
惊奇队长,女主颜值遭人嫌弃,故事也有不少水分,被人诟病是个挂逼;
驯龙高手,最终作高开低走,套路得了粉丝,却套路不来路人。
总之,除了有钱,各有各的毛病。
今天要说的这部院线新片,凭借去年在电影节上累计的良好口碑,上映首日,评分就吊打以上三部商业大片。
来,认识认识——
过春天
The Crossing
既然说到了口碑,就先来看看这部电影在档期中的位置。
同期院线片里,它的评分目前仅次于《绿皮书》。
和正处点映阶段的《地久天长》一样,两部注重内容的国产文艺片的逆袭,无疑是鼓舞人心的。
多数人形容《过春天》,会说它是一部远超预期的导演处女作。
因为无论从叙事层面还是技术层面来说,它的完成度都高得可怕。
除了极高的完成度,题材上,它也赋予了中国文艺电影一种崭新的面貌。
在毒药君看来,近些年,鲜少有人能如此诚实地反应青春期孩子遭遇的问题。
《过春天》,肯定要算其中之一。
影片不再聚焦内地文艺导演通常喜好的边缘乡镇,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一线城市,香港和深圳。
因为语言的关系,它也成为内地少有的主打粤语的华语片。
对于追求原声的观众来说,这次终于不用再纠结因为没留意语言版本选错场次。
▲国语场也如数保留了粤语
带来这种新气象的不是别人,正是它的作者——
白雪。
一位毕业自北京电影学院导演专业的南方姑娘。
不像别的同行在毕业后随即投入一线,10年期间,她几乎没拍过任何东西。
《过春天》作为白雪的首部长篇处女作,光剧本,她就打磨了整整两年。
期间,白雪没有接到任何投资。
在一些采访中,她表示,赚钱并不是创作《过春天》的主要目的。
挖掘好故事,才是她追求的方向。
完成剧本后,白雪积极参加了第二届青年导演扶持项目。
这个项目有个通俗,但传播更广的名字,青葱计划。
创投会上,凭借扎实的故事剧本,白雪用自己的创意成功打动了当届评审,为自己拉来了投资,并继续和一帮志同道合的伙伴进行创作。
▲幕后主创有很多来自导演的母校
出色的制作团队是一方面。
如果你够了解华语电影,会发现这部电影的监制来路也不小。
他就是拍过敏感题材,被禁拍长达10年的著名导演,田壮壮。
▲白雪、田壮壮、黄尧
解禁后这几年,老爷子不太导戏。
演技倒是有目共睹。
▲《后来的我们》
在聊到《过春天》惊人的完成度时,田壮壮并不像外界有那么强的反应。
对他来说,北电的学生,就该有这样的完成度。
这种自信,归根结底还是来源自白雪扎实的剧作功底。
没有浮躁功利的心态,导演用近乎生活流的方式,记录下跨越两座城市的一类特殊群体。
单非家庭。
所谓单非,指的是父母一方中有一个人不是香港籍贯。
二人组成家庭的目的,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小孩的将来。
对于故事中的主人小佩来说,受这种身份影响,自父母分开后,她每天可以来去自由,穿梭于香港和深圳之间。
白天,她可以在繁华的香港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
而到了夜晚,她则回归对自己生活不闻不问的母亲身边。
时间久了,青春的躁动和与闺蜜的约定,容易让年轻人的成长变得浮躁。
双重身份,加上荷尔蒙的催化,让原本应该在校念书的单纯生活变得混乱。
而导演白雪,则用一个简单明了的故事,给观众讲述了单非小孩不寻常的青春物语。
和典型的香港本地小孩不一样,尽管政策上,这类单非小孩也受香港法律保护。
但在身份认同上,小佩很难真正和当地人打成一片。
在他们的语境中,单非,隐约象征着一种血统上的不纯粹。
讽刺的是,调侃单非小孩身份的人,自身也来自香港的社会底层。
于是无形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种隐性主题,就在电影中被悄然构建起来。
纯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有成人意味的残酷。
这样的表达,直接区分了《过春天》和内地同类题材的气质。
让它变得不那么幼稚。
是的,内地的青春片,很多都很幼稚。
即便触及一些严肃的题材,很快也会被小情小爱和无关痛痒的笑话带偏跑歪。
反观国外的青春题材,类型一直很多元。
▲《妈咪》
对他们来说,青春这件事,从来不会局限在校园。
爱,也不会成为青春的全部载体。
因为除了这些,还应该有更多空间,可以成为年轻人释放自我的舞台。
▲《错乱的一代》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去年的《大象席地而坐》,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近年内地青春片的一大力作。
胡波告诉大家:丧,从来不是成年人的专属。
▲《大象》中,极少有人露过笑脸
和《大象》的戾气相比,《过春天》则更多带有女性独有的柔软。
不过,叙事柔软,视角却不简单。
白雪在单非家庭的基础上,加入了海关线上经常容易遇到的问题:
走私。
利用自己是学生的身份,小佩成功骗过了海关,屡次从香港走私为自己赚来一笔横财。
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
江美仪饰演的江湖大姐大,在得知自己的生意被截胡后,狠狠给年轻人上了一课。
之前还被她唤作“干女儿”的小佩,眨眼之间形同陌路。
所谓人情,一场戏而已。
巴掌甩完,两清。
什么是社会?这就是社会。
做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
这,是《过春天》赋予青春题材的现实一面,也让人通过小孩的立场,看到了一个更真实的冷暖人间。
既然把舞台搬到香港,自然绕不开贫富差距的话题。
众所周知,这方面,香港全球闻名。
在有限的篇幅中,白雪用一条鲨鱼,暗示着香港这座国际大都市之中的格差阶级之分。
富人可以富到在家里养鲨鱼,穷人却为了自己的梦想省吃俭用,甚至铤而走险才有机会实现。
借由这条被小佩放生幼鲨,除了完成对香港等级社会的隐喻,其实,未尝不是对小佩本人的指代——
和尚未成年的鲨鱼一样,在无情的浪潮中,未来,对于二者而言充满未知。
经历了走私失败和与闺蜜的感情纠纷后,小佩重归外来者身份。
在父母集体缺位的情况下,她终究没能融入自己渴望的社会。
无论香港还是深圳,任意一边,她都无法100%成为本地人。
她只能任由自己像那重归大海的鲨鱼一般,在冥冥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未来还有很多艰险等着她,小佩对此心知肚明。
但无论如何,只要趁着年轻,失败多少次都可以重来。
春天一直都在,只要年轻,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是白雪对青春的定义,也是她对每个成人的祝福。
跨过去,冬天过后,也许春天就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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