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奥赛博物馆全部画作(你一定要看他的画)
奥赛博物馆是一个国立博物馆,由废弃多年的火车站改建而成,于1986年开馆,历史虽不如卢浮宫悠久,深度却超乎想象。
既厚道又有实力的卡勒波特
我在奥赛博物馆还真正“发现”了卡勒波特的艺术价值。
1870年代莫奈等人聚集在塞纳河畔的小村庄阿让特伊作画,这是印象派运动的黄金时代。24岁的卡勒波特在这里认识了莫奈。
卡勒波特住在阿让特伊的一幢别墅内。一年前,在商务法院当法官的父亲给他留下了一笔巨额遗产,他可以靠吃利息过滋润的生活。有段时间,卡勒波特在布格罗等学院派工作室学习绘画,他无法忍受刻板教条,于是放弃了绘画,跑到阿让特伊玩水上运动。
见到印象派画家后,卡勒波特重新拿起了画笔。等到1876年举办印象派第二届画展时,他已经成为参展的画家。
在当时,卡勒波特起到了印象画派组织者的作用,他向陷入财政困境的莫奈等人买画,而且是买那些他们“卖不出去”的作品,也就是其他收藏家看不上的画。
他还帮助印象画派寻找展览的场地,等等。
但一直想成为印象画派领袖的德加对此很不乐意,总是排挤卡勒波特。卡勒波特为人宽厚,很有教养,不跟德加一般见识。卡勒波特欣赏德加的才华,照样收藏他的画,而且数量还不少。
1904年,卡勒波特去世,雷诺阿是其遗嘱执行人。
早在1876年,卡勒波特设立遗嘱要将收藏品赠给国家,但提出的条件是“他捐赠的画作不得放在阁楼或外省的博物馆,应该进卢森堡宫,将来要进卢浮宫”。卡勒波特料到官方会拒绝他的要求,他告知其兄弟保存好画作,直至国家最终接受其遗赠。
卡勒波特遗留了60多幅作品,包括马奈、德加、莫奈、雷诺阿、塞尚、毕沙罗、西斯莱的作品以及两幅米勒的画作。
将近30年过去了,卢浮宫的美术部领导人还是认为“印象画派”并没有被公众接受,不想要这些印象派的杰作。在雷诺阿和莫奈的努力下,卡勒波特的绝大部分收藏被政府接受了,但塞尚的作品被拒之门外,有的杰作也流失到其它博物馆。
这差点成了包括卢浮宫在内的法国政府的耻辱,因为如果这批遗作流散了,今天奥赛博物馆印象画派的地位会大打折扣,比如,遗作中包括雷诺阿的《煎饼磨坊里的舞会》、《秋千》、《阳光下的裸女》、《阅读者》和《弹钢琴的少女》等。
《阅读者》 雷诺阿,1874-1876年 奥赛博物馆藏
我过去看过卡勒波特的画作,觉得他不错,在奥赛博物馆看到真迹很惊讶,他画得非常之好。
卡勒波特不像其他印象画派画家,他不需要靠卖画维生,也不太注重自己作品的展示(其实他在34岁时就不再展出作品了),而他46岁的早亡让其大部分作品都流入了私人收藏家手中。直到1960年代,芝加哥艺术学院买了他的一幅《雨天的巴黎街道》,人们才开始真正关注这位杰出的画家。现在,他已被列入印象派大家之中,虽然不像莫奈、德加和雷诺阿那么炙手可热。
雷诺阿是知道老朋友的实力的,他把卡勒波特的《刨地板的工人》作为遗产赠送给了卢浮宫。现在这幅画成为了奥赛博物馆的名作。
《刨地板的工人》 居斯塔夫·卡勒波特,1875年 奥赛博物馆藏
《刨地板的工人》在1876年展出后就被评论家认为题材“庸俗”。事实上,卡勒波特和德加有相似处,画风带有学院派的气息,但卡勒波特关注日常题材,观察动作。
“画面被缩减为一场棕色和黑色的朴素游戏,显示出画家对材料的敏感,我们可以从中识别出他学习学院派的成果。作品第一眼看来朴实无华,其主要的角度之一存在于表面的精致游戏之中,被光包裹,但是从不会被歪曲。相反,光线在这里如同一名揭露者,揭示金属、木材或者皮肤的不同状态。卡勒波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被魔术师的把戏所迷惑,他只是想要抓住主题抽象的感觉,远离一切的无理由。材质的交替与动作的节奏相呼应,刨子下木板的细腻颗粒染上了肌肤的柔润,清漆将光线凝结,因此也变得透明起来——在原色和涂过清漆的地板条、坚硬冰冷的工具以及热情活跃的身体之间,画家不仅仅达到了形状的平衡,而且获得了感觉中的画面。”(弗朗索瓦兹·巴尔伯·嘎尔)
《屋顶上的雪》 居斯塔夫·卡勒波特,1878年 奥赛博物馆藏
这幅画旁边的《屋顶上的雪》也极好,描绘的是巴黎蒙马特地区雪天的屋顶,但与传统的画法不同,可能是从高处的阳台往下看去;而且,色彩也颇为冷峻,灰色为主调,色调的节俭与《刨地板的工人》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奥赛博物馆还收藏有卡勒波特的《自画像》与《亨利·科迪尔肖像》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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