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付出了一切(一个女人最傻的就是喜欢一个男人)

为复仇,我攀上了威名赫赫的小王爷。

那晚,他摩挲着我腕上的守宫砂,霸道地同我商量:「关关,你这痣瞧着着实碍眼极了,替你去了如何?」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付出了一切(一个女人最傻的就是喜欢一个男人)(1)

1

我生于风月楼。

从小,鸨妈就对我说:「男人,是最不可靠的生物,尤其是书生,骗财又骗色。」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总是带着无尽的恨和痴怨。

过去,我不曾看懂,当刺客将我逼至船头的一刻,我恍然大悟。

总角之年,我便是金陵秦淮出了名的小琴仙,弹得一手好琵琶,无数达官贵人花重金只为听一曲,我不屑一顾。

后来,我在乞丐堆捡到了谢远。

再后来,谢远同我说读书明理,他想读书,长大了给我挣诰命,让我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于是,我开始频繁出现在各个画舫游船,凭借着高超的琴技,获得了一匣子又一匣子赏钱,可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拜师上学堂要钱,诗书古籍也要钱,还有赶考的路费和花销,都要钱。

我足足攒了三年,才攒够二百两盘缠,谢远离开那日,他说:「金蟾折桂马蹄疾,不负流年不负你。」

我信了。

可等来的是凌厉的刀光剑影,身中刀伤后的抛尸沉底!

「谢公子如今是今科状元郎,陆国公府未来的女婿,他的名讳岂是你一介风尘女子能唤的?」

「姑娘,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刺客冰冷无情的话,还在耳畔回响着。

三月料峭,大运河的水更是寒冷,仿佛一双无形的手,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的呼吸。

我拼了半条命,挣脱绑在身上的巨石,游回秦淮,一瘸一拐地走回风月楼。入目的却是被烈火焚烧后的断木残灰,和盖着白布的数百具尸体。

是鸨妈,和风华正茂的金陵姐妹们。

隐在人群中,我死死捂着嘴,恨恨咬着牙,不敢哭,更不敢出声。

花了近半个月时间,安葬完所有尸骨,我带着一船的灵牌位进京了。

谢远!

陆国公府!

欠我的,欠风月楼的,是时候讨回来了!

2

谢远成婚那日,京城门可罗雀的盼春楼多了一名琵琶女。

正是我。

谢远和陆国公府这等强大的仇家,若是单凭我一人之力,定然是无法复仇的,所以我只能先想法子待在京城,再徐徐图之。

至于选盼春楼,不过是为了等猎物上门。

待了月半有余,这濒临倒闭的盼春楼终于起死回生,而我这琴技在金妈妈的推波助澜下,也引来了许多好琴之人,包括小王爷秦之洲,我的猎物。

听闻,此人乃威名赫赫的镇安王庶长子,自小聪慧,文武双全。

当年,镇安王奉命前去戍边遇险,秦之洲不远千里赶去营救,最后仅凭一人之力,智退了倭寇贼子。

故,虽是庶出,镇安王却对他颇为器重,因而有了小王爷的美称。

选择此人,原因有三。

其一,有势可借。

如今,镇安王年岁已高,手上的兵权大部分交还皇上,但铿锵奇兵的兵符却掌握在秦之洲的手上,可见此人颇得圣心。

作为从一品镇国大将军,他有权也有势,堪与陆国公府相提并论。

其二,年岁正好,样貌出众。

纵观京城百官,有权势的大都年过半百。

我虽愿意为了复仇献出自己,但也不愿委身什么六七旬的糟老头子,故,秦之洲此人正好,且他尚未婚配,后院清净。

其三,便是心理作祟。

来京城数月,我隐约也探听到了一些秘闻,比如陆国公府的嫡女陆常喜,是个年近三十的老女人,样貌平平,身材臃肿,且嫉妒心极强。

未嫁给谢远之前,她曾对秦之洲一片痴心,死缠烂打过。

若非陆国公看不下去,榜下捉婿,逮到了谢远,陆常喜怕是还要继续待字闺中。

有道是「你夺我渣婿,我便抢你心上人」,这才算公平,不是吗?

秦之洲喜乐,我便日日做于高楼上,弹拨琵琶。

那日,谈罢一曲,我正要起身离开,突然一名面容丑陋的男子从楼下飞身而上,将我擒在怀里。

男子阴险又无赖地威胁金妈妈:「不想关关姑娘命丧我手,就立刻安排房间,今夜我要同关关姑娘共度良宵。」

金妈妈焦急地挥着帕子,「不行啊这位公子,关关是我们这儿的清倌人,你这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男子见金妈妈不作为,举起匕首要割破我喉咙,金妈妈吓得连连答应。

「妈妈,不要。」

我摇头,泪水在眼眶中倔强地打转,哭得梨花带雨,「若真没了清白,关关还不如现在一死。」

说罢,我猛地推开身后的男子,纵身一跃,跳下高楼。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我被人临空接住了。

一股清冽的幽兰气息将我从头到脚包围住……

是秦之洲。

3

往常,只听旁人提起,小王爷长得如何好看,今儿一见,果真是唇红齿白,颜如冠玉,堪比天神之资,比谢远的昳丽样貌更甚之。

衣摆飘飘然落地,我回过神,从秦之洲的怀中退出,低头行了个女礼。

混迹风月多年,我早知道如何才能更好地展示自己的优点,比如低头时怎么样才能显得更优雅,衬着纤纤细脖更美。

「关关谢公子相救。」

行礼罢,金妈妈就下楼了,热切地问候着秦之洲,听秦之洲是慕我琴仙之名而来,金妈妈笑得更开心了,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

「小王爷,您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关关,您要找的琴仙。」

秦之洲闻言,睇了我一眼,淡淡道:「包间吧。」

「哎!」

金妈妈高声应道,挥帕差人去安排。

我与秦之洲这便相识了。

但想要成功借势,仅仅相识是不够的。

鸨妈说过:「一个女人最傻的就是喜欢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男人也是。」

然而,越是刻意地接近,越容易令人心生戒备。

所以哪怕我打探到秦之洲的下落,也从来不去制造偶遇。

毕竟,送上门的女人,哪比得上自己辛苦追到手的更香?

还有,我在等一个契机。

很快,这个契机就来了。

4

中秋节后。

恰逢陆国公爷 50 岁大寿,陆国公府大摆筵席,宾客如云。

京城有名的歌姬琴女俱是收到邀请,我赫然在列。

不过,此番去,不是与谢远撕破脸皮的。

所以,入府那日,我花了个浓妆,一改往日的清秀之美,将风尘女子的妖和媚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曲「将军行」,成功获得了众宾喝彩。

可是这还不够!

秦之洲的眼里只多了几分兴味,却没有掠夺和占有欲。

正巧,下台后,我听说蒹葭走路崴了脚,跳不了舞。

我便主动提出代她上台。

蒹葭本是金妈妈的心尖小宝贝,自从我来了之后,蒹葭的地位下降,待遇不如从前了,所以平日没少给我添堵。

这次见我这么热心,她反倒不好意思了,干巴巴地道了句谢谢。

我笑道:「同为盼春楼姐妹,你我一道来这陆国公府,自然也是要一道回去的。」

说是这么说,可宴会过后,我并没有同她一道离开。

谢远拦住了我。

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一改往日的素雅。面色瞧着有些苍白,眉眼带着一丝疲惫,见我时眼里有关怀之意,也有防备之情,复杂至极。

「关关,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我送你回金陵可好?」

「状元郎莫不是还想再杀我一次?」

「你!」

应当是被我猜中了心思,谢远气恼地甩了下袖子,倒打一耙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好心为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我冷笑着,虚虚行了个礼,「状元郎的心意还是留着同令夫人说吧,关关受不起,这便告辞了。」

「关关。」

谢远还在身后唤着,我却脚步不停,离开了陆国公府。

见到谢远,我并不意外。

雁南飞,他从小就见我跳过,自然熟悉。

至于,他会不会继续买凶杀我,呵!我既然选择露面,自然也做好打算了。

5

马车不疾不徐地走着,街市上传来各种摊贩的吆喝声,叫嚷声,一片繁华之景。

我抱着琵琶坐在车里,闭目小憩。

突然,车停住了。

车帘被人掀开,一股清冽的幽兰气息扑鼻而来。

我睁眼,对上秦之洲审视的目光,「小王爷可是有事?」

「你可曾到过金陵秦淮?」

「此乃关关故居。」

「那你从何处学的雁南飞?」

「不过是寻常风月楼的舞曲,小王爷何出此言?」

我道这秦之洲为何上钩,原是为了那雁南飞。

此舞,我从小跳到大,只因琴技更为出名,而不为人所知,后来知道谢远不喜我跳舞,我便不在人前跳过。

今次,不过是为了勾起秦之洲的兴致,目的确实是达到了,可和我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往日,鸨妈总说我倾国倾城,肤如凝脂,是个天生的尤物!光站着,就会有无数的男人扑倒在石榴裙下。

可这位小王爷未免有点太难搞了!

他的目光除了欣赏琴技,就是雁南飞。

同样是勾搭男子,怎么我反倒不如金陵的其他姐妹们?

正当我纠结着要不要换个对象的时候,秦之洲闯了我的闺房。

6

那会儿,夜深人静。

我正抹祛疤膏,衣裙半褪,窗户突然从外被推开,吓了我一跳。

「谁?」

我一回头,就看到眸光清冷,面色淡漠的秦之洲,突然没那么紧张了。

「小王爷,这是?」

「谁伤的?」

「?」

他突然面露怒色,握着我的手,将我压在圆桌上,冰冷的指尖抚过我锁骨的伤疤,「谁伤的?」

我怔怔看着他,随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关关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命贱如草,谁伤的重要吗?」

「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不是吗?」

我见他抿着嘴,不说话,又想到了金陵姐妹说的风月之事,便抬手虚虚环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身躯,呵气如兰。

「关关知道,女子一旦入了风尘,便遇不上什么良人了,不如,趁着关关还是清白之身,你要了我,也当是关关对小王爷爱才之心的报答,如何?」

说罢,我的手搭上他的腰带,可还未解开,人就被重新按回桌上,本来松松垮垮的衣裙,被他拉上,遮住了春色。

他瞧了眼我放在桌上的祛疤膏,微微皱眉。

如玉般的葱白指尖勾了点,落在我锁骨的伤疤上,轻轻涂抹着,语气颇为嫌弃,「明儿个,我命长书送点凝雪膏来,这等无用的祛疤膏就丢了吧。」

我静静地盯着他,忽然有些看不懂了。

翌日,长书果然送来了凝雪膏,上面还贴着宫廷御用的标志。

蒹葭等人很是眼红。

我笑了笑,将手上还没焐热的凝雪膏送了出去,我要的不是秦之洲的可怜,我要的是他毫无保留的偏爱。

既然秦之洲开始心疼了,那我索性就推他一把。

7

接下来的时日,我对秦之洲总是敬而远之,哪怕他点曲,我也会借口抱恙,让金妈妈安排其他姑娘去。

次数多了,他也有些恼。

这日,我同往常拒了秦之洲,去了隔壁厢房,可一进门,就发觉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退出,就被秦之洲抵在了门上。

他眼神清冷,星眸睇着我,语气微寒,「为何躲我?」

「小王爷说笑了,只是近日来,关关身体不适,恐扰了小王爷的兴致。」

我低垂着头,以最优美的弧度,展现自己纤细的脖颈,和柔美的侧脸,「小王爷若无事,那关关先告退了,稍后妈妈会安排其他姐妹过来。」

「为何将我赠予你的凝雪膏,转送他人?」

「劳小王爷费心了,关关身份低下,用些下等的祛疤膏便好。」

说罢,我开门就要离开,却被秦之洲拉住手腕,力道之大,令我有些吃痛。

他沉着脸,一双星眸如炙火般落在我脸上,咬牙切齿地说:「覃关关,你确定要同我闹?」

「关关不敢。」

「我瞧你敢得很!」

秦之洲捏住我下巴,微微一抬。

8

我顺势扬头,任由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齿贝轻咬唇,带着哭腔道:「关关不过蒲柳之姿,怎堪入小王爷的眼?与其叫关关心生妄念,不若当下断了念想。」

这个姿势和哭腔,我足足对镜演了无数遍。

如今用在秦之洲身上,倒也算管用。

他面色稍霁,薄唇紧抿,眼底的怒气看来消了不少,隐约流露出一抹心疼。

秦之洲将我搂在怀中,拍背安抚着,正欲说些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嚷。

紧接着,房门被敲响了。

金妈妈喊我下楼。

到了楼下才知道,原是一名叫曹庚的金财主见我色艺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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